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邀请出席宴会的这些皇亲大臣们则可被应允在皇宫四处非禁处游玩儿。
宫九奕看着走在自己前面,大秀恩爱,并一路都无视自己的祁御宸与滕姬。她嘴角一抽,特别是那个滕姬,手一直都紧紧地挽着祁御宸的胳膊,整个身子又紧紧地贴着他,像是要整个挂在他身上般。
并且,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要刻意疏远自己一般,宫九奕撇撇嘴,看来自己这副庸俗的德性给他们丢人了?
呵呵,也好,难得来一趟皇宫,岂有不好好利用之理?反正自己也想独自行动,做些事情。宫九奕眸中闪过一抹如狐狸般的狡黠之光,快步走到前方,鼻子一抽,略有哽咽。
“奕奕觉得王爷与姬儿妹妹相谈甚欢,反正,王爷已有了姬儿妹妹在旁相伴、伺候,奕奕身子有些不适,想找个地方静静地躺会儿,希望王爷恩准。”
宫九奕满脸的委屈与满眼的妒忌,摆明着一副因得不到王爷宠爱,而痴怨不已,看不得其它女人受宠,想要气恨走人的德性。
实则,她却在心中冷笑,也只有这种反应,借机遁走,才是最符合常理的;若是按照什么尿遁之类的,就太假了。
果不其然,滕姬虽然一脸的关怀之色,却眼底闪过一抹鄙夷。而祁御宸则是漫不经心的用一手食指轻抚了两下鼻子,淡淡的道:“那好吧,你是宫老将军之女,相信对皇宫也有些熟悉的,那我们就迟点在乐宾殿晚宴上碰面吧。”
“是,王爷”,宫九奕掩面而去,完全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心里却在冷笑不已。孰不知,在其身后的祁御宸,低首、敛眸,眸中闪过一抹兴味儿,就像是正要认真得投入一场游戏较量之中那般。
之后,宫九奕便独自一人随意瞎逛着,逛着、逛着,便像是很自然般,让人毫无察觉地逛到了皇宫最为隐蔽、人迹罕至,同时也是守卫最为森严的一处禁地,即冰宝阁。她的目标是里面的几株极为珍贵的天山雪莲与百年灵草。
根据原来宫九奕的记忆,这里是藏有很多珍贵之物的。如今,她开拓各种暗地势力,自然需要一些珍贵的药材,以备不时之需,关键之时还能救人一命呢。
而她之所以要选择这个时机下手,而非选择夜深人静之时。也正是因为这个时候,够杂够乱,够出人意料。
按照常理,夜深人静之时,人少;孰不知,防卫之人,确是更多、更重的。并且,他们可以藏在各种暗处,让人难以胜防。
而这个时候就不同了,加上有东邺太子来访,一方面,为了以策万全,没有疏忽,自然会分派一些兵力到一些贵宾常在的各处,以作护卫之用。
另一方面,相信就算在这其中出了什么事,相信祁御夜为了保证国威,面子上也会暗自压下来,不做宣扬,关起门来暗暗处理。
这样岂不是更利于自己方便得手,安身而退,就算事后,要认真查究起来,相信也早已延误了查究的最佳良机了。更何况,人多嘴杂,又有谁会把嫌疑放到一个草包花痴女的身上呢?
而自己从一开始便向祁御宸与滕姬表示要离开自己逛,这样故作‘在场证据’,则更能故布疑阵,让疑心重之人,比如滕姬,更加不会怀疑了。
毕竟,这世上又有几个人会像宫九奕这般的有如此逆反思维,做贼者竟不偷偷地去做,而要主动与人说明要独处一下呢?
所以,宫九奕嘴角一扬,穿着先前瞎逛时,早已顺手而来的一身太监服,将脸一蒙,几个闪身间,便以极其敏捷的身手,就着盲点,一下子便贴近了防卫重心几个重点护卫的身。在他们发现的瞬间,银针便已入了他们的身体,他们便整个静止不动,唯留双双迷茫的眸子。
并且,外围防卫的侍卫,似乎却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一般。宫九奕挑眉,看来自己来到古代,这身手也并不比现代来的差啊。
自己根据目测,便已科学的精算出具体的不易让人察觉的盲点角度,从中探入,一击便中,不给对方如何反击的机会。这些可都是自己在现代时在枪林弹雨中攻守躲避练出来的。
可按理说,镇守冰宝阁的也应该是皇宫大内一等一的高手啊;虽说,宫九奕着实也对自己的身手有足够的信心的,但她却也总觉得这些侍卫,给她一种偏钝,有点儿愣愣的感觉。宫九奕秀眉微皱,眸中流光一转,算了,不管了,还是先盗宝再说。
而就在宫九奕探入冰宝阁,正在一层层突破其内的各道机关时。再说,所谓的东邺国太子,凌绝宵的卫队也已到了西祁城外郊区。
只见在一个豪华,富丽堂皇的马车内,坐着一男一女,男的长得异常秀美,对,就是给人一种如同女子般,浑身透着股阴柔气息的那种别样的秀美。皮肤异常的白皙,这种白皙却又给人一种点点苍白的感觉,女的同样是个婉约娇媚的美人胚子。
这个时候,男子也就是东邺太子凌绝宵正斜躺在马车的软榻上闭眸安睡,而一旁的女子也就是他的太子妃湘儿,也正满目柔情的注视着他。
突然,他似乎梦到了极为可怕的梦魇般,英眉紧紧地皱起,满脸的惊慌惧怕之色,浑身胡乱地手脚乱舞的挣扎着,嘴里也恐慌的叫着:“不,你死了也不能来找我,不,这一切都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不!”
一个不字,他惊叫出声,额头已洒下点点冷汗,睁开凤眸,眸中却是一片阴鹭。
而他身旁的女子也一直在这整个过程中,拉着他的手,柔声抚慰着。“太子殿下,怎么了,没事了,殿下,殿下!”
但当她的凤眸接触到他眼底的那片阴鹭时,她的心里依旧猛打了个寒颤。当他还是个王爷的时候,他也曾今那般宠惜她;可自从他登上了太子之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