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武内魄差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如今的他狼狈不堪,丝毫没有了当初的杀气。
“我不是在救你,而是不希望你的母亲受到威胁。”丰绅殷德冷冷的说道,“告诉我,你母亲何时过来接你?”
“你,你不恨我吗?不杀我给京极和哉报仇吗?我看的出来,你们的关系……”武内魄惊诧的问道。
“你不觉得,自己突然的嗜杀来的很奇怪吗?虽然你骨子里透着骄傲,但是却并非一个冷血的杀人魔。”丰绅殷德一脸无奈的说道,“他的死,是注定的,那时候你所做的事情,并非如你所想一般,也许你接受不了,但其实你也只不过是个被操控的棋子罢了,百里的死,甚至是服部十二和川岛枫的死,都算不算是你造成的。就行你在统领资格挑战的时候出手封住服部十二与和百里的真气是受到天人的命令一样。”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武内魄难以置信的看着丰绅殷德,“百里是谁?京极和哉吗?你怎么知道那件事是我做的?还有,杀他们的时候我清醒得很,即使现在,让我再做选择的话,恐怕我也会去杀了他们,我来这个地方,本就是为了历练,这里的一切只不过是我的历练工具而已。”
“够了!”丰绅殷德打断了武内魄的话,眼中隐隐露着怒火,“如果你一直任由自己这样,你会完全的被那力量操控,拥有陷入轮回而无力摆脱的!”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啊!”武内魄迷茫的看着丰绅殷德,对方说的这些毫无根据的话他无法理解,但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一个角落,有种东西被触动了。
“我跟你说的这些,是百里用生命换来的,如今我无法跟你说的更明白,总之你记住,不要迷信和盲从天人的力量,你是西牛贺洲的人,你有么有想过,为什么你的母亲要把你送到南瞻部洲,这个生灵资质最差的部洲来历练?”
“一直都是如此啊,”武内魄喃喃的说道,“未来灵石的主人,都必须到南瞻部洲来力量,这是我们千万年来的规矩,没有愿意……”武内魄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心中不由得泛起了涟漪,是啊,灵石有连通四洲之力,为何千万年来传下的规矩会是来这最为蛮荒的南瞻部洲呢?
“因为时间太久了,以至于秘密变成了规矩,不再有人去深究,只是顺理成章的做着而已。”丰绅殷德感慨道,“我只能跟你说这些了,剩下的日子,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吧,不要小看南瞻部洲的生灵,来到这里,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最后告诉你一句,我们凡人,最缺少的其实是时间……”
“你……”听着丰绅殷德这些话,武内魄皱起了眉头,突然却不屑的笑道:“你开什么玩笑,不要相信天人?你知道吗,我的父亲便是西牛贺洲的天王广目,难道我的父亲还会害我不成?!他是我最敬仰的存在,不相信他,我要去相信谁?”
“你说什么?!”丰绅殷德惊讶的看着对面的武内魄,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料到,西牛贺洲的灵石主人,竟然与天人有着这种纠葛,这对于西部来说,究竟是福是祸啊?许久,丰绅殷德叹了口气,“看来,我要跟你的母亲见一面了,在你母亲来接你之前,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你,你什么意思,要用我来要挟我母亲吗?”武内魄戒备的看着丰绅殷德,“凭你一个凡人,难道可以留得住我吗?”
丰绅殷德轻笑一声:“别忘了,当初就是我将你制服的。”
“那是我在轮回界中遇到了一些麻烦,神识有些波动,才会被你钻了空子!”武内魄一脸不服气的看着丰绅殷德,“如今我已经恢复,你真的以为可以留在我吗,不管怎么说,我的父亲可是天人啊,作为神祗的我,会……”武内魄的话没有说完,却突然顿住,因为他的神识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压制了,“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怎么可能?!”武内魄一脸的难以置信,自从被丰绅殷德带出来之后,他便一直戒备着,因为毕竟自己不知道对方真正的目的,竟然能够在这种防备下不知不觉的压制住自己的神识,对方到底是怎么做的的?
“相信我吧,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有些事情,我必须见一见你的母亲,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放心吧。还有,跟着我的这段时间,你也可以好好的体悟一下南瞻部洲的修真之术。”丰绅殷德淡淡的说道,“好了,我们不适宜再留在扶桑了,跟我去趟琉球,然后回华夏吧。”……
嘉庆七年(公元1802年)三月,华夏,襄阳。
“陛下,臣在湖北已经两年,如今白莲教已经基本退出四川,已经难以有所作为了,”看着手中的铜镜,丰绅殷德恭敬的说道,“如今大局一定,臣请陛下收回臣挟制军务的旨意。”
“你何必如此急着交权?朕本是想让你留任两湖的。”嘉庆的声音从铜镜中传了出来,虽然没有太多情绪的波动,但丰绅殷德听得出来,自己刚刚所说,嘉庆是毕竟满意的。
“臣才疏学浅,难以当此重任,”丰绅殷德依旧十分恭敬的回答着,“况且以前臣便闲散惯了,而且身子一直都有些虚弱,这陛下也是知道的,所以还是恳请陛下,准臣回京吧。”
“既然如此,朕就不勉强了,你把手头的事情交代清楚,便回来吧。”
“谢陛下隆恩。”放下铜镜,丰绅殷德微微舒了口气,抬头看着对面有些差异的小左子:“铤弟,你怎么了?”
“钺哥,为什么?”小左子看着丰绅殷德,有些差异的问道,“凭你现在的实力,留在这边,不是更好吗?陛下是个多疑的,回去了,你不怕被他瞧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