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谦道了一声:“还是小师妹了解我。虽然说你父亲待我不薄。但是,我并不属于你们项家。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要攻破临安而已。”项离一听,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冷谦,嘶哑的问道:“难道以前你对我的好也是骗我的吗?”冷谦的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冷谦道:“只是逢场做戏罢了。”项离的泪滴落下来。
萧月哲一见项离哭了,心中纠结的很,顿时手中长剑一抖,三朵剑花绽开,分向冷谦胸口刺去。冷谦依旧含笑不动,待三朵剑花袭至胸口前,才举起手中折扇,轻轻一挑,便将萧月哲那一式化开。但他却没有继续进攻,只是笑盈盈地站在那里,他对自己的武功有着充分的自信。他道:“再来啊!我会叫你死心的。”
萧月哲那一式没有任何章法,也没有成功。于是又从新起手,手中长剑在胸前划了了个圆,推了出去。这式便是前日赵衡对陈渊河的起手式,萧月哲见过一次,便练了几遍,情急之中,竟使了出来。
这一剑平而缓,剑象森严,剑尖微颤,似乎瞬间便将分出剑花,这一式含而不露,剑象不定,是剑式中的上层功夫。一剑推到冷谦胸前,冷谦伸出折扇,轻轻打在萧月哲的剑上,那一直颤动的剑尖竟无法颤动,冷谦使了个”粘“字诀,便将萧月哲这一式封住。那木剑 竟动弹不了半分。萧月哲一急,便一脚踢去,冷谦左手一伸,,两指一并,往萧月哲脚上轻轻一点。萧月哲的脚上顿时一麻,摔了出去。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是你现在左脚的穴道已经被我给点住无法动弹,你又要怎么样迎我一击?”冷谦淡如清水一般的说道。似乎对他来说已经胜券在握了。萧月哲的木剑被黏在冷谦的折扇上动弹不得。他的左脚无法动弹,想要随心所欲的移动都是不可能的。
萧月哲突然之间想到了项燕云教自己剑法时说的那番话,他的身体一瞬间做出了反应,他身子一弓,借右脚一瞬间产生的力量,似一只饿虎扑向冷谦。冷谦先是一惊,但是惊而不乱,一瞬间松开了折扇的力量,左手一抬,一道罡风将萧月哲硬生生的撞开。就在弹开的一瞬间,萧月哲一伸手,顺势将木剑抽了回来,重重的摔在那张红梨木的椅子上。
没有内功护体,萧月哲顿觉背上吃痛,整个身子似乎要裂开一般。但他硬着性子,竟然憋着一口气站了起来。一边的项离冲到萧月哲身边,道:“你没事吧!”萧月哲硬生生的道:“我没事。”话一说出口,便吐了一口血出来。萧月哲伸手拭去血迹,道:“我没事,只要我的脚可以动弹,我或许可以出奇赢他。”项离双眼微红,道:“你走吧!快将这里的一切告诉我爹,让他好有所准备。”
萧月哲横剑而立,道:“不行。我怎么可以丢下你。”说完便是长剑一指冷谦,道:“再来。”冷谦纵声长笑,道:“好血性啊!只可惜我刚才那一式‘铁袖拂身’已经将你内腑震碎,想活的话,趁早去医治,或许还有几分活的希望。倘若再来一次,只怕你会立刻死在这里。”
这一次换萧月哲纵声长笑。萧月哲道:“如果连自己想要保护不了,那不妄称大丈夫了。”说罢,萧月哲便是一剑纵起,只凭着自己那一股子血性,不停的刺出剑影,这几剑竟化成一片不大不小的剑影重幕。冷谦见状心里边发起了嘀咕,这一式可不简单,不像是学剑几天的人能够施展出来的,心中不由多了一份谨慎,手中折扇展出一式“烟雨繁花”,化出一片扇影,平击向那片剑幕,在两者一碰的刹那,萧月哲竟收了剑势,展出陈渊河教自己的那一式剑法。这一剑有穿花绕碟之势,从重重剑幕中刺向冷谦的胸口。冷谦见势不妙,深吸一口气,左手一沉,便又是一道罡风,而这次萧月哲竟自己主动一撞,将那道无匹的罡风硬撑下来,那剑绕过在冷谦的扇上,架在了冷谦的脖子上。
萧月哲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胸口闷得要命,自己内腑中有液体不断的涌向自己的喉间。他强忍着立在原地不动。此时的冷谦只是呆立在原地,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萧月哲的剑架在脖子上。尽管此时他只要轻轻再拂一道罡风就可以要了萧月哲的性命,但是眼前萧月哲在他心中变得无比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