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没有说一句话，因为当整件事全部的结果都昭示了一个结果，那么就是，是他最后导致这件事情被提前的发生了。原本还可能保护的下这个孩子的，但是现在…也许这些都是他责任，并且归根到底也的确是他的问题。
“我不会想太多的，现在我只想跟苏小小好好的在一起…”零轻轻的说道，是想，只是想跟她好好的过日子。很多事情都太过于遥远了，因此他已经不想去想了，只是想这样安安静静的过下去，跟她过着最简单的生活，无欲无求。
“那是我的曾孙子，失去了我也很痛苦。夏尔家族又欠了我安爵家族一条人命…”蒙可要说不记得那是假的，儿子加一个曾孙子，这都是他的血脉，又怎么会不在意？只是这些被隐含在骨子的深处的痛苦，到底要怎么样的宣泄，他才能表达对夏尔家族的痛恨。
“我老了，不然我会亲自的去夏尔家族，好好的对质清楚，也要好好的讨一个公道来。”蒙可低下头擦拭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泪水，甚是惋惜和遗憾。这些都是他未来子嗣的血脉，又怎么会轻易的割舍下去？而且当初在失去儿子的时候，若不是他成为了族长，肯定是要亲自的去夏尔家族了…
“苏小小恢复的情况怎么样？”曾孙子没了，但是只要苏小小还好的，那么就还可以再生的。因此在谈了夏尔家族之后，蒙可就把重点给拉回来了。人已逝就节哀，剩下是就要是要靠着自己努力了。蒙可很注重苏小小是因为苏小小是未来能不能摧毁夏尔家族的关键人物。
“还好，就是张雨绮似乎最近才开始好转。”零很清楚这两天两个人的好转变化，谈及的时候也忍不住有一些羡慕苏小小，似乎她还有一口气就能够快速的给自己疗伤。
主要是那些都还是致命的伤害，可不是普通的小伤害那么简单，因此零咋惊讶的同时似乎也隐隐猜测到了为什么夏尔家族野心勃勃的原因了。
“你不知道，夏尔家族那个老变态夏尔是想长生不死。”听得出零话语里面的羡慕，蒙可很是客气的为他解除最后的迷惑。夏尔可不得单单只是要一具好身体，而是长生不死…
“他想长生不死，然后呢，为自己制造一批人形机器，最后真正的目的就是整个世界了。这才是他的野心。”蒙可很了解夏尔那直白的野心，因此也才觉得可怕。因为夏尔可不是一个热，他的身后是庞大的家族，夏尔家族数百年来最为强大的家族，现在的底蕴更不用说会有多丰厚了。
“怎么可能？”零很是困惑，也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的心头的疑惑。是啊，长生不死，怎么可能啊？那要打破的太多的约束了，只是一个夏尔能做到吗？那么这个人是多么的可怕，而苏小小又意味着什么，听说苏小小是成功的实验体啊。
蒙可似乎知道零心头那些千转百回的想法，在稍微的停顿了下，端起茶水浅浅喝了一口，继续不轻不慢说道：“苏小小是当年唯一的成功实验体，号名为6488，意味着是第六千四百八十八个实验体，在她之前全部都是失败品。在她身上成功之后，也就在她身上提取细胞继续的进行别的研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张雨绮虽然是一个失败体但是夏尔想要的长生不老的计划就是在她的身上进行的实验…”
“这…”零被震惊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这一切都对他来说是有一些颠覆自己的常识了。而就算因为这样，现在他才有一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手里握着文件看着眼前的蒙可，希望蒙可能够多说一些。
“你要知道，别的我不多说就从你给我的那份资料里，可是有详细的记载过在苏小小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是张雨绮救得。过程你不知道，但是我猜测是关于法则，怎么说吧，生命是有规律的，只要把握好了这种规律就能够在生死之间选择，甚至是逃避死亡了。”
零感觉自己彻底的晕了，因为蒙可说的他一点儿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而且跟他想的都不一样。
“好了，现在你只要考虑好好的跟她在一起就好了，我还想要在我还有一口气的时候能够抱着曾孙子呢，你不会不满足我那小小的想法吧？”蒙可瞥了一眼在那边陷入沉思的零，淡淡说道。
“当年若不是你父母把你留给了我，我肯定也不会那么容易的放过夏尔家族，忍下这口气的。”这是蒙可的真实的想法，这些年都没有好好的跟人说过。现在跟零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那都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不过若是现在的零出了事情的话，那么他会安排好后事的，然后去寻找夏尔家族的，不顾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代价。
零抬头，这些年他都是一个人那么的过来的，从来没有仔细的询问过他自己的父母的事情。因此对于自己父母的记忆感觉非常的遥远，而眼前的蒙可倒是在他小时候几乎贯穿了他的生活。虽然对家族之中每个人都非常的严厉，但是对他，私下还是有偏心的。而这种温存当然是也只有在两个人的时候才会体现出来。
“我对我的父母没有多少记忆…”这些其实也怨不得他，从小到大他甚至都没有见过他的父母，若是有了记忆还真的叫做奇怪了。
蒙可提到这件事，眼神有些浮沉，像是在穿透时光去追寻很久远以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们跟夏尔家族的关系并不是像现在这样恶劣，相反还是有一定的合作关系的。而夏尔家族那个时候在北极的实验似乎才稍微的取得了一点小成绩，只是他们从来不会对外公布的。不过他们将这种结果透露给了我们看，的确让我们家族那些一直自以为是是科学家震惊，他们恨不得马上就去夏尔家族的北极做那个实验。”
“我也年轻，家族里的那么多的人都跃跃欲试，我自然也是准许的。不过你也知道夏尔家族不可能白白跟我们合作研究的，其实就是因为合租的经费他们支撑不下去了，需要强又有力的合作伙伴，他们才能更好的让自己的实验继续下去。”
蒙可说到这里，端起茶水让自己再度的饮下一口茶水。
“我就派你的父亲代表我安爵家族的诚意而谈这次合作的事情，若是最后结局都愉快的话，这是皆大欢喜的。”
“到底是什么实验结果，让你那么心动？”在零的认识之中，似乎没有那么容易让蒙可那么激动的就付出自己的一切的吧。而且还是让他的父亲去谈，若是对方有什么别的想法，那么就相当于落了一个人质在对方的手里了。
“是对于人的精神层面的研究，他们证明出了灵魂的存在，也就是在这个世界上的的确确的存在灵魂，那是介于生死之间的物质。并且他们用公式证明出来了，那条公司还可以计算的出一个人的灵魂质量和体重。”蒙可深深的看向零，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的他也是非常的有野心，而就是因为这种野心最后害人害己，将他的儿子跟儿媳妇都害了。
“然后呢？”零现在很迫切的想知道最后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父亲改变合作的态度的。
“对于科学狂人来说，尤其是夏尔家族的那些科学家，你可以想象是几百个疯子。在他们的眼里只有优秀的实验体，哪里来的人性可言？因此他们丧失人性，克隆又或者杂交出来各种各样他们所需要的人。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实验体没有人，这点违反了国际法则，但是又怎么样。在北极，那就是他们说了算。他们建立了足够强大的实验基地，并且拥有那个时候世界上最为高级的防御系统，因此他们肆无忌惮，从世界来选择人口，选择他们认为最适合的实验体…”蒙可提到这里的时候，双眼迸射出来的仇恨的眼光，像是要那个时候的所有人焚烧干净。
“怎么了？”零皱起眉头，感觉的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且是他的父亲不能忍的。比如他的母亲，那个时候似乎还是怀孕的，随同他父亲一起过去。
“你的父亲是一个很能隐忍的人，所以明明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并没有停止想过研究的不人道性，更别说与夏尔家族作对了。根据你父亲的口述，那天是你母亲想要好好的看看北极，结果被那群丧心病狂的人看中了，他们欣喜若狂，不择手段的绑架了你的母亲。那个时候你的父亲怀你的时候只有六个月左右，他们需要你的母亲作为实验体，他们认为你的母亲拥有非常优良的血统，那种血统是最古老且最稀少的。而你也是他们眼中的下一个实验体，因为你的身上流淌着大半来自你母亲的血。”
提到这里，连零都忍不住开始颤抖，他甚是都能想象那群人对着一个孕妇，也就是他的母亲做了什么。
他垂下头，努力的遏制自己眼眸之中的冲动，那是在心里勃发生长出的杀意，他不能让自己的杀意就这样暴露，需要压抑下来，然后为了以后的更加猛烈的勃发。
蒙可口干舌燥，与此同时心里有深深的杀意，当他的儿子痛不欲生的跟他报告这些事情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也是这样，努力的要遏制自己。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去了夏尔家族的实验基地，并且带去了武器，为了救下自己的儿子。
“你的母亲就这样活生生被他们解刨了，提取了所有的血液，被制作成试验品浸泡在福尔马林里。而你送进了婴儿室，与那些被制造出来的小实验体在一起。而他们还没有开始对你研究的时候，你父亲知道了，就开始你所知道的破坏，甚至说是屠杀。你父亲点燃了那些试验管道的有毒气体，亲自杀了许多实验体，而那个时候你的母亲被制作成试验品，却还具有苏醒的意识。你的母亲燃烧自己的灵魂，让你的父亲明白了他们实验的伟大。”提到这里蒙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嘲讽，说是最难得，千年难遇的最佳实验体，竟然会是他的儿媳妇。
他之所以想要他的儿子去参加这场实验，就是为了想了解灵魂跟人的关系的，结果他的儿媳妇是最佳的实验体，并且成功的能跟让自己的灵魂存活在这个世界…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母亲…”零颤抖没有说话，他一直的努力想让自己保持平静，但是当整件事就那么直白的展示在他的面前，他觉得自己还是很难保持那种平静。因为将自己的灵魂就这样的与自己分割开来，意味着什么？这不都是书里写的所谓的灵魂出窍？
蒙可似乎是知道自己说的这些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冲击，因为就像当年的他一样，从原本也都是什么都不信到最后对中国的博学崇拜不已。因为那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只是那些人都去哪里了？他不知道，夏尔家族的实验还要继续下去吗？一步步的开始破译掉人身上的密码，好像是每个人身上都存在这种钥匙，是谁当初锁掉了？
“是的，你的母亲，你父亲的女人，我的儿媳妇，被那群人当做试验品，活活的进行试验，可笑的是还成功了。”蒙可说到这里眼里有泪，因为这件事他内疚了很久很久，当初是他将自己的儿媳妇就这样的送出去，若不是他这样，也不会有后面接下来的事情了。
“爷爷，你一定很内疚我母亲吧…”零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许多，开口询问着猛蒙可。只是声音还是有一些颤抖，像是在说出话来的时候，被风给吹散了些许。
书房的环境很容易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气息，虽然外面有阳光灿烂。这里却像是一个人内心的阴暗面，不是轻易有阳光进来。
零的眼眸在这里璀璨却冰冷，像是一颗绝世的宝石，冰冷也是那么的高傲，就好像此时他身上的阴沉，不容人靠近。那是一条线，就像是宝石与人之间相隔的一层玻璃，你想靠近，最后的结果就是被贴在上面，不容许动弹，伸出手却得不到。
蒙可被说中了心思，看着此时的零，突然很想抚摸零的头。这些年他知道零为了让自己优秀吃了多少苦，只是他没有办法，高高在上的做着一个安爵家族的统治者。而就是这个位置，让他脸基本的为自己的儿子报仇都做不到。这些年他不单单是对不起零，没有尽到一个爷爷的关爱呵护，也对不起已经死去的儿子…
“是啊，若不是我当时同意的话，你的母亲也不会出事了。”蒙可只有忍不住的唏嘘，因为这件事上一直都是他心头的病。
“母亲一定很爱父亲，所以才会在一起的，这件事跟爷爷你无关，如果我母亲能够告诉你的话，一定会原谅你的。”零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直视着蒙可说着。
“你的父亲将你救了出来，那个时候我是联合了林家一起来做这件事。其实认真说起来，我都怀疑林子寒是当初夏尔家族所说遗失的一个实验体，也就是男性还存活的那个，至于另一个我还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算的。”
零没有说话，拇指在文件的上搓着，光线的阴影恰好的落在他鼻梁上，构造成了明暗交界线，甚是美丽。那完美的轮廓，就这样暴露在这个无人的小书房内，像是被遗世的珠宝。
“都有什么特征，能够基本的有个特征吗？”零微微抬头询问，其实他很想将心中的疑虑向着蒙可询问。当年有人将苏小小的心脏归还的时候，为什么他会有异样的感觉—他几乎能够非常确定那种感觉可不是一般人都有的。不然那个人也不会将这个赠送给他了，最后落在了苏小小的手里。
“不清楚，你遗失的那张金卡，是你父亲将你交到我手上的时候唯一的东西。我也研究后，只能确定的破译DNA锁的密码，我想只有那个才能鉴别普通人跟实验体的区别。若是苏小小只是很普通的活着的话，不管是什么检验报告都会正常人的数值。只有破译之后，才能显现出与常人不一样的数值。这也是夏尔家族手段高明的地方，某个意义上来说也是为了保护这些实验体。”这一切都是蒙可的推测。只是蒙可的这些推测却无法解答零心中的困惑，总不能让他去自己把自己给破译一次吧？
“我感觉若是都是实验体的话，就像张雨绮对苏小小，会有相吸，无缘无故的相吸作用。所以我也才推测林子寒也是，因为他们在一起的那么快，而且张雨绮还失败体，失败体与人一直都冷淡，因为还不具备完善的与人接触的热感应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