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宸王府在月光的笼罩下,更显静谧。宫九奕连日来都在忙着开拓各种势力,也甚觉十分倦乏了。再说,近段时间,自己的身子也经常在夜里,间歇性的异样着;并且,也差不多都在夜里的那几个时辰。
白天繁忙,夜里又闹腾;所以,自己更加得多珍惜夜里的几个身体还未有异样的时辰,好好躺着静休,舒缓舒缓身心了。她如此想着,所以,回到王府之后,便很快地梳洗睡下了。
突然,躺在床上的宫九奕静着的睫毛颤了颤,空气中的气流发生了改变,好像一股很微小气流袭了进来,敏锐的宫九奕自然感触到了这点点异样。
睁开清眸,犀利而冷冽的眸光便准确地射向了床前的人影。轻轻地嗅了嗅鼻尖萦绕着的那淡淡的蔷薇花香,是他,宫九奕嘴角扬起,这个妖孽美男倒是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啊。
直觉上,他不会真的伤害到自己;如若他真会伤害到自己,那么,早先他就不会放过,那次自己中了‘一语情花’毒的大好时机了。
“呵呵,小美男,莫不是很是想念我,如此深夜造访,迫不及待地想见我了?”宫九奕挑眉瞥了眼此时大大开敞着的窗户,自己明明记得,睡觉前是关着的啊。嘴角抽了抽,想必,他是翻窗户进来的吧。
看着宫九奕的反应,花弄影撇撇嘴,就像是主人般的姿态,自行找了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一盏茶,轻轻地抿了一口,悠然自得,十分懒散地道:“这不是从窗户进来方便些吗?”
额,从窗户进来方便些?这是什么思维逻辑?世间各种生命,各有各的生活方式;还真是个极品妖孽,而非极品人;习惯性翻窗户而非从门进。宫九奕额头刷下三条黑线。
“那个,上次,额,就是你中了‘一语情花’毒那次,不是说过,下次再来找我玩儿,临幸我么?这不,我今儿个早早就沐浴干净了,你今天沐浴过了么?要不你也先沐浴下,我们再开始?我比较喜欢绝对干净的那种”,花弄影一本正经地道。
方才自己突然闯进她的闺房,普通的女子早就惊慌失措了。而她竟能保持地如此镇定,并且能够在第一时间就洞悉出自己是谁,谈笑处之。
好像一切早已尽在她的掌控之中,本来是自己主动找她的,一切本该是自己处于主动地位的。而现在,在潜移默化中,好像自己竟莫名地有种自己是处于被动地位的感觉。
可见,能够进一步断定,她并非真是世人眼中的草包花痴女。但,不管她是后来变聪明的,还是她本是如此,平日里的仅是伪装。自己也想过了还是先要了她比较好,的确,尽可能的掌控一切的感觉,才是最好的,不是么?
如果她真的千真万确是她,那么,既然自己是她宿命的守护者,是逃不掉的事实。但自己如若没有要了她的处子之身的话,那自己一辈子的命运就真的得紧紧地与她纠缠在一起;完全身不由己,处于被动之势。
所以,还是暂且先要了她才好;反正,自己以后也会尽可能的保护好她,至于我族的血海深仇,自己也定会报仇雪恨、不死不休的。也不管,她是否最终能够有能力代领自己报仇雪恨,或者成为助力,自己也会尽职尽责,不是么?
自己这么做,也仅是为了改变完全被动之势罢了,以防万一,自己白白牺牲不说,还连累族人受罪。将自己与她绑得紧紧的宿命之线,稍微松点,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的思绪也在不停地瞬息万变着。其实,他压制住了心底最深处的声音,自从经历了上次她中‘一语情花’毒一事,他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似乎已经迷恋上她的身体了。
之后,不管自己正在做什么事的每个瞬间,也不管是每个午夜梦回,自己都会想起她那芬芳诱人的身体。
这种难忍的感觉,是自己从未有过的,让自己难以把持,却又不能对其它女人产生丝毫兴致。而更吸引自己的是她的一笑一颦,她的这个人,许是她在自己面前展现出的那几分有别于其它女人的聪明与强悍,往昔世人眼中的草包花痴女与如今发现了的似乎有些不同了的真正的宫九奕形成了鲜明的差异,吸引了自己。
而他却只在刻意的不停地给自己心理暗示,自己只是出于客观地心理分析想要她,却不想承认她不知从何时起,似乎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吸引了自己。
再说听了这话的宫九奕,那嘴角自是不可抑制地猛地一抽,自己有说过下次要去临幸他之类的话么?自己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的确,他这么个极品美男,有机会的话,自己定是有可能会要了他的。
可他是否也太主动送上门了些?还是那种洗洗干净了,送上门的。只不过他还留点格调的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要求他的接收对象也洗洗干净了?
噗,怪不得,他要翻窗户进来;果然是人的思想决定行为啊,原来这是因为他早就有意识的做采花大盗了啊。哦,不,翻窗户嘛,应该说是采花贼更为贴切些。
“哦,这么说,小美男,你的意思是你早已准备妥当,只等着我临幸了?好吧,你自己先去床上躺着吧。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什么那方面的兴致;要不,你先得试试,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使尽浑身解数,把我那啥?那方面的兴致先挑起来再说?”
早已在床上坐起的宫九奕,将一脚抬起踩着床,一手放在这只脚上,整个人斜靠在这只脚上,斜睨着花弄影似笑非笑地道,显得慵懒之极。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听了这话的花弄影愣了愣,很快地,反应过来。瞬间英眉皱起,脸色黑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