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抹莹黄正是宫九奕,她的警觉度向来比他人还要强上一些,再加上这段日子以来她心底深处一直警惕着祁御宸媚毒发作之事;所以,当榻上的她一查觉到祁御宸这边有所异动后,便马上紧着追了出来。正好,在关键时刻帮祁御宸抗击了那名绝无善意的黑衣女子。
宫九奕一手扶着此时难自抑地身子略微战栗着的祁御宸,凤眼微眯着冷冷地看着此时已被其拉开了几丈远的黑衣女子。
冷笑着道:“呵呵,有本宫主在此,你这个贱婢以为还能占得了便宜去吗?趁早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也该取之有道才是。就算没有征得美男同意的大气风范,也不该使用如此卑鄙的伎俩啊!”
很明显地,宫九奕的眸光一片精锐犀利,她已然猜到了对面这名黑衣女子是何人。
“你,你个人,竟敢对表小姐口出不敬!识相的,趁早离开;否则,倒是你自寻死路了。呵呵,如若再耗下去,即便你不难对付我,将宸王爷成功救走了又如何?你能肯定你救得了他么?别说我没最后提醒你,就算你可以用不长的时间,对付得了我,宸王爷可也不能多耗一时片刻啊。”
明亮的月光下,那黑衣女子的眸中满是一片气急。表小姐说得没错,这姓宫的一日未除,就如芒刺在身啊!
怎奈这宫九奕就是有些古怪,自己与表小姐几次三番出手,竟都杀不了她。表小姐这才决定先暂且将她放在一边,一心先俘获了宸王爷再说的。怎料原是表小姐那万全的计划,偏偏又有这个姓宫的人出来搅局了,实在可恨!
而媚毒是极致春药之王,普通非我族类的中者只能与异性不停歇的交合,不死不休。更大有可能意识尽丧、兽欲大发,倾尽毕生的内力气劲去搜寻强要所处周边的异性,而这情况发生的时间因个体而异。
现在,很明显地这宸王爷已媚毒大发,可得尽快地将其带去表小姐的身边,安排好的地方啊。
否则,万一局面有所失控,加上又有宫九奕来搅局;要是一不留神这个宸王爷与其它女子发生了关系,或者又有了其它意外发生;表小姐可就要迁怒怪罪于自己了,自己一心想尽快回族的心思恐怕又要落空了。
因为,听表小姐的意思是估计这男人还是童子之身;她当初趁他受伤体虚之时,之所以没有趁机下情思蛊,而是下了媚毒;也只因她想真正地得到他,得到他的心。
用情思蛊的控制,并不能真正得到他的心,同时得到的肉体也自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而下媚毒,虽说也不是出于他真情本意之下,得到了他的肉体;但她却可以凭此大有机会进一步真正得到他的心,从而真正得到这个男人啊。
所以,自己必得要让表小姐得到他的童子之身;此次对于表小姐而言至关重要,可不容有任何闪失!
更何况,表小姐原是趁机想得到宸王爷的身体时,帮他解媚毒的。可不好拖时间啊,万一宸王爷媚毒深入了;可就不好解了,恐是表小姐就更耗修为了。
不过,确实也就得像表小姐这般我族修为不错的人才能解媚毒;就她宫九奕非我族类,即便让她得到了宸王爷的身体,也是救不了他的,又能奈何?
没错,此时这个万般思绪一闪即过,思绪紧着什么表小姐而转的黑衣女子,便是时常敬称滕姬为表小姐的侍婢弯弯了。她此刻如此想着,以致她虽着急,但也淡定着。
不过,若是表小姐一下子没有出现,而自己又不防真被其将宸王爷给带走了。并且,还硬是不肯妥协,最终也没让表小姐有为其解媚毒的机会,那不是真的危及宸王爷的性命了么?表小姐可不是真想伤害宸王爷的性命啊,所以自己此刻要放话让这个女人明白这点。
不过……此时的弯弯看着对面宫九奕的神色,秀眉凝起;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平静,似乎自己的狠话威胁毫无作用。
眸光一闪,宫九奕方才率先开口所讲的话,又在弯弯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看她这神情与方才讲得那话,莫非她已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并知道了表小姐的媚毒计划?
不,不可能!媚毒计划如此隐秘,更何况她一个东西大陆之人,又怎会知道媚毒?然她眸光一闪间,又紧接着低沉着声音试探道:“你知道我是谁?怎么,怕了?怕得都没了反应?”
“呵呵……”宫九奕不答是否,只是冷淡地几声笑;一手扬起,轻遮娇唇,打了个哈欠,一派地慵懒姿态。
此时,许是因为被扶着的祁御宸欲望加重,在无意间便已对宫九奕的娇躯毛手毛脚了起来。惹得宫九奕猛地身子一个轻颤,嗔骂一句:“该死的,先忍着安分点不行么?”
继而又冷冷地扫了一眼弯弯,冷冷地道:“都怪你们这些人!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折腾些什么玩意儿!”
这女人嘴巴真是恶毒又气人,弯弯满眸子的阴鹭;不过,在眸光闪烁间却又自以为明了了。这姓宫的莫不就是在故弄玄虚,媚毒之事她应当是不知情的。
许是她见着此刻宸王爷的状况,以为他是中了普通的春药;所以,才会有方才那般言语,像是一早便知晓表小姐如此作为就是想要得到宸王爷的吧。
至于,自己此时在这西祁的身份,是宸王府滕侧妃的近身女婢弯弯;被她是否猜得,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之前表小姐肃整王府内院;除去了她的几个心腹奴才,还将自己升为了这王府内院的总管事。一般人都会以为表小姐是唯恐她如今声名得正,害得表小姐在王府的地位大不如前;所以才会在王府里那般换血,为了保住最初在王府里的地位吧。而她作为一个女人,是否或许会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