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这位穿着太监服的姑娘,倒是讲得有些道理啊,既如此,就先按照你说的办吧”,如仙美男淡笑道。是的,他虽然在笑,但他的笑容却如天上的云卷云舒般淡然。
“呵呵,好,美男就是美男,还真有几分眼力见的。”宫九奕倒也不担心他趁机偷袭,直接很大方、随意地走向他所在的冰藏灵草妙药的冰药潭边缘。
而当他再次听到美男这个词时,他还是不可抑制得敛眸,嘴角一抽。这个女人还真是特别,自己还从没见过有花痴到这般张扬,明目张胆,直接将花痴摆在了明面上的女人。更何况,看得出来,她也并非是真的花痴。
只是她这般豪爽、聪明的别样的女人,还真是挺特别的。
美男?呵呵……这个时候,宫九奕身后的如仙美男,居然很是难得的展开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就像是如春风拂面般和煦、柔和,融化人心的笑容。只不过,这个笑容宫九奕没看到;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
待走近冰药潭边缘,宫九奕明白了为何如仙美男迟迟未有举动的原因了。只见冰药潭边缘有一圈密密麻麻的蠕动着的红色小虫,并且,这些小虫看似都是无头无尾的。
不过,当看到这些小虫时,令宫九奕莫名地觉得有些奇怪的是,自己在现代时,虽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却明明最怕长得如蛇、蚯蚓般特质的小虫什么的蠕动着的软体动物了。
额,也不是真的怕,就是会让自己打心眼里觉得特别的恶心,并且,在潜意识中,哪怕行动上都是一看到,便是有多远就跑多远的那种,不敢有任何碰触。
可如今,自己见到这些红色小虫时,居然莫名地没有一丝的厌恶或者害怕,竟反而还有点点觉得她们挺可爱的。额,宫九奕猛甩了两下头,震撼于自己竟莫名地会有如此可怕的想法。
“这些是什么?看你这毫发无伤的样子,你应该还未与这些小东西交过手吧。可却略显淡定,莫非你知道它们的来历?”
“的确,据古书记载,看起来,这些应该是属于外域异族的上古‘护心蛊’,这种蛊虫外传已经灭绝了,想不到在这西祁皇宫大内居然会有。”
“相传护心蛊,是一种生性随性,极有灵性的一种守护型上古蛊虫。它们喜好群体生活,又是极为衷心的,它们认主需要讲究缘分,只有冥冥中的有缘人才能成为它们的主人,终身守护主人所要求它们守护的人或物。”
如仙美男说着,又顿了顿,凝眸瞥向护心蛊,“因为,它们属于守护型蛊虫,生性随性、慵懒;所以,不会随便攻击人。”
“但是,除了其主人之外,如若他人扰碰到这些蛊虫中的其中一只蛊虫,或者动到它们所守护之物时,它们将会群起而攻之,不死不休。”
说道这里时,他英眉微微皱起,略显凝重,又转首瞥向宫九奕,继续道:“所谓不死不休,即要么这成千上万只蛊虫,全部只只战斗而死。”
“要么对方遭受它们的蛊毒而死,并且,尸体被它们蚕食殆尽,无踪无迹。只要事情一旦发生,那么也只有出现这两种情况的其中一种才会是事情的结局,才能休止。”
“呵呵,没想到美男不是花瓶,不仅长得美,更是博览群书、博闻强识啊,真是不错。哎,还有这些蛊蛊,长得小小的,可人家这么小,却也有野狼群般的团结精神与实力,更是不错啊!”
宫九奕注视着这些蛊虫,难得的满眼的欣赏之意,还难得的双眸发光,心里腹黑的想着,如是这些蛊蛊被自己收为己用,那该多好啊。
唉,只是可惜了这些可爱的蛊蛊,已经认了主子,被人所用,又是极为衷心的,宫九奕眸光瞬间黯淡。
宫九奕的全部反应皆入了他的眼,这让他颇为无语,“咳咳,女人,你不是说皇宴即将开始,时间不多了吗?还有,请姑娘称在下为轩辕皓即可,无需称,额,什么美男的。反正……”
轩辕皓用手指了指,在先前闯关时,早已掉了黑色面巾,现在已将整张脸展现人前的宫九奕。
“反正,我们两个的容貌都已被对方见着了,而从言语中,可以看出,姑娘应该与在下一样都是要参与这次宴会之人吧。否则,关键之人都要参与宴会了,不是更方便你盗宝吗?何需如此紧张宴会,想赶在宴会前,搞定此事?”
“那么,我也就直说了,相信我们在宴会上还是会相见的,我们届时自会知道谁是谁。所以,现在告诉你在下叫什么,自然也无碍了。”
“更相信姑娘为人正派,应该不会趁机耍什么阴招,将在下供出,多提此事的吧;因为,姑娘是与自己一般参与盗宝之人,谁都有谁的难处。”
一席话说得宫九奕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无语,“啊喂,你是太善良了,还是太顿了?你得搞搞清楚,我们现在真正的关系,是对手,可不是盟友!”
“你也想得长远了些吧,说得难听点,我要是使用暗招先将你解决在此处,然后不留下任何踪迹的离开此地。你又能如何呢?”
“难道,凭你一张摆明着盗宝者的嘴,能在毫无证据的前提下,将本小姐硬生生地供出,使人相信吗?更何况,说不定连美男你这张嘴都不复存在呢?”
说实话,宫九奕很是看不惯,明明是对手,却如他这般表现出像是极为友善、平和的样子。
不过,他方才的话,倒是打断了自己的遐思,让自己心里猛地一震,这事似乎有些诡异啊,怎么自己就好像莫名地有些偏爱这些蛊虫呢?哎呀妈呀,镇定,镇定!
而再说,听了宫九奕这番话的轩辕皓,同样也是心里一震,自己其实也并非是什么善良之辈,好像今儿个着实不像自己平日里的处事风格啊,怎么似乎连话也变多了。
或者,也正是这个女人,如她在先前的那番话中表现得这般直接,好像整件事都被她完全掌控在手中那般的自信,又足够的特别,才让自己不自觉中愿意与她正派光明相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