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站在门槛,便看到他们两人相偎相依,拉拉扯扯间,温言软语。这如何能让他不愤怒?
沈墨浓还要说什么,顾天瑜却已经开口道:“表哥,你回去吧。”
沈墨浓挺直了后背,沉默片刻,他压下眼底心痛,喃喃道:“好。”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她的表妹……早就是皇上的人不是么?然而让他在此时接受这样的事实,他还是会忍不住心痛。
公子玉箫却已经没心思再理会沈墨浓,他大步流星走到床榻前,立时,一种清凉而又温暖的气息包裹住顾天瑜,她微眯眼眸,努力咬着红唇,一双白皙的小手紧紧攥着床单,见沈墨浓离开,她才突然松了一口气,淡淡道:“皇上,给我找御医……”
一句话还未说完,公子玉箫已经一把将她捞进了怀中,顾天瑜低低“啊”了一声。
公子玉箫抬眸,有些狐疑的望着格外热情的顾天瑜,这才发现她的模样与以往有些不同。
他瞬间明白过来,也知道那句“找御医”的意思。
正犹豫间,顾天瑜似不满一般,轻“嗯”一声。
公子玉箫哪里忍受得了,他当即不再犹疑……
直到沉沉睡去,公子玉箫温柔的注视着她,修长的手指缓缓抚弄着她的黑发,将其一分分仔细的理好,精致的容颜上带着细腻的汗。
“来人。”他为她盖好被衾,淡淡吩咐道。
于忠刚才便来到了门口,听到这话,忙答道:“奴才在。”
“打一盆热水来。”
“是。”
公子玉箫随意披了袍子下床,然后借着月光点燃桌上的灯,立时整个房间亮了起来。他轻手轻脚来到床榻前,再次伸手理了理顾天瑜的发,想起刚刚她的热情,他心中似滑过无数流星一般,熠熠生辉。
不一会儿,于忠端着一盆热水躬身进来,放下后问道:“皇上,要不要丫鬟们侍候?”
“无妨,朕亲自来便好。”公子玉箫脸上荡起一个温柔的笑意,挥退于忠。
于忠自始至终未抬眸,待出门之后,他长吁一口气,来到门前,仰望着万里无云的空中,那皎皎孤月,亦点头笑了笑。主子……总算得偿所愿了。
顾天瑜安稳的睡着,朦胧着,只感觉到有温热在仔细的擦拭着她有些肿胀的下体,微微睁开眼睛,半睡半醒中,看到衣衫凌乱的公子玉箫,此时正仔细的为她整理。想开口说话,然而,她没有半分力气,亦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他,遂干脆闭眼,继续做着自己的美梦。而公子玉箫收拾妥当之后,才轻轻躺在她的身边,将她拥入怀中,安然闭上双眸。
翌日清晨,已经从梦中醒来的顾天瑜,僵直了身子躺在那里,她感觉到放在自己腰间那有力的大手,和紧紧贴着胸膛,不着片缕的炽热胸膛,眼眸紧闭,脸颊却已经染上了淡淡红晕。
公子玉箫转过身平躺在那,蹙了蹙眉后,才缓缓睁开眼睛。他侧过脸来,凤眸中依然是水波潋滟,分外清明。见顾天瑜绯红的双颊,他忍不住低笑起来,知道她醒了,他似惩罚一般,大手轻轻握上她。
酥麻和酸痛立时传来,顾天瑜忍不住蹙眉,再装不下去,瞪着一双眸子望着公子玉箫。
此时,公子玉箫单身撑颐,侧着身子,大手滑至腰间,然后稍稍用力,顾天瑜便又贴紧了他。
“你……”顾天瑜满面羞愤,想伸手推开他,却发现周身酸痛异常,手上更是没一分力气。公子玉箫垂眸低低的笑着,手抚过她的细发,将其挽至耳后,手指在她的唇边摩挲,柔声道:“怎的还用这种眼神望着朕,昨儿你可是热情的很,朕差点被你给抽空。”
顾天瑜气哼哼的瞪着他,想起昨夜的热烈,她的确……下一刻,她已经恢复冷冰冰的神情,柳眉横挑,淡淡道:“皇上莫要得了便宜又卖乖。昨日……臣妾分明记得是要你去叫御医,结果你趁人之危……”
公子玉箫微微敛眉,眼底突然变得冷漠,他柔声道:“你放心,我定饶不了淑妃。”虽然他一直想得到顾天瑜,然而这并不代表着就允许别人用这种手段,何况,李淑华是想让顾天瑜和沈墨浓“偷情”,若不是自己闻讯赶来……下面的事情他几乎不敢往下想。
纵然沈墨浓是正人君子,而顾天瑜亦不是那种轻浮浪荡的女人,可是,哪个男人看到这般千娇百媚的她,不会动心?
看到公子玉箫眼底翻滚的怒火,顾天瑜心中似有芦苇轻扫,觉得暖暖的。她想起昨夜公子玉箫进来时看到的那一幕,忧心道:“你莫要怪罪我表哥,他和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公子玉箫脸色沉沉:“昨儿朕伺候你舒舒服服的,你今儿个是不是该报恩?”
玉华殿中,李淑华一脸焦急的来回踱步,打探消息的人刚刚前来汇报,说是公子玉箫昨日自去了东娥宫后,便一直呆在顾天瑜的房间里,至今没出来。
她原以为公子玉箫纵是再宠爱顾天瑜,也不会原谅这种事情,他肯定会将顾天瑜关进大牢才是,可是为什么?难道是药效发挥的时间不对?不可能……这药并非普通药,它有一个很文雅的名字,为“绕指柔”,绕指柔不似其他药,它的药性隐藏在人的小腹中,隐忍不发,并且在靠近异性时,才会发作,且对方越靠近,它发作的就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