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吗?孕妇也应该多动动才能够有益于宝宝的生长。”宋濂一看见白心便喜笑颜开,全然没有了刚才命令黑衣人的严肃冰冷的样子。
“吃了……”白心嗫嚅了一下,以前的时候自的确有一些感觉到了宋濂的变化,但是一直以为是他终于看到了自己,或者说是因为同情自己,但是现在看来可能不是这样。
“你怎么了看上去有心事,是不是怪我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陪你恩?”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的回答我。”白心严肃的看着一脸痞笑的宋濂道。
“你问吧。”宋濂看着她一本正色的眸子可能是猜到了她即将要问的问题。
“你这些日子究竟在干什么,外面的那些事跟你有没有关系,你要老实的告诉我。”房间里面开了空调,吹得白心的身上有些冰凉。
“没有干什么,只是帮岳父办一些事情而已,外面什么事情?”宋濂轻笑了一下,好像完全没有把白心的话语放在眼里。
他的确是变了,他以前最爱穿的就是白衬衫,但是自从那天回来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穿过白衬衫,身上都是黑色的西装,而且手臂上面还有了诡异的纹身。
他的痞笑以前从来都是给人坏坏的但却很阳光很纯真的感觉,但是现在呢,都是肆邪和痞子一样,他变得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
“你还装傻?你居然叫他岳父,外面上面事情你自己亲手制造的你不知道吗?你手上的纹身是什么你当我是傻子,不知道吗?”白心突然猛地冲着他吼了起来,激动地脸色有些泛红,眼睛里全是失望的神色,因为怀孕她的头发似乎被剪得更短了,身材变得臃肿,脸上也有了小小的确密集的小雀斑,她的个子不算高,但是现在由于宋濂是坐着,所以她都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松开至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模样,淡淡的恍若是一阵清风,他清亮的眸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倒显得现在的白心像一个疯子一样。
身上的黑色衣服让他的脸看上去冷酷了一些,本来是白色的花样美男类型,活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冷酷的男人。
“他是你的父亲,也许你不该这样讨厌他。”宋濂说,白心的身子抖了一抖。
“呵呵,现在你也变成了那种人,那天你带着安筱宥回来的时候,我便知道了,但是我一直忍着,以为你在身边便一切都够了,但是你现在居然为了配合他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你觉得让那些人们残杀很好玩吗?”白心很失望,有些泛黄的眼睛里开始变得通红。
“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只是在遵循自己的意愿而已,有什么不对吗,我并没有拿着一把枪逼着他们,我觉得我现在能以这样的姿态活下去挺好的,以前的时候我就从来没有觉得我干净,只是现在我更邪恶了而已,我以为我无论变成怎样,你就是理解我的。”宋濂显得很是疑惑不解,但是他的眸子里还是没有任何的感情。
他说话的样子让白心想要敲死他,想到从那天以后他对自己好只是为了遵循自己父亲的意愿而已,自己的心里就一阵心寒。
“我现在已经完全的不能够理解你了,你不是爱着陈雪吗,她现在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应该会比我还要失望至极吧。”白心冷笑了一下,眼泪被自己硬生生的憋回了眼眶里。
“可惜我现在早已经不爱她了,我心里就只有你而已。”
“你不是只有我,你是为了我父亲的命令逢场作戏而已,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手指紧紧的陷进了肉里,白心稳了稳情绪。
“带我去见我的父亲吧,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在哪里,难不成你这些日子见到的都是鬼?”冷眼的看着他,被自己父亲茶毒过的人简直就不能算作正常心灵的人类了。
宋濂耸耸肩表示完全同意白心的这个请求,可能在他的心中已经料到了白心早晚有一天会这样对自己了吧。
宋濂指了指里面,这个地方现在是白心的父亲常天待着的地方,里面比之前的更加阴暗,而且也没有一点光源射进来了,不知道在里面一天天的干什么玩意儿。
里面让白心适应了很久才适应过来,里面的光线让白心适应了很久才能够看清楚一点点的东西,这让白心厌恶无比,只有让人嫌弃的臭老鼠才这么多年都喜欢呆在阴暗的下水道里,眼前的一个人影,就是他了吧,不过他在干什么?
“你来了。”声音还跟以前一样,这么的让自己厌恶。
“我来了。”自己声音出来的时候有一种不是从自己身体里面发出来的错觉。
那些被治好的人总是一波又一波,至今程弘御依然没有找到那些病毒的源头,也就是说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一下子变成了这样,这绝对不是一个人所能够做到的。
那些感染的多的区域都被封锁了起来,几乎人人都发了一点解药,凡事朋友手上有青色刺青的人直接将药物注入身体里边便可。
这绝对是在中国一场绝对大的恐慌,比起文.革来毫不逊色,几乎在人人都没有弄清楚事态的发展的时候都争先恐后的要了解药以求自保。
凌晨两点,程弘御和安筱宥都毫无睡意,靖存在旁边睡得正熟。
“我觉得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总要找到根源,我们在救治,他们在继续祸害,什么时候才是头。”安筱宥对于自己以前是杀手的身份彻底的渺茫了,没想到过现在自己居然是救人的角色,转变的太快连自己都无法接受。
“没有彻底根治的办法是,与其说是他们让那些人民便成罪犯,不如过在那些人的心里都隐藏着罪恶,只是被激发了出来而已。”程弘御一针见血,这一个观点获得了安筱宥的认同,他说的是没有错的,那些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罪恶,都被激发出来了。
“可是没有人事完全善良的,在这个社会中,多少都有人带一点仇恨嫉妒之内的,他们利用了这一点想要这个世界变成罪恶的社会,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担任救人这样的角色,你呢?”这样抱着他好舒服,就跟从前一样。
“睡吧,明天可能有事忙碌的一天,我们只是在社会中随波逐流的人而已。”程弘御轻拦住安筱宥的肩膀,低声说道,过一会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安筱宥亲了亲他的脸随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今日的那些身带刺青的人好像又增多了,怎么回事昨天刚减少为什么又有了这么多年,不是不让那些没有感染的人再回去了吗?
街上到处都是拿着斧头乱砍的头,这都是已经拖久了的患者,让安筱宥想到了丧尸,随着时间的流失那些药物在身体内发生异变,渐渐的吞没了一个人所有的良知和任性。
通常变成了那种人的人光用解药是没有办法医治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死,安筱宥冷冷的看着向自己冲过来身上被打了几颗子弹却全无感觉的人,将手中的枪瞄准了额头。
一个人的脑袋开了花,这是目前发生异变的第一个人,这让TB处的人员都感觉到事情越来越大条了,有不少人都惊讶的张望着。
局势好像并没有缓过来,反而越来越严重,这些人越来越多,现在TB处的人员已经在大量的制作解药了。
“小妹妹,别怕,来阿姨给你打一针就好了。”梁冰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看上去应该是刚刚被注射过那样的药物不久,一双眸子还是清澈的,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姑娘,把一个才两岁的幼儿摔下了二十五层,实在是丧心病狂,好险是因为被注射了药物,不然她就一定是个疯子,梁冰的笑容很甜,为了让她对自己戒备放下来。
小姑娘始终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梁冰伸出细腻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抓过她的手,细长的枕头被梁冰轻柔的注射进了她的胳膊里,还有一点点,马上就要注射完了。
小姑娘突然张开口在她的肩膀上死死的咬住,梁冰没料到这个小姑娘会突然的攻击自己,防不胜防觉得肩膀上一痛,用力的将小姑娘一推。
她的嘴角有点点的血丝从嘴角流出来,梁冰捂住自己的胳膊,将剩下的药物注射进了那个姑娘的身体里面,小姑娘昏睡了过去。
真疼啊,将那个姑娘放在病床上,梁冰细细的检查了自己的隔壁,差点把自己的胳膊上要下一大块肉来,被咬了应该没事吧。
现在的解药有一味化学剂没有,正是短缺的时候,所以还是不要浪费在自己的身上,梁冰定了定神,又有一位感染了病毒的人被送了过来,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此刻正望着自己邪笑,露出一口黄牙来。
梁冰有些反胃,但还是定了定神,男人猛的朝梁冰挥了挥手,梁冰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将冰冷的针头刺入了男人的体内。
今日的感染的人数着实有些多,几乎把梁冰累瘫在了病房里,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嘴唇干裂,身子有些发虚,梁冰抹了抹额头,坐在长椅上,闭着眼睛,头似乎有一些痛看不清东西,昏昏沉沉中梁冰摸索着回到公寓,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每天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总有人觉得是一天最美丽的时刻,大概生命中最美好的样子便是如此吧。
梁冰感觉身子暖暖的,不,是身子有些发热,但是今天还要忙着给那些病人注射药物,所以她早早的便起来了,夏天的天总是亮的特别早,镜子里的自己发丝散乱,面容憔悴,昨天被那个小孩咬伤的牙印还在肩膀上,变成了黑紫的颜色。
没有空管这些了,梁冰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进入了工作岗位,今天的同事们也起得特别早,对于这一份工作来说,似乎要比任何工作都严谨。
“早,梁冰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你脸色不太好。”红姐从书本中抬起头,关切的看着她,红姐比自己的职务高得多,所以根本就不用亲自给那些感染的人注射。
“恩,没事,今天还有事忙,我就不跟你说了。”梁冰带上口罩,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见红姐内心非常厌恶,对,就是厌恶,以前虽然不怎么喜欢她,但是也从来都没有这样反感的情绪,梁冰摇摇头,是不是自己快来身上了。
今日的患者似乎更多了,梁冰几乎要哀嚎出来了,好险他们的手都被绑了起来,不然自己恐怕早就被撕裂成烂泥了。
这个区域内都是梁冰官管理的,由于人数有限,所以每个人一天都要忙碌很多,又是新的一天,自己现在正在做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加油!
“你别乱动,就快好了。”这个病人力气大的出奇,几乎都要挣开被胶带绑着的双手,梁冰吓了一跳,患者裂开了一半的胶带正狞笑着看着她。
“我来吧,你去忙那边。”一个声音在梁冰的身旁响起,梁冰扭过头来看着他,是王杉,长相斯文,一看在学校的时候是学霸,出来了是精英,本来他也不用亲自上阵的,他要参科研,是他自己主动要求被调到这里来的。
梁冰点点头,王杉虽然看着斯文但是在关键的时刻还是挺管用的,就像现在,三下五除二就替那个患者绑好了胶带,病人不甘心的冲着王杉龇牙,但是很快便睡了过去。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一点钟,王杉弄来盒饭,里面有两个鸡蛋和一个鸡腿还有青菜,也足够可以补充营养了,梁冰说了声谢谢便接过盒饭。
“最近的病人越来越多,从今天起我就跟你在一起吧。”王杉吃着自己的那份,嘴里嚼着大米对着身旁的梁冰到。
“恩?”梁冰侧头看着他,虽然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还是心里还是小小的跳动可一下。
“我是说一起好好的工作吧……”王杉也可能感觉到自己的话语没有说的明白,便又向梁冰解释了一遍,希望这个女人不要乱想才好。
“哦,说真的我们同事这样久,都没有见过你的女朋友。”梁冰笑了一下,一口咬掉半个鸡蛋,自己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我没有女朋友。”王杉吞下去一口饭,自己这么忙哪里有时间找女朋友,大学的时候更是没有谈过恋爱,学生时期将青春献给了书本,工作了也将精力放在了事业上。
“你都快三十了吧,还不找女朋友,虽然说我们的工作特殊的,但是终身大事比较重要吧。”他不是是个玻璃吧,梁冰在心里悄悄的嘀咕,也对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看任何的女人的东西,一个男的怎么也得有一点正常的需求吧,肯定是,向自己这样相貌不出众事业也就那样的女人当然没有人要了。
“好了……我吃完了,就先去工作了。”王杉没有回答她,这个女人实在太爱八卦,自己一向不怎么待见爱八卦的女孩子。
梁冰的心里又涌起一股烦躁,这个王杉每次都是这样,跟自己谈论谈论这方面的事情会死的,眼神中有些怒火,但是很快被梁冰压了下去。
除去自己爱八卦的娱乐精神,对待事业自己还是认真的,就像现在总是一丝不苟的观察病人的情况,直到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自己才能安心的放他们走。
又是自己也会晃个神看着身旁的王杉,传说中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以前一直觉得这种男人有什么好,一天天的就知道上班,身边站个美女估计他也不会看一下,但是现在自己就不觉得了,他一丝不苟的样子才能彰显出这个男人专一有担当,其实找这样一个男人也是不错的哈哈。
“想什么呢,快注射进去。”王杉无奈的扭过头看着她,梁冰反应过来心中暗骂自己。
彼时的各行各夜的报纸都在纷纷的抱到A市和附近的几个市都出了病毒的事情,有不少人说是撒旦作祟,还有各种丧尸的说法,最近各种日报突然就火了,但是也有不少店铺遭殃,怕连累到自己赶紧关门大吉了,网络和报纸的浏览人数一下子增加了几千万。
大家都纷纷的新奇现在自己的国家究竟是遭受了什么样的变故,也给不少找寻灵感和新奇的恐怖小说家提供了新的素材。
“这样下去不行,即使我们每天都累死累活的工作,也还是无法缓解和抑制越来越多的被感染的人群,看来这种东西是有传染性的,我们必须找到摧毁制造这些化学药物的基地,不然被感染的人群就不只是这几个城市这样简单了。”程弘御有些心力交瘁,虽然自己的异能体质恢复的很快,但是那些科研人员们都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这几个城市必须封锁起来。
安筱宥表示同意程弘御的看法,但是问题是,自己目前并不知道那些人的基地,几乎在同事,安筱宥和程弘御就想到了同一个地方,白家大宅!
白心感到有些心灰意冷,现在这个肚子里的孩子,突然遭受到白心的严重质疑,他该不该出生,现在的宋濂已经不是当初自己认识的宋濂了。
自己突然很想去找安筱宥和程弘御,让他们帮帮自己,让宋濂变回原样,其实在某一个阶段的时候,自己是很怕他们再回来将宋濂救走,这样就剥夺了自己唯一的温暖,自己真是自私啊呵呵,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一个人是完全的善良的?
外面已经快变成了另外的一副模样,白心已经能够感觉的到。
“你还是来了。”宋濂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程弘御,面上有一丝不屑。
“是啊,你变成了现在这副吊样也还爽?论身手你打不过我,论自由你也没有,论女人,陈雪还在眼巴巴的等着你回去,我现在都不敢告诉他你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程弘御笑了一下,自己似乎越来越看不爽穿黑色西装的人了。
“你只管告诉她,现在我的孩子即将出世了,未来的这里的一切都将是我的,以后我得到的是你现在永远也仰望不到的,你今天既然来了,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宋濂说完身旁涌现出一堆黑衣人,其中还有安筱宥消失很久的父亲。
宋濂用口型对着程弘御说了一声再见便消失在了程弘御的眼前,程弘御冷冷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想不到他居然还活着,似乎比从前变化的更为深沉了一点。
“又见面了。”男人轻轻的一笑,这下子脸色已经不再僵硬,像是不哭不笑的鬼了,反而更多的是英俊,也是阴戾。
程弘御没有说话,而是全是都紧张起来,做好了随时大干一场的准备。
安筱宥悄悄的潜入房间,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这里的布局都是按照古代的阵势来变的,随时就又可能分不清路,不过这一点现在可是难不倒自己了。
白心紧张的盯着进来的宋濂,他正一脸邪笑的看着自己。
“你猜猜下一个在你身边消失的会是谁?对了他现在就在外面跟他的岳父周旋着,恐怕,想要抽身,很难啊。”
“你……简直混蛋,一个被那个男人毒害了的人,我不想再看见你。”白心的脸色很不好,气的有些发抖,外面的人一定是程弘御,那些往事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现在来只是提醒你,你今天最好待在这个房间里,哪儿不要去,不然你的父亲很可能会对你有更严厉的惩罚。”宋濂对着她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然后全身而退。
白心失望的站在那里,安筱宥沉默的看着一切,本来以为白心不会过得那么差,没想比自己还要惨,一个疯子父亲教出来的女儿,竟然完全不像她。
安筱宥从窗户外面轻轻的叫了一声白心,白心惊讶的转过头去,安筱宥对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梁冰觉得今天自己的状态似乎是更糟了,脾气一下子暴涨了许多,该死的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梁冰,梁冰,起床了,今天的病人不是也有许多吗?”有人在催自己,梁冰迷迷糊糊地起身,今日的状态越来越差,连看人都有了重叠的影子。
出去的时候王杉已经在外面等自己了,据说是自己今天吃到了一个小时他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梁冰友善的冲着他笑了笑,这大概也是同事间的最普通的关心而已。
这个病人是一个在公交车上不断欺负少女的混蛋,自己最恶心的就是这种人,一个男人一天天的脑子里净想着干这种事,梁冰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恶心,自己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将手中的针头狠狠的砸向他的脑袋,这样他死了,世界上就少了一个恶心的男人,这是对社会做出的贡献。
“你怎么了?”王杉察觉了梁冰眼神的异样,目光一变,她好像在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眼神中的怒气却越来越暴涨。
“我……”梁冰艰难的开口,自己刚才觉得自己竟然有想杀人的冲动,越是看着这个男人,就越明显,难道自己并不是快来身上了。
“别冲动,告诉我你是不是被咬过了?”王杉紧张的盯着她,一把夺过了她手上的针头头,至于这种病毒会传染也是自己早就猜想到的,但是由于那些病人身上都没有发现明显的牙印,所以这个猜想一直都没有得到证实。
梁冰指了指自己的左肩膀,现在自己越来越口干舌燥,好像意识都被吞噬掉了一样,自己一定也是感染了这种病毒。
王杉咬了咬牙,轻轻的揭开她的白大褂,就看到了那个伤口已经完全的黑透了,刚开始的时候只是相对较浅的牙印而已,现在已经扩展到了一大圈。
看来果然是受到了感染,她的模样要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只怕是醒来以后意识会被吞噬掉了,王杉赶紧用手上的黄胶带绑住她的手,现在的药物那样紧缺,自己该不该给她注射,思考再三以后,王杉觉得,无论怎么说既然是感染了这种病毒,既然是这样,就应该被救治,王杉将药物注射进了梁冰的体内她终于完全失去了意识。
自己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她现在这样憔悴的样子,以前她总是在自己的耳边叽叽喳喳,一派精神抖擞的样子,最安静的时候也不过是工作的时候才会专心致志,下意识的,王杉将手指轻轻的理了理她的头发,这个蠢货,被感染了自己也不知道,还怎么在这里混。
“王博士,你怎么了,你的病人刚才跌跌撞撞跑出去一个!”一个尖锐的女音在外面叫道,王杉回过神,透过缝隙那个白大褂的女人就看见了梁冰,一时间也有些惊讶。
王杉快速的奔向外面,那个病人挣脱开了黄色的胶布,已经向左边跑去了,该死的,路上有几个人都没有拦截到他,被他冲撞开了。
男人一路向楼下跑去,跌跌撞撞的撞开了好多人,王杉飞快的跟在他的后面,如果让他跑出去的话就麻烦了。
男人奔跑的速度不知道为何那样快,一边跑还在一边仰天长啸,不少人被他推翻在地,眼看着就要冲出去了,王杉大吼一声,但是已经晚了,男人径直的朝门冲过去,那里的电网一瞬间将他电成了黑炭,王杉气喘吁吁的看着他,他在地上挣扎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停止了抽搐,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到底还是没有来得及救活他,这一点额昂王杉的心里略微的感到失落,每个病人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利,现在这样也是他自取灭亡,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更多的自责了。
一旁的人员将他的尸体收了起来,送往了火葬场,向这种人的尸体是不能留的,怕时间久了由于各种因素而发生异变,这一点王杉更是明白。
回去的时候梁冰还在歪着头沉睡,有不少病人都因为注射过药物过后安安静静的看着,这里有电视和各类心灵鸡汤,是给这些观察的病人们打发时间用的。
忙完了一整天,因为只有一个人在工作所以觉得身子好像散了架一般,梁冰还在沉睡着,以这个医院的规矩她必须待在这里,所以,王杉今夜决定就守在她的身旁。
彼时的白家大宅里,白心愣愣的看着她,随后便紧紧的关上了房门,从这个角度任何人都别想看见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也安装不了监视器。
“你怎么在这里?不怕被发现嘛?”本来白心是想让她进来,但是想到这个房间除了门口,没有其它的出路,就连窗口也设计的很小,便就此作罢。
“我就待在这里,我是来问问你,你知道你们白家研发那些药物的基地在哪里吗?你也知道现在外面的状况。”安筱宥压低了声音,现在自己跟个壁虎一样巴在墙上,养在实在是难看而且辛苦啊,杀手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帮助你。”白心透过窗口看着安筱宥,眼神中都是坚定的神色。
“你都自身难保了,如何帮我?”安筱宥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要白来一趟了,现在程弘御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希望没事才还。
“你要相信我,你放心,无论怎样我都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让这个世界变得跟从前一样,你知道,现在这样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我可以告诉你我父亲的位置,但是现在你知道了也是白知道,而且也奈何不了他,若是可以,你们可以必要的时候……杀了宋濂。”白心说这话的时候眼含热泪,可想而知已经经过了很强烈的思想挣扎。
“你……我不会的,宋濂还可以恢复原样,你不要太担心。”安筱宥突然很同情眼前的这个姑娘,其实在自己的心中对她的印象都是不好的。
“不,你不知道,我的父亲在他的体内安装了终极武器,这可能会毁灭整座城市或者整个世界,我相信我的父亲,他说的都是真的,所以我希望你们在那之前可以先毁灭他。”
“你说什么?”毁灭世界是要疯了吗?世界跟他的父亲是有多大的仇啊,要说做世界的霸主自己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样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他不也死了吗?
“没有时间了我说的都是真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不要再让宋濂为我父亲办事了,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只要让他离开就好,至于那个位置,我会想办法打听到然后告诉你的。”白心有些着急,这个房子大概整个都安装了监视器和感应器,所以每次对于小小的潜入的外来人员都能够知道的一清二楚,安筱宥多在这里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险。
白心说完安筱宥就没了踪影,可能是感觉到了危险,所以先走了吧,徒留下白心在那里呆呆的愣愣。
程弘御觉得渐渐的打的有些吃力,但是还不至于到败下来的地步,那个男人看上去对自己的实力有一些惊讶,不过他的实力才是令自己更为惊讶的吧,居然可以增长的这样快,还是说,是他本来就这么强只是自己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想不到如今你的异能已经能够到顶级了,不错不错,这证明我当初没有选错人,只是你没能替我们办事真是可惜了。”男人摇摇头一副失望之极的模样。
“你的异能也令我感到惊讶呢,你的笑容不再僵硬了?笑起来终于不像鬼一样了,对了你这么年轻你祖先泉下有知知道么?”程弘御冷冷的笑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刚才损失掉的力气,这个男人真的无比的强悍。
“呵呵,年轻人,你就学会了油嘴滑舌这一套么?你看看外面的样子,你可是阻止的了半分?人就应该找准自己的位置才对,做不到就不要做了,做这么多徒劳无功的事情,有何用?要是你死了,我那个女儿只怕是要伤心了。”男人啧啧的赞叹,程弘御发现除了这个男人,其余的黑衣人都没有一点的表情。
“别恶心了,谁是你的女儿,做不到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爱的事情被毁掉吗?真正在做徒劳无功的事情,是你们吧?算了,跟你这个被变成了狗的人,我也没什么想要说的,今天,你要是能够战胜我,那么就来吧。”此时的程弘御就像一只修罗恶煞,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杀机,身上的衣服也微微的好似被风吹了起来一般。
白心觉得自己此时不应该去找父亲,只是现在被禁足在了这里该怎么办才能够帮到她。
安筱宥一路寻觅着,这里看似简单深入却仿佛像一个迷宫一般,基地不可能在这里,安筱宥决定退回去找程弘御,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看完了,想走?”一个声音在身后轻飘飘的响起,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
“想走。”安筱宥转过身,一身黑色西装的宋濂双手插着兜冷冷的看着自己,身边没有带任何的人,看上去倒是一派英姿飒爽的模样。
“呵呵,只怕你现在是走不了了,三番五次不怕死的闯进来,你以为这个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宋濂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一把精致的匕首,看上去精致无比。
“没错在我心里的确是这样,你呢,这个地方也不怎么样,还不是三番五次的让我逃跑了,你现在变成狗了心里还舒坦?”安筱宥冷冷的看着他,看来现在自己是又要干一场架了。
“少罗嗦,今天我们就来比一比,要是你输了,你就必须死在这里,要是我输了,就放你走,你觉得怎么样?”宋濂的话让安筱宥的嘴角抽了抽,这坑人的条件能玩,自己还能答应了?
“好,虽然这个赌约卑鄙无比,但是我这么英雄豪杰就答应你。”安筱宥不再说话,猛然的朝宋濂攻击过去,其实自己是想逃跑啦但是那个家伙堵在那个地方了,自己又不是傻子,在这里白白的浪费时间,打赢了又怎么样。
两个人的身手不相上下,宋濂的匕首并没有多厉害,这倒是让安筱宥的一颗心放松了下来,这个家伙竟然是终极武器,这身手也忒差了,可怜了陈雪还在眼巴巴的望着他回去,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又在对着空气默默的想念他了。
“打架还走神?”安筱宥的后背猛然的被踹了一下,一时之间胸口一窒,一口老血几乎就要喷涌而出。
安筱宥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鲜血,这个男人也太狠了,自己几乎就要被他把骨头都打折了,他脚底下的皮鞋到底是什么做的,那样硬。
这边那个男人练练受到程弘御的攻击,一群人也没近的了程弘御的身子,这让男人有些烦闷,这样耗下去自己不知道是你时候才能完成主人给的任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梁冰眨了眨眼睛,终于接收到了光源,第一眼就看见了在自己身旁趴着的王杉,一时之间想起昨天的事情竟然有些感动。
他睡着的样子真是好看,睫毛那样好,皮肤虽然有些灰暗,但是并没有影响他的气质,他温润如玉永远也不会骂人,不会抽烟,虽然没有情趣但是绝对是一个好男人,不知觉的梁冰的手就向王杉的脸上摸去,阳光细细碎碎的洒在他的头发上,有一半是金黄色还有一半是黑色,不知道像不像睡着变成王子的青蛙啊哈哈,梁冰突然想到了那个故事。
“你醒了?”难道是自己刚才想的时候不小心笑了出来才惊醒了他。
“恩,你好些了吗?”王杉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这让梁冰乐开了花,自己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其实有这样一个男朋友也不错啊。
“好些了,你昨晚上一直都守在床边啊?”梁冰小心翼翼的问他。
“恩,居然没事了,就起来工作吧。”王杉揉了揉眼睛,伸了一个懒腰,今天又要为了美好的世界努力的工作了,每天能这样看到太阳是自己一件美好的事情。
梁冰有些无语,原来是怕自己出了事情以后的工作只有他一个人来做啊。
两个人好像因为这件事情后关系变得越来越亲密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应该多躺几天,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安筱宥被宋濂缠住一时之间无法脱身,虽然两人勉强能够打个平手,宋濂的招式也是一招比一招狠辣起来,安筱宥渐渐招架的有些吃力,自己没有空跟他玩了,讯准一个手机准备随时逃跑了,宋濂的匕首可是派上了用场了,不过好在安筱宥只是胳膊被划到了一下,这样的伤自己的体质是可以恢复过来的,但是想到使用这把刀的人是宋濂,自己的心里便有一些隐隐的不安。
“你输了。”宋濂突然间冲着安筱宥咧嘴笑了一下,眸色中尽是得逞的笑意。
“胡说什么,你只是划了我一下而已,怎么我就输了。”安筱宥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是想赢想疯了吧。
“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这个匕首上面涂满了可以摧毁异能的药物,你的异能会在这个药物的挥发下消失的无隐无踪,如果你现在求我,说不定还来得及,等一下你就等着被我活活的杀死。”宋濂笑了笑,安筱宥一身冷汗,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那我也还没有到输的时候。”趁现在这个家伙得意洋洋,自己还是赶紧溜吧,现在的身体实在不适合在这里孤军奋战,而且自己大概是已经知道基地大概不在这里了。
安筱宥快速的向宅院内跑去,宋濂站在原地冷眼的瞧着她,没了异能这个女人只是废物一个了,杀与不杀都是无所谓的了。
自己跟程弘御说好了要在左角碰头,现在不在这里,会是在哪里呢,自己也清楚的感受到,身体里的能量正在流逝,糟了。
“跟我走。”正在安筱宥焦急万分担心不已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她的身后轻轻的响起,安筱宥松了一口气,这是程弘御的声音。
“你知道他们的基地在哪里了吗?”程弘御拉着自己快速的穿梭出了白宅,程弘御看上去似乎也是损耗了不少的经历,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渗透进来。
“恩,我想大概是清楚了。”一转眼两人便离开了白宅一公里,程弘御有些支撑不住的停了下来,安筱宥担忧的看着他。
“我想我们还是需要是兰山一趟,那个地方,大概就是他们生产的基地了,虽然我不是很确定。”仔细看程弘御的衣裳上面竟然还有一个大脚印,安筱宥黑了脸。用双手将他的衣裳上面的脚印打掉,程弘御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有些尴尬。
“看来你们打的很激烈……好,我们现在就过去吗?”安筱宥笑了笑,这个地方四周都是居民的宅子,不过由于病毒的关系现在一个个都待在家里不出来,所以这里显得分外冷清。
程弘御应了一声,猜想他们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那个地方,那那个男人身上的一片叶子告诉自己的,自己曾在那片小村庄里常见到这样的树。
刘涵笑这下子是彻底的感觉到了孤独,生活好像一下子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醒来的时候身边无人,那些爱过的人都一个个的远去了,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
刘涵笑是在梦里被惊醒的,眼前是曾经和周明同床共枕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只是东西还原封不动的在原地,却早已没有了他,刘涵笑觉得心里一阵空落落的,难以抑制的悲鸣了起来,空荡的房间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为什么自己总是一个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按照以往的习惯,给自己做好早餐,一个人坐在空空荡荡的厨房里魂不守舍的吃着早餐,以前的时候他总是一大口大口的吃完再走,走的匆忙却还是会温情的看她一眼。
越吃心里越是空洞越是疼痛,索性推翻了面前的是食物,从这里到下面看下去,还是行前的风景只是自己的心境已经不同于往日了,自己心总是觉得,说不定下一秒他就会推门进来,然后从后面环抱住自己,可是没有,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空想而已。
那些书还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刘涵笑重新抽回来那本书,刘涵笑之前并没有看完那本书,现在自己倒也可以静静的坐下来好好的看一下了。
后面的不分然后刘涵笑看着心惊胆战,果真跟书中讲的一样,人类开始被恶魔附了身,各种贪,食,暴虐都一一的呈现了出来,其实说到底这只是利用了人类的弱点而已,计划都完美无缺,至少看上去是这个样子。
这个小山村里还是跟以前一样,风烟俱净,好似一切坏的东西都还没有传到这里一般,安筱宥觉得此时此刻心里竟然有些舒畅,夕阳西下的感觉把这里照耀的极美。
“阿婆,我问一下,您这里最近没有发生什么事吧?”正是晚上农村烧火做饭的十分,家家户户的房顶上都有炊烟升起,这个阿婆在河边洗菜。
“什么事情啊?哦,你说村东头的小花嫁人了?还是村西头的张老头过世啦?”阿婆扭过头,没有记起安筱宥的脸来。
“恩……没事了。”安筱宥从唇角挤出一抹笑意,看样子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真是奇怪,难道这里的人民都比外地善良,如果按照程弘御所说最先危害到的肯定就是这里啊。
程弘御笑了一下,果然都还没有传到这里么,大概不传到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基地就建设在这里,这样比较不引人注意吧。
这里的路还跟以前一样,那栋楼就直挺挺的矗立在那里,看上去跟普通的楼无异。
安筱宥突然想去看看那个跟靖存长得差不多的孩子,这户人家现在关着门,也没有炊烟从房顶上面生气,真是奇怪难道已经不在这里了。
对面的一桩小房子里走出来一个男人,安筱宥认识他,他是那个孩子的父亲,现在看上去苍老了许多,按理说现在他才三十出头而已,但是皮肤就像干裂的松树皮,面容也是红土的颜色,看见安筱宥来愣了愣,才绽放出一抹羞怯的笑意。
“你是……那天那位客人吧。”男人说着一口乡村话,虽然乡土音很重但是安筱宥还是听懂了他的话,这个小村庄里面许多人都没有上过初中,村民都很贫穷,想到大城市的某些政府把自己的办公楼盖得像皇宫一样,他们却不肯拿一点钱出来让这些村民们上完大学。
“恩,是的,请问一下,这个家里只有您一个人了吗?”你的孩子去哪里啦?安筱宥没有问出后面的话,因为她看见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哀戚。
“哎,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孩子不仅越来越瘦而且越来越憔悴,这可把孩子的娘给急坏了,后来抱去大医院一检查,说是一种罕见的疾病,这种病啊我们听都没有听说过啊,只知道如果要治好的话肯定是要费很多钱的,现在家里一贫如洗的,孩子的娘现在还抱着孩子还医院里接受治疗呢。”男人的脸上是普通穷人家特有的苦闷与哀戚,一想到那个孩子跟靖存相似的脸,自己就忍不住的心疼,别的没有,反正钱程弘御有的是。
程弘御看着安筱宥望着自己的脸色,一猜就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可惜现在自己的手上没有带现金,于是朝着她耸耸肩。
“这样吧,大叔其实我们是政府派过来帮助贫民的,可惜今天没有带够足够的钱,不如您跟着我们去一趟城市,也好直接将钱给孩子的妈妈送过去。”本来是不应该叫他大叔的,但是看到这个男人这这样苍老,自己就忍不住叫了出来。
“你们是……政府派过来的?”男人的眼睛里有光芒乍现,这样自己的一家子不是就有救了,那自己也不会去卖血了。
“恩,是的,您收拾收拾等会跟我们走吧,您放心我们绝对不是骗子。”安筱宥再三跟那个男人做了保证,那个男人似乎是完全信任她,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安筱宥和程弘御辞别了那个男人,现在自己的一身异能已经丧失,程弘御紧紧的牵着自己的手,没关系的自己虽然没有了异能但是一身武艺还在,只有那个东西才是自己的。
男人远远的望着安筱宥和程弘御朝那栋房子远去的身影,突然间唇边绽放出一抹邪邪的笑意,刚才还感动万分的脸上此刻只有阴戾。
自己跟这里还真是有缘,程弘御和安筱宥将这里查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特别奇怪的地方,安筱宥一时烦闷站在三楼向下面望去,突然觉得看到的东西好像不一样,这里完全处于背阴的状态,白天太阳照不进来,晚上也照不进去,这里刚一走进就觉得阴森森的,安筱宥伸出手摸了摸边上的墙,竟然发现里面是空的,一般农村的墙不可能里面会是空的,安筱宥敲了敲,发出空荡的声音,又将别的墙敲了敲,确确实实是农村的水泥墙。
实在不行自己可以把这堵墙给炸了,不了,不用炸,这旁边不是有程弘御了吗,只是程弘御这个家伙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没了踪影,看来要靠自己出马了,这墙虽然看上去是空的,但是自己连撞了三下居然都没有撞开,安筱宥愤怒的拿脚踹了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