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虽然他那么一番火箭攻势,没有让本王损失一兵一卒,但也着实令本王损失了不少的战船啊。不过,本王并非爱计较之人;看他这般纠结不好受,自然也愿意帮帮他。”
祁御宸慢慢地咽下嘴中醇香无比的美酒,微微地张开了唇,嗅了从口中溢出的第一缕清新酒香,淡笑着淡淡地道。
“呵呵,少来了,就你那几只破船,也就在如此大雾下,还看着像个战船。实则皆都是个偷工减料的战船,也就只能顶住那每艘船的前头,各站那么几个好手的一下子的重量吧。至于那几乎满船子的稻草人与衣物等啥的,又没个兵器啥的,能够有多少重量,可以忽略不计了吧?”
“你看,此时西风说停就停了;你还是赶紧地帮帮他吧,别浪费了这场大雾的契机,更别届时错过了之后的那场东风。东风可不是说借就能借的,呵呵,这次我们必定要占尽了天时地利!”宫九奕满眸子的兴味儿道。
“恩。”祁御宸听着淡淡地点了下头,表示认可;继而便用犀利地眼神扫了一眼,刚刚跑到他身边,以便随时听取他临时安排地绝情,示意他一部分兵力可以按照先前的部署接着运作了。
绝情倒不似他们俩人那般轻松怡然,似乎神经绷得紧多了;一脸认真地点头领命道:“恩。”便立马身形一闪,执行祁御宸的命令去了。
而再说,此时那在城门口边的祁御夜看着已经完全停了的西风之下的九江湖面似乎也已经平静了下来。或许是在持续了一些时间的西风的作用下,这些个干燥易燃的船与船上的大部分敌军;才会如此逃窜不及,较快地便被燃烧殆尽的吧。
看着此时大火几乎都已经灭了有一会子的九江湖面,几位大臣又忍不住上奏道:“军机要紧,请皇上速速决断。”
“是啊,皇上,再等下去,那些个叛军或许都要偷偷地撤退逃离了呢。”而就在这些个大臣一个接着一个纷纷地都急着想要奏请、请战着这时,祁御夜却又是一个叫停地手势,以凛冽地眼神扫了他下方的臣下一眼。
“朕自有主意,何需尔等催三道四?况且,你们一些个身经百战的大将们,难不成都是吃白食的废物不成?即便是在大雾之下,但经过方才的西风,毕竟也被吹散了些;再加上此时城门大开,城内灯光的映照。你们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朕倚重的左右手。”
“对面密林中的部分士兵,至少也有数以千计的兵力吧;不是只有几个人,如若他们有所逃跑地举动,你们这些个将帅会完全无法意识得到吗?还是你们觉得朕与你们一般没个眼力见的!”
“此时我们城门口这么一大片人,又是处于城内光照下,他们则处于暗处。我方的形势,他们看得一清二楚。就是因为他们安静着,无所动作;既没有偷偷地撤逃,已没有出山迎战,这才可疑呢。难道你们不怀疑他们那边的具体实力,有无埋伏?”
“皇上英明,都是臣等愚蠢!”祁御夜冷冷地声音即落,那些个臣下皆都下跪请罪道。特别是方才那个说什么叛军都要逃离了的一员大将,更是一脸苍白地将头埋得低低地,深怕被祁御夜责罚。
而也就在祁御夜冷冷地斥责着众臣下之时,突然密林那边火把顿起,出现了部分士兵开始叫嚣着挑衅着祁御夜他们。
“祁御夜,你这个所谓的皇上,名不正言不顺,简直就是西祁的耻辱!”
“什么皇上!祁御夜你这个狗贼,杀手足弑忠臣,谋权篡位,必遭天谴!”
“就是,祁御夜,你们这些个乌合之众,怎能堪比我们宸王爷的正义之师?有种的渡江来与我们一较高下,定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你们这些个乱臣贼子,怎么,不敢了?不敢的话,奉劝各位早早地弃械投降;之后,再让祁御夜那个狗贼,率领你们在我们宸王爷面前;哦,不,是在西祁真正的天子面前大叩三个响头。之后,再接受其的论罪处罚;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狗命!”
“就是,过来啊,哈哈哈,不敢了,不敢了,哈哈哈。”等等……
密林那边,他们轮流叫战呐喊声不断,不停地辱骂着祁御夜他们,显得十分地张狂,惹人气恨。
“皇上,让末将杀过去将那些该死的叛军杀个片甲不留,取那叛王祁御宸的首级来见皇上!这些个逆贼竟敢如此辱骂皇上,辱骂我军,末将实在是气不过!”
祁御夜这边的其中一员武艺高强,却平日里就生性较为鲁莽、直率的大将吹胡子瞪眼睛,眸中一片嗜血;提了提手中的大闸刀,一脸急色地看着祁御夜,就等其一声令下,他就想马上飞奔着砍杀过去了。
虽说,除了他之外,也有几个如他一般,气得想立马冲杀过去。不过更多的人虽也气愤,但因受了祁御夜方才的责骂影响,倒似乎显得更为冷静了些。
纷纷上奏道:“皇上,他们这般辱骂叫战,是不是故意想要激怒我们,引我们渡江;从而准备了各种陷进埋伏等着我们,想以此来大败我们,赢回方才火攻之势?”
“是啊,皇上,密林那边的地形是极容易部署各种机关埋伏的,危险重重啊。”
“请皇上三思,就怕逆贼所使得是激将法。”此时,就连祁御夜身边鼎鼎大名,极有智谋的谋士柳真亦如此劝慰着此刻看上去黑沉着脸,怒气冲天的祁御夜。
这下,方才请战得那几个大将,皆都凝眸,凝思了下,便也皆改口道:“请皇上责罚,末将们方才鲁莽了;差点误了大事,中了逆贼的计!”
“呵呵,都说完了么?柳爱卿,你也是这么看的?不过,朕倒不是这般看法。”祁御夜鹰眸微眯,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冷冷地注视着前方密林处,冷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