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刚才的确是小儿的不是,请看在老夫的面上,就饶过他这次吧。”陆新杰身前出现了一位样貌四十多岁左右的一位中年人,此人身穿一身金黄色长袍,高大威猛,手指、脖子上分别带着金戒指和挂着粗粗的金链,给人一种气度非凡的感觉。
李勒见刚才他出手阻止自己攻击时,仅仅是锈袍一挥,并没有见其他动作,可见此人实力强横无比,就是父亲在这里,也绝对不是对手。
李勒见此人并没有伤自己的意思,而有这人在,自己也休想再碰那黑衣小子一下,怒火便慢慢退了下来。
“请问您是?”李勒定了定身子,双手一拱说道。
“在下陆远狐,正是本城城主,我已听人报告,此事的确是小儿的不是,也因为本人平时公务繁忙,小儿缺乏管教,望小兄弟不再计较此事,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此人虽看上去粗枝大叶,身为城主,但话语间透露出的谦卑让人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李勒一听这人就是城主,而且没有为难他的意思,顿时就放下心来。
“其实我也不对,刚才下手重了点。”李勒挠了挠头。
“小儿生性顽劣,你就当是替老夫管教罢了。”陆远狐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因为李勒打了自己的小儿子而生气。
李勒见城主如此大度,尴尬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父亲,怎么能就这么算了,你看我被他打的满脸都是血,今天绝不能放这小子离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陆新杰,捧着鼻子,大声的吼道,从小到大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敢对他动手的,今天一出手就连连失利,顿时起了杀心,小小年纪,竟如此狠毒,这时正一脸狰狞的瞪着李勒,恨不得一口把李勒吃了。
“都是你自己惹的祸,技不如人还敢嘴硬。”陆远狐白了儿子一眼。
“可是……”
“你给我闭嘴!”陆新杰又想开口,又给陆远狐一句话塞了回去。
“要不让我来当个公证人,处理这件事,哈哈……”说话之人身穿一身蓝色丝绸长袍,气宇轩昂,英俊潇洒,正从不远处走过来,身边一位身高七尺,如金刚般存在的男子,后面跟着那蓝色衣裙的少女和那名青衣少年。
“原来是路帮主和付副帮主。”陆远狐拱了拱手,微微一笑
“哈哈,陆城主,今天此事本因我们三人小儿引起,所以小女派人回去找我来看看,这位小兄弟被牵扯进来,我倒有点过意不去,要是没什么事我看就这么算了。”此人落落大方,在城主面前也不显逊色,想必在在城中地位也是不低。
原来是少女在争执那一刻起,就派了一名随从回去报告父亲,然后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看来是这名少女回去搬救兵,李勒这时才转过头来,打量起这名少女。
这名少女身着蓝色衣裙,年龄不过十二左右,一张蕴含着淡淡清纯的稚嫩俏脸犹如清莲初绽,小小年纪,却已初具脱俗气质,日后若是长大,必定更是妩媚动人。
李勒仅仅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看美女的时候。
“呵呵,想不到路帮主亲自来调和,这点小事本来就算不得什么,只不过小孩子吵闹而已。”陆远狐挥一挥袍袖,一付无所谓的样子。
“可是你看我被他打伤了,怎么能这样就算了。”陆新杰竟又开口说话,显然不甘心就这样放走李勒。
陆远狐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这位姓路的帮主,竟没有开口说话。
“要不我看这样吧,陆少爷喜欢这位小兄弟的斧子,要不让陆少爷试试拿这把斧子,要是拿了起来,那就送给陆少爷,若是拿不起来,那斧子便还是小兄弟的,此事也就到此为止,双方不得纠缠。”
李勒一想,这是路帮主给他一个台阶下,大不了损失一把琉璃斧而已,就冲路帮主点了点头。
而陆远狐毒辣的眼光哪会看不出来李勒这把琉璃斧的异常之处,一般人想拿起这斧头那至少也得散魄期的阶段。刚想开口阻止,陆新杰却急着开口说:“好,他一个虚魄期三层的废物都能拿的起,我都已经五层怎么可能拿不起,今天这把斧子就归我了。”
陆新杰看今天占不到什么便宜,弄把斧子也好。陆远狐心中却暗骂自己儿子了一声‘蠢货’。
说完,陆新杰便去拿落在一旁的琉璃斧,结果一抓,斧子竟未动分毫,还是安静的躺在地上,然后陆新杰用劲全身的力气使劲想把斧抬起来,却是白白浪费力气而已。
“肯定是你在斧头上动了什么手脚。”陆新杰最后无奈的往地上一坐耍起了无赖,指着路帮主说道。
路瑶和付炎彬看着心中也感叹不已,陆新杰虚魄期五层拿不动这把斧头,而这位只有虚魄期三层,身穿藏蓝色衣服的少年却轻易的拿在手中。
“那斧子是被你父亲打在地上的,我才刚到这里,要是动手脚那也是你父亲动的手脚。”路帮主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看向陆远狐父子两人。
陆新杰被路帮主一瞪吓的缩回目光,回过头可怜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陆远狐白了陆新杰一眼,心中暗骂一句‘丢人现眼’,却向路帮主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呵呵,这把斧子当然没有动什么手脚,小儿无知,让路帮主笑话了,既然新杰拿不起这把斧子,那斧子自当归还小兄弟。此事就这么了结,我城中还有事务,就不陪路帮主你了。”说完,拉起陆新杰回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