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婆,这个小孩子实在是有些闹腾,我都快受不了了,你快来给我捶捶背。”宋濂装模作样的抽过来,将背对着陈雪,陈雪上去就是一脚。
“别装了,我天天带着他也没像你这么累啊,这样就觉得苦以后怎么带孩子,你应该多献出一点耐心和精神,不然我可不会跟你生孩子。”陈雪对宋濂的话嗤之以鼻,但是心里还是被那句老婆喊得心花怒放,以前的时候他也是爱这样叫着自己,痞痞的对着自己笑,这样的时光没想到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望着陈雪感慨颇多的脸,宋濂的眼底有一丝的冷意,原来这个女人是这样的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以前会对她死心塌地,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这副皮囊,呵呵。
外面有人敲门,陈雪起身开门,现在外面的世界很乱,是什么人都得提防着一点,从猫眼里看过去竟然是安筱宥,自己以为眼花了,又看了一次,是她绝对没有错。
陈雪打开门,安筱宥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身旁还跟着程弘御,陈雪惊讶的一下子抱住了她。
“我还以为你们……太好了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安筱宥友善的冲她笑了笑,真好自己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陈雪是个善良的姑娘,连有人怀了自己男人的孩子都忍受不了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给人家心甘情愿的当第三者。
“谁啊?”宋濂听到动静便从厅里探出头来瞧了瞧,安筱宥看到宋濂的脸身子猛然的一僵,程弘御也变得面无表情了起来。
“你朋友吗?”宋濂看到两人突变的脸色露出不解的情形,自己是不是那里得罪了他们,干嘛一看到自己就露出那样警惕的表情出来。
“你们不要这样……宋濂他还是从前的那个宋濂,”陈雪感到有些尴尬,毕竟自己知道宋濂以前有过不好的经历,这个误会自己今天刚好可以解开。
“你好。”安筱宥脸色变了三变,对着宋濂开口道,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你们好,你们是陈雪朋友,我是她的男朋友,我叫宋濂。”宋濂站起身冲着安筱宥狡黠的笑了笑。露出一口亮白的牙齿,还真是宋濂,安筱宥的笑容有些勉强。
“你在这里做什么?”程弘御抢先一步过来,站在宋濂的面前,但是他一脸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是他演技太好还是怎么,怎么好像完全不认识自己一般。
“这里是我女朋友的家,你们能来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宋濂不客气的反问过来,程弘御轻轻的皱起了眉头,仿佛在深思什么,陈雪一看气氛不对赶紧过来打圆场将宋濂往屋里拽,宋濂不情不愿的回头看了程弘御一眼。
程弘御默默的抱过靖存,他看见自己很高兴,使劲在身上蹭了蹭,不住的叫着爸爸,安筱宥本来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高兴地看着他。
“过来。靖存快说想不想妈妈,让妈妈亲亲。”安筱宥凑过去,将脸靠近靖存的嘴巴。
“想。”靖存乖乖的答道,向着安筱宥不断的伸手索要拥抱,安筱宥高兴的接过他,程弘御的一双眸子若有所思的看向宋濂进去的房间。
“你为什么要拉我进来?”宋濂不满的看着陈雪,弄得自己这个男朋友好像见不得人一般的,一来人就把自己往房间里塞。
“没什么,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他们了吗?”陈雪试探性的问道,按理说他很早以前就认识程弘御了,为什么刚才却是一副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老婆,你连你也不认识了,怎么可能会认识他们嘛,你就让我出去好好的跟他们和平共处吧,我保证不再有那样冲的语气跟他们说话了。”宋濂又露出了无赖的癖性,现在他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比以前来说丧失了稳重和成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陈雪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安筱宥正打算跟陈雪告别,毕竟让靖存打扰了她这么长的时间,自己也是十分的不好意思,但是看到后面出来的人自己刚准备好的感激的话语又咽了下去。
“两位不好意思,我刚才不知道你们是靖存的妈妈,想来你们是认识还没有是以前的我的,现在你们需要重新的认识一下我,我是宋濂,一个自由职业者。”宋濂的语气已经收敛了很多,陈雪冲着安筱宥喝程弘御笑笑,那件事情毕竟都过去了,现在的宋濂是一个好人,想必他们也不会排斥的。
“我是安筱宥,这是你以前的朋友,既然不认识就算了,你们二位忙吧,这些日子靖存就多谢你的照顾了。”安筱宥冲着宋濂礼貌的笑了笑,虽然心中还是有疑惑,但是现在陈雪就在身边自己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质问他。
“不客气,我很喜欢他,以后多来玩。”陈雪依偎在宋濂的身侧满脸的笑容,想必现在的她必然是幸福的,自己也不好再狠狠的打击她了。
安筱宥抱着靖存跟程弘御出来,心中满满的都是疑惑,程弘御至始至终都没有怎么说过话,安筱宥以为他也跟自己一样,还在为宋濂的事情疑惑。
“找个好一点的时间,请他们两个吃顿饭吧。”程弘御在旁边开口道。
“恩。”安筱宥点头,这样刚好有机会可以了解宋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安筱宥和程弘御回来的第三天,今天买了火锅要求跟陈雪和宋濂一起吃,听说有火锅宋濂和陈雪两个人的眼神中都迸发出了光芒。
宋濂在一旁偷吃这个偷吃那个,陈雪娇嗔的看着她,四个人表面上气氛还是很融洽的,只是除了陈雪,只怕三个人都是貌合神离。
“宋濂你去帮程弘御洗洗菜。”陈雪踹了一脚宋濂的身子,这个家伙,变得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简直像个没礼貌的大马猴子,以前的贵气都哪里去了。
“知道了老婆。”宋濂站起身,白衬衫歪歪斜斜的穿在身上,一股痞味不经意的流露了出来,不过还是挺帅的,安筱宥看着陈雪看宋濂的眼神,低着头若有所思。
要说自己可能看不出来宋濂有什么不对劲的话,陈雪作为曾经的恋人至少会看出一丝端倪来吧,但是没有,陈雪还是很爱他。
宋濂动作熟练的清洗着白菜,这是自己火锅最爱吃的一道菜,自己是还记得的,程弘御斜斜的看了他一眼,卷起来的袖子里面的肉白皙,没有青色的刺青。
“阿濂。”程弘御轻轻的叫他,宋濂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程弘御是在叫他。
“你在叫我?这么恶心的名字,不好意思……我想我们以前应该是认识的吧,不过我现在好像已经塞满也不记得了,所以,有冒犯的地方实在是抱歉了。”宋濂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程弘御从鼻间轻轻的发出一个鼻音,恩。
“白心还好吗?”程弘御的脑海中冒出一张青春洋溢的脸庞来,想来她也快生了吧。
“谁是白心?”宋濂疑惑的看着他,老实说程弘御觉得自己真的很想揍这个小子一顿,将他狠狠的揍醒,丫的你爸别人的肚子搞大了现在可好忘得一干二净,以至于程弘御怀疑这个宋濂跟那个宋濂到底是不是一个人,难道世界上真的有两人长得完全一样的人。
“你的双胞胎哥哥。”论起扯谎,程弘御觉得这种话应该还算不上,顶多算是冷幽默而已,丢下还在一旁迷茫的宋濂,程弘御关掉了水龙头。
火锅很快就煮好了,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哇!宋濂和陈雪同时的叫了出来,程弘御安筱宥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人,都多大的人了还童心未泯。
“雪儿,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呀?”宋濂吃着嘴里一块猪血,问着旁边的陈雪,这味道这是煮的恰到好处,不错不错。
“什么?没听你说过,怎么了,你的哥哥来找你了。”陈雪没有看他,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家伙的神经兮兮,失忆的人难免就这样。
“不是,刚才他问我来着,说我有没有一个叫白心的哥哥。”宋濂指了指对面的程弘御,陈雪听到白心的名字脸色一变,安筱宥的脸色也是一变。
“怎么啦老婆?”宋濂捅了捅陈雪,程弘御的脸色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没什么,你没有叫白心的哥哥,不过你可能会有一个叫白心的弟弟。”陈雪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宋濂觉得这个玩笑很没有意思,便嘀咕了一句。
一顿饭虽然气氛不怎么好,但是安筱宥还是觉得,其实食物还是挺好吃的,靖存吃了很多,今天拉了很多便便,不过都是黄色,看来身体状况还是不错的。
两对恋人各自有各自的心事,虽然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至少就相爱的,至少在陈雪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弘御,你觉得那个宋濂是不是很奇怪。”安筱宥闷声闷气的问着程弘御,自己怎么想也觉得现在这个宋濂跟没有失忆前的有些不一样,如果要细数出来的话,还是说不出个什么来,因为毕竟是个人都会变的。
“恩,睡吧,不要想了。”程弘御好像不愿意和安筱宥谈及关于宋濂的事情,这一点让安筱宥表示很不爽,这家伙是不是渴望减退了,都不碰自己了。
“喂,你是不是中了病毒以后把那里给毒坏了。”人家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现在自己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这个家伙真是不给力啊。
“什么?”程弘御想着心事听着安筱宥的话不解的看着她。
安筱宥没有吭声,这个家伙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难道一场病毒将男人的脑子都烧坏了吗,变得迟钝了起来。
“恩,那就让你看看,到底有没有坏。”程弘御突然变了语气。
“你温柔点……”安筱宥闷闷的发出声音,这个家伙是不是粗鲁了点。
“恩……”刚才还嫌自己不够男人,现在在这里哼哼唧唧的嫌自己粗鲁,女人还真是自己懂不了的生物。
“真是废物,这么一点小事也办不好。”阴暗的房间内男人冷冷的训斥着下属,被训的人沉默着不做声,没有反抗的意思。
“小姐怎么样了?”男人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每天都看着窗外发呆,喝一点清粥。”男人摆摆手冲着手下,示意让其下去。
白心自从孩子没了以后,精神便受了很大的刺激,刚开始的时候,每天都流泪,后面不流泪的,就像现在一样坐在窗前发呆,男人轻叩着手指,如今基地被毁,很多重要的实验都没有办法开展了。
白心愣愣的我坐在床边边上晒太阳,眼睛里没有了任何的情绪,长长的头发乖顺的垂在肩膀上面,白玉一般的脸庞,以前通透清亮的眸子里如今变得像一潭死水,本来已经大起来的肚子现在已经变得平平,那里曾经是一个小生命。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白心轻声哼着这首歌,小学的时候在礼堂的时候第一次被听痴了,那里面的景色很美,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自己等了这么多年,还是依然没有朋友,现在自己的孩子也没有了,孩子,自己的孩子……
时光倒流到一个月前,白心被禁足以后心里便想着怎么帮安筱宥打听到基地的位置,但是宋濂看自己看得很严,尽管自己厉声俱下,好话也说尽,他就是不上当,白心有些气恼,那天自己躲在暗处准备趁他不备打昏他,自己好歹也是少主,谅他也不敢对自己动手。
宋濂推开门,房间里没有人,眸色冷了冷,身边有一股劲风袭过来,宋濂下意识的躲过去,用脚猛然的踹向来人,这一踹,待看清楚袭击自己的人后脸色一变,动作已经收不回来了,腿正中了白心的肚子,一时之间白心感到一阵剧痛,有鲜血源源不断的从体内涌出来,宋濂一愣,连忙扶起她,白心当时眼泪就下来了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当医生被叫过来的时候,白心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就这样,被一个小小的计谋弄的丢掉了孩子,白心的父亲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但是被暴打了一顿,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看见宋濂的人。
孩子没了,连孩子的爹也没了,白心的精神一下子受到了刺激,刚开始的时候每日流泪,后来白心的父亲便没有叫人看管她,有时候会让医生带着她出去散散心,当然出去的范围也只是附近的草地而已,那里有河和树,安安静静。
医生说,孩子这么大没了已经有很高的危险性,只怕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这意味着这个家族再也没有人能够继承了,自己也没有一点的利用价值了,白心心中虽然疼痛,但是更多的是解脱的感觉,那个男人的计划落空了,这是自己第一次没有让他的心意真正的如愿,从这一点看,自己简直就是个英雄,不是吗。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白心轻声的哼着歌,就这样吧,就这样随波逐流,如今自己反而有一种不再为世间任何事情牵绊的感觉。
一连串的变故让白心的父亲有些慌乱,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白心有任何的闪失,更可恨的就是程弘御,居然被地下的怪物袭击也能够成功脱逃,而且居然还摧毁了基地,即使是这样眼下的局面你能够治得了么?男人冷峻的面庞上扬起一抹笑意。
外面的形式已经有些好转了,那些病毒得以克制,没有流传去别的城市,金桓看见程弘御的一瞬间有些惊讶,不过随后便释怀的笑了笑。
“你竟然能够活着。”自己该说什么好呢,是他自己命大,上天注定了他能够变得更强,得到自己得到不了的东西。
“是,所以,我们合作愉快。”程弘御冲着金桓笑起来,露出一口好看的白色的牙齿,金桓轻轻应了一声,手掌重重的拍上了程弘御的肩。
虽然对于宋濂的出现安筱宥感到奇怪,但是也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陈雪现在很幸福,而且已宋濂现在的身手的话,想要杀了她是易如反掌,所以他可能还有别的任务,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上一次的任务自己还没有从惊恐之中缓过神来。
程弘御做了一件大功,当然简单的喜庆过来就有更深层次的麻烦来,那些病毒现在还在扩散当中,而且一进出现了跟程弘御在地下见到的那群怪物一样的东西,现在研究院的称那些东西为丧尸,想想还是挺科幻的,那不是在美国大片里才能见到的嘛。
“我们谈一下吧,我想我应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至少是我们了解的第一手资料。”程弘御认真的听着。
“事情还要从五十年前开始说起,那时候我们都是二十一二的青年,是一个自己开创起来的考古队伍,你知道楼兰遗址吗?我们那次去的,就是那个地方,我们一共去了十个人,一个司机,三个考古学家,还有一个生化学家,还有一个地理学家,还有四个是军队里边的人,有良好的素养,我就是这三个考古学家其中之一,至于那个生化学家,我是不认识的,他神神秘秘的,年龄中看起来就数他最大,我们最多的交谈也就是局限于表面的问好而已,由于是自己组建的,所以几个人不是都很熟悉,基本是你认识我我认识他,认为可靠便叫过来了,我们这次去是去考察那附近一块极像大耳朵的水源,也就是发现楼兰遗址之后。那里的荒漠走起来十分的艰难,由于好几天的风暴我们一天一共才前进了四公里而已,而且更多的时候都是五个人在后边推车,还有五个人在里面,轮流着来,那时候虽然艰苦,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是一次胆大的冒险,毕竟年轻嘛,热血沸腾,其实说起来,我也算不上是一个考古学家,那年我刚刚大学毕业,凭着自己还有点见识才跟过来的,其中算得上真正的有见识的人,只有三个人,他们的年龄比我稍长一点。后来在离大耳朵最近的时候,我们实在再也移不动路了,你可以想象吗?那个地理学家左算右算,认为大耳朵就在这附近,但是我们怎么找也没有找到,而且我们已经就快没有了水源,在沙漠上没有水源,等于是自杀,就在我们几个人绝望的时候,那个生化学家突然看见了一群骆驼,这可把我们高兴坏了,跟着骆驼走,就可以找到水源了,这可真是绝处逢生的喜悦,那个生化学家坚决不离开这里,于是他就靠喝骆驼的尿,来解渴,我们觉得很难为情,坚决不喝。那人也没有说什么,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其实我是有一点忌惮他的,他深不可测,只说自己是山西人,姓田。毫无办法,那天即将深夜,我们打算就在那里扎营,有三个帐篷,每三个人一个,其余四个人一个,我还有老李老王一个帐篷,那天夜里风出奇的大,几乎要吹走了我们的帐篷,不断有风沙覆盖住,我们只好用力的支撑住帐篷,老王不断的唱歌激励着我们,一定不要睡觉,不然就可能活不过明天的清晨了,他的话很有用,因为队伍里比较有名气的就是他,是大家公认的考古学家,我们就这样含着热泪熬过去了一夜,凌晨的时候,沙暴终于停了,大家终于都支撑不住沉沉的睡去,可是只有一个人,离开了帐篷,当时我也是困极,所以并没有看清楚是谁,只是依稀记得是一双黑色的靴子,中午的时候我才被叫醒,原来一个是队伍里其中一个负责应对紧急突发状况的人不见了,老王呼吁我们去寻找他,我的脑海里突然就记起了昨天那双黑色的靴子,但是很快的便被我抛在了脑后,那天因为不见了一个人,所以我们必须在原地多呆一天,晚上的时候实在找不到他了,当然,又不见了一个人,是那个司机。我们都有些惶恐,其实说起担心他们的安危,我们心里更在意的,就是谁给我们开车,大家都显得很颓废,老王的脸色也很凝重,一天之类消失了两个人,考古没有考成,人没了,这下怎么跟那些人的父母亲交代。当时队伍里边还有一个人会开车,我们便让他来,熬过这一夜,我们明天清晨就离开了,当然晚上的时候我们寻找了半夜,为了防止再有人无辜的失踪,我们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一无所获,但是却让人无意外的发现了一株植物,是那个生化学家。那个植物长得像是仙人球,但是又不像,它比仙人球的颜色更绿一点,不就是个仙人球吗,我们都没有当回事,但是只有那个生化学家像捧个宝贝一样的捧着他,那一晚我们没有找到任何一个人,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离开了那个地方。”教授说完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有迷茫的神色,算起来,要是那些年他二十多岁的话,现在已经七十多了,他的身上有很多的老年斑,程弘御注意到,带着一副眼镜,很儒雅的样子。
“那这些跟今天的事情又有了什么关系?”讲来讲去程弘御还是没有听出来重点,不由得疑惑的问着他,特意来告诉自己就是告诉自己这个吗?
“我还没有讲完,你慢慢的听着。十个人回来的只有八个人,我们没有办法跟他们家里人交代,只说是不知道去向,留给老人家一个念想,给了两个家庭的老人一大笔赡养费,在当时来说,已经是很大的一笔钱了,老王心里一直都感到蹊跷,在那次考古回来的第十年,又组织了一次考古,还是上次的队员,就连那个生化学家,也在里边,我们简单的问候了一下,我们也没有再提他带走的那颗小草的事,在我们的心里,那株植物就跟野草没有分别,队伍里只有六个人,两个考古学家,还有一个地理学家,一个司机,一个负责我们安全的人,还有一个就是他,这次去,主要是完成十年前没有完成的事情,我们都老了,那个时候我的热情已经退化了下来,老实说那次我答应去是因为对于那两个人,一直心存愧疚,考古的事情,倒也没有多大的蛊惑,老王已经四十多岁了,他的头上有了白头发,对于他的苍老我感受有些叹息,我们几个都有一些变化,就算保养得再好,也会有苍老的姿态,但是我们都注意到,那个生化学家,并没有点衰老,他还跟十年前一样,三十多岁的样子,我们都很惊讶,尽管他打扮的比以前成熟,但是我们还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这次去我们把水和食物都准备的特别充分,水和食物特别齐全,而且这次人少,如果大家节约一点,在那里待上十天半个月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还是那个地理学家,他告诉我们,其实上次我们没有找到大耳朵的原因,是因为那里的地形居然是会移动的,虽然我们在这十年的时间都已经大概的猜到了一些,听到实话后难免的有些惊讶,有一个人却表情一直都淡淡的,由于他的特别,所以我一直都特别关注他,我一直都很奇怪,既然是考古,为什么还要带个生化学家来,这个人是老王找来的,我们一向都尊敬他,所以以前一直都没有问,这次我跟他一个帐篷,不由得好奇心作祟问了起来,老王抽了一口烟,告诉我这个人跟他是大学同学,主攻的就是植物学这一块,因为看他实在聪明,而且他是主动要求跟来的,老王就答应了。”
“他到沙漠里来找上门植物研究呢?我的心中奇怪,一路上来我都悄悄的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他的身上,我发现这个人特别的阴沉,而且一双眸子几乎没有任何的波动,这次的路出奇的顺利,我们终于找到了那里,在那里守了三天才终于看到了大耳朵,怎么说,我们当时就喜极而泣,里面有水源,那个地理学家高兴坏了,直接奔过去想去触摸那里的水,老王还没来得及叫住他,他已经奔到了边缘上了,就在这时,那块地方的沙漠突然深陷了下去,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就这样消失了,老王也傻了,估计都只预料到会有危险,没想到危险来的那样快,这块地方是不能在靠近了,恍惚之间我听见那个生化学家喃喃的说了一句,果然不喜欢人类的靠近么,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又一次变得面无表情,这次我输彻底的怒了,我揪起他的衣领冲他大吼,他至始至终都是淡漠的表情,老王冲过来拉住我,我自己都感觉当时的情绪崩溃了一般,一个大活人就生生的消失在了我的面前。那天我们谁也没有靠近大耳朵,也无法取到里边的水,在边上住了一夜后,第二天那个男人就失踪了,我感到一阵惶恐,那个男人没有水和食物,能去哪里呢。那次我们依然毫无所获,不过感到庆幸的便是,我们终于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得到了那个耳朵里的水源,发现那里的水是重水,可以制造核武器,老王回来后的第二十年便病逝了,其余的人也接二连三的去世了,现在在那次考古中活下来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程弘御听完陷入了深思,他说的那个男人,描述的跟白心的父亲有些相似,恍然之中事情好像有些连接了起来。
“您之所以建立起这个,就是以为您想到这次的病毒事件跟五十年前那个男人带走的植物有关系?”程弘御抓住了重点,教授没有吭气,但是也等于默认了。
“没错,我早就研究出来那种病毒的,的确是有植物的大部分成为,那个人是生化学家,得到那株特殊的植物在做出这些简直是易如反掌,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他已经成功了,我虽然也研究出了血清,但是还没有办法根本的完全消除这种毒。”
“你告诉我这些的原因是?”程弘御疑惑的问道。
“我想让你帮我查出来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你经历了这样多的事情,又是异能的拥有者,我想这些你也是感兴趣的。”果然是这样么,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已经七十多了,一双眸子却依然十分精神。
程弘御出来的时候有些郁闷,开什么玩笑,自己总觉得这个老头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跟自己说,而且让自己去找那个男人,开什么玩笑,自己要去哪里找那个男人?
十分蛋疼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其实这件事情也是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那个地方神秘莫测,应该还会有更为惊险的东西才对,看来自己,或许可以再去一次。
“什么?”安筱宥听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惊呼一声,这个家伙是疯了要去考古。
“别这样我的爱人,你应该相信我才对,我一定可以得到秘密之后活着回来。”程弘御没想到安筱宥的反应这样大,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刚从鬼门关回来又要去一次鬼门关,现在的病毒有了抑制,就算我们插手的话也帮不到什么了,你现在又要往危险的地方跑?”不是自己变得小气,你要是怀孕生了一个孩子自己的男人天天这样干你也得急死,说什么这次安筱宥也不会同意程弘御去了,这种事听起来怎么也是他硬要横插一脚。
“乖,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如果这件事情不得到解决的话,我想事情应该永无宁日才对。”程弘御温柔的哄了哄她,她生气的样子好像很可爱。
“你去了就能解决问题了?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去,我也把靖存跟着一起带过去。”安筱宥推开了他抱着自己的手,这种时候不泼妇那什么时候泼妇?
“那好吧,我就告诉你,那个地理学家,就是我的爷爷。”程弘御叹了一口气。
“啥玩意儿?你为了去连这个都能扯出来?”安筱宥愣了一下,随后更为气愤,这简直就是侮辱自己,伤害自己,这是谎话。
“不是,我爷爷就是考古的时候失踪的,后来一直成为了我们程家绝口不提的事情,这也是我奶奶一身的伤痛,爷爷失踪以后奶奶一生都未再嫁,刚才教授说起的时候我突然将整件事情串起来想了想,我想,我应该去爷爷消失的地方,看一看。”程弘御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不过这可让安筱宥感到更无赖了。
“可是那个地方这么危险,你要是也像你爷爷一样消失掉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是什么人,福大命大,你不让我死我是不会死的。”程弘御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一招最管用了,她看起来有些动摇的样子。
“你一个人去?”安筱宥试探性的问道,人家都是一群人,他一个人不是寻死吗。
程弘御摇了摇头,第二天自己整装待发,令程弘御感到惊讶的就是,宋濂居然也在这个队伍里,不过他好似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程弘御看着教授。
“这也是一位植物学家,在路上的时候对我们有帮助。”绝对不提是怎样找到宋濂的,程弘御心中又不好的预感,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这次同行的,一个司机三个专家和一个军人,程弘御也不知道自己算是哪一类的,但是从教授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估计自己也就是保镖这一行列的,因为身有异能所以要充分的利用的。
“你也去陈雪知道吗?”程弘御坐在车上问旁边的宋濂,这个小子居然还在听歌。
“恩,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吧。”宋濂显然态度不是很好,程弘御有些纳闷骂不过只好沉默着不理他。
“想不到你也会在这个队伍里,你到底是什么目的呢?那个男人派你来干什么?”程弘御一针见血的说道,表明了自己从来都不相信宋濂失忆之后变好的事情。
“这些,都是秘密,你我各有目的,我不问你的,你也不要问我的,嘘……”宋濂说完这些便不再理会程弘御,独自一个人闭着眼睛,静默。
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程弘御看过去,这样的天气还不是太楞个,他却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而且头发看起来乱糟糟的,像是自己在家里或是从垃圾的小理发店里随便一剪刀剪出来的,教授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人,连宋濂都变得奇怪了起来,前面司机的眼神有些熟悉,程弘御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
“出了这里,就到了B市的境内了,再穿过C市,便可以直接去沙漠了。”教授在一旁解说道,看来是为了来安抚这些人的心。
汽车一路横穿过几个撑死,终于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到达了沙漠,一行人都疲倦不已,程弘御下车来查看地形,随便透个气,宋濂也随之下车,教授到底是老了,身体不如年轻人,一路的颠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我终于,我终于在几十年后来到了这个地方……我终于来了。”教授有些激动,望着四周的景色满是怀念的心情,好似在缅怀些什么。
只是来过这里而已。都是一些不好的记忆,至于这样吗,不过程弘御想,大概那些东西只有经历过岁月的人才懂得。
司机的口好像很渴,一口气喝了一大瓶水,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能瞧见司机长什么样子,脸上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宋濂的目光总是在他的身上流连。
“现在天已经快黑了,晚上的时候不能走,今天就在这里扎营吧。”教授冲着大家说道,几个人都没有意义,晚上的时候行走在沙漠中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这一点都是明白的。
一共有两个帐篷,需要三个人在一个里边,宋濂和司机还有其中一个专家被分到了一个帐篷里边,晚上的时候吃了一点食物便呼呼大睡起来。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司机在最右边上,旁边是那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不宋濂想起床小解,就看见这个人瞪着眼睛看着帐篷的上方,睡觉的时候都要包的这样严实吗?
“恩……”司机模糊的从喉咙里发出一串的声音,宋濂皱了一下眉头。
没有再理这个怪模怪样的人,宋濂起身离开了帐篷,回来的时候他的头向着外边的方向,似乎已经睡了过去,宋濂想看看他的脸,手轻轻的移动到他脸的上方,那个人却猛然的睁开眼睛,冷冷的盯着他,宋濂最发现后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的神色,只是讪讪的收回手。
程弘御和教授坐在篝火旁,这里晚上可真是冷啊,简直冻死了,程弘御裹紧了身上的大衣,面前的火烧的很旺,程弘御在这里定定的看着,火光在眼睛中跳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里,当年我们就是从这里进去的,也是两次从这里逃出来的……”教授感慨颇多,用了逃这个词,程弘御心里有些怪异。
“为什么要用逃这个词?”程弘御一针见血的说道。
“里面是很危险的,年轻人现在还不知道,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进这里,也是你最后一次,我是说……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回到这个地方了。”
程弘御没有说话了,教授在自己的耳边杂七杂八的说着,程弘御有些走神。
“好了,睡吧,明天清晨就要出发,进到里面要很久的时间,从今天起就要珍惜食物了。”教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然后走进了帐篷。
程弘御等到火渐渐的熄灭了,才走进去,一点碎小的明黄色的光埋在沙子里渐进的熄灭。
汽车接连走了两天,都没有遇上什么特别的事情,教授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程弘御还是依然看得出来他是担心的。
在第三天即将要接近大耳朵的地方,终于发生了意外的事情,风吹得很大,几乎在淹没了车子。
当风暴停了以后。几个人都傻了眼,那辆车子已经被吹得翻了下去,就是说现在只能靠步行了,里面的东西被几个人一一的要拿出来。
“别过去!”一个人惊呼道,那个想要把车子里边的水拿出来的考古学家就这样被陷到了沙子里面,转眼间已经只剩下一个头,其余的人都愣了,但是没有人赶过去,现在的过去就跟自杀一样,那辆车也迅速的往下面沉了一下,那个专家呼了几声救,惊恐的两只手在外面胡乱的扑腾,想抓住什么可以支撑的东西,已经晚了,他的整个身子都埋没了下去。
最后程弘御看见的只有那个专家绝望的眼睛,自己的心里也不太舒服,现在车子里边的水喝食物还有各种工具还抢过来一半,那样多的东西就这样没了,这里真是一个吃人的地方,众人的心里都吸了一口冷气。
“大家要小心点,争取不要往偏僻的地方走,从现在开始出发,大概到晚上六点的时候就可以到底大耳朵的附近了。”教授叹了口气,冷声对着众人宣布到。
几个人的气氛更是沉默了,那个地理学家刚开始还有说有笑的,现在是从脸上找不到半分的喜悦的痕迹了,一个人闷头在前面走着。
“这里就是这样,那个人是运气不好而已,我们也无能为力,别太介意。”程弘御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这个人相对来说年轻一些,几乎是这些专家中最年轻的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模样,嘴边上有胡渣,皮肤是土红色的,一双单眼皮,眼睛虽小但是却很明亮,他不算太高,一米七二的模样。
“恩……你以前来过这种地方吗?”那个年轻人说道,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没有。”程弘御老实回答道,不知道为什么,教授竟然能把这样年青的人找过来。
“我也是第一次来。”怪不得心里承受能力这样弱,程弘御表示理解。
“你为什么会跟过来,既不是专家也不是学者。”青年奇怪的问着程弘御。
“我是保镖,负责你们的安全,你呢?”程弘御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小青年可以带给人搞笑的感觉,就像这样普通平常的一句话能给他说出幽默的感觉来。
“哦,还有这种事……我是听说有这次的考古,特意申请过来的。”他叫孙年,在车上的时候已经自我介绍过了,当时那个被沙淹没的人还说以为是孙教授的孙子呢,听起来是句玩笑话,但是前面的王教授却是脸色微微的一变,程弘御在心中微微的思忖着。
“恩,你是不是很想喝水?”他的嘴唇上面有干裂的痕迹,所以说话的时候不住的舔嘴唇,反正水现在还是足够的,犯不着这样了还节省着。
“恩……没,水省省吧,刚才没有抢救出多少来,已经不够了。”小青年摇摇头,目光看向前方,现在明明是秋季但是竟然能出奇的热,安年的额头上面有细细密密的汗珠渗透出来。
这个队伍里走的最慢的就数孙教授了,不过他的身边有人扶着,所以勉强速度还算跟得上,司机和宋濂两个人差不多一样的速度,但是却相隔甚远,无聊的时候司机会在地上踢踢沙子,宋濂有时会不经意的扫过他的身影,这样热的天,他的头居然还是一丝不漏的包着,顿时心里涌出一股敬佩的感觉,真是牛逼死了。
“你不热吗?”宋濂靠近他,这一路上几乎都没有怎么跟别人说过话,说的最多的,就数这个怪异的司机了,他扭过头来看着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
司机没有说话,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宋濂听过一次,声音沙哑的厉害,倒像是装出来的感觉……没错就是装出来的感觉……
“你的身形很像一个女的……有人跟你说过吗?对了,你的牛仔裤有些宽,还有你的长袖,你的腰好像很细。”宋濂在一旁滔滔不绝的说真的。
“闭嘴。”终于那个人开始沉不住气吼了出来,然后大步的上前,离开了宋濂。
宋濂的眸子变得幽深起来,唇边泛起了一股冷冷的笑意。
这样马不停蹄的赶路很快就有人受不了了起来,教授到底是老了,其间有好几次摔倒在了沙漠堆里。
没有办法众人只好减慢了行走的速度,才得以让教授缓和一下,扶着的那个人显得更累,几乎嘴唇干裂的不像话。
“小李啊,你要是口渴的话,就去喝杯水啊,扶着我,你辛苦了。”教授有些歉疚的看着他,是个老老实实军人,脸上是长久风吹日晒出来红黄色皮肤,看起来很健康,但是此时却脱水的症状明显,他的身材很高大,足足高出了教授一个头,留着板寸头,身上穿着了绿色的迷彩服,五官长得很憨实。
“不用,我还可以撑过去,教授你怎么样?实在不行的我背着你吧。”
“我还没有老到那个地步,你不用担心我。”教授摇摇头,前面的人不时回过头来看看他,他都会冲着他们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紧。
今天走了才短短一半的路程,帐篷也只有一个了,这意味着今天有六个人要挤一个帐篷,帐篷还算大的,六个人挤着就不能睡下去,顶多坐着睡一觉,两个人守夜,轮流着来,据说是为了防止不干净的东西。
司机在一旁迷迷糊糊的打瞌睡,守夜的人是程弘御和宋濂,两个人都相对无语,这是什么样的一种状况,程弘御的旁边坐的是那个司机。
“你猜我们中间还有死几个人。”宋濂说话的时候口吻都是淡淡的,让程弘御听着十分的不舒服。
“为什么这样问?”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来这里的动机,但是一想想就没有什么好事要发生,尽可能防着他。
“没什么,就只是想看看你的看法。”宋濂弯着嘴唇笑了笑,想来这个家伙也是不会说的,于是别过脸不再理他。
“不关你是什么样的目的,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宋濂没有再答话,那个司机发出轻微的鼾声,程弘御呆呆的看着眼前。
夜深了,说好了到了半夜的时候就去换班的呢,换班的人在哪,宋濂那家伙微微的有些黑眼圈,但是他似乎并不在意。
耳边有风声刮过,虽然在帐篷里边程弘御还是裹紧了身上的衣裳,说真的隔了这么久自己还是第一次生存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
外面有人呢喃的声音,程弘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想必是风声吧,一二三四加上自己一共是五个人,全部都齐了。
可是那个声音居然越来越清晰,不,宋濂看起来也听到的,目光与程弘御的撞上了,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决定出去看一下。
程弘御拉开帐篷的拉链,外面黑漆漆的,出来之后就没有了任何的声音,风一吹程弘御打了一个寒颤,刚想转身进去,一双手却用力的将自己一推,身子踉跄着摔了一跤。
操!程弘御心里有些火,哪个王八蛋还后面偷偷的黑自己。
“谁?”回过头有些恼火的冲着身后叫道,没有人,还是一片黑暗,上面有星空,所以适应了以后发现四周都是蓝色了,一个身影扭到了帐篷里面,程弘御心里一紧,慌忙跟上来拉开帐篷查看,宋濂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