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莫该你出场了吧。”
穆天启有些期待萧若的表现了，刚才自己把修为硬生生压制到武王级别，对她的反映还是比较满意的。
“我去了，不过我不能出声的，那丫头精得很。”
莫荒的身上还弄出一股味道，和藏剑老人走近了生怕自己的味道都被认出来。
他可没像穆天启那样上去还和萧若交谈，直接一个突刺过去。
本来还沉浸在思考中的萧若感觉突如其来的一股杀机，一个闪躲避开了攻击，又是黑衣人。
这人和自己过不去还是怎么样的？老纠缠自己。
莫荒可没那么君子，一击不中，手中的树枝又一次刺出。
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连影子都模糊了起来，唯一看得清楚的只有那根树枝。
那么快的速度能看见清楚的树枝才更加古怪了，萧若一个对刺试探一下。
“呤”
佩剑刺空，果然没能捕抓住黑衣人的痕迹，萧若再一次闪避。
不单她躲了，黑衣人也躲了，她的眼睛里黑衣人退离了她好远好远。
应该不会这样的。
树枝抵在了她的背上，说道：“我输了。”
萧若确实找不出黑衣人动向，他就像是一个真正的鬼魅一样迷惑了她的眼睛。
刚说完话，后面就感觉一空回头一看什么都没了。
黑衣人真是来无影去无踪，梦谷里哪个武王这么厉害了？就是哥哥萧凡也做不到这般干脆利落，到底是谁？萧若开始数点着村子里的人。
“莫老头你耍赖。”穆天启不服地看着莫荒。
“什么耍赖，老头子都只是用最低级的幻影步了，反正我觉得我挺厉害的哈哈哈。”
莫荒笑着消失在穆天启的面前。
“哼。”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都消失在天云山间。
萧若越想越不对，“是两个人，对，两个不同的人。他们要做什么？”
前后黑衣人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第一个只是单纯和自己比划技巧反映，而后来的这个是展示着他古怪诡异的步伐，他们似乎都在教萧若东西，可为什么又乔装打扮呢？
想不通，想要破解后面那位的步伐真的很困难。今天下来也学了不少，拖着疲惫的身躯萧若慢慢走下天云山。
“爷爷，我回来了。”
“晚饭我做好了，自己去吃吧。”藏剑老人在忙着手里的活计，今天来找他修理的不少，一直忙了一整天。
“哦好嘞，对了爷爷有一套幻影的步伐我不知道怎么破解，你会不会。”
萧若捧着碗边吃边想走在藏剑老人不远处。
“说说看。”
铸炉的火苗把整个大厅都烤暖和了，藏剑老人边捶打着铁块边和萧若说着话，趁着自己在梦谷的时间多做一点。
“就是速度很快，手里的剑却看得很清楚，明明看见他往我远处闪却能出现在我的身后。”
“哦这个啊，自己慢慢想吧，反物理反视线反映而已。”
听见萧若的话藏剑老人就知道萧若说的是谁了，只是不知道莫荒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教萧若，还真为难这个老家伙了。
“哦。”
在藏剑老人那没找出答案还是得依靠自己。
躺在床上的萧若脑子里一直想着白天天云山最后一个黑衣人的运动轨迹，是眼睛对眼睛欺骗了自己，眼睛往往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一面，只要超越了眼睛的观察速度就会出现错觉，以至于自己的判断出错。
就算是想到了要破解还是有些困难，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又一个天亮，萧若还是起得很早，她很期待着今天两个黑衣人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惊喜。
这么多年学到的东西很杂很笼统，萧若舞剑里的影子更多的是萧凡的身形，长期耳濡目染地从中学习一点都没能找到自己的风格。
每当想起哥哥，萧若舞剑就更加卖力了。
一个角落，两个老人又开始关注着萧若的一举一动。
“老莫，昨天我先，今天换你。”
“小心眼。”莫荒一个闪身离开了穆天启的位置。
手里的树枝飞快地攻击着萧若，黑衣人总是在自己关键的时刻出现，刚才她还在思念着哥哥身形动作有些紊乱。
面对着快速的攻击，萧若选择主动迎击不再和以往一样注重防守了。
佩剑一刺不中马上环身扫挂，这个黑衣人是昨天最后的那一个。
眼睛里看着的这个黑衣人总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他动了。
莫荒又踏着他那诡异的步伐，一道道重影手中的树枝还是一览无遗。
“镇定镇定。”
萧若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眼前真真假假的影子终究有个是真实的。
风，对了是风力。
一个剑扫斩像左边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
“啪”
莫荒手中的树枝应声而断，在远处观看的穆天启笑的腰都弯了全然没有一代武林前辈该有的样子。
“额。”
看见断了一截的树枝，莫荒又踏起一阵鬼步。
“又是左边。”
萧若一个劈斩，斩空了。
本来是左边没错的，莫荒一个换步闪现到了右边，短短的树枝又一次抵在了萧若的肩膀上。
方向没错，错估了对手的速度萧若输得不冤。
黑衣人又是原地消失了，留下萧若一个人慢慢回想着刚才的镜头。
在高速运转的状况下还能做出高急转的速度，这人的灵敏度和高效的反映速度当真一流的。
“哈哈哈，老莫你的树枝呢。”
穆天启指着莫荒手里断了一截的树枝嘲笑道。
对穆天启的笑声莫荒毫不介意随手一扔“断了就断了，有什么可笑的。”
“看得开是好事，不过这丫头确实不错，该我了。”
穆天启出现到萧若的跟前“小丫头很不错嘛，我们今天再试试。”
手里的树枝忽快忽慢地攻击着萧若，节奏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小丫头的佩剑一直跟着树枝在走。
这个黑衣人不再像昨天那样了，反而是一直拖拉着自己的步伐，顺着他的攻击，萧若也跟着忽快忽慢。
两人的动作看似一模一样，不断弹打在一起，不时又分开。
穆天启越打越惊心，这个小丫头的学习能力太强了，隐隐约约间不再像开始那样牵引着她了。
树枝和佩剑旋转在一起，划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圈。
“破”
萧若嘴里念出昨天黑衣人一样的音符。
穆天启手里的树枝被搅成粉碎。
长剑还再刺向自己，少了树枝只能用双手来解除小丫头的攻击了。
两根手指夹过萧若的剑身，慢慢靠前几步。
手腕不停抖动，又带起了萧若的节奏。
“叮。”
手指一拧，萧若手腕传来一阵疼痛佩剑应声落地。
穆天启很快地消失在原地。
“哈哈哈，穆老头让你笑话我，更惨树枝都没一截。”
莫荒哈哈大笑地消失在天云山。
看着莫荒离去的背景穆天启摇摇头，这个丫头确实有点天赋，两人先是在教导着萧若可慢慢地变成了两个陪练了。
萧若回味着刚才最后的一刹那，手腕被黑衣人传来的震动下意识地松手，这是人在受伤时的第一反应。
这两人好心在教自己可为何不以真面目视人，这让她感觉很奇怪。
看来今天他们也不会来了，萧若总结着这两人的进攻方式和节奏步伐，有太多可取的地方了。
如果剑法技巧配合着那诡异快速的步伐，简直杀人于无形。
练习了一阵子后，她也慢慢走下天云山。
生活了十多年的村子，景色依然那么漂亮，特别是日落西山大片的影子和山间微微的红光特别迷人，这里有太多的回忆了。
“哟，这不是打铁家的宝贝么，大家看看她是不是又漂亮了，那傲人的身材看得我都忍不住流口水了，当然要盖住那张不能见人的脸。”
“哈哈哈。”
开始说话的是穆家大孙子穆大昌，当年他和萧凡的那场比斗萧若没见到，想不到见面了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有病就去看大夫。”
萧若不想搭理他，哥哥手里的手下败将，被长期禁闭不知道今天怎么出来了。
“哟你哥哥那傻鸟死得早，你也学他，拽什么拽。”
穆大昌一直没忘记萧凡，如果不是他，穆家两兄弟就不会常年给锁在家里。
听见哥哥被骂，萧若心情顿时不好了，面具下的那张脸不知道有多难看。
“再说我哥哥的坏话，你就死。”
萧若死死地盯着穆大昌，虽然不能真正弄死他，不过给个教训是必然的。
“怎么，一个武王都不是的丫头也敢对我嚣张？说你哥哥怎么了，他不是以为他是救世主吗，呸他也配。死得最后连尸骨都没留下，我大昌听见这个消息都不知道有多开心。”
穆大昌的话不仅萧若听不下去，就连一旁的同龄伙伴都有些不耻了，人死了也用不着这样说吧，就算是再大的过节也该消散了才是。
“你该死。”
实在忍受不住穆大昌对哥哥的辱骂了，萧若一个闪身过去，纤细的手指直直插上去。
当年被禁令出门，大昌和弟弟两人一直勤加练习希望早日打动爷爷，修为更是达到了武王两重境，对于一个武王都没到萧若的攻击大昌有些藐视。
只见大昌一个左手环绕着萧若的手腕处划了几个圈。
这个动作一打出来，萧若就觉得非常习惯，反手也跟着穆大昌的圈子旋转起来。
“破”
“破”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喊出了音符。
一股灵力的碰撞把两人弹飞。
“你怎么会我们穆家的绝学？噢你偷学。”穆大昌第一次见到除了穆家以外的人居然懂得爷爷教的绝技，这让他感觉有些被打击，一个外人用自家的绝学和他打出一招平手。
萧若也是第一次知道了这招是来自穆家，那教她的哪个黑衣人应该是穆家人？穆家的人为什么会来教自己？一切的疑问在脑子不停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