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捏住她的脸,微微用力。
她不躲,直往他怀里钻。她知道,只要她服软,师兄就不会再对她硬起心肠。果然,她抱住了师兄,师兄就松了手,反过来搂着她……
不对。
师兄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开了。
钦点点怔怔的望着他,耍无赖这招已经不管用了吗?
“外面冷,回屋去吧。”风雅说完,往出府的方向去了。
要不要真的把界限划分的这么清楚啊?钦点点望着师兄走远,闷闷的叹了口气。
风雅从外面回来已是深夜,他推开房门走进去,察觉到人的气息,警惕的将药瓶握在手中,却在听到鬼祟的脚步时,松懈下来。
“哇!”钦点点从他背后跳出来,脸上戴着一只鬼脸面具。
风雅静静的看着她装神弄鬼的跳来跳去。
钦点点蹦了一会儿,见他没反应,没意思的摘下面具。“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呢?”
风雅多看了她一眼,这才去把灯点上。
钦点点看着面具,百思不解。师兄回来之前,她戴着去作弄过小段,小段明明就吓的蹦起三丈高,为什么师兄的反应却这么让人失望?
“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啊。”
风雅转身,看着她。“等我做什么。”
“玩。”
她就是没事找事,他越不理她,她越要烦他……他凭什么不理她啊?想想他的冷漠劲,她心里就不好受。钦点点跨坐在凳子上,无赖到底。“你不陪我玩,我就不走了。”
风雅默了片刻,走过去把门打开,再走回来抱起她,轻轻一丢就把她丢了出去。钦点点捂着屁股爬起来,回头师兄已经把门关上,落了锁。
靠,不带这样的!
钦点点用力拍门,拍的手都红了,师兄还是不开门。
门进不去,不是还有窗吗?
她悄悄的走到窗下,刚要伸手推窗,师兄从里面把窗户关严。
钦点点退到院子里,像是不得其门而入的贼,绞尽脑汁想着破门的办法。不过……好像是没什么办法。
“师兄,你就让我进去吧。”
硬的不行,来软的。
“我保证不捣乱。”
没动静?
“保证不打扰你……”
她又回到门口,趴在门缝听声音。
“师兄?”
她都这么求他了,他怎么还不开门啊。钦点点气呼呼的盯着紧闭的门。不开是吧?哼。
段府有钱,糊门窗用的是上等的彩绢。钦点点用小刀一块一块割破,从门到窗户,无一幸免。
满屋吹寒风,看你出不出来。
钦点点两手抱胸,信心十足的在外面等着。油灯的火苗被寒风吹的左右摇晃,可是她等了好久,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门纸破了,把手伸进去可以够到门栓。
她把门打开了,进去了,可是……
师兄在哪?
钦点点把屋里找了个遍,就是没找到人。
不在。
走了?
什么时候?
钦点点郁闷的蹲在门口,望着天上明晃晃的月亮。月亮好看是好看,就是总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就像冷漠无情的师兄一个样。
“师兄讨厌鬼……”
钦点点坐在台阶,倚着柱子睡着了。她只穿了一件单衣,冷的缩成团,仍然坚守在这里。
何必。
风雅抱起她,送她回她的房间。熟睡中的人并不全然没有感觉,他要离开时,她紧紧揪住他的衣服。
风雅把她的手拉开,放进被子里。
看着她,又是叹息。
他不完全理解她在做什么。说胡闹,又不完全是。那么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他注意到了,然后呢?她又打算做什么?
不明白。
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但别人的心思有据可依,她的……无论如何都看不透。
睡在床上,自然不会是自己梦游回来的。钦点点团着被子发呆,想来想去还是气不过,下床穿鞋子,接着去找师兄理论。
师兄不在他的房间,大冬天到处透风的屋子也没法住人。钦点点到处找他,最后发现他在暖阁舒舒服服吃早饭。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也不管小段在不在场,钦点点霸气十足的拍桌子叫板。
风雅夹起一块糕点,对她的到来似无所觉。
“你对我乱亲乱摸的,我反对一下还有错了?我是有人权的,又不是你的玩具,你一不高兴就不理人,一点道理不讲,是不是也太过……唔唔唔……”怪她嘴巴张的太大,给了师兄可趁之机,不过,这点心好软,好好吃。
钦点点把嘴角的糕粉抹去,拿起师兄的杯子喝了口茶,心满意足的咽下去。
“洗漱了吗?”
“没……”
风雅冷瞥她一眼。“真脏。”
“这就去洗嘛……”钦点点幽怨的瞅瞅桌上的美食,灰溜溜的快跑去洗脸刷牙。
“噗……”段无痕笑的可乐了。“你们俩开个场子都可以演一出戏了。”
风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吃他的。
“哎,她刚才说你对她乱亲乱摸……是怎么回事?”不怪他三八,主要是风雅这个人生了一副禁欲相,怎么都想象不出他会对女人做这种事啊。
风雅放下筷子,淡淡的说:“我是正常男人。”
问题是你觉得你正常我们不觉得啊。“你的意思是,你对她有……那种感觉?”
风雅看着他,不明白他指什么。
“兴致!男人对女人的那种……饥饿感!想要一口把她吞掉,把她这样,把她那样,满足你的各种……”段无痕两眼放光,相比他的描述,他邪恶的表情更能说明一切。
风雅默了默,重新拿起筷子吃饭。“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其实是有吧,其实是他不想承认吧。哼哼。段无痕瞅着他,若有所思的贱笑。
乱亲乱摸啊……
听上去就很激情。
想不到他也有如此兽性的一面……是什么原因启发了他呢?他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会保持童子身,修个纯阳之体什么的。
不错,丫头魅力不小,哈哈,什么时候破了风雅的童子身,他一定发个大红包给她。
师兄恢复正常,原因不明。她感冒了,这个原因她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冻着了。
其实是小症状,就是打喷嚏,流鼻涕,悲剧的是在感冒的日子,她迎来了人生第一次初潮。
她的体质偏寒,到这个年纪才第一次来葵水,她虽然一直盼着这个成为女人的大日子,可是等真的来了……娘啊,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