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吴故这人,暂时还不能杀,其实借这个机会除去是最好的,下一次再想将这人抓住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他们所找的理由虽然牵强了一些,好在也说得过去,就是吴故想借此闹事也闹不起来,毕竟一个堂堂的副阁主让个小娃娃给擒了,这说出去的话他的脸还往哪里搁。
吴故歪坐在地上,混身无力,人也憔悴了不少,见到凌慕风之后,他也只抬了眼瞄了一眼,心里是料定凌慕风不会杀他,不然他早就见了阎王了。
“吴副阁主,得罪了。”凌慕风说完一摆手,便有护卫将牢门打开,有人上前将吴故从地上搀扶起来。
吴故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任由那些人将他搀扶出地牢。久不见光,眼睛受不得强光,他半眯着眼扫了一眼凌慕风,随后被搀扶下去梳洗。在地牢那几日,人是又脏又臭。
“凌副阁主,可否给吴某一个解释?”吴故收拾了一番人也精神了不少,但是眼底的恨愤却散不开,带着一股阴戾之气。
“吴副阁主,有一个人想让你见见。”凌慕风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将那个假的‘凌副阁主’押了上来。
不管这人会不会指认吴故就是幕后的主使者,凌慕风都想藉由这次机会试探一下吴故。
那个假冒者早就被威逼,不管吴故是不是他口中的主子都要指认吴故。那人跪在地上,抬起头来瞄了一眼凌慕风,害怕地忙把头低下,随后又抬起头来看吴故。他并没有直正的见过主子,因为主子每次来都戴着面具,他只记得主子的声音。
“吴副阁主不知可否认得此人?”凌慕风目光微聚,认真地观察着吴故的神情。
吴故并未有显出紧张,对凌慕风的问话他先是冷哼一声,随后怪声怪气地问道:“凌副阁主是什么意思?”
凌慕风瞄了一眼跪在地上之人,见他并未有什么反应,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但是随即他又道:“此人几次三番的杀我府中护卫,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害我家小女性命,实在是可恶之极。”
“那与吴某何干?”吴故挑眉问道。
“因为该人供认,他的主子便是吴副阁主。虽然凌某不相信吴副阁主会想灭我凌府满门,但吴副阁主在我凌府事端不断之时出现,实在是太过巧合,这才委屈了吴副阁主几日。待今日凌某已经将这些恶人如数铲除之后,才向吴副阁主寻证,此人是否是吴副阁主的手下一事。”凌慕风的话说的不紧不慢,并未因囚禁了吴故而觉得过意不去,或者说,他其实也没把吴故放在眼里。
“因为一个不相干之人的栽赃嫁祸,未有确凿地证据,凌副阁主就将吴某人关在地牢里,这是否太过草率?就算是凌副阁主有所怀疑吴某,也该拿出证据才是。而吴某也不是闲暇之人,无故被关了几日,堆了多少的公事,耽搁了多少阁里的正事,凌副阁主可能一人承担?”吴故怎会善罢甘休,活到这般大,还没有哪人敢对他下毒关押之后依然安稳地活着,凌慕风,还有那个小娃娃,全都该死!
听着吴故的话,凌慕风只是闭了一下眼,随后又睁开。他沉声道:“如果不是凌某命大,从这次的暗杀中逃了出去,吴副阁主这一次可就得手了。”
砰!吴副阁主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就连桌上面的茶杯都跳了几跳,足以显示他的怒气,咬牙切齿地吼道:“凌慕风,你不要血口喷人!”
凌慕风也沉下脸来,声音低沉地道:“吴故,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有数!有没有冤枉你你心里最该清楚!”凌慕风是要坐实吴故派人害他之事,不然无故的关压了他好几日实是说不过去。
“你随便找个人来咬我一口,那是不是我也可以随便的找个人来说你害我性命?”吴故指着凌慕风的鼻子吼道:“凌慕风,不要以为你得阁主的欣赏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我吴故可不是任人骑在头上还不知反抗的窝囊废!”
凌慕风见吴故气的脸色发青,他眯了眯眼,审视地看着吴故。吴故此人心思颇深,内心里的真实想法是定然不会轻易示人的。别看他此时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心底里也许在暗自叹息,怎么就没有得手,所以,不能被他气恼的假象所蒙蔽。
“吴故,别把话扯远了,我凌某人如何处事与阁主没有分毫的干系。”凌慕风沉着脸道。吴故因为不受阁主赏识,近来未加以重用心里十分不甘,怨恨着自己,更视他为眼中钉。若说最想他凌慕风死的人,那非吴故莫属。而吴故的行事作风凌慕风也很不赞同,这二人也可说是相互看着并不顺眼。
“凌慕风,今日我吴某落在你的手里,你想杀便杀,只能怪我吴某人心思坦荡,未加防备你家的娃娃。”吴故冷哼着,阴阳怪气地道:“真是什么样的爹养什么样的娃,这么小一点就知道用毒害人。”
凌慕风没因为他这话而恼火,六岁的娃娃便有这样的心计他夸赞还来不及,怎么会因为别人的一两句屁话而不悦呢。
“我们凌家人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连娃娃都忍不住要动手,可见你所做之事多么的遭人憎恨。”凌慕风说完打了一个手势,很快就有护卫进来,架进来几个带着镣铐的男子。
这几名男子都是在那个古怪迷阵的地方抓来的,那一场厮杀较量真的是血洒遍地,死伤无数。如果不是凌慕风这面人多,再加上夏廉懂一些五行之术,那结局也许就是凌府伤亡过半了。
那几个人一被带进来,吴故的的眼神便变了变,眼中的戾气更重,而且还带着一抹阴狠,就连手也攥成了拳头。
一直藏在暗处偷看地柳若清把吴故此时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之前那个假货出来的时候吴故未有任何的马脚露出来,而现在那几个人一出来吴故的脸色就变了,看来那个假货还不如这几个杀手地位高。
那几个人也是铁铮铮地汉子,就算现在有刀架在脖子上面,他们也是咬紧了牙一字不说,显然对他们的主子忠心耿耿。
凌慕风也没问,把人带上来就已经证明了他的猜想,这一次袭剿凌府果然与吴故脱不开干系。只是证据不是那么好收集的,想就此事让吴故无法翻身也不是那么容易。
吴故也知道自己的神情出卖了他,但是没有办法,他太震惊了。那几个人可是他亲手挑选出来的,如果他们供出了他,凌慕风杀他全家都不为过。但这是一场争夺,不使手段就要输。他不想今后的几十年依旧被人叫做副阁主,他想要成为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