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身白衣的女子带着和个侍女站在殿门前,一看到南宫纤月,那双美眸里立即含羞带涩,只是,一看到从南宫纤月大红的袭衣里探出头来的汐儿,双眸立即泛红。
“平亲王,你真的要娶这个敌国女子!?”对面那位表姑姑梨花带雨的质问,大步的朝南宫纤月走来。
谁知夏公主一靠近南宫纤月,立即被他嫌恶的推开。
“你!你竟然这样对我!”一直以来,南宫夏只知道平亲王不喜欢她,但是从来都没有见他有这种表情!好像她是急于甩开的脏东西。
“从现在起,你和我的距离最好保持在三步以外!”南宫纤月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南宫夏的心碎了一地。
汐儿绕过南宫夏的身侧,轻吐三个字:“记住,是三步以外。”借着眼角的余光她看到南宫夏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的模样。
南宫纤月拉起汐儿大步跨进殿内。
“参见平亲王,参见……”
“是平亲王妃!”南宫纤月好心情的提醒。
“参见平亲王妃!”那侍者立即跪下行礼,对汐儿的态度十分恭敬。
“皇上呢?”南宫纤月看着空空的大殿,侧脸问道。
“回禀平亲王,皇上最近好像迷上了丹药一类,两个月前,来了个江湖术士,一直在为皇了练药,最近皇上看起来气色好多了,整日和那个江湖术在一起。”
南宫纤月有些诧异,这一两个月一直忙于端木汐儿事情,很少过问皇上的事,至从他带着二十万大军归来,解了北汉的燃眉之及后,皇上便不再早朝,一切事务全都交于南宫纤月全权处理,而皇上也乐得清闲,整日在后宫笙歌淫靡。
可是什么时候来了个江湖术士?
“本王到想见见这个江湖术士!”南宫纤月说罢,挥挥手,那侍者立即退了下去,不一会,领着一个身着青灰道袍的人进来。只见那人脸带一块盖住鼻子的面具,面具之下,露出一张薄而有型的唇。
汐儿的手心不断冒出细汗,直直的盯着那个带面具的男子,不光是那张薄薄唇,就连身形都与公子彻像极了!是他吗?是他吗?汐儿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噪子眼了!会不会是他根本就不是不要她,他其实早就来了北汉?
“摘下面具!”南宫纤月冰冷的声音传来,汐儿的心跳都跟着停止了!
“回平亲王殿下,奴才的脸被一场大火烧伤,恐辱了王爷的眼。”
“摘下来!”南宫纤月显然有些不耐烦,眼角的余光瞄到汐儿丝毫无色的脸,心里更是有一股难忍的怒意!
只见那术士颤抖着双手摘下面具,汐儿直直的盯着那张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的脸,顿时一阵干呕!
“汐儿,你没事吧?”南宫纤月紧张的问道。
“叫他滚!马上叫他滚!”汐儿一边干呕,一边大声吼道。
“听到没有!滚!”南宫纤月怒气更甚。
那术士吓得浑身颤抖,捡起地上的面具跌跌撞撞的退了出去。
不是他!南宫纤月将目光从那人消失的门口处收了回来,汐儿还在呕,早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此时,正捂着胸口,两眼带泪。
“好些没?”南宫纤月心疼的问。
“好多了,那张脸真让人恶心!”汐儿一边说着,泪水却止不住的往外流。
“我马上让人杀了他。”
“因为一张脸就杀一个人太过牵强,他不是给皇上练丹的吗,留着好好的侍候皇上吧!”汐儿捂着胸口不停的喘着气,不停的擦着泪水,可是泪怎么也止不住!
“呵呵。”汐儿冷忍不住冷笑!她竟然还存有希冀,她心里竟然还是没能忘记他!哪怕有一点点相像,她都能失控成这个样子!她什么时候竟然爱他这么深!就像一根刺一样狠狠的扎在她的心里,拔都拔不出来!她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你以为他是谁?”南宫纤月轻问,轻轻的拭去汐儿脸泪水。
“你又以为他是谁?”汐儿仰起小脸反问,好看的杏眸盈盈秋水。
南宫纤月拉过汐儿紧紧的环住她,“不是谁,也不可能是谁。”耳边传来南宫纤月细声的呢喃,汐儿的心更痛了!
唤来宫女洗漱完毕,汐儿如一个木偶一般任由司服役的宫人替她量身,折腾了大半天,汐儿一点力气都没有。如被抽了线的木偶一般瘫坐在椅子上。南宫纤月端着热汤的出现在面前,汐儿冲他淡淡一笑。
“你喂我!”汐儿任性的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恐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怎么喂?”南宫纤月笑问,将唇轻轻凑到碗边。
“你敢!”汐儿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我试试温度,莫非爱妃想让为夫用嘴渡之?”
“混蛋!”
殿内所有人都心中都在感叹,平亲王对这个敌国女子不是一般宠!只见门外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身后跟着几个宫女,一边跑,一边轻声碎泣,好不惹人心疼。
“你听,什么声音?”汐儿看着那抹越跑越远的身影,嘴角始终挂着淡笑。
“哪有什么声音?”南宫纤月不解。
“心碎的声音啊!”汐儿指了指南宫夏的身影。
南宫纤月目光深邃,汐儿,你这是在说南宫夏还是在说你自己?
遣退了众人,两人拉着手漫步在北汉后宫之中,汐儿脸上的笑容至从挂起就没有在消失过,今日,难道的阳光明媚,不远处,一个宫人拿着谷物撒到地上,一群饥饿了许久的鸟儿顿时从四面八方涌来,一会便是一群。
汐儿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那群鸟儿。
“你想喂?”南宫纤月见汐儿看得出神不由得轻问。
“不想!”汐儿立即回应道,反而跑过去将这些鸟全都惊走!看着那些宫女唯唯诺诺的模样,看着那些四散的鸟儿想下来吃食却又惊恐的模样。汐儿哈哈大笑起来,任性的感觉真好!最起码,她此时感觉很畅快!
一旁的宫人吓的不敢出声,只是惊恐的跪了一地。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没有一只鸟啊?”一道轻脆的声音传来,见到汐儿与平亲王的身影,粉红的小脸,立即一阵青白。
原来,她们还有共同的爱好!汐儿冲南宫夏淡笑一下。
“鸟是我赶走的!”
“你!”南宫夏气急,却也无可奈何,本想着来喂喂鸟儿散散心,可是却又碰到这个让她痛苦万分的罪魁祸首!
汐儿不理会南宫夏,缓步走到南宫纤月面前,“纤月,我累了。”
南宫纤月拉过汐儿的手,满是宠溺的回应道:“累了咱们就回府去吧。”
“我既然累了,还怎么回府去?”汐儿半撒娇的靠在南宫纤月的怀中。
“那就在宫里暂时休息一下。”南宫纤月点了一下汐儿的俏鼻,满是宠溺的不假思索的在众人面前抱起汐儿。
“平亲王!”南宫夏急着追上来,她不明白,就算是不喜欢她,也不至于这样羞辱她!
“表姑姑,三步。”汐儿从南宫纤月的怀中探出头来,含着绝艳的笑意冲南宫夏说道。
“你这个贱人!”南宫夏指着汐儿骂道,但是在南宫纤月逼人的目光下,还是坚难的退后三步!
汐儿不怒反笑,只是为什么鼻子那么的酸疼!南宫夏还可以指着她骂贱人,她呢!她多想指着公子彻和纳兰婉仪狠狠的骂他们狗男女!可是她连骂的机会都没有!
南宫纤月已经动怒,汐儿的小手如猫爪子一般在南宫纤月的胸前轻拍了几下,以示安慰。
“表姑姑,平亲王与我两情相悦,你这样死缠烂打难道不下贱?汐儿含笑反问,只见南宫夏的脸色瞬间更加丰富。
“表姑姑也到了出阁的年龄了吧?”汐儿随口一问。
“纤月,你可得好好的给表姑姑找一个良人。”汐儿说罢环着南宫纤月的脖子,将脸深深的埋入南宫纤月的怀里。
“可以考虑!”南宫纤月缓缓吐出几个字。
“南宫纤月!我与你一同长大,青梅竹马,你竟然为了一个敌国女子而置我们儿时情怀于不顾?”
“我好像闻到了奸情的味道!还情怀?”汐儿登时来了精神,目光盯着南宫纤月。
“我跟她年龄相仿,没什么情怀,你不要多心了。”
南宫夏的脸色彻底的灰白了,他竟然向那个女人解释,他从小到大做任何事情向谁解释过?他变了,为怀里的这个女子变了,变的更加的遥不可及!
“纤月,我突然不想回府了,宫中住着多舒服,而且还这么热闹。”
“随你,你若喜欢今晚就在宫中留宿。”
听到这句话,南宫夏的脸色更白了。
“我听说夏公了舞姿极美,不知道汐儿有没有荣幸一饱眼福。”汐儿对着一脸灰白的南宫夏说道,又将目光转到南宫纤月身上。此时,她笑的极美,极单纯,仿佛就只是想看一看南宫夏的舞姿有多么嫚妙。
“有劳夏公主。”南宫纤月看着南宫夏说道。
“平亲王!她这样拆辱于我!有损的是北汉的颜面!你当真被这个狐狸精给迷了心智了吗?她可是北朔的郡主,是我们北汉的敌人!你忘记了南宫将军是怎么死的了吗?”
“够了!”南宫纤月冷喝一声。
“若是夏公主不愿跳就算了,汐儿只是随口一说。”汐儿的脸上明显很不痛快。
“好,我跳!我跳!”南宫夏冲着南宫纤月吼道。
“有劳夏公主了,咱们晚上见!”汐儿说罢,朝南宫纤月灿笑一下。
南宫纤月抱着汐儿越走越远,直到没入梅林深处。
“你好像刻意针对夏公主?”
“因为我喜欢!”
“……”
“怎么,你心疼了?”
“没有!”
“我说我吃醋你信吗?”
“不信。”
……
南宫夏果然不食言,只是汐儿去失了兴致,寒暄了几句,便让一身舞衣的南宫夏回去了。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殿六的两个灯笼发出微弱的光芒,汐儿披着一件外衣静静的走在长长的回廊上,作为平亲王的南宫纤月自然比她住的地方要气派而又奢华以张显身份,但也未怠慢她,北汉未立皇后,她现在所住的正是为皇后设立的寝宫内。
这样的静谧的感觉真好。
汐儿拆下一枝白梅放在鼻间轻嗅,这是北汉御花园里唯一的景色,这么看似枯败的梅树上,花儿朵朵,单调的色渍却与北汉的一切那么的融洽,仿若一体,如果眼前开着娇艳的花儿,姹紫嫣红反而感觉突兀。
接连几日,汐儿都以筹备婚事每日都入宫起的太早为缘故,留宿北汉宫中,南宫纤月也不得不应允,只是眸色之中总有一些情绪在闪烁。
今日,天气放睛,带来丝丝暖意,若是在北朔早已穿不着这些厚重的衣服,碧湖里的荷花可能都开了!汐儿算了算,离下月初九,还有二十一日,时间充足的很。汐儿静静的靠在梅树之下,享受着这难得的日光。
“参见王妃!”两个宫女小声的行礼。
汐儿缓缓睁眼,目光穿过两个宫女停在那个青灰道袍脸带面具的人身上,突然胃里一阵翻腾,汐儿显些又吐了出来。
南宫纤月快步上前轻轻的拍着汐儿的背。
“他怎么来了?让他滚!”汐儿强忍住胃里的翻腾吼道。
“皇上让他来算一下咱们两个的生辰八字。”南宫纤月轻声解释道,本来他不同意,但是听到百年好合之类的话,他竟然奇迹的犹豫了。
汐儿狐疑,南宫纤月婚期都定了,还信这个?既然他信,那就让他算呗,最好算出个孤寡命,克死他!命人拿来纸墨,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便离这个术士远远的。
只是,突然感觉腹痛不止,下体一阵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了下来,汐儿意识到葵水造访了!推迟了近三个月的葵水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这种方式来袭,另汐儿措手不及。只是来势迅猛让她的白衣红了一片。
南宫纤月感觉到汐儿的不适,只见她的衣服上鲜红一片,心中一紧,顿时冲了过去,“汐儿!你怎么了?”南宫纤月的脸上血色尽失,慌乱的拉着汐儿,一把抱起她冲入屋内。
“传太医!传太医!”南宫纤月的声音响彻整个北汉后宫。
太医鱼贯而至,一一替汐儿把脉完毕,躲在一起商量起来,汐儿看着整个大殿内面色凝重的凝重,灰白的灰白,满头大汗的也不在少数,突然“哧哧”的笑了起来。
“汐儿!”南宫纤月不忍苛责唤了一声。
“我又没生病!”汐儿抬起头来,她真不知道怎么可南宫纤月解释那血的来历,却又被南宫纤月按入怀中。
终于,南宫纤月等得一点耐性都没有的时候,太医集体围了过来。
“究竟是什么问题?”
“回平亲王,王妃之所以如此,是,是因为太补的缘故。”
汐儿听得一阵头蒙!原来,好朋友来势如此迅猛竟然是因为这个!真是遭了大罪了!本来她行经时就腹痛难忍,如今更加严重!手脚都跟着一阵冰凉,脸上也毫无血色。
南宫纤月再次打量了一下汐儿,太补了会这么虚弱的样子?陡然间怒气腾升。
“一群庸医!”
“平亲王息怒!”一屋子的人顿时跪了一地。
“王妃她,她……恳求王借一步说话。”太医院首面露尴尬之色向南宫纤月说道。
南宫纤月狐疑的走近,太医附在耳侧轻语了一阵,南宫纤月的脸色立即如熟透了的苹果一般,看向汐儿的目光十分复杂。
“都退下吧!”一屋子人如获大赦,眨眼间便散去。只见那江湖术士却还留在原地。
“奴才见王妃双手捂腹可是腹痛难忍?”
“正是。”汐儿抢着回答,那帮太医走的太快,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她肚子疼呢!
“奴才这有一副千金古方,正好可以缓解葵水所致的阴冷腹痛。”
千金古方?汐儿微愣!千金古方不是在北朔皇宫里吗?那是娘亲特意寻来给她的,怎么这里还有一张?难道这世上有两张千金古方?
“拿去太医院斟酌。”南宫纤月吩咐道。
“是!”那术士转知离去。
“你天天守在皇上身边?”南宫纤月突然问道,那术士离去的身影停住,迅速的转过身来跪在南宫纤月面前。
“奴才日日侍候皇上,不离左右。”
“皇上近来身体如何?”
“已是油尽灯枯。”那术士竟丝毫不避讳。
“你到是诚实!”南宫纤月多打量这个术士几眼。
“奴才只想投到平亲王麾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迟!”那术士立即跪下身来表明忠心。
“你好好的给本王听着!本王大婚之迹,那个老东西要活得好好的!”
“是,奴才明白!愿为平亲王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术士立即朝南宫纤月叩首。
“下去吧!”南宫纤月挥挥手,那术士立即退了下去。
汐儿看着那术士的背影,心中竟然有些奇怪的念头冒了出来。
服了千金古方,汐儿真觉得舒服不少,小腹一阵暖意驱散了那种隐隐的冷痛,精神也好了许多。南宫纤月更是一有闲暇时间便左右不离的陪伴在侧,一时间,平亲王如何如何的宠爱王妃的消息如雪花一样开满整个北汉后宫,然后随着这些消息而来的,还有一些,比如,汐儿是狐狸精转世,迷惑他们的平亲王,再比如,汐儿如此如此怎么怎么的败坏妇德,和北朔的皇子有染双来勾引平亲王。
入夜,冷意四溢,汐儿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至从入宫后,她都是合衣而睡,窗外,寒风在无边的夜色之中唱响一支独奏。汐儿拨了拨火炉中的炭火,拉紧了衣领。
突然,门发出一丝声响,汐儿慌乱的站起身来。
“谁?”
“是我!”南宫纤月的声音传来,汐儿上前付出将门打开。
“这么晚了还没睡?”南宫纤月诧异,交手中的暖炉塞到汐儿的怀里。
“睡不着。”汐儿走到火炉边上,接着翻烧得正旺的炭火。
“肚子还疼吗?”南宫纤月担忧的问。
“不疼了,就那么几天,一过去就好了。”汐儿脸有些微红,拨弄炭火的手被南宫纤月紧紧握住。
“怎么不唤个人来随身侍候?”
“不习惯。”汐儿轻声回应。
南宫纤月微愣一下,她好像就是这种个性,一个人也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就像他们第一次相处的那几天,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女子,更不像出自皇家,多了几分山野气息。
“你七岁之前一直都呆在青岭郡?”南宫纤月随口问道。
“是啊。”
“怪不得像个野丫头,那么多年的宫廷生活也没让你有半点淑女典范。”南宫纤月嗤笑。
“那你为什么还娶我这人野丫头,你表姑姑那么个典范在你眼前晃啊晃的,你也没多瞧几眼?”汐儿不悦的反驳。
南宫纤月微愣,眉宇一寸寸收紧,这句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特别是这表姑姑三个字,听在耳里跟乱伦差不多!
“北朔皇帝提出要求了,命人日夜不停送来的急报。”南宫纤月将信笺交给汐儿。
汐儿粗略看完,心中一紧!皇上竟然愿意用二十座边关城池来换回她!二十坐城池交到南宫纤月手中,不等于将北朔拱手相让!
“你换不换?”汐儿笑问。
“原来你在北朔皇帝心中就这么点份量。”
“什么意思?”
“他要是拿整个北朔来换我或许会考虑一下。”南宫纤月看着汐儿,淡淡的目光扫过汐儿脸上的笑容,最近,她好像特别爱笑,可是他不喜欢看这张带着笑意的脸,很不真实。
“我还以为,我在你心中是无价之宝呢,原来也被纳为可以考虑的范围了。”汐儿嘟起小嘴,不悦的哼了一声,手中的信笺落入火中,立即被火舌吐没。
“我呢?我在你心中是什么?”南宫纤月拉过汐儿,强迫她的目光盯着自己。他想看到她眼底最真实的情愫。
“你是我的千金古方。”汐儿郑重的点点头。
南宫纤月脸色很僵,很难看。
“你早些睡吧,外面风大,听到什么动静也别出来,小心着凉了。”南宫纤月说完,轻吻了一下汐儿的额头,亲自己将汐儿抱到床上,这才不舍的离去。
汐儿反复的琢磨着南宫纤月的话,会有什么动静?这个时候,谁会闹出什么动静?种种猜测盘旋在汐儿的脑中,久久不能平复。
刚刚有些睡意,便听到屋外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汐儿顿时坐起身来,门竟然被锁上了!是南宫纤月!他走的时候把门锁上了!汐儿的心猛然一紧,快步的跑到窗前,怎么推也推不动!
外面的人是谁?可是公子洵带着娘亲手中的那只神秘的暗卫来了?汐儿的心跳很快,拿起一旁的椅子重重的摔在地上,椅子四分五裂!汐儿拿起一片碎木用力的朝窗子砸去!
这窗子究竟是什么做的!这么几下砸下去竟然一点破烂的痕迹都没有!
汐儿只有将窗户纸桶破,怒力的看着狂风肆虐,白雪乱舞之中打斗的人群。只见一身墨色的男子被重人团团包围,四周,已经横七紧八的倒下许多尸体!青一色的全是墨色的身影!
突然,那墨色的身影脸上的黑布被风吹起,汐儿呼吸一滞。
是公子洵!
“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汐儿拼命的拉扯着被紧锁的门。
“南宫纤月,你放我出去!”汐儿声声响着,声音在洌洌寒风中显得更加凄凉。
“丫头,我来救你了!”
“你走!你快走!”汐儿部着紧闭的门大喊,她是让公子洵来救她!但不是这样的救法,她为什么不拿着木槿花簪里的信物去找娘亲手下的那支暗卫!只有那只暗卫来到北汉才有要从南宫纤月的眼皮子底下把自己救也去!
难道他没有发现木槿花中的秘密?
“南宫纤月,你放我出去,你若不放我出去,我会恨你一辈子,恨你一辈子!”
听到开锁的声音,门被大力推开,南宫纤月的身影立于汐儿面前,汐儿的目光投到南宫纤月身后屹立在,狂风凌乱雪中乱舞的身影上。
汐儿推开南宫纤月,大步的跑了过去。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停下,场地突然静的诡异。
“我允许你向他做最后的告别。”南宫纤月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汐儿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飞速的奔入南宫纤月的怀里。
“纤月,他自作多情,你就再放他一次吧。”汐儿的声音充满乞求,下巴被用力的捏住,她在南宫纤月的眼中看到了愤怒的情绪。
“你为他求我?”
“我求你,我求你放了他!”
“你不住王府住后宫,每晚合衣而睡是不是在等他?”南宫纤月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
汐儿紧咬下唇没有回答,若她说是,公子洵必死无疑,若她说不是,南宫纤月也跟本不会相信!
“丫头!”公子洵飞速向前,却被北汉侍卫挡了回去,一声兵器发出的阴冷声再次响起。
汐儿突然抽出南宫纤月左侧手腕处暗藏的匕首放在自己的脖间。
“你干什么!?”南宫纤月怒问。
“他若死了,我就和他一起死!”汐儿抬起头,面色绝决!
“丫头!”公子洵情急怒喝了一声,稍不留神,被人暗算,剑锋直穿右胸!
汐儿拿起匕首用力的朝自己的脖子划去,血立即顺着白皙的脖子流了出来!对着一脸冷傲的南宫纤月吼道:“放了他。”
南宫纤月冷哼一声,仿佛在暗嘲汐儿的不自量力!
“放了他!”汐儿的声音凄厉嘶哑,仿佛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匕首再次近了一分。
南宫纤月眸色冷艳,最终缓缓抬起头轻轻挥了挥,所有的侍卫整齐的退至一旁,一步一步走到汐儿的面前,将那把匕首夺了过来,手一动,匕首深深的没入那株繁茂白梅树杆上。
“走!”汐儿冲着公子洵吼道。
“丫头!”公子洵捂着伤口,不死心的唤了一声。
“走啊!”汐儿双手紧握,身子也跟着抖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不找到暗卫再来!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汐儿的心中在呐喊,看着公子洵一动不动的身子,眼神极尽祈求。
走啊!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什么时候回到北朔都无所谓!只要你还愿意要我,我就在朔州陪你一辈子!
公子洵不舍的看了一眼汐儿,纵身跃上房顶,几个飞跃便消失不见。
“传太医!”南宫纤月抱起瘫软在地的汐儿进入房中。
清歌一直守在屋外,只见太医鱼贯而入,南宫纤月缓步走了出来,清歌立即上前去,只见南宫纤月朝清歌轻语了一阵,清歌立即领命而去。
屋里,汐儿如一个瓷娃娃一般,眼神空洞,缓缓的,泪水便流了下来。伤口很深,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她住进了北汉皇宫,这里的守卫相比平亲王府要松懈许多。她合衣而睡,等的就是今天。可是她没有想么,会是这样,即使找到暗卫,也再难脱身。
“启禀王,王妃脖间的伤口很深,恐大婚的时候很难好全。”太医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推迟婚期?”南宫纤月面无表情的问。
“臣不敢!”太医的额头已冒出斗大的汗珠。
“大婚如期举行!”南宫纤月字字如句的吐出这几个字甩袖子而去。
汐儿静静的坐在床边,太医与众人直到天亮时才全部退去,至始至终汐儿都没有说一句话。
“参见王妃。”一人的身影靠近。
“我想静一静。”汐儿柔声回应。
“奴才奉王之命,特拿来药给王妃涂上,保证十日之内伤口愈合,疤痕全消。”
“不要让你那恶心的脸靠近我!”汐儿怒喝道。
“是!”术士立即退后。
汐儿缓缓抬眸,感觉今日这个术士仿佛与往日不同,可是细看,又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还是一事即往的让人讨厌!
“你到会收买人心,这么几日便让平亲王对你信任有加。”汐儿冷声讽刺道。
“能为平亲王分忧,是奴才的荣幸。”
“药放下,你可以滚了!”汐儿不耐烦的说道。
那术士缓缓退了出去,只是在门口处,目光之中多了那么一丝柔和与不舍。
汐儿的目光不经意的投到那瓶药上,只见那瓶子十分的眼熟,拿在手上,轻轻的嗅了一下,就连气味都好像在哪里闻到过。轻轻的倒了些药液出来涂在手腕上,这股先是灼热后是清冷的感觉让汐儿顿时想起这瓶药究竟在哪见过。
当初在织云山的时候,她背上受伤,公子彻给她涂的就是这种药!为什么那个术士也有这种药?还有那千金古方!这是巧合吗?
一连几日,汐儿再也没有见过南宫纤月的身影,只是听说,他回府去了,汐儿不解,他这一走竟然连她都没有带上!他在怒什么,怒被人玩弄了吗?从公子洵一出现南宫纤月就应该意识到她的真正意图!她从来没想过要留在他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缓兵之计!只不过,她失败了!
她对他笑,她对他柔情似水,她对他的承诺,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
叫人备了车,汐儿不等南宫纤月来找她,自己就主动回到平亲王府,府中很静,一如她来时的那种感觉,遣退了众人,汐儿独自来到南宫纤月的寝宫,还未到屋内,便闻到一股难闻的酒味,刚想推门而入,便听到清歌声音。
“主子,公子洵的尸身该如何处置?”
汐儿浑身一紧,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僵了!破门而入,对上南宫纤月微醉的神色,汐儿一把抓住南宫纤月的衣服。
“你把他怎么了?你究竟把他怎么了?”
“杀了!”南宫纤月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唇角缓缓扯出一抹冷笑。
汐儿无力的后退,陡然坐到地上,死了!公子洵死了!他竟然死了!汐儿的脑中一片空白,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突然,站起身来拿起一旁的挂在墙上的配剑便朝南宫纤月袭去!
清歌奋力的挡住汐儿的招势。
“沐清歌,退下!”南宫纤月的声音不容质疑。
清歌不得已,愤恨的退了出去。
“你这个骗子,我要杀了你!”汐儿像头暴怒的狮子一样朝南宫纤月袭去,南宫纤月握住剑锋,血顺着剑滴了下来,丝毫没有闪躲之意。
汐儿冷冷的看着箭没入南宫纤月的胸膛,一股惊慌无措袭上心头,力道也随之减轻了下来,血,顺着剑的飞速的流了下来,南宫纤月鲜红的衣服上湿了一片。汐儿颤抖的收回手,退后两步。
“我恨你!”
“恨吧!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南宫纤月用力的将剑拔出,血流如柱,轻点几个穴位封住止住不断往外冒的鲜血。
“我是不是该庆幸,你还是下不了手杀我!你若真的下得了手,今天绝对可以杀了我!但是你没有!”南宫纤月上前一步,紧紧的握住汐儿的肩膀。
“啊!”汐儿接近崩溃地声音响起,推开南宫纤月跑了出去!颓丧的跪在漫天的雪地上,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想把自己的命和他搭在一起!她真想杀他,可是他死了,她也不能安然的走出北汉!
雪花乱舞,汐儿身上很快便蒙了一层白雪,呆呆的望着灰阴的天空,泪水无声,却怎么也止不住的流下来。
大婚的喜庆没有驱散平亲王府内热闹之下的死寂,汐儿静静的坐在梳装台前,任由宫人将自己打扮的如个新娘子一般。至从那日过后,她食不知味,寝不知昧,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就连才量身裁制的礼服都略显宽松。
“王妃,奴婢给你打些腮红,这样脸色会看起来红润一些。”婢女轻声的说道。
“去哪些酒来暖暖身子。”汐儿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婢女静静的退了下去,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白玉酒壶。
汐儿缓缓站起身来,接过婢女手中的酒壶,一一扫过那些婢女,突然笑颜如花。
“我美吗?”
“王妃美若天仙。”众人齐声回应。
“洵,我美吗?今天是我们大婚的好日子,我们先把交杯酒喝了。”汐儿说罢,猛灌了几口。
“喝了交杯酒,我就是你的妻!”呛辣的酒顺着喉咙划入肚中,一阵灼热在胃里翻腾,汐儿忍住不适,再次猛灌了几口。
“王妃!您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一个婢女上前欲夺下汐儿手中的酒壶。
汐儿怒视着那个婢女,婢女在汐儿凌厉的眼神下缩回了手。
一壶酒下肚,汐儿早已醉不神智不清。身形不稳的看着面色着急的婢女们,心中一阵痛快!
“我是朔州的女主人!我要和你在朔州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汐儿无语论次的说道,随后倒在地上不醒人世。
南宫纤月看着床上的人儿,面如黑炭!
这是北汉最为迥异的一次婚礼,没有新人的身影,没有拜堂,所有的环节全都省去,就连前来恭贺的人都被赶了出去,只剩下最后一个环节,洞房。
南宫纤月看着脸色绯红睡的正香的汐儿,不知道她坠入哪种美梦之中,竟然笑的这么明艳!这抹笑就如一柄利箭狠狠的插入南宫纤月的胸堂!
红罗帐轻轻合拢,一件件艳红的衣服抛向地面,夜如此漫长……
次日,一样的阴霾,明明是白天,却要点了蜡烛才能看清屋内的一切,汐儿缓缓起身,仿佛像散架了一般,这才发现,被褥之下,她未着寸缕,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汐儿紧紧的抱着自己缩在床角。
她的心痛,浑身都痛,哪怕唇都被咬出血来,却也无法再掉一滴泪,眼涩的生疼,生疼。
“啊!”汐儿大喊一声,将身上的被褥以及床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
一块白色的绢帕缓缓的飘落在地上,帕子正中一抹刺目的鲜红!在汐儿的眼中无限的放大,最终如海洋一般将她淹没!无力的倒在床上,乌黑的发丝盖住如玉的娇躯,如朵被人采下却又遗弃的花一样。
久久之后,汐儿缓缓起身,随意捡起地上的一件衣服将自己裹住。
“来人!沐浴,更衣!”
屋外早就准备好好的发婢女立即鱼贯而入,一会屋内的一切都被归回原样,汐儿泡在大大的热气租屋腾升的木桶内,将自己缓缓没入水中。
“王妃,王妃!”前来侍候的宫女吓了一跳,惊恐的冲着水面喊道。
汐儿猛得钻出水面,不悦的瞪了那婢女一眼。
“水里为什么没有花瓣?”汐儿怒喝。
“回王妃,奴婢这就去采!”
一会,那婢女拿了一篮子红梅,轻轻的洒在水面上。
“我不要红梅!我要木槿!”汐儿嫌恶的从水里出来,披了一件外衣便从屏风后面出来。
面前,赫然站着南宫纤月的身影,只见他的目光只是盯着汐儿,汐儿愣在原地,地上湿了一片,湿身冷的如被冰封住一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汐儿缓缓走到南宫纤月面前。
“我讨厌梅花!”汐儿恶狠狠的说道。
“把王府里所有的梅树全都砍了!”南宫纤月轻声吩咐。
“我喜欢木槿!你能让王府四处开满木槿吗?”汐儿冷声问。
南宫纤月的眸子顿时晦暗!
“更衣。”汐儿冷喝一声,婢女们立即提心掉胆的为汐儿褪去身上的湿衣服,一件一件穿戴整齐。
汐儿光着脚缓步走到南宫纤月面前。
“我美吗?”
南宫纤月不答,只是静静的看着汐儿。
“昨晚得到我,你心满意足了?”汐儿再问,她已然不是那个知道娇羞的小丫头,她的纯真在昨晚,被这个男人撒得粉碎!
南宫纤月拂袖而去,汐儿缓缓的走到梳装台前。
婢女们立即惶恐的上前将汐儿带水的发丝擦干,洗漱完毕,已是午时,汐儿信步来到屋外,只见所有的梅树全都倒在雪中,一片凄凉,人们一见她来,立即加速将这些梅树抬的干干净净。
北汉的夜仿佛来的格外的早,刚刚窗前还是一片残阳如血,才这么一会,四周便暗了下来,什么也看不到了。
南宫纤月进来时,就见到汐儿对着窗子发呆,这么冷的天气,站在迎风的窗口连件裘衣都未披。
一件袍子贴到肩上,汐儿浑身一紧,转身看到是南宫纤月,嫌恶的将那个袍子扔到地上,离开窗前。
“你就那么讨厌我?”南宫纤月对着汐儿的背影问。
“讨厌你?你不配!”汐儿冷声回应。
“你那日明明可以杀了我,为什么不刺下去!”南宫纤月绕到汐儿面前,捏着汐儿的下巴,这对黑亮的眸子里尽是浓浓的恨意,她恨他!很好,很好!
“不回答?让我来替你说!你不刺下去是因为你的心里还有那么几分不舍!”
“呵呵!”汐儿突然笑了起来,她笑南宫纤月的自作多情,笑他那么精明竟然也有这么白痴的一天!
“我不是不想刺,而是不想和你一起死。”汐儿冷声回应,但见南宫纤月的眼中顿时有了怒气,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
南宫纤月猛然欺上汐儿的唇,捏着汐儿下巴的手绕到汐儿的脑后,用力的禁锢着汐儿的逃避。最终,他感觉到汐儿的深默,仿佛一个没有生气儿的人一样,他停下,静静的看着从那张精致的小脸上落下的滚烫的泪水。
“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公子洵?”南宫纤月轻问,没有了怒意,没有了强势,甚至有些低微,他只想得到一个答案。
“因为他是人!”汐儿带着嘲讽的笑意,一字一句说道。
耳边一阵掌风扫过,她身后的椅子顿时四分五裂!
“你记住,你是北汉的平亲王妃!而不是北朔的朔王妃!”
“原来,也只是个王妃而已啊!。”
“如果,你想当北汉的皇后,我给你!”
“臣妾感激涕零!”汐儿说罢福了福身。
南宫纤月上前一步,汐儿立即退后,两人始终保持一步距离,面对南宫纤月的步步紧逼,汐儿退无可退,抬起头,冷冷的迎视着南宫纤月那双冷暗的眸子。
“还想我怎么样?我一并满足你!”
“滚!”
南宫纤月刚刚抬起的手陡然落下,拂袖离去。
汐儿颓丧的坐在床边,将脸埋入双膝之内,屋外寒风肆虐,而她早已感觉不到冷,伸出一只手覆盖在胸口,空洞洞的,她以为心没了跳动,原来还在跳,只是已形同虚设。
屋内,一灯如豆,昏暗的角落传来一阵碎泣。
她还可以靠谁?谁能带她离开这里?还好,还好爹爹已经回到北朔去了。公子洵,这一生的情我来不及偿还,若有来生,我愿倾心相付!
一道刺目的光线穿透窗子照在床上,床上的娇躯动了动缓缓坐起身来,双眸布满血丝,看起来疲惫万分,身形不稳的走到梳装台前坐下,立即有两侍女走进来侍候汐儿洗漱着装。
“去请夏公主到府上坐坐!”汐儿指着一人说道。
“是!”那人立即退了下去。
看着侍女手上那件鲜艳喜庆的衣服,汐儿的眉头越来越紧,不悦的将侍女手上的衣服打落下来,“去换件白色的!里里外外全都要白色!”
“王妃!”那侍女吓得抖如筛糠,大婚才刚过王妃竟然要穿白衣!
“王妃,您与王大婚刚过,还是穿些喜庆些的,若是您不喜欢太艳的颜色,奴婢去换些素净的来。”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汐儿怒喝一声。
“是,是,王妃稍候。”那侍女急得满头大汗。
片刻之后,汐儿一身白衣出现在王府之内,看着这些下人诧异的神色,她的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痛快。
“这府上的红色太过刺激,全都换上白的!还有,特别是府门那几个红灯笼也要换成白的!”汐儿指尖一指,跟在她身后的人顿时吓得一脸苍白。
“要么换,要不死,二选其一吧。”汐儿冷声说道,南宫纤月要娶她为妻,她就把平亲王府变成灵堂!
“王妃,你这又是何必。”
“我想做什么何时论到你来质酌?”汐儿转过身来反问,只见沐清歌的神色有些僵硬。
“我认识的端木汐不是这样的。”久久之后,只见清歌缓缓道了一声。
“以前的端木汐被你的王给杀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清歌一愣,没在说什么。
“王妃,夏公主来了。”侍女小声禀报。
“先让她在客厅候着!”汐儿瞄了一眼低头不语的侍女,“我与夏公主聊完天后,这府上的这些红色应该都能换成白色了!”
此话一出,一旁的两个侍女顿时一阵瘫软坐到地上。
汐儿拂袖而去。
厅内,一身盛装的夏公主看到汐儿一身白衣惊诧的说不了话来,直能用手指着汐儿。汐儿淡淡一笑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夏公主,好久不见。”
南宫夏还没有从那一身白衣的震惊之中走出来,痴痴的点点头。
“你,你这一身衣服!”
“怎么,不好看吗?哦,可能夏公主不知道,我正在给亡夫戴孝呢!”
“什么!?平亲王他!”南宫夏的小脸顿时煞白。
“谁说我的丈夫是他?”汐儿微怒,“你可知,我今天为何叫你来?”
南宫夏觉得今天的端木汐仿佛变了一个人,看着她那盛气凌人的姿态,她竟然觉得有点可怜!对于端木汐儿问题,她缓缓摇了摇头。
“你想要的,我成全你。”汐儿随口说道。
南宫夏的瞳也骤然紧缩,“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眼前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她竟然一点也猜不透。
“你只要回去向皇上求一张圣旨,南宫纤月就是你的了。”汐儿侧靠在椅子上,笑的妖娆。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如果还是想羞辱我的话,不必了,我已经对平亲王死心了?”南宫夏觉得那抹笑容是那么的另她毛骨悚然。
“真的死心了?那我岂不是自作多情的想撮合你们两个了?”。”汐儿双手一摊,一副你误会我了的意思。看起来,如初出娘胎的小绵羊一样无害。
“你真的愿意把平亲王让出来?”南宫夏颤抖着声音问。
“他从来都不是我的,何来让出来之说?如果你愿意,先给他做个侧妃吧。”汐儿含笑说道。
送走了内心忐忑不安的南宫夏,汐儿命厨房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这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正吃着满桌的佳肴,便见南宫纤月气冲冲的破门而入,一把抓住汐儿准备舀汤的手。
“王,谁惹你生气了?”汐儿故作不解。
“谁准许你给我纳侧妃?”南宫纤月怒问。
“我喜欢!多一个人侍候你不是很好吗?”汐儿含笑反问。
“为什么是她!”
“因为我看着顺眼。”汐儿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接着去舀刚刚没喝到的汤。
“端木汐,你究竟想怎么样?”南宫纤月的声音接近暴怒的边缘。
“你在为谁披麻带孝?!公子洵吗?你把府上搞的跟个灵堂一样,还想怎么样?!”南宫纤月抓住汐儿的手,稍一用力白皙的皮肤上一片殷红。
“我还想怎么样?我让你滚!滚出我的视线!”汐儿紧咬下唇狠狠的吐出一句话。
南宫纤月如一个暴怒的狮子一般扑向汐儿,不顾汐儿反抗撕下汐儿那一身刺眼的白衣。
“我知道你恨我,恨又如何!”说罢南宫纤月的唇疯狂的欺了上去。
汐儿用力的咬下探入口中的舌,立即满嘴血腥,唇边还着鲜血看着南宫纤月暴怒的神色,笑的无尽妖娆。
“你若是今晚去她房里,我就会少恨你一些!”汐儿缓缓站起身,看着南宫纤月盛怒的脸柔声说道。
南宫夏一入宫便求得圣旨,当天就以侧妃自居搬到平亲王府了,这会儿,正等着南宫纤月过去吧!
南宫纤月重重的朝餐桌挥了一拳,一桌子的菜洒了一地,屋内顿时一片狼籍!汐儿冷笑一下,绕过南宫纤月步入夜色之中。
至从新婚夜过后,南宫纤月再也没有回寝宫,每晚都宿在书房。汐儿一人在诺大的房内,一个人静静的舔着自己的伤口,任由孤苦无助将她一寸一寸吞噬。
“皇上驾崩!皇上驾崩了!”府内,传来一声传报,宁静的夜顿时沸腾起来。
汐儿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屋外,远处,南宫纤月快步而来,一把抓住汐儿的手向外走去。
“皇上的死期不是你控制的吗?”汐儿冷笑一声,她分明在南宫纤月的眼中看到一丝失策的薄怒。
他不是一副可以算计一切的样子吗?看来这老皇帝很不给他面子!说死就这么死了!
两人来到皇宫已是深夜,只见那术士守在皇帝身侧,而那老皇帝面色青紫早已僵硬,整个宫内已经高高的挂白幡,到处冲刺着女人的哭声。当然要哭,老皇帝后宫美人无数,他一死,也代表着这些佳人将任人处置,多么悲惨的未来!
“叫外面的那些吵杂的女人住口,哭的我心烦!”汐儿不悦的喝了一声。
片刻之后,所有的哭声全都消息了,汐儿缓步走到那术士面前。
“你杀的?”汐儿含着另人毛骨悚然的笑意轻问。
那术士惊恐的摇了摇头。
汐儿突然觉得这个术士有两面,一面让人见到就恶心的想杀他,而另一面,却又让她说不出什么感觉,就如那天送药的时候给她的感觉。更奇怪的是,抛开他那张另人恶心的脸不说,她竟然对这个术士有几分熟悉感,让她不禁想到娘亲的暗卫之一。
“皇上驾崩,还请王火速登基。奴才算过,三日后,便是个难得的皇道吉日。”那术士迅速的跪在南宫纤月面前。
“三日?”南宫纤月目宇微紧,这事情太过仓促。
“王,免得夜长梦多。”那术士小声说道。
南宫纤月转眼看着一声不发面无表情的汐儿。
“传令下去,封锁一切消息,火速准备三日之后的登基大典!”南宫纤月沉声说道。
“是!”术士以及南宫纤月的几个心腹退了下去。
汐儿也跟着走了出去,南宫纤月紧随其后,两人一路无语,渐渐走到一处清幽处,汐儿缓缓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人。
“恭喜。”
“是同喜。”
“没错,你若是登基为皇,我就是你的皇后了。”汐儿自嘲的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