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断然拒绝,一双凤眸紧紧锁住她的小脸。
无奈之下,云浅浅硬着头皮问:“那你想怎么样嘛!”
声音里竟有种女孩家特有的娇羞,听得皇甫夜心里一荡,那股子气恼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但仍想惩罚她。
这丫头,总不能老是这样口无遮拦的。
他斜睨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不是说本王断子绝孙吗?”
云浅浅连忙狗腿地凑了过去,口里乱嚷嚷着:“那哪能啊!王爷您是什么人啊?那是人中龙凤,男人中的男人,嗯,男人中的战斗机啊!”
皇甫夜的远山眉挑了一下,手里仍是把玩着她的黑发,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想试试?”
试?云浅浅直到两秒后才缓过神来,满面通红,小手胡乱地摆着:“不行,不行,王爷怎么能这样纾尊降贵呢?”还是找别人吧!
皇甫夜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本王不介意。”
您不介意,我介意啊!王爷!
云浅浅就这样张大着小嘴,愣愣地看着他,“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皇甫夜缓缓坐了起来,一下子靠她极近,可惜傻愣中的女人一无所觉,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细致的小脸蛋,表情很莫测,“你说,事关本王子息,怎会玩笑?”
云浅浅心头一跳,望着近在眼前的妖孽面孔,咽了一下口水,“你还是找别人吧!后院不是很多美妾吗?每个都比我有料多了。”
黑眸扫过她没料地方,闪过一丝玩味,赞赏地说:“这倒是实话。”
云浅浅……忘却愤怒,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她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小心地挪动着身子,“那我不打扰你播种了啊!”
小小的手臂被人拉住了,她回过头,干笑两声,“要不,我给你把人送过来?”
皇甫夜冷笑两声,“是你诅咒本王的。”
“你真重!滚开!”
“压得本王肋骨都疼了,云浅浅,你是猴子投胎的吗?”
云浅浅火大的推推他,“没有人叫你!”还嫌弃她。
皇甫夜半撑起身子,腾出一手,伸出食指,洁白而修长,却不失阳刚味道。
云浅浅睁大着眼,屏住呼吸,见到他的手指轻轻放在了她的唇上,她甚至不敢说话。
就这样,她直直地看着他的手,皇甫夜轻笑一声,“你不反对的话,本王就要开始了!”
想至此,皇甫夜头愈发地低了,他凑到她耳根处,对着她吹了一口气,“本王还以为云太医是什么烈女。”
云浅浅头脑一片空白,她简直不能思考,眼睁睁地看着死对头……
片刻后,终于回魂,一下子坐了起来,“皇甫夜,你无耻。”
皇甫夜因为不尽兴,心情也不太好,云浅浅死命地蹬他,她真的怕了,怕他真的吃了她。
“哇……”一声哭声惊天动地的,一串串泪水开始水淹金山。
皇甫夜挫败地直起身子,想要拉起她,云浅浅怎么也不肯起来,她赖在榻上,一边哭一边说,“你欺负我。”
“本王没有!”皇甫夜不耐地说:“本王不碰你就是了。”
哭声戛然而止,云浅浅抬起小脸,“你说真的?”
皇甫夜缓缓举起手,向天道:“本王发誓,真的。”
“可是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就像是疯狗。”云浅浅扁起小嘴指控。
他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一下她红通通的鼻子,无奈地说:“本王那是吓你?”
“是吗?”云浅浅怀疑地看着他,目光中尽是不信。
好吧!他承认他是有些假戏真做了,但这些,他不会告诉她的,这有关一个王爷的尊言,再说,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会对一个干巴巴的云浅浅动了妄念。
所以,他很认真地回答,“当然是了,本王怎么会那么想?”
“哦!”云浅浅点点头,忽然用力抱住他,头埋在他的颈侧,皇甫夜僵住了身子,手缓缓收紧,面上却带着一丝淡笑问:“云浅浅,你怎么了?”
“皇甫夜,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会毁在你手上了……哇……你吓死我了!”接下来,是满满十分钟的水龙头时间!
皇甫夜薄唇抿紧了些……如果被某个小丫头察觉他的状况,他又该好一阵子不得安宁了。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后,皇甫夜几天未找她麻烦,云浅浅倒是过了几天神仙般的日子。
这摄政王府的生活一点也不比皇宫差,吃穿用度皆是比照皇宫的标准来的,这是听一个小丫头说的。
云浅浅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什么骨气的人,加上皇宫诸多规矩,倒真不如在王府逍遥。
寄畅居的主室里,一室清辉,皇甫夜半靠在榻前,微闭着眼,一双长腿随意地伸着,任奴婢服侍着脱靴,江喜随侍一旁。
换上轻便的家居软底鞋,他站直了身子,让人脱去朝服,伸手按了按后颈,状似随意地问:“云浅浅这几日可还安份?”
江喜笑了笑,弯腰道:“王爷不在的这些时候,奴才吩咐府里好生待着,现在,怕是……”
“在吃!”皇甫夜说完和江喜对望了一眼,然后俱笑了。
江喜笑着笑着,还不忘小心地打量着自家王爷的脸色,看那春风拂面的,哪有这几日在宫里的烦燥,这也是,任谁被奏折,操个几天几夜没怎么合眼,都会要发狂的。
看来,这云浅浅还有点用处!
想到这里,江喜老眼一转,半是试探着问:“王爷,那个云浅浅,王爷不会是请来王府里享福的吧?老奴记得不是这么回事啊!”
皇甫夜滞了滞,表情有刹那间的迷惑,不一会儿,就恢复了一贯的冷清,“当然不是,江喜,从即日起,把她的膳食降到和后院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