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不是太可惜了么?朕的暗卫们也很久没有女人了!”他的声音轻到会让人误以为是温柔。
“来人!好好侍候明太妃!”他朝着面前的四个黑衣人道。
顾明烟撑起身子,下意识地看向皇甫鸿轩一边的非命,但他一脸淡漠,像个陌生人般。
仿佛那些火热的夜里都不存在般。
“你都要杀他了,还指望他会出手救你么?”皇甫鸿轩轻笑一声,轻抬了下手,尔后四个男人一齐朝着她而去……
千清宫里响起了女人的尖叫,男人畅快的喘气声,很久很久后,皇甫鸿轩凝着眉头,“这声音吵到了朕!”
一旁的非命下去,手起刀落,顾明烟嘴角流血,目光幽暗地看着非命,而他不为所动。
“非命,她似乎还有力气挣扎呢!朕怕她哪天会跑掉,怎么办?”皇甫鸿轩对于这血腥的场面司空见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非命的目光落在顾明烟的脸上,有些深沉,让人看不透。
而她正承受着失去舌头的巨痛,还有四个男人残忍的玩弄,她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趴在地上,残喘最后一口气息……身子被迫移动着,每一下移动都有新的血迹残留在地上,混合着久未打扫的灰尘,形成暗色的血泥……
“非命,莫不是喜欢上她了,如果你想要的话,朕可以成全你!毕竟她长得也不差!”皇甫鸿轩脸上带着笑意。
但非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皇甫鸿轩,他只要稍一迟疑,自己势必也跟着牵连进去。
皇甫鸿轩是个多疑的男人,多疑到不会容许一点不稳定的因素在眼里存在。
他闭了闭眼,手中的长剑迅速地在她脸上划了几刀,然后一手拉起顾明烟的腿,只听得清脆地一声,那脚就被活生生地扳断一只了……
他正要扳另一只,皇甫鸿轩淡淡地阻止了,“够了!全废了她,还得浪费一个宫人照顾!”
他站了起来,那四个正在努力的男人立刻也起了身,拉好衣服,像是在执行一个任务一般利落,在他们的眼里,再看不到一丝欲望。
一列地站好,连呼吸都收得干干净净的!
顾明烟趴在那里,痛得快昏过去了,仍是保留着一丝的理智,此时她听见皇甫鸿轩道:“找个太医给她瞧瞧!你们四个,每日过来,不得少于一个时辰,不得弄死她!否则,你们跟着一起死!”
他阴阴地笑了下,这话是对着顾明烟说的:“你自己寻死的话,那么,朕只好拿你的父亲和族人泄气了。”
顾明烟舌头没有了,没有办法说话,只是一双眼怨恨地瞪着她。
皇甫鸿轩勾唇一笑,蹲下身体,拍拍她的小脸:“我们明日再见,朕的明太妃!”
“畜生!”顾明烟咬出两个字。
他大笑着走了出去,非命和四个男人都跟上去。
顾明烟拼命地爬着,爬着,到了一面落满灰尘的铜镜前,她颤抖着伸出手,拂去上面的灰尘……
当目光落到镜子里的人时,她想尖叫出声,却只能发出丝丝一样的声音……
让人轻叹!
皇甫鸿轩做完一切,并没有回到自己宫里,而是去了浅浅住过的寝宫里,他坐在榻上,仔细抚过每一寸布帛,那上面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气,有些小孩子的奶味。
如果她不曾走,愿意跟着他的话,他甚至可以当她肚里孩子的爹,他虽然在乎,但却更不想伤害她。
在人前冷硬的眼布满了苍凉,终是落了泪下来。
浅浅,朕做事从未后悔,但这次,朕是真的后悔了,也许朕从开始就不应该打扰你的生活,那么现在,你必是活得好好的吧!
高大的身子倒在象牙白色的床间,那抹明黄色显得那般单调,而又孤寂!
摄政王府内,皇甫夜坐在桌前,桌上和地上已经散了许多的空酒壶,但他还是一坛接着一坛地喝着,眼睛喝得赤红,但神智却越发地清醒了。
为什么?为什么连醉了都不能,醉了他的心就可以少痛一点,就可以暂时忘记浅浅临走时的目光!
修长的手指捏紧,力道大得竟然捏碎了手里的杯子,鲜血顺着手指流了下来,他恍若没有感觉,狠狠地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门被推开了,他看也不看地喝斥道:“出去!”
来人是江喜,他方进来便闻到浓烈的酒味,不禁皱了眉头。
王爷以前并不喜饮酒,只在欢庆的时候小酌两杯而已,现在哪里是喝,简直是灌的。
这样,怎不叫他忧心!
他轻步走了进去,站在桌前小声道:“王爷,您少喝点吧!太伤身了。”
皇甫夜抬眼瞧了他一眼,执起手里的杯子苦笑着,“现在,也只有你来关心本王了。”
江喜知道他心里痛苦,于是宽慰道:“成南和成北,甚至太上皇,皇上和太后都很关心王爷,每日几次遣了人过来问候王爷。”
“那是他们用得着本王。”皇甫夜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一饮而尽,“如果本王现在失去了兵权,本王早已经是阶下囚了。”
他牺牲了浅浅的生命来成全了他尊贵的地位,虽然不是他有心的,但毕竟是他的疏忽才造成这般后果,怪谁?
苦笑着,对于那罪魁祸首早已经猜出来,却一直没有出手,不是顾念以前的情份,而是他真的不想再脏了手!
会有人收拾她的吧!
江喜看王爷的脸上表情有些奇怪,心下也猜测出几分,不禁有些犹豫该不该说。
正思考间,皇甫夜侧目问道:“有何事找本王?”
江喜敛了心神,连忙道:“顾大人求见王爷,老奴已经安排他往花厅去了,王爷是见还是不见?”
“哪个顾大人?”皇甫夜冷冷一笑。
姓顾的还有脸见他么?
江喜吞了一下口水,大着胆子道,“是太妃的父亲,顾冲大人。”
皇甫夜端着杯子,凝视了良久,才道,“不见,让他回去。”
想来顾明烟定是出事了,来求他的!
浅浅的事情,他不出面了结她已经是分外的恩赐了,竟然还叫他去周旋?
他们顾家父女还真的以为他皇甫夜非她不可么?
早在她推浅浅入湖的时候,他便应该和她恩断义绝了,现在他只悔恨没有及时将她处置,反而害得他和浅浅阴阳相隔。
江喜出了去,过了一会又回来了。
“顾大人跪在地上不起来,说是不求别的,只让王爷无论如何也得去千清宫里去看看太妃。”江喜平淡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