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倒不如偏不从了他们的意,牢牢地亲自抓住人生中的最后一抹清明意识,掌控住自己人生中的最终死法。
他们不是希望看到自己被兽蚁侵食而亡的整个过程的好戏么?自己偏要夺回这整个过程最后一刻的生命掌控权,不让他们顺心顺意地拿自己摆弄观赏完整个好戏!
既然在此时此刻,自己已决然逃不过如此一死结局。那么自己就要在不可能中,极尽最后的可能;做出生命中最后一个不服输的抵抗,以保障自己此生最后的不屈尊严!
祁御夜在遭受了自己身体无法再承受的那个刺痛刺激冲击之下后,紧接着,她生命中的最后一抹清明思绪便也如此处于一瞬即逝之中了。
这个时候的他早已无力再开口吐出只言片语,而他此时仿佛没了灵魂气儿的眸光,虽无力;但却在那最后一瞬间射向祁御宸、宫九奕他们时,又是那么的决绝、不甘,还有那眼神仿佛再说做鬼也必报复的诅咒仇恨使然。
突然,他的嘴角仿佛又扬起了一抹极尽他生命中的最后一丝气力的诡异凄笑。继而瞬间,他便阖上了眸子,整个身子状态已沉了死寂。有内力与武功底子的人,稍作一看便不难发现此时的他已没了生命中的最后一缕气息。
凝眸细察之下,便可见他此时的一边嘴角溢出了非常小滴的一小滴血迹。并且,此时他的脸乃至浑身上下,可以说都是死白一片的。
想必此时他体内的血,不定被兽蚁完全抽干;但至少,他体内的血定是不足以供给他生命的延续。而他此时嘴角的那一小滴血迹点点晕散开来,却如一朵小罂粟花般妖艳。
“咬舌自尽了么?呵呵,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自己直接终结自己,还算识时务。不过话说回来,这祁御夜虽然人品不好,倒也还尚算是个硬汉。”
“咱们之前一心想着刺激着他早早地自我了结,可他偏就心理承受能力那般好的不如咱们的意,苟延残喘着受尽侮辱也不肯懦弱地放弃生命。”
“而如今,咱们原想巴巴地看着他被兽蚁侵食尽最后一抹气息,完整地观赏完这场好戏;可他偏就又巴巴地愣是不想顺了我们的意,来了个咬舌自尽也不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如小丑般任我们愚弄观赏。如此来,是想掌控住他生命中最后一刻的最后一丝尊严吗?呵呵,说他什么好呢?没想到他倒还算会审时度势,骨子里倒是个有骨气的人?”
此时的宫九奕,不难发现此时的祁御夜已然是咬舌自尽了,她拨动红唇淡淡地道。那眸中却是满含观赏得意犹未尽的意味儿。
“哈哈哈,只可惜任凭他是何货色;这辈子太过惹到了咱俩,终究是要付出他永远无法承受的代价与最为痛苦悲惨的下场的!”祁御宸冷声一笑,那话音里满含淡薄。
而再说,此时的在场围观的其它诸人,见着祁御夜如此悲惨的一幕,自是仅有嘴角自得其乐的扬起了;就如各自在观赏着一部好戏般,自得其乐。在他们眼中即便祁御夜的最后一抹气息七绝于他自己,但却仍然不影响这部戏结局的精彩。
“咳咳,你们俩不是还想在他被兽蚁完全侵食掉之前,暂且先摘下他的尚还看得清,尚还完整的头颅玩儿吗?再不动手,他的头颅可就要完全也消失于兽蚁中了哦。或者说,再与兽蚁争抢它们愈发吃得津津有味的猎物,可就更为难办了哦。”此时一旁的铁游前辈,几声轻咳,出言淡淡地提醒道。
咳咳,真是罪过罪过,原本自己只是想单纯地研究下兽蚁的习性。没想到如今却在宫九奕这丫头与祁御宸那小子唆使下,自己这么个习道的慈善之人,却成了如此特别残忍地结束一个人的帮凶了。
唉,善哉善哉,道生因,因生果;如此结果,你就当为你自己清洗一生的罪孽吧。铁游冲着此时已不完全的祁御夜的尸首,双手手掌合拢置于身前。
不过此时他虽在心里如此嘀咕着,但他看着此时仍被兽蚁侵食着的祁御夜的尸首却是满含兴味儿的。这或许只能说,那祁御夜太过罪孽深重,遭人恨了吧。
“好,必须是要试试看玩儿的。不过,本王倒突然想起之前那赵将军与纳兰侯爷苦求着的其中一点要求,不就是想让我们放过祁御夜,饶他一命,不死即好吗?而今,若是真成功地摘了他的头颅先,再悬挂于城门口示众的话,似乎着实有些不妥。”
“毕竟,赵将军与纳兰侯爷二人,本王尚还十分敬重的。如若如此明目张胆地不理会这当初地应承,亦着实说不怎么过去。其它的,只要不是太过明目张胆地,倒还都可寻个讲法。”
“所以说,咱俩先试着看看能不能从兽蚁中抢过那头颅玩儿倒也无妨。只是城门口示众的话,还是免了;按着你之前说得替补法子,将他的身生母后示众等也就罢了。不过,本王之前要那般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