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数十招,连对方衣角都没能碰到的文聘怒不可遏,自信武勇不凡的他决不能忍受自己败在一介牵马废物手里!
游云惊龙!
长刀一挑,提起魏延视线的同时,瞬时间却猛然下劈!,微弱的灿烂光华一闪而逝,魏延大骇!
此等招式,他文聘竟然掌握了?!
“退!”心中爆喝,魏延连退几步,试图避开,怎奈文聘胯下战马如影随形,两条腿的他如何能快过四条腿的马?
“砰!”长刀寸寸碎裂,魏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飞出十余米,低头一看,家传的护心镜上,深深的刀痕赫然在目!
好险!魏延抹了抹额头冷汗,望了望只剩刀柄的两把长刀,嘴角笑容绽开,抬头,胸口被鲜血染红的文聘,正从马背缓缓滑落!
自寻死路!此等招式,又岂是你能消受?此战,还是我赢了!
“杀!”文聘落败,云里雾里的手下见势不妙,连忙一拥而上,到这这时,什么阵前单挑,都是空话!获胜,才是关键!
“文聘已死,不想死的,随我冲!”忍着胸口剧痛,魏延接过两把长刀,猛冲出去,战局拉开,乱军之中,只有奋力冲杀,才有一线生机!
血在烧!魏延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杀戮的快感了!这才是属于他的世界!无论是看守城门,还是为乔玄牵马,都不是他所求!
他要的,只有征战沙场,在血与命交织的乐曲中,他才能找到快感!
“啊!”仰天怒吼,脚下倒着无数尸体,魏延进入了疯狂的状态!好爽!好爽!身边战友一个个倒下他看不见!临死前敌方士卒哀求的眼神他看不见!越来越多的敌军涌上来,他看不见!
他能看见的,只有一道道溅起的血花!他能感受到的,是杀戮的快感!
战狂!才是我魏延本色!
樊城失守!惊天噩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传开,魏延城外伏击,却反遭围杀,带去阻挡荆州军的1万大军全军覆没,自己也下落不明。
“可恶!”郭嘉用力将手中折子扭成一团,原本他以为以魏延武勇,再是不济,凭借樊城也可坚守一段时日,主公与刘表没有深仇大恨,对方绝对不会不顾一切的猛烈进攻,哪知这蠢材同样计策连用几次,真是自寻死路!
自己死了也罢,还将我全盘计划彻底打乱!如今樊城一失,南阳门户洞开,很快刘表的军队就回直接压境!
“不行!城外已经不安全了!”郭嘉猛然想起被一众梦靥将士包围在大营内的乔玄,连忙高喝:“来人!备马,我要出城!”
与此同时,北面抗拒李傕郭汜的徐晃同样遭遇困境!按照贾诩的计策,在骑兵大忌的密林内埋伏的人马等候多时,哪知等来的不单单是李傕郭汜的西凉铁骑,一同前来的还有河内袁绍的3万大军!
见势不妙,埋伏的人马一动也不敢动,敌军势力骤然变大,此时再强行按照原定计划伏击,无异于自寻死路!
北面告危!
“哈哈!周瑜,区区黄口小儿,怎么是我庞士元对手?”一把大火烧死无数敌军,夅攻江东的黄忠半道一个回马枪,与庞统联手斩杀无数江东男儿,庞统趾高气昂,站在淮河岸边,望着映红天际的火光,抚须大笑:“人多也有人多的坏处!这联营便是最大弊端!若不是靠近淮河,只这一把大火,就足以让你再无北进的机会!”
乘着两军在淮河接站,自恃水战强出数筹的江东士卒们争前恐后的杀向河对岸敌军,丝毫没有顾及身后大营,哪里知道奇兵突现的黄忠来了一手火烧连营的好戏,后防不稳,大军粮草不容有失,急忙回撤的大军又被乘势掩杀上来的豫州士卒斩杀无数,练练溃败,当火势平息,周瑜一点伤亡人数,只觉眼前一黑,将一口郁闷的鲜血强行咽下,双目骇人的道:“好一个庞士元!等我破了南阳,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将士伤亡不过万余,但军中囤积的粮草,尽然被烧毁半数!那可是10万大军一月的粮草!为了筹集这批粮草,孙策几乎掏空了江东库存!除了百姓家里的存量,再也拿不出一颗粮食!如今锐减一半,叫他如何跟孙策交代?如何跟这10万大军交代?
“粮草锐减?那么,就给我加速攻进南阳!传令下去,即刻启程!先给我拿下淮河!”周瑜怒气冲冲,既然少了一半粮草,那么,我就只用一半的时间打进去!庞统,我定要叫你知道什么叫得不偿失!
“报!启禀大都督!河对岸的敌军全部撤离!只留下空寨一座!”半个时辰过后,探子回报,正在喝茶的周瑜好险没有一口水喷出来,整理了衣襟,皱眉问道:“可曾探明有埋伏?”
“属下兄弟百余人将营寨四周仔细翻查,又在周边数里排查,并未发现埋伏!”探子将自己知道的一字不差的禀报了出来。
“莫非?”周瑜眼前一亮,庞统不战而溃,只有两个原因。
其一:我军气势浩大,他自认不能抵挡,以退为进,寻觅墙厚城坚之处以为后盾!
不可能!便是我军擅长水性,以庞统的智慧也绝不可能放弃淮河天险!
那就只有其二了!南阳出事了!定是其他诸侯攻破南阳周边防线,逼得郭嘉下令命庞统回师援助!
一定会是这样!眼中喜悦的神色一闪而逝,周瑜站起身来,大喝:”速速渡河!日夜兼程!三日之内,大军要抵达南阳城外!”
“周公瑾,便是要走了,我总也要给你留些礼物!”数十里外正往回赶的庞统阴翳一笑,抬头看看天空的太阳,喃喃自语:“派了那么些人,这个时候应该掘开淮河了吧?”
“啊!水来了!快走!”此时,刚刚渡河的江东大军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从上游倾泻而下的洪流瞬间将他们吞噬。
“可恶!”淮河不比长江或者黄河,便是在上游设置工事拦住水源,在适当的时候开闸泄洪造成的威力也不是很大,更不用提江东弟子个个熟悉水性,一场不大的洪灾过后不过数十人被洪水冲走,其余人等在避开最初洪峰之后纷纷回到自己所部,但庞统用意本就不在于此!
隆冬天气,淮河边的温度本就低于别出,浑身湿透的江东士卒们纷纷瑟瑟发抖,身上御寒的棉衣就是用火烤一时半会也起不了作用,况且近10万大军烘烤衣物所需燃料,根本就是无法做到的事情!
无奈之下将士们只能披着湿漉漉的衣物坚持赶路,没过几个时辰就开始有人头脑发热,喷嚏不断,意识到不好的周瑜下令休息的时候已经太晚!一场恐怖的伤寒犹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
“该死!黄盖!你带着患病士卒留在此地,其余人马随我继续赶路!”周瑜苦恼无比,无奈之下只能舍弃一众失去战力的将士。
10万大军,先折1万,再伤3万,还没见到南阳的影子,就只剩下6万不到了,庞统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削弱了周瑜一军!
“主公!前面就是南阳了!”领着3000不足的将士,又换了屁战马的曹操闻言没有丝毫表示,一拉马缰,止住那匹明显不如昔日坐骑的驽马,淡淡的道:“那就停下,等着众诸侯的到来!我要亲眼看着乔子佑最后的基业毁于一旦!我曹操得不到的,他也休想得到!”
“劳烦通报你家主人,南阳乔玄帐下赵云求见!”昼夜赶路,不眠不休的赵云辗转千里,终于来到了甄逸府上,好在甄家在冀州久负盛名,随便一打听就能找到,节省许多时间的赵云连忙上门求见。
“赵云?”看门的家丁大吃一惊,赵云何人?当世猛将!看他气度不凡,一袭白袍,身后马儿神骏异常,绝不似假冒,莫不是真的常山赵子龙?
“请稍等!我这就去通传!”不敢怠慢的家丁急急忙忙的朝着屋里跑去,不多时,正好在家的甄逸得到消息,快步走出,出现在府门。
“甄家主,赵云厚颜,请你再赐我雪莲一瓣!”赵云开门见山,直接道明来意,此时他必须争分夺秒,若是迟了一步,可是要后悔一生的!
“又是雪莲?”甄逸皱眉,不是给了乔子佑一片了么?怎的又来找我要?
“云也知有些强人所难,但这雪莲对云至关重要!还请家主慷慨解囊!云感激不尽!今后有什么用得到云的地方,决不推辞!”赵云许久未眠,显得无比憔悴,双眼微红,血丝弥补,看起来别有一番骇人的威势,说话吐词不卑不亢,令人难以拒绝。
“这?”甄逸心头一跳,赵云这般说话,等于是在于他做交易,一片对自己没什么大用的雪莲可以换回当世少有的猛将承诺,绝对划算!但作为一个商人,他自然知道如何将属于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当下推辞:“并非甄逸不识抬举,只是这雪莲珍惜异常,我甄家号称天下首富,寻觅百年也才得这一朵,赵将军一开口就要,这恐怕族中长老不会答应啊!”
“那你要什么条件,才肯给我?”赵云紧了紧手中龙胆枪,遏制不住的杀气开始外泄,他没有时间消磨在此!再不给,我就只能动手抢了!
“奉孝,为何这么快就失守?再给我三日,击溃江东兵马不在话下!”庞统恼怒不已,若不是顾念南阳根基,区区一个周瑜,一定会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魏延这个废物!枉费我一番苦心将荆州防线交托给他,不过半月就全军覆没!实在无能!南阳门户洞开,若是不防,你便是拿了江东,也只是落得个腹背受敌的下场!”大战开始郭嘉就禁止自己饮酒,此时局势危急,牵一发而动全身,防线全面溃败给他带来的压力无比巨大,酒瘾发作让他思绪混乱,但他仍旧咬牙坚持,非常时期,需要时时刻刻保持清明的头脑,决不能因此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