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准备下班?”
文馨儿笑着,难得得敢和男人的的眸对视,只不过他……。
“馨儿,一会儿,一会我有点事,我会让司机先送你回去,宝宝也会那个时候回家,你们先吃饭,不用等我了,厨房里有我刚买的蔬菜和鲜肉……。”
“嗯,好的,知道了!”
文馨儿粲然一笑,拎了旁边椅子上的外套,根本就没有看出他眼中的落寞和犹豫,“你……不问我去做什么吗?”
“小宸你当然会有自己的事要去办啊,不用担心我和宝宝了,我会照顾他的,你去办自己的事吧!”
文馨儿勾唇一笑,转身就出了办公室,只留下明仟宸怔怔的站在原地,本来就起伏不定的心,此刻似乎又多了一种叫做失落的东西。
电话是明晓雨打来的,告诉他月儿病了,现在正在住院,希望他能过去看她,本来明仟宸还在犹豫,思考着要不要征求文馨儿的意见,可是晓雨却说,月儿病的不轻,可能要做手术,她说:“哥,就算不爱了,难道你真的能做到不管月儿姐姐的死活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只不过他还是希望明白文馨儿知道这件事后的看法,确切的说,他希望她不同意,可是现在……,事不关已,往往比咄咄逼人更伤人。
问清楚了医院的地址,明仟宸就赶了过去,看到月玲珑正一脸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看到她的时候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心里莫名的有些过意不去,他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到一边的椅子上,走到月玲珑的旁边,轻声的问着,“怎么会突然病的那么严重呢?现在有没有好一点?”然后就看见月玲珑脸上的泪珠渐渐滑落,让他的心更加慌乱。
还没来得及再出声安慰,明仟宸就被明晓雨叫住了,他扯着明仟宸的衣角大喊,“哥,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月儿姐姐都病了好几天了,她不让我告诉你,可是我都听到了,她做梦都在喊你的名字……。”
“晓雨,别说了……。”
月玲珑嗔怪的质问着,看向明仟宸,声音柔和也虚弱,“宸哥,我没事,一点小病,你不用过来的。”
“小病需要做手术吗?月儿,你应该好好照顾自己的,不然我会担心的。”
“你……还会担心我吗?”
“当然了,我当然会担心,你……是我的朋友嘛!”
听到这句话,女人黑亮的眼睛立刻暗了下去,再抬头看向明仟宸的时候,已经没有一丝神采。
“只是……朋友了吗?”月玲珑问着,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当……当然不只是朋友,你还是我的妹妹,永远都是,月儿,以前的事,对不起。”
“好了,我不想再听你对我说这句话,再说……你也不欠我什么,你欠我的,都补偿过了不是吗?所以,你早就不欠我什么了……。”
“月儿,我……你想吃点什么吗?我去帮你买!”
知道在讨论下去,气氛只会更僵,明仟宸只好找个别的话题。
“不用了,哥,我已经买回来了,不过月儿姐姐现在很虚弱,不然你来喂她吃吧?”
明晓雨从旁边过来,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利落的从里面帮月玲珑盛了一碗粥,送到了明仟宸的手上,明仟宸愣了一下,接了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看懂了男人的犹豫,月玲珑挣扎着就要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大概是用力过猛,一下子又跌回床上……
“月儿,你别动了,我来,还是我来吧……。”
明仟宸慌乱的把小碗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一口口喂给她吃,月玲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忍不住享受男人贴心的照顾,很久没有见到他了,这个温暖和认真的男人,光是看着他的脸,就让她似乎移不开眼睛,只希望能永远留住这一刻……。
三天,只要能留住他三天,一切就都结束了吧?
“宸哥,谢谢你能来看我!”
“月儿,不要这么说,你知道,我是真心希望你过得好的。”
明仟宸把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从另一侧拿了纸巾,细心的帮月玲珑擦了擦嘴角,然后手被女人握住,明仟宸本能的想要抽离,却被女人我的更紧,月玲珑就那么望着他,语气有些低沉,“宸哥,告诉我,你现在,过得好吗?”
明仟宸猛地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嘴角有一丝颤抖,但还是很坚定的点头,“我过得很好。”
“是吗?真的过得好吗?那为什么我觉得你比那时候更瘦了,手也冰凉的很。”
“怎,怎么会呢,我现在每天陪……。”
宝宝两个字,没有说出口,明仟宸只是淡淡的接了一句。
“月儿,我没有骗你,我现在真的很好,虽然……虽然我还没办法让她爱上我,可是只要能每天看到她,我真的就知足了。”明仟宸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是陷入在一种美好的憧憬里,月玲珑看了却只觉得刺眼。
“你,就那么喜欢她吗?”
即使明知道她的心根本不在你这里,还依然这么执着的望着她?
“月儿,谢谢你!”
“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就这么坦然的祝福你,但是……我会努力,宸哥,哪怕只做朋友,我还是不想伤害你,也不想失去你……,你知道吗?”
“月儿,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是我会一直把你当妹妹疼的,好吗?”
“宸哥……。”月玲珑低喃着,倒在明仟宸的怀里,小声的抽噎着,珍惜着他胸膛中的温暖,明知道这早已不属于她,可是还是不忍心放手,看着这样的情况,明晓雨早就关上门,退出去了。
明仟宸没有躲开,伸手揽着她,满心的负罪感已经快要占满他的整个身体,这会儿只觉的面前的这个女人十分可怜,她因为自己失去了一切,可是他却什么都给不了她。
时间在两个人的人沉默中慢慢飞走,两个人,两颗心,此刻明明这么靠近,却各自跳动着各自的频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个本来想交的人渐渐变成了两条平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