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慕不已,郁华铮心中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季平原对自己倾慕的。是自己在他的轿子前面手足无措的时候,还是为了嫁给他服毒自尽的时候,亦或是为了他的名誉上吊自杀的时候。为了他,郁华铮几乎倾尽了所有,可是换来的是什么。三年的不见,和寿宴上的厌恶。那种厌恶到恶心的目光,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怎么,王爷贵为天下三王之一,竟然也受这个妖女的蛊惑了?这个女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让我太子哥哥将玉冢给了他。如今,你还要护着她吗?你可知道玉冢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合珠指着郁华铮冷声说着,眸中的阴狠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
“玉冢?”季平原有些怔愣,不明所以的问道。
合珠脸色一沉,指着郁华铮的手指道:“就是她手上的那枚白玉戒指。”
季平原听了这话,如同是一个晴天响雷在他的耳边炸开,这白玉戒指是自己珍藏多年的心爱之物,怎么,会是屈恒的信物了。
“这戒指,有什么说法吗?”季平原木讷的问道,眼光盯着郁华铮的手上不放。
“哼!”合珠郡主几乎是用鼻孔出气,可见心中的怒火有多胜。她盯着郁华铮那张绝美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玉冢是我西疆国传国之宝,但是它的用途就只有一个,那便是历代太子妃的信物。只有得到玉冢的太子妃,才是太子的正妻。”这也是为什么郁华铮必须死的原因,她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东西,如今却戴在她的手上,这让她情何以堪。
“太子妃?”季平原眉心一皱,脑海中想到了自己当年在大禹国边境受伤的事情。那个时候,自己奄奄一息,正巧有一个穿白色衣衫的小女孩翩然而来,给了他一口水喝。虽然那个时候他身体微弱,仅仅是在山林中的小屋修养了几日。但是他依然清晰的记得,那个女孩最后一次来看他的时候,不小心遗落了这枚白玉戒指。如果说,这是太子妃的信物。那么那个小女孩是什么来历。
不由得,他转头看向了合珠郡主,这个从小到大,被当成是屈恒的太子妃人选的红衣女子。
季平原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合珠郡主已然开口道:“天下间谁人不知,我合珠郡主才是西疆国国主认定的太子妃人选。如今,竟然倒是叫一个来路不明,且是被休离的女人先夺了玉冢。不是狐媚是什么?就以你如今的身份,也配做我西疆国的太子妃,简直做梦。今日我不杀你,便永不罢休。”话说完,合珠郡主便不再废话,两根手指放在唇边,便开始念起咒语。
季平原看着美艳绝伦的合珠郡主,心里突然便升起了想要了解她的念头。那个童年的声音一直在他的心间萦绕,也许,便真的是她也为使不可。
可是如今,郁华铮在这蛊虫的包围下,顷刻便有生命的危险。看着郁华铮清丽的小脸,季平原的内心突然一动。
如今他现在出手的话,那么势必会伤了合珠郡主,而且于两国邦交无益。但是不出手的话,郁华铮便会有生命之危。犹豫只是几秒钟的事情,望着一蓝一红两道身影。最终,还是对郁华铮的牵念暂时占了上风。
季平原刚要出手相救,就听一声怒斥从天而降。
“合珠,住手。”屈恒凛冽的声音瞬间便到了众人的面前。他随手一扬,白色的锦袍袖子便如同一阵巨大的白色波浪一般向着地上的蛊虫而去。
只听到“哧哧”数声,地上的蛊虫便已经翻身而死,最后在泥土里化为乌有。
合珠郡主一见屈恒到来,立即收了手势。可是却没想到屈恒竟然将自己这么多年来培养的蛊虫全部杀死。这些让人生畏的东西,可是花了她大把的时间。
屈恒在郁华铮的身边站定,伸手在她身上的几处大穴上点了几下。随即关心焦急的问道:“铮儿,你没事吧?”
郁华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将脚往后面移了移。果然,屈恒这几下点穴,自己真的能动了。
“太子哥哥,你为什么护着这个女人?”合珠郡主上前几步,看着自己朝思夜想的屈恒,委屈的喊道。
从前的太子哥哥从来不会对自己这么凶,虽然跟她疏离,但是却也处处对她相让。如今,竟然为了郁华铮对自己大吼不说,还将自己的蛊虫全部烧死。要知道,这可是她的护身符啊。
屈恒仔细查看这郁华铮的脸上,身上,明显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着。如果,他刚刚晚一点到的话,那些蛊虫如果碰到郁华铮的话。他不敢想象那个后果会是怎样的。
想到这里,他凌厉的目光看向了合珠。合珠是父王的掌上明珠,有时候疼她比疼他这个儿子更甚。百蛊之王虽然难学,却也让西疆国的高僧为她打通任督二脉,传授百年内力。百蛊之王虽然不像万蛊之王那般厉害,可以幻化世间万物为蛊虫。但是一旦蛊虫沾身,也定是必死无疑的。
想到合珠的狠毒,屈恒的眸中带了一抹肃杀之气。这道凛冽的气势似乎也感染到了郁华铮,她转头看了看他,却没有说话。
“太子哥哥,我是合珠啊,你为何要这么看着我?”合珠似是感受到了屈恒的杀意,脖颈突然一缩,感觉脑后的凉意慢慢的渗进了她的骨子里。
半晌,屈恒冷声开口,语气中不带一点温度,冷的让人不敢直视:“合珠,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如若不然,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听着他的话,不仅仅是合珠郡主吓坏了,就连在他身边的郁华铮都诧异不已。这样愤怒的屈恒,她从未见过。以前的他就像是一个无赖,始终赖在自己的身边,说话语气轻浮,脸皮厚的比城墙还严重。这般严肃愤怒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竟是这般令人生畏。在他的身边,放佛那股冷空气直逼心肺,凉的透彻。
听着他的话,合珠郡主虽然害怕,但是一看到屈恒护着郁华铮的态度如此明显,便怒从中来,烧的她失去了理智。
“太子哥哥,这个女人狐媚的很,你为什么要护着她。就在刚才,季平原还为她求情,说对她倾慕不已。她一个嫁作他人妇三年还被休离的女人,又让前夫对她念念不忘。你何苦因为她坏了自己的名声。”
“你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屈恒拳头攥紧,看着合珠的脸的眸子,已经变得绯红。那双嗜血的眸子扫过季平原的脸上,更加多了一抹阴狠。
“为什么不让我说,这就是事实。我说的不对吗?太子哥哥,你究竟怎么了,是被她迷惑住了吗?如果是这样,那我不介意杀了她,即使你恨我,我也要杀了他。你是我的,从小到大,都是我的,任何人也别想抢走。”她一身红衣妖艳,在微风下似是一团火光在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