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王爷无意于这些个女人,却要留着,这些个女人安分些,倒也罢了。岂料平日里小斗小闹下还不止;居然该死的,敢拿王爷的子嗣当筢子,整出这等幺蛾子。
这个乐音是否闹得有些过了,滕姬垂眸,敛下一片阴鹭。
抬首,又温柔满含关怀的瞥向乐音:“妹妹,没事就安心养着吧,我定会好好地查清此事的。”
继而又瞥向明珠,“谋害王爷子嗣可谓是罪大恶极,乐音既是喝了你敬得茶才落了胎。我看你还是自行招认了吧,免得届时罪过更大”,滕姬冷冷的道。
既是你们要玩儿,那就顺势将水搅得更混些,将你们自个儿一并都好好收拾一番。
既是王爷要留着你们,你们也得安分些才好,免得惹自己生厌,即便凭这些个庸脂俗粉还尚且不足以威胁到自己。
“滕侧妃姐姐,这真与珠儿无关啊。珠儿与乐音姐姐平日里素无冤仇,岂会如此恶毒待人?”明珠泪眼婆娑,一脸的委屈。
“可你也有因为妒忌,争风吃醋的嫌疑啊。来人,将明珠的房间里里外外都搜查一遍,再将一些相关联的下人也全部盘问一遍。凡事要靠事实说话,若你真是无辜,自是找不到什么证据能够指证你的。”
滕姬脸色依旧是淡淡的,满眼不含任何温度的瞥了眼明珠,便自顾坐了下来,举起一杯茶,轻抿了一口,举止优雅如常。
呵呵,这个滕姬还真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啊。坐在一旁角落里,似乎已被人忽视了的宫九奕在心中冷笑不已。
她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倒是挺想知道这出戏的结局的。看戏就是如此,即便感觉没什么新意,感觉不好看,但既然一开始看了,便还是想看到结局的。
更何况她宫九奕还是个做事情有始有终的人。
一个时辰后,管家领着护卫领头与婢女嬷嬷来复命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这个既是找不到什么证据,那明珠妹妹许是无辜的呢?”
“是啊,明珠妹妹向来乖巧,不至于做出这种恶毒之事吧。”许是明珠平日里做人比较圆滑,所以,此时便有几个侍妾为其说起话来。
“我才是受委屈的苦主,没了孩子的人是我,难道我还会冤枉她不成?搜她的身,搜她的身,我不能让我的孩儿白白死去!”
这个时候,乐音突然挣扎着要起身,像是认定了明珠就是下药之人一般,声音凄厉。
“来人,那就搜身吧”,滕姬淡淡的道。
“搜身?”已经被两个嬷嬷欺身上前的明珠,眸中满是委屈,不过,她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倒也硬生生的接受了。
“回禀侧妃娘娘,没搜出什么可疑物件。”
“再找个医女来搜吧,这样才能更加确保你的清白,这也是你所希望的不是么?”滕姬瞥向明珠一脸的公义仁心。
既是如此,为何上一次搜身又不直接找医女来搜?这不是让人多受辱一次吗?真是典型的伪君子。宫九奕与雪儿互看了一眼,眸中都有着一闪而过的不屑。
医女贴近明珠的身子,细细搜索,当看到明珠手中所佩戴的一枚戒指时,她神态严肃地摘下戒指,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嗅。
“回禀侧妃娘娘,这枚戒指里面一定藏有高浓度藏红花与麝香配掉好的粉剂。”说着,医女便将这枚戒指呈给了滕姬。
“哦,是么?”滕姬拿起戒指细细地把玩儿,只是一枚珍珠戒指,上面有许多颗细小珍珠镶嵌在此之中。
滕姬眸光一暗,小心地用指甲按到了其中一颗小珍珠上,其中便流出了一滴乳白色的稠状液体。虽然是很少的分量,但也足以让在场之人都看清了。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想害死乐音姐姐的孩子。我只是,只是想让乐音姐姐补下身子而已啊!”
明珠满脸震惊,不可置信,泪水如掉了线的珍珠般滚滚而落,显得十分无辜。
“你个人,居然如此歹毒!我要你为我死去的孩子偿命”,乐音突然如发疯了一般,像是用尽了气力般从床下冲下来,双手掐着明珠的脖子,凄厉得吼道。
周边侍妾见此情景都拉开二人,纷纷上前劝慰。而始终也在一旁静静地呆着看戏的潋滟,见此情景,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呵呵,这个乐音始终还是要将自己拉下水,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滕侧妃姐姐,珠儿真的没有害人之心,珠儿也实在不明白为何会如此。这枚稀有南海黄珍珠戒指是前几天潋滟姐姐送个我的。”
“她说这枚戒指是南海一位得道圣僧所赠。戴着有养颜的功效,每日喝茶时集体按下上面的珍珠,便会掉下一粒珍珠粉末,融入茶中,喝了补气养血,对于女子而言是极为养身的。”
“如若粉末吃完了,就按下最中间那颗珍珠,会留下一滴精华液,那是最补的。而又恰逢到昨晚,我刚刚吃完粉末。”
“在敬乐音姐姐喝茶时,我才突然想起那滴精华液,再想起乐音姐姐平日里待我的好,便滴入乐音姐姐的茶中了。想着她如今有了身孕,给她补补身子。”
“潋滟姐姐,这枚戒指可确确实实是你送给我的,你得为我作证啊。”明珠满眼无辜得对着滕姬解释完又瞥向一旁一脸冷然的潋滟认真肯定的求证道。
呵呵,这个明珠倒是大方啊,居然会选择偷偷地送礼,做好事不为人知?
还有,她倒是把潋滟也美化地可以啊,单纯地送个戒指倒也正常,可送这个贵重的戒指给一个地位势力还不如自己的三等侍妾,这说得潋滟也太有爱了吧。
这下可热闹了,这场戏中玩儿的人加入得更多了。只是什么时候才有结局高潮啊,进展太慢,她都有些看得累了。宫九奕打了个哈欠,十分慵懒。
果不其然,面对明珠表里柔声,暗里却藏凶机的质问,潋滟一声冷笑,满是不屑:“你以为的身份很是尊贵,所以我需要拼命的巴结你吗?”
“而且的确我是赏过表面上看着是这样的一枚戒指给你,可却非是如此神奇的,想必整出这枚戒指的人耗费了不少的心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