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敖炎烈一脸着急,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战神王爷第一次如此紧张。
阎罗咧了咧嘴,拉长音调道,“岚儿啊……她只是有了身孕罢了。”
“身孕?”敖炎烈一愣,接着突然瞪大眼,不可思议的惊叫道,“岚儿有身孕了?岚儿有身孕了!我……我……我要做,要做爹了?”
阎罗重重点头,又瞥了凤青岚的小腹一眼,眼中依旧带着几分疑惑之色,口中却是十分肯定的说道,“没错,看丫头这脉象,已然是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虽然这突如其来的喜讯很让人高兴,可敖炎烈还是有些不放心,立刻便又问道,“可是,岚儿为何会无故晕倒?难道,这其中竟有什么隐情么?”
他可没忘记刚刚阎罗的嘀咕声,这孩子是他和岚儿的,他固然欢喜,可若是怀孕会伤到岚儿的话,他倒是宁愿不要这个孩子。
闻言阎罗也踌躇了一下,又皱着眉头搭上了凤青岚的脉,好一会儿,才摇头叹气道,“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地方,以臭丫头的医术不可能对自己有孕一事一无所知,而且……看刚刚的脉象,这胎一直在吸取臭丫头身体中的灵力,才三个月大便有如此反应,此胎必非凡胎。”
“灵力?”那是什么东西?敖炎烈表示不解。
阎罗瞥了敖炎烈一眼,解释道,“就是圣族人所修炼的法力,和内力倒是差不多,你便理解为内力就行了。”
敖炎烈现在哪里有心思去管什么灵力法力内力,他在意的只是凤青岚会不会有危险而已!
“这样下去,会不会对岚儿有影响?”说话的时候,敖炎烈已经在考虑着要不要将这个孩子扼杀掉。
阎罗一听,立刻便摇头说道,“这你倒是不必担心,这胎既不是凡胎,又怎么可能会做伤害臭丫头的事情呢?想来是因为此乃初次,臭丫头一时没反应过来,才会晕倒的。”
“那以后……”难道说,以后那小子也会不停的吸取岚儿的灵力来壮大自身?格老子的!等那小子出来,看他怎么教训他!
阎罗笑了笑,抬手拍了拍敖炎烈的胸口,安慰道,“烈小子,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安心的等着当爹吧!难道,你还信不过老头子的医术么?臭丫头可是老头子我的乖孙女!”
“岚儿怎么了?快让我看看!”本来便碾转难眠的幽若一听说凤青岚出事了,立刻便朝着这里狂奔过来,一进门便如此说道。
敖炎烈立刻便迎了过去,“岳母大人不必惊慌,岚儿是因为有了身孕,所以才……”
幽若脚步一顿,眼睛立刻便瞪圆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孕?这么说,我要抱孙子了?我要抱孙子了?”
阎罗从床边走到幽若的身前,仔细看了幽若好一会儿,这才摇头叹气道,“丫头,那臭丫头好的很,倒是你,心有郁结,怕是会积郁成疾。”
幽若一惊,正要开口,便听到凤青岚疑惑的声音在众人的身后响起,“你们……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岚儿,你醒了?”敖炎烈最先冲到床边,一看到凤青岚要起身,立刻便手忙脚乱的说道,“别,别起来!躺着就好。”
“这是做什么?”凤青岚皱眉,敖炎烈这是吃错了什么药?自己什么时候竟成了瓷娃娃,让他这么不放心?不过……刚刚好像有听到什么话……“爷爷,你刚刚说什么积郁成疾?”
阎罗倒是诚实,凤青岚一问,他就抬起手指着幽若,直接说道,“这丫头心中郁结太深,早晚要出事。”
郁结?凤青岚凤眸中闪过一缕忧色,犹豫了一下,放才从怀中将先前笑影交给她的那个关于相府的秘闻拿了出来,朝着幽若递过去,并说道,“娘,这个给你,另外,那句话还给你。能够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一个让自己动心的人不容易,能够找到一个你喜欢,同时也喜欢你的人更不容易!不管凤丞相对我如何,至少对你,他是一心一意的,这就够了。”
“可是……可是……”只要一想到凤振越这些年来对凤青岚做的那些事情,她便无法原谅他,甚至……甚至是无法原谅自己。
凤青岚轻轻摇头,起身靠在了敖炎烈的身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这才开口道,“娘,女儿不想看着你郁郁寡欢。”
幽若心下一紧,是啊,她不想看到岚儿不幸福,同样,岚儿对自己又何尝不是那样的心思?可……“你让娘再想想罢。”
望着幽若若有所思的离开的身影,凤青岚幽幽的长叹口气,忍不住想起了二十一世纪流传甚广的名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当晚,皇宫,御书房。
“没想到,凤爱卿的夫人居然是如此身份,更没想到,烈儿能有幸得此助力!既有圣族鼎力相助,何愁天下不平?”当朝皇帝一脸喜色的在御书房中走来走去,几乎想立刻便将自己的一双好儿子好儿媳传唤进宫。
要知道,圣族在常人的眼中那可几乎是神明一样的存在啊!而圣族中的圣女居然会与他东阳有如此密切的关系,只要这个消息放出去,便对他东阳有无数好处,更别说这还是事实了!
下坐的几个大臣闻言也都是一脸赞同之色,“皇上所言不错,此次圣族出世,并公然昭告天下愿奉越王妃为主,此事列国周知,何愁我东阳不兴?”
“哈哈!真是好啊!好啊!江山代有才人出,烈儿真是好样的!”皇上几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意,甚至不顾此刻诸位大臣在场,便直言道,“如今朕年事已高,处理国事多有力不从心,这储君一位,也是时候该定下来了。”
“皇上英明!”
皇上抬起手,挥了挥,喜意不减的说道,“那便如此定下,诸位卿家都散了吧,明日早朝,朕自当昭告天下储君之选!”
半个时辰之后,贵妃殿。
“什么?储君之选?他疯了!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贵妃娘娘从软榻上起身,呆坐了一会儿之后,猛的起身,去枕下取了一物之后,便径直的朝着御膳房去了。
夜幕已深,漫天星辰,御书房却还亮着微弱的烛光。
“皇上,贵妃娘娘求见!”
“她来做什么?”一听到贵妃娘娘这四个字,皇上便忍不住皱紧眉头。
“贵妃娘娘说皇上国事繁忙,身子已然消瘦了许多,她亲手炖了雪莲参汤,想给皇上补补身子。”
犹豫了一下,又翻了翻书桌上的几本折子,皇上终还是将手中的朱砂笔一放,叹气道,“让她进来罢。”
捧着汤盏的贵妃小心的进了门,将手中的汤盏放到桌上,这才后退一步,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妾身参见皇上。”
“起来罢。”说罢,皇上从桌上抽出一本折子来,朝着贵妃脚下一丢,略带怒气的说道,“你看看这个。”
“这是……”贵妃娘娘弯下身,从地上将那折子捡起来,一脸疑惑的翻开,结果一眼瞥过去,立刻就愣住了。
皇上见此立刻便冷笑出声,怒骂道,“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看看他干的好事!居然与慕侧妃通奸?真是丢我皇室的人!”
贵妃娘娘眉头紧蹙,将那折子合上了,这才望着皇上,小心的开口道,“这……这件事怕是有些误会罢?皇上切莫着急,妾身自当问个清楚。”
误会?皇上从龙椅上起身,又抽出一个折子来,亲自打开来,塞进贵妃娘娘的手里,“你且仔细看看,此事已有人证实乃亲眼所见,慕侧妃更是已招供,还有什么好问的?那个畜生,真真是没救了!”
咬了咬牙,贵妃娘娘在心底暗骂敖炎旸糊涂,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便算是做了,又如何能够不收拾干净,让人抓住了马脚?如今可好,让自己怎么与皇上说?
望着手中署名为慕轩的折子,贵妃娘娘的手都有些颤抖,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方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强辩道,“皇上,一定是慕侧妃勾旸儿,以旸儿的性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哼!”皇上瞥了贵妃娘娘一眼,继而冷声哼道,“慕侧妃已经被烈儿送到了六皇子府,慕老将军也当场与那贱女断绝了关系,若是你那好儿子还知道羞耻的话,便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贵妃娘娘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汤盏,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上前两步,抬手在皇上的后背上轻抚,为其顺气,口中不住的安抚道,“皇上切莫生气,妾身回去后,定会将此事利害与旸儿说清。”
“你就是太惯着他了!看看如今,已经把他宠成了什么样?”皇上越想越气,想想自己这几个儿女,除了敖炎烈之外,哪个不是让他操碎了心!现在倒好,竟还做出这样的丑事来!
就在贵妃娘娘想继续安抚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侍卫的低声通报,“皇上,六皇子府有消息传过来了。”
“妾身……”贵妃娘娘摇了摇唇,退到一边,作势要退下。
见此,皇上立刻便叫住她,冷声道,“不必,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听着罢!念!”
门外侍卫立刻便一板一眼的念道,“六皇子与慕秋婷白日宣淫,不事政事,府中姬妾对慕秋婷多有不满,已准备联合起来对付六皇子新宠慕秋婷。”
“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皇上猛的一掌拍到桌子上,几乎将那汤盏打落在地。
贵妃娘娘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紧接着,门外那人便又道,“皇上,慕老将军称病,愿卸甲归田,将手中所掌兵符交给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