浅浅尖叫一声,以为他是要图谋不轨,过去的血一般的事实还历历在目啊,这家伙手又不规矩了。
于是小手和嘴都没有闲着,一手反而拉扯着他的衣服,小嘴胡乱地说着,“不是说姐们吗?我总不能吃亏不是?”要脱大家一起脱才公平!
皇甫夜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扯他的衣服,没有半点章法,这样的她以后怎么侍候未来的相公啊!
想着,眼柔了几分,他轻轻拨开她的手,声音也低沉了几分,“浅浅,要本王脱衣,有何难的。”
他伸手一扯,三两下就把衣服脱成只剩一件单衣,雪白的薄衫挡不住昂藏的精壮身子!
浅浅咽了一下口水,方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傻事。
“兄弟?姐们?浅浅,是么?”他的身子贴了上来,那热热的气息几乎烫着了她,浅浅还没有明白过来,就被他一把捧住头,用力吻住了……
一阵天旋地转后,浅浅倒在他的怀里,气喘吁吁地,自己喃喃地说:“我错了。”
皇甫夜搂她侧卧到屏风后的榻上,从后面轻轻抱住她,替她整理凌乱的发丝,轻闭着眼,带着一丝笑意随意问:“浅浅也知道错了,告诉本王,你错在哪里?”
浅浅身上已经穿了一件纱裙,是他亲手穿的,因为一吻过后,她的手抖得吓人,连东西都握不好,更别说穿衣服了。
而他,还是不要脸地穿着单薄的衣衫,卖弄着结实的肌肉。
他的身子真好看,修长而美丽,不夸张的肌肉匀称地分布在身体上,每一寸都长得恰到好处。
此刻他轻闭着眼,似乎是在享受午后的悠闲时光。
浅浅翻了个身,半蹲在他身侧,小脸凑近他,轻轻道:“我以为,男人和女人可以成为单纯的朋友的,可是……”
他微睁了眼,看了一下她苦恼的小脸,嘴角含着一丝笑道:“谁说不可以的?”
浅浅绞了绞自己的衣角,才呐呐地问:“那你为什么?”后面的她不好意思问了,她想问,为什么都说了当兄弟,当朋友,为什么他还要吻她!
皇甫夜一把搂她到胸前,让她重新躺在自己怀里,久久地,才沉吟着说:“本王,没有和女人当兄弟的习惯,更不会和女人当朋友,本王……”
他也没有说下去,他本来下意识要说的是……本王生命里只能有一个女人!但,他想了想,仍是没有说,对他对浅浅,这都太快了。
他还没有想好!
浅浅噢了一声,不再言语,片刻后,她觉得有些困了,便闭上了眼睛,身后男人身上热乎乎的,不盖被子也不冷,而且这里好安静,最是适合睡觉的。
许久后,一阵轻巧的步子由远而来,皇甫夜早在她踏进第一步的时候便惊醒了,但却懒懒地没有起身。
他若不愿意,没有人能强迫他做任何事情。
片刻后,一个宫女愣愣地看着王爷大刺刺地,光天化日之下,伤风败俗地搂着云太医在午睡。
而王爷的眼睛是睁着的!
她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王爷。”小宫女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皇甫夜这才小心地拨开浅浅枕着他手臂的小脑袋,自己则懒懒地起身,一边着衣,一边不甚在意地问:“什么事情这般慌张?”
小宫女面上一红,不自在地道:“太医院的风太医求见小姐。”
风太医?皇甫夜侧脸想了一下才想起这号人物,正要系腰带的手松了开来,他回头看了看正睡得香甜的小脸,那红艳艳的小嘴边,竟还有一行……口水。
他笑着俯身帮她擦了去,含着一丝宠溺:“真像个小孩子。”
要是浅浅听到,准得吐槽不可,孩子你也啃得这般卖力,还差点渣都不剩。
他直起身子,对着小宫女道:“本王出去见便可,你看着云姑娘,醒了叫本王一声。”
皇甫夜来到外间,见风清扬正坐在花厅的下首喝着茶水,便轻咳了一声,“风太医来了!”说得风清云淡的,仿佛自己在这里很理所当然一般。
风清扬拿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尔后轻轻放了下来,目光若有似无地看着皇甫夜只着内衫的身子,表情有刹那间的僵硬!
皇甫夜自是知道他在瞧什么,他缓缓坐到上首,自有宫女奉上茶水,皇甫夜轻轻吹了一口,却未喝,凤眸淡淡地看了风清扬一眼,有些懒懒地问:“风太医想必是很闲,有空来看浅浅。”
风清扬饶是在此事是诸般退让,但此时,皇甫夜明显是针对他来着,否则为何这般衣冠不整便出来见人。
要知道这是浅浅的闺房,他此举无疑是召告了所有人,云浅浅是他皇甫夜的女人,就算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浅浅也逃脱不了这个枷锁了。
心里有些苦涩,面上却没有显现出半分来,仍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师妹说要学针炙之术,今日正巧有空,不知道师妹醒来没有?”
说完目光直视奸夫。
皇甫夜懒懒一笑,一双手插进如墨发丝中,慢慢地梳理着,他作这个动作时,非但没有一丝女人的娘气,还很优雅尊贵。
风清扬承认在外表这点上,他就彻底输给了皇甫夜,但浅浅未必只是看重外表。
过了片刻,皇甫夜才慵懒地说:“风太医,本王看,你今天是白走一趟了,浅浅她有些累,可能要睡很久。”
凤眸微微闪动,邪魅不可方物!加之语言暧昧,不想想歪都难!
风清扬神色微黯,正待起身告辞,从内室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俱侧头一看……
只见浅浅散着一头乌发,揉着朦胧睡眼走了出来。
她的面上有着睡醒后自然的红晕,美丽得紧,又透着一种无邪,加之娇小的身材,是个男人都想搂在怀里疼爱一番。
此刻,明显地,浅浅是没有完全睡醒的,皇甫夜朝她伸出一手,柔声道:“怎么不多睡一会。”
浅浅就着他的力道窝进他的怀里,然后满足地打了个呵欠,模模糊糊地说:“你不在,有些冷。”
其实浅浅压根没有看见风清扬,而且,对于风清扬对她的心意,她也是一知半解的,总是觉得师兄是个正人君子,是不大看得上她的。
所以,除了第一次见面有了些肖想,后来便真的没有想过了。
此刻,她一句无心之语,可算是彻底击碎了风清扬的心。
他眼带寒光,静静地看着上面相拥的两人,心里万分苦涩着,这次浅浅回宫,他的心里不是没有过希望的,可是,终究他是太没有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