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渊并未理会,而是继续道:“她看起来很不对劲,斗篷人擅长蛊术,我怕是他给沈华容下了东西。”像是响应墨修渊的话一般,突然关押苏黎彦的房间里,也爆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尖叫声,下一刻被堵住了。
只是关押苏黎彦房间的门在这时也被打开了,有暗卫跑了出来:“郡主,王爷,三皇子也发了疯。状态跟沈华容一模一样。”
苏岑眸仁里迸射出一抹寒意:“把他们都给看好了。”
众人神色凝重的‘嗯’了声。苏岑抬步朝斗篷人的房间走去,怪不得他不害怕,原来是打了这个主意。
苏岑是不知道斗篷人到底对这些人做了什么,可很明显的,这些人估计是离不开斗篷人了。
她想到了那些瓶子里的蛊虫,果然有猫腻。
当时手里那么多的小瓶子,恐怕被控制的人不止一个人了。
怪不得斗篷人肆无忌惮,她难以想象如果让斗篷人继续控制下去,他到底想做什么。
一开始,她以为他只是想要玉符,可在她之前,斗篷人已经开始行走于三国之间,这很不对劲。
苏岑一脚把房间的门给踹开了,斗篷人仿佛早就预料到苏岑回来,转过身,被五花大绑的,眼睛里却是露出一抹精光,“郡主这么快又来见我,别是出了什么事?”
“你装,继续装,沈华容与苏黎彦叫这么狠,你没听到?”苏岑冷笑一声,抬步跨了进去。
“你说这个啊,别说,我还真没在意,毕竟,听的次数多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他们是想吃嗜血虫了吧?嗬嗬嗬。”斗篷人继续诡笑着,露出的一双眼睛诡异而又奸诈。
“把解药拿出来。”苏岑阴沉着脸,声音低冷而又危险。
“可我忘记了啊,毕竟,我那蛊虫都被毁了,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又怎么再想起来别的。”斗篷人静静坐在那里,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
“是吗?既然如此,那你似乎也没什么用处了。不如,我来帮帮你好了。”苏岑冷笑一声,神情看起来危险而又冷漠。
斗篷人眯了眯眼:“你想做什么?”
“也不做什么,就是既然你找不到办法,那也只好试试了。去,把先前搜到的小瓶子都给我拿过来。”苏岑话音一落,斗篷人的脸色遽然变了变,可是下一刻却又恢复了淡定。
苏岑身后就跟着墨修渊,他深沉着一双眸子,冷冷落在斗篷人的身上,斗篷人感觉到了,低低笑着:“实力强的,就是不一样,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醒了,真是可喜可贺呢。还真的让郡主你给误打误撞了,只是人可是要看好了啊,别一个不小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不见了可就不好了。”
斗篷人的声音里带着恶意,墨修渊眉头皱了皱,苏岑却是表情都没改一下,“你有关心他,倒不如先关心关心你自己。”
斗篷人:“你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那些小瓶子都被暗卫抱着过来了,苏岑捡起来其中一个,缓缓而又森冷道:“既然你不配合,那么我也就试试好了,反正你也说了,误打误撞的,指不定就对了呢不是?”苏岑边说着,边捏着一个瓷瓶往斗篷人走去,“去,把他的嘴给我掰开。”
“你……”斗篷人蓦地仰起头,脸色变得格外的鬼魅复杂,“你想做什么?”
“不想怎样,看看你吞了这些东西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苏岑挑了挑眼角,凤眸半眯,风情妩媚,可此刻看在斗篷人的眼里,却像极了恶魔,“你、你就不怕我死了之后,没人帮你救九王爷?”
“你要救就救,不想救的话,那谁也管不着你。”
苏岑凉凉的笑着,声音里带着一抹寒意,已经径直走到了斗篷人的面前。
墨修渊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知道苏岑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吓唬苏岑,可到底是想知道,若是他死了,她会难过吗?会原谅他吗?
他当年欠了她一命,若是用自己的性命偿还了,她能不能原谅他?他不想……抱着仇恨死去。
“你敢……你敢动手试试?”斗篷人这次彻底畏惧了,目光死死盯着那些自己培养出来的蛊虫,这会儿却是眸色大变。
“咦,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想做什么,那就不是开玩笑的。把他的嘴掰大一些,我倒是要好好瞧瞧,这东西进了他的身体,到底能起什么效果。”苏岑说罢,就要打开她手里的蛊虫瓶子。
斗篷人的一双眼睛睁大的大大的,死死盯着苏岑手里的瓶子,似乎终于看明白,苏岑是真的打算把蛊虫瓶子里的蛊虫弄到他身体里,连忙喊出声:“我说……我说说!你停下来!”
苏岑的动作停了停,嘴角扬了扬,“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也省得我麻烦你麻烦,大家都麻烦不是。”
斗篷人喘着粗气,死死盯着苏岑,恨不能在她身上看出来一个洞来,可偏偏,他如今还真不敢招惹她。
斗篷人气得一双眼睛几乎要喷火,“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么样,我想知道,嗜血虫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沈华容说了一个吃字,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沈华容厉害了不少,可这种情况,绝对不对劲。沈华容唤斗篷人师父,可她却更像是一个傀儡,一个受斗篷人控制的傀儡。
“你真的想知道?”斗篷人咧开嘴,古怪的笑了笑,“只是怕说出来之后,你会心里不舒服。”
苏岑冷笑说一声,不舒服,她不舒服的地方多了去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都有些什么本事。”
“这可是你自己想要知道的,难受了,可别怪我,我自然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沈华容,既然救了,为了防止她逃了,自然要做些什么。”斗篷人提起自己的本事,似乎颇为得意,血眸里的暴虐轻了不少。
苏岑:“哦,你做了什么?”
斗篷人:“自然是能控制沈华容的东西,我在她的身体里植入了一种蛊虫,那种蛊虫需要每日吃嗜血虫,若是每日吃不了,那么蛊虫就会开始吃他们的身体,直到把五脏六腑全部都吃干净了,那就彻底解脱了。”
斗篷人说的得意,可听到耳边的暗卫,则是表情开始变得微妙了起来,想到那种画面,他们觉得晚上吃的饭都开始在胃里翻腾了起来,难受极了。
苏岑与墨修渊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沉默得瞧着他:“嗜血虫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