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派朦胧月光的笼罩下,而其实,有双阴狠的眸子当在看到宫九奕一派面色潮红,凝眉,强忍欲望的难受样,跌跌撞撞得跃过围墙,逃离王府之时,隐藏在不远处这双眸子的主人,也就是滕姬,露出了点点阴谋得逞的笑意。
她没有继续追踪出去,因为她对自己的媚毒很有信心,中此药者,只能与异性不停歇的交合,不死不休。
所以,她觉得已无必要再继续追踪出去了;结果已定,她已经是自己手中捏着的等待死亡的小蚂蚁罢了。
并且,即便她的身份与这院中的其它妾室有些不一样。她怎么说也是三朝元老宫老将军的遗世女,又是宸的王妃。若是突然间莫名地死了,朝廷或者有些人多多少少明面上或实质上,都会有些追究,有个说法的。
可那又如何?媚毒在这片土地上,本就应该无人知晓。媚毒本身无色无味,吃了还有滋润的功效。
可成毒亦可成药,所以,自然那碗燕窝羹,怎么查,都查不出任何问题了。因为,它本身就无问题。而再者由自己送出的那盆金丝银菊,自然其本身也是毫无问题的;只是比较纯种、稀有,自己那儿方能种植出这种专门配制媚毒的金丝银菊。
所以,论谁也想不到,当那碗无毒的燕窝羹被宫九奕给吃了,而那盆无害的金丝银菊又被送入她的房中陪伴她入眠。那么,只要她在房中入眠时间连续着达到五个时辰之后;金丝银菊的花香即变为媚香药引,从而引发燕窝羹中的媚毒,成为极致春药之王。
本来,自己也不敢料定今夜就会让她中毒,因为不敢保证她今日就会连续着睡满五个时辰。只是想着,媚毒潜伏人体内的药效周期为五日;只要在五日内有金丝银菊的花香做药引即可。自己就不信,她一连五天都睡不满五个时辰。
不过,如今看来,无巧不巧,真是天助我也,今夜她便中毒了。
如今精巧的毒药,无痕无迹,相信她的死,也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麻烦。只不过,当初自己亲自送金丝银菊,一方面是因为这个环节很重要,自己一定要看到其被送进她的房中,不容有失。
另一方面,更重要的也是为了自己亲自去给青儿那个死丫头施压,没想到青儿对宫九奕是那般的衷心。为了以策安全,看来自己也要早些解决她才好。
想到此,滕姬眸中闪过一抹阴鹭,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若是此时有谁见了她这抹笑容,相信都会惊颤不已。因为,这实在与其往日里的温笑混同两人。
而再说,已经出了王府的宫九奕再想起,当初自己中了那死妖孽的一语情花毒也是在清幽谷的湖水中熬过的。说不定,去那儿能让自己熬过这关。
如此想着,她便赶紧挣扎着想到那儿浸泡,来缓解体内叫嚣的欲望了。月光下,当她跌跌撞撞得行走在路边时,猛地她只觉撞上了一堵硬墙,本就不怎么清醒的脑袋只觉愈发地晕乎了。
一股酒气混夹着男人味儿袭来,却更是刺激了她体内的欲望,身子更像是被火灼般,热得不行。
而与她相撞的男人,抚了抚被撞得有些生疼的身上,正想破口大骂的他在看到眼前多个虚幻的人影,合二为一,就是那个草包花痴女宫九奕时,他猛地激醒。
凝眸一看,额,很明显地,这个草包花痴女好似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就连她那衣服的领口都是大大的松开着的。
这女人的领口是她自个儿扒开的,还是被男人解开的,自己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当想起自己这么晚了,也是刚从温柔乡里回来。
从前,这个草包花痴女就是极好男色,经常逛男怜馆的。虽然如今,她变得很不一样了,但好男色的本性难移。此刻,看她这德性;想必,也是刚从男怜馆出来吧。
不管如何,她一个女人半夜如此,就是伤风败俗。如此想着,那堵肉墙的主人,也就是祁御轩,莫名地心里很是不舒服,张口便直接大骂一句:“真是个贱女人!”
而尚存一丝清明意识的宫九奕,在听到骂声;终于,反应过来,眼前恍惚的身影是那个斯文败类祁御轩时。
一手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借用这点点疼痛的感觉,来抵御一波接着一波的欲潮。一拳便已当机立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上了祁御轩的俊脸。之后,便运气运用此时极其不稳的轻功逃离。
因为,宫九奕深刻地感受到祁御轩身上的男人气息,正让她尚存的点点意识急速地涣散。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强上了这个斯文败类,就丢人了。
而再说,此时看着,看着衣衫不整,一派活色生香的宫九奕。祁御轩正莫名地有些想入非非,猛咽了口口水,正在极力得按捺着不知为何,这么容易起得强烈欲望之时,他一时不妨,便被宫九奕的那一拳给直接打得完全清醒了,就连之前的微醺酒意,也被这一拳打得烟消云散。
只见月光下,他的其中一只眼睛便成了熊猫眼。
“可恶!”祁御轩低声咒骂了一声,宫九奕的这一拳倒让他,想起了那日晚上,皇兄找自己有事相商,还是这个女人与自己相撞。
自己本想在一怒之下直接给她一掌,可没想到最终,她却以让自己出乎意外的强悍之势将自己拍得直接趴地吐血。自己对此事本就一直耿耿于怀,一仇还未报,自己此刻却又被她给揍了。
此事传出去,自己这个威名远播的三王爷还要不要混了?祁御轩怒气冲天,他发誓今天自己一定要她好看!
关键在于,经过宫九奕那一拳的刺激,此刻他完全清醒的头脑才细想来,这个女人今日好似有点点不对劲,异样。
若是往日以她的风格,也该是牙尖嘴利得说上自己几句,再出手。也不至于此刻显得那般慌张又无力地打了自己之后,慌忙逃走。再者,瞧她方才流露出的欲望,那般强烈;即便她怎样,也不至于如此啊。
更著于她似乎意识也是不怎么清醒的。
如此想着,他便觉得即便她隐藏的实力很大,可今日或许自己能够更容易给她点颜色看看呢?却是忽略了他自己心底深处,因或许她不是真的不知羞耻,而是另有隐情,带给他的点点莫名地开心。
祁御轩万般思绪也仅是一瞬即过,身形一闪,便使用轻功去追赶宫九奕了。而宫九奕中了毒,自然最终被他追赶上了。
清幽谷在月光的笼罩下更显静谧,清风徐来,其间一汪清澈的小湖,微波荡漾。水中的明月与天上的明月相辉映,水中一个美丽的女人沐浴在朦胧月光下,衣衫尽褪。
肤如凝脂,又染上淡淡的绯红,更为诱人。一头黑发散落,如瀑;这女子便宛如月中仙子,鱼美人般。
祁御轩从没发现往日在他脑海中根深蒂固的草包花痴女宫九奕,也可以这般迷人。曾今,从不知何时起,宫九奕褪尽夸张的妆容,以素颜示人时;自己也曾今眼前一亮,可因自己性子别扭,就是不屑于细看她。
如今,细细看去,原来她长得是这般美!祁御轩静静地立于大石丛后,不知不觉中竟看得有些痴了。
不错,湖水中的女子,便是跌跌撞撞地一来到清幽谷中,便立马褪尽衣衫,跳入湖水中的宫九奕。
深夜,已近深秋的湖水,冰凉蚀骨。不过,对于欲望滔天,全身灼热难耐的宫九奕而言,却还是不够冰,不够冷。很快地,贴近宫九奕身子周边的水温,便开始不断地上升。热气也开始笼罩在宫九奕周边,宫九奕的身影也愈发地迷蒙。
祁御轩看着这一幕,瞪大了眼睛。的确,自己方才便看出她有些不对劲。可想着她的反应,想必她顶多也只是中了什么春药罢了。但此时看来,她绝非中了一般春药那么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