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磁性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所有人望过去,看见皇上携着太后缓缓走来,忙跪下行礼。
“楚风,这是怎么回事?”太后走到面前,看清二人时,微微一愣,瞥了一眼可欣,眼中的鄙夷明显。
“太后,今日晚辈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女强人啊,皇上有如此爱妻,臣弟既佩服又羡慕,呵呵。”南楚风毕竟是南国王子,应对紧急情况这一套倒是仅仅有条,刚刚还一脸怒气和羞愤,这会已换了神色,见他毫无刚刚的窘迫,从容的对上太后的询问。
“哼,只不过是一个下等的卑贱女子,竟妄想登上国母的位置,真是可笑。”太后见到可笑就没好脸色,一点也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就这样厉声说出对可欣的厌恶。
可欣站在一旁,冷冷的对上太后恨意的眼光,同样,她对太后也没什么好印象,她本来也就无意去做什么皇后,管她随便怎么说,只要自己清者自清。
“皇上,你不是刚刚下旨,让这个女人出宫吗?怎么,现在反悔了?”太后斜眼瞥了皇上,见他只是紧紧的看着可欣,想起刚刚他们商议好的条件,太后不甚耐烦。
“出宫?太后说的可是让她离开?那皇上他……”南楚风诧异的看着皇上,见他隐忍的怒气和痛苦,他竟有种想帮帮他的想法。
“与其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留在宫里,还不如去审视民间大事,将近年关了,各地方的官吏和百姓都要照顾安顿好,可别一天到晚沉迷在不知所谓的感情里,小心哪天被人陷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眼见太后越说越过分,风无洵隐忍着的羞愤再也控制不住。
“够了!”俩人异口同声,连说的话都一样,太后呆住了,看了一眼皇上又将目光转移到可欣身上,只见她冰冷的眼神盯着她,而后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向她走来,太后微微一惊,不明白这个女人要做什么。
“太后。”停住脚步,立在太后面前,可欣难得的正起严肃的表情,“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同样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好感,既然这样,我希望你们准许我离开,彼此两不厌,但容我废话几句,我知道你喜欢有家世有背景的人,但不是每个人生下来都是像你们一样处于皇室,一生荣华富贵享不尽,咱们只是普通小百姓,也只求能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我没有想要坐上什么位置,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确对什么所谓的皇后没兴趣,还有,以后别动不动就说什么卑贱的下贱的,大家都是女人,如果你生在像我这样的家庭里,有人时不时的骂你,你会怎样?好了,我的废话完了,你要是想处置我处死我,我不会求饶,在你们这个时代,得罪像你们这样的人,都是以死论处吧,呵呵,死,我不怕,只是希望您能好好思考我的话,多积点德吧。”一气呵成的说完,可欣很满意周围一圈都呆滞的人,压住内心的苦涩,手心微微颤抖,谁能知道,此刻的她,已经是满尽沧桑。
御花园里,风朝最高领导人和最权威的后宫领导人加上前几日从邻国来的南国王子殿下,几位身高权贵聚在一起可谓是瞩目万分,可是谁能知道,此刻,几个领导人竟然都是一脸的复杂神色。
太后从头到尾始终保持着面无表情,除了刚刚的愤怒外,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可欣,她反而平静了,而后第一次开始以正眼打量她,但这正眼绝不是将她的厌恶打消,只是以一种很奇怪的连她都无法知晓的心理去审视她。
“怎么,是不是在考虑要怎么处死我?”可欣看着一直不语的太后,见她脸上没有表示愤怒和羞愤,有些疑惑。
“哼,你可知道,从未有人这样当着哀家得面指责哀家。”
“呵呵,我知道,我刚刚也说了,死,我不怕,要是太后不喜欢咱们小百姓的忠言,那一切随太后处置,只是这要传出去的话,我想,太后应该对天下所有人都没法解释吧。”两个女人,面对面,电光火石,暗流涌动。
所有人都不敢插话,就连皇上也是在一旁紧张的看着,眼光一直随着可欣来回闪烁,见到她,内心的狂热和激动怎么也无法掩饰,但,他与太后说好的条件又是那么的苛刻,让他无法站在她身边保护她维护她。
“好,很好,既然如此,哀家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忽然,太后浮出笑意,但眼神冷冽的盯着可欣,“来人啊,将这以下犯上出言不逊的女人给哀家拿下,明日午时,斩立决!”说完,太后深深的一笑,那笑容带着复杂的意味带着轻视带着不知名的笑。
“母后!”风无洵终于站不住,听到太后的旨意,惊恐的凝视可欣。
“太后!”南楚风也是惊讶的很,没想到在这里,说一些感慨的话竟然要处死,看了一眼前方那依旧挺直的纤细背影,南楚风竟然有些不忍心。
“哀家旨意已定,若谁求情,哀家一并处罚。”威严的威胁,太后盛气凌然,吓得周围一干人等小心翼翼不敢开口,看着无动于衷的可欣,风无洵是又急又怒。
不一会,几个侍卫手持刀剑来到太后面前,看了一眼之后,见没有人再敢违背太后的命令,手脚麻利的反绑了可欣,然后拖起她就要离开。
“站住。”风无洵踏前一步,愤怒的盯着他们,“朕在此,你们都当朕不存在吗?”明黄色的帝王服饰,果然有威慑力,厉声呵斥后,几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而后跪在地上大呼不敢。
“给朕放开她。”就算不能与她相守,但绝不让人欺负她。
“谁敢?”太后跟皇上掐起来了,几个侍卫在心里可是叫苦叫冤,为毛是太后和皇上,这两位大佛,他们谁也得罪不起啊。
“母后,别忘了您与儿臣的条件。”早已谈好的交易,如果现在将她处死,那一切都不复存在,那他又为何费尽心思忍受着不平条约。
“皇上,今日她对哀家出言不逊,他日,要是凌驾于皇上之上,哀家倒想问问,那时,皇上是不是还这样维护她?那时皇上是遵从祖宗遗训治罪于她还是任由她不分尊卑?”这样的话题不是一次两次,太后不胜其烦的反复劝说,可是面对皇上的始终坚持,她实在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