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迈出的脚步随之收了回来,夏侯夜修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威严而又冰冷的看向这三名大臣,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在对上夏侯夜修的目光时,三名大臣的心还是忍不住的一颤。
可尽管如此,其中最为年长的大臣还是不怕死的又劝阻道。“皇上,我南拓国的一国之母可绝对不能是通敌叛国之徒的女儿啊!”
闻言,夏侯夜修依旧不语,只是在听闻该大臣的话后,目光是明显的冷了几分。
“还请皇上在未查明贵妃真正身份之前,万万不能立其为后啊!”相比之下稍微年轻一些的大臣也急忙附和道。
“是啊皇上!三思啊!”最后劝阻的是最为年轻的一名大臣。
姬申决夫妇对视了眼,突然相互抿嘴一笑。随之便将视线落在了夏侯夜修的身上,这种情况下,他们就不信夏侯夜修立后之心还不会动摇。
看了眼那三名大臣,又看了眼身边的男人,若水月深深的吸了口气,是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似乎对于这场意外感到很是疲惫。
“三位的话都说完了?”见三人都不再开口了,夏侯夜修这才冷冷的启唇反问道。
看着夏侯夜修,三人不语,只是跪在地下,一脸的复杂。
“来人,将他们三人给朕拖下去斩了。”右眉一挑,夏侯夜修突然一副漫不经心的启唇下令道。
夏侯夜修此话一出,顷刻间,众人是一脸的错愕。
就连一脸疲倦闭上眼睛的若水月,也在这一刻因为他突然的命令猛的睁开了眼。似乎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
怔怔的看着夏侯夜修,三名大臣是半天回不神,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话。
看着发愣的三人,夏侯夜修似乎是格外的不耐烦。“赶紧拖下去。”
随着被拉走的距离,三人这才真正的意识到什么,于是纷纷大喊道。“皇上饶命啊!饶命啊!”
“臣不服,臣不服啊!”见夏侯夜修没有任何的反应,年老的大臣终于反抗了起来。
果然,对夏侯夜修这样的皇帝来说,反抗求理的确比求饶有效。
“慢着!将他们给朕带过来。”看着那三名大臣,夏侯夜修又是一脸的漫不经心。
接到命令,三名大臣很快就被带了过来。
“你不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名年老的大臣,夏侯夜修眨了眨眼,淡漠的问道。
“没错,臣不服。作为大臣向吾皇觐见,那是臣的本分,敢问皇上,臣何罪之有?为什么皇上要斩了臣等?”抬起头,直视着夏侯夜修,该大臣一脸傲骨的冲他问道。
嘴角一扯,夏侯夜修突然邪魅的笑道了起来。“为什么杀你们?理由很简单,因为你们不但失德,更让朕失望了。”
“臣等不懂。”三名大臣相互对视了眼,纷纷摇头后,再次向夏侯夜修看去。
嘴角一扯,夏侯夜修是冷冷一笑。“不懂?行,那朕就告诉你们。刘德去,从新将立后圣旨对三位爱卿宣读一遍。”
“是。”嘲讽的看了眼台下的三位大臣,刘德去再起打开了那份圣旨,声音高亢的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月贵妃‘若水月’,温懿恭淑,有徽柔之质,柔名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皇后之尊,与朕同体,承宗庙,母仪天下,今朕亲授金册凤印,为六宫之主。钦此。”在宣读道月贵妃若水月时,刘德全是不由的提高了嗓子。
此圣旨再次宣读,在场众人无不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就连身为当事人的若水月,也在听到圣旨上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惊呆了,惊愕的看着身旁的男人,是半天回不了神。他,他居然,居然。可他这又是为什么那?
不敢相信的看了眼呆住的若水月,姬申罗艳是猛的转过头朝姬申决望去,似乎在询问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夏侯夜修怎么会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就是若水月的?而且既然明知道她就是若水月,为什么还要立她为后?难道他真的忘了若氏一族是怎么死的了吗?还是说他夏侯夜修真的就如此的不怕死?
目光一紧,姬申决不解的看了眼夏侯夜修后,这才回过头,还以姬申罗艳同样的错愕。对此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毕竟像夏侯夜修这种心思缜密,冷酷无情,且又心狠手辣的人来说,怎么会明知道她就是若水月,还会将他留在身边,并立他为后?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阴谋?
怔了怔的看着夏侯夜修,冷訾君浩也是蹙着眉,难以置信的盯着他。虽然夏侯夜修执意要立若水月为后,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可偏偏在知道她真正身份的情况下,这反而让他说不出的担忧和不安。
相对于众人,唯有慕容拓灭没有丝毫的诧异,更没有半点难以置信的神色,只是在听到夏侯夜修圣旨的瞬间脸色是微微一沉。他和夏侯夜修接触已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以他的心思,他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察觉到若水月的真正身份!
之所以执意还要将她留在身边,甚至立她为后,无非就是因为他夏侯夜修也非圣人,也逃不掉情这个字。只是这么一来,他想要从夏侯夜修手中得到若水月,那可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众人的神色,夏侯夜修是尽收眼底,当然其中也包括了若水月。对此他却显的格外的平静。事情既然已到了这个地步,再瞒下去真的没有必要了。要是此事再被心之人利用,也许真会演变到无法收拾的地步。而月儿她。
思及此,夏侯夜修不禁再次转过头朝若水月看去。
四目相对的瞬间,若水月却还是不由的一慌,是急忙转开了自己的视线。这一刻对于他,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从那份圣旨,她便清楚,他早已确定了她的真正身份就是若水月,再多的解释都已是多余的了。可什么明知道她就是若水月,他还要。难道他就真不得不怕她会杀了他吗?还是说,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
心在不停的颤抖,在不安,更在害怕。害怕他对她之前的一切和曾经的冷訾君浩一样,对她只是利用,只是为了到达某种目的。若真是如此,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拿怎么样的心去接受那样的事实了。
她只是一个神色,他便已大概的猜到了她的想法。轻叹一声,夏侯夜修无奈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现在还不是对她解释的时候,而是……
目光再次冷若冰霜的落在了三名大臣的脸上。
错愕的看着夏侯夜修,年老的大臣率先回过神。“为什么?皇上既然知道她就是若水月,为什么还要立她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