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个办法了,屈恒,让我现在就成为青云坛的坛主。你放心,一个百足门还不足以使我受到伤害。再说,你事成之后再让我去的话,我心里总会不安的。”郁华铮伸手拉住屈恒的衣袖,慢慢的说道。
“不,你不可以去。你不知道百足门的厉害,虽然你杀得了一个苏博虚,可是苏博远和苏博宇不会放过你的。他们的本事远比苏博虚来的厉害,我不能让你身处险境。”屈恒双手翻转,抓住郁华铮的手臂,神情有些凝重的说道。
如果百足门是一般的小门派,不要什么劳神费力,他早就将百足门消灭了。虽然他留下百足门的一部分理由是想查探清楚,究竟是大禹国还是蓝域国在西疆国安插眼线。可也毕竟因为忌惮这苏门三兄弟的本事,才会迟迟没有下杀手。双方一旦开战,定会伤亡惨重。
而就在此刻,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郁华铮却要来淌这浑水,岂不是让她自己身陷险境。
“我不会有事的,寒毒都不能奈我何,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百足门?”郁华铮为了让他宽心,将那个西疆国用毒最厉害的门派,说成了是一个小小百足门。
“寒毒性寒不假,但是最重要的是人的抑制。再说这寒毒在你体内已经潜伏了十年,你的身体多多少少总会出现一点抵抗能力。铮儿,虽然我无力阻止你解开寒毒的封印,但是你相信我,从今以后,我便会为了给你解寒毒而活着。寒毒你尚可一抗,那你未曾碰过,乃至未曾见过的毒呢?又能抵抗的了几次?”
屈恒语气坚定,缓缓坐了下来。“铮儿,我不能眼看着前面有危险而让你去犯险的,我做不到。”
看着他突然萎靡下来的神色,郁华铮心里一阵疼痛。她自然懂他的感觉,以他的聪明以及过人的能力。恐怕早在见到她第一面的时候便是知道她的寒毒已解。犹记得刚刚在疆山山脉中他眸中那复杂的神色,郁华铮轻叹了口气。
“寒毒既然已经解开,那么便没有办法再封印。屈恒,寒毒之苦虽然痛苦,但是我还能承受。何况这寒毒是不定时发作的,也许,也许它一年,亦或是十年也不会发作呢?”宽慰他的话,说的却是底气不足。
见他不语,郁华铮再次问道:“屈恒,你难道对我没有信心吗?”
“铮儿,你明知道这不是信心的问题。”
“我不会有事,你信不信我?”见屈恒依旧担心不已,郁华铮索性疾言厉色起来。她明白他的担忧,但是这件事没有可商量的余地。她从小到大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让她坐享其成,放任他一人在前面冲锋陷阵,这并不是她的做事方法。
听到她的话,屈恒终是抬头正色看她。上下左右,慢慢的审视了起来。半晌,才道出一个自己理解的事实:“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我确定。”以往的你不知道承受过多少孤军奋战,今日,便让我与你比肩同行。郁华铮心里默默的说道。
“好。”屈恒面无表情,看不出是何种心情。“我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你的想法,但是铮儿,你记住你刚刚答应我的事情,不会让你自己受伤。”
郁华铮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心里的一颗石头落下来了。点了点,回答道:“你放心,我郁华铮,向来说话算话。”
屈恒不自觉的轻扯了一下嘴角,这种时候,他真的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严肃了。“你总是有这种本事,让人无可奈何。”
“你了解我的,我想做的事情,我认定的事情,便不会更改。”郁华铮挑眉看了看他,双手一摊,说道。
这话没有得到屈恒的认同,反而遭到屈恒的一个白眼。
郁华铮一时语塞,看着他有些生气的脸,最后脸上堆起了笑意,双手往前探去,附上他那宽厚的大手。说道:“屈恒,也正是我这认死理的性格,所以才会认定你一人啊。不然,我早就是蓝域国的太子妃……”
话一出口,郁华铮便猛然打住。真该死,她本意是想安慰他,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这句话来。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屈恒,果然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色暗沉了下来,猛然间抬头看着她。
郁华铮心虚的有些低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屈恒,我……”
“我就知道他没怀好意,上次偷袭咱们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看你的眼神不对,还有那些话,简直可恶!”说到最后,他宽厚的大手倏然握拳,用力的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面。
郁华铮瑟缩了一下,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也自认没有作出对不起屈恒的事情。可是看他如今发火,那种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依然震慑了她一下。
“铮儿,我醒来的时候听说你去蓝域国皇宫,后来被他追杀,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屈恒坐了下来,从头到尾看了郁华铮一遍,问道。
“他能把我怎么样?我寒毒封印解开,你应该知道我有百年内力。更何况,我有般若心经再手,自然无事。”
“蓝毅的功力我是知道的,即便你有般若心经和百年内力,短短两三日之间又如何能够练习纯熟。你一人力战蓝毅不说,还将蓝景耀的眼睛打瞎,究竟是怎么回事?”屈恒想不明白,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听到屈恒的话,郁华铮在心里佩服了一下。对于她的情况,他就算没有亲眼看到,也是了如指掌的。
“我是敌不过他们,但是你别忘了,我有寒毒,他们可没有这东西。”郁华铮伸手拉开自己的手臂,那上面有一颗像是黑色的痣一样的黑点。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看不出来呢。
“寒毒?”屈恒突然脸色一变,不敢置信的看着郁华铮,以及手臂上的那个黑点。颤声说道:“你竟然利用寒毒?你究竟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一个不慎,你就会像是那两只蝎子一样,到最后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傻瓜,那种危机时刻,如果我不用寒毒,他们将我擒了,还不定如何对付我。更何况,我用寒毒都是很小计量的,不可能有生命危险。”郁华铮说的轻描淡写,好似这件事根本与她无关。
而屈恒的脸色因为她的话却越发的阴沉,他脸上是慢慢的讶异。这种能夺她性命的东西,她竟然如此轻松的利用,还一点也不知道有何危险性。相反的,她竟然还说自己是傻瓜。把自己的一片担忧和关心,全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简直有些好笑,她自己都不紧张自己的身体生命,他却在一旁拼命的担忧,傻瓜,他还真像是一个傻瓜一样。
苦笑了一声,屈恒脸色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看着郁华铮怒道:“对,我就是那个傻瓜。”
话说完,他“腾”的一声站起身来,直接便是对着房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