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宸见此,心里一揪的瞬间便已毫不犹豫地飞身而出接住了那就要坠于地,被兽蚁群袭到的宫九奕。并且,还未来得及有瞬间转口气的停歇;他便得紧紧地抱着她的腰带着她使用轻功以各种变幻莫测的步法方向飞跃转动着了。
因为,自那帐篷被那帐篷内的兽蚁崩破之后,那密密麻麻涌出的兽蚁之中,自然又涌现了大量会飞窜猛扑的成熟兽蚁了,这些是更为不好对付的。
而无需多言,此时的祁御宸更早在宫九奕那一声猛地痛呼的瞬间,便在下意识之中已然明白,她或许是猛地没有防备被那瞬间突如其来从那特制帐篷中飞窜而出的兽蚁给侵染到了吧。
“丫头!”“宫主!”“王爷!”下方传来铁游前辈与其它在场诸人声声焦急、担忧的紧声呼唤。
而此时的宫九奕虽受被兽蚁侵食到了的影响,脸色略显苍白了;但她感受着腰间传来的祁御宸那个怀抱的温度,却是让其猛地心头一暖的。
不过与此同时,她却又是眸中闪过一抹凝重与坚忍,便瞬间又手上一个猛地用力就要坚决地想将祁御宸先一把推开了。不料却被祁御宸一把紧了紧她的腰身,那铁臂就如铁箍般将其圈得更紧了。令此时无力的她,更是撼动不得。
宫九奕瞥了一眼地上张牙舞爪、虎视眈眈的黑压压又泛红的兽蚁,再看了一眼周边对自己紧追不舍地四处飞窜着的成熟兽蚁。兽蚁有群战天性,她明白只要有一只兽蚁侵食入体;那么便会招惹所有的兽蚁侵食,难以摆脱。
不是么?自己此刻会遭此厄运,不就是小觑了兽蚁的群居群战天性么?原本当初用那特制帐篷阻隔掉部分兽蚁,就是以为兽蚁不好对付,不想同时应对那么多兽蚁罢了。没想到,它们之前未能嗅到血腥味儿,竟也能这么快就破帐篷袭击自己了。
大概除了祁御夜的尸体被其侵食殆尽外,或许还是它们的群居群战天性使然,源于帐篷外部分处于祁御夜头颅中的兽蚁的召唤或者影响?
而此时此刻,自己无疑是有被兽蚁侵食入体的了。然祁御宸又不能为甩开兽蚁,也将自己带回铁游那老头与诸人所处的安全地带啊。
毕竟,那兽蚁虽在正常情况下并不会随便侵食身上不带一点小伤口也未丝毫流泻出点点血腥味儿的人。但这也并不是绝对化的,再者若将自己这个已受兽蚁侵食到的血腥味儿源给带过去的话,不就等于将莫大的不可控危险给带过去了么?指不定这些兽蚁兽性大发,一发不可收拾,此行为不就得害得诸多兄弟无辜枉死了吗?
所以,这祁御宸定是也明白此道理,不会如此之做的。
而蚁兽岭的地形地势特点,一下子也难以令其周转得开那些兽蚁点点距离不被其侵食到,而带自己往其它方向飞离蚁兽岭的。
更何况,他这般倾力周旋于这凶残嗜血的兽蚁之中,亦不消多久定会体力耗尽,莫大的危险上身了吧。不!他禁不起耗!宫九奕几个眸光间,便思绪尽逝。
她猛地提气,冲着祁御宸杏目圆瞪:“该死的!祁御宸你还是赶紧地将我放开,然后马上回到老头那边的安全地带吧。似乎这些个破帐篷而出的兽蚁们,更为厉害,令人难以招架,你没看到那破碎帐篷之下的祁御夜的尸体都已经消失殆尽了么?”
“你也不希望在你刚刚为你死去的大皇兄渊夺回西祁,还未整治交代好,就尸骨无存,更无面目去见你那大皇兄渊了吧?”
“至于本宫主的命向来不由天、不由人,更不由这些个兽蚁,只由自己;所以你放心,不管你的事,就不用你多管闲事了!你可以马上、立刻,给本宫主滚了!”宫九奕说完这些话后,顿觉呼吸紧蹙虚弱了起来。
莫非自己的体内已有兽蚁在吸食了自己不少的血液,导致自己有些缺氧了?宫九奕顿觉心里一悚,紧接着而来的身体各种不好受,令她难以忍受。莫名地,她打心眼里不希望祁御宸也与自己一般,遭受到如此地步。
“你放心,无论什么事,只要本王自个儿乐意管,就与人无尤了!”自顾自地周旋于这些兽蚁之中,紧抱着宫九奕,略显偏执地道。
也不知为什么,当看到这个身子已然开始抽搐,各种难受劲已然泛起的女子,嘴中却仍讲着那些个恶劣的话时;自己却仍不忍放开,这个口毒的女子。
但不多一会子,祁御宸便只觉身形渐缓,力有不逮了起来。而看宫九奕的情况,则似乎更为严峻了起来,她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再拖延片刻光景了。
见此,身处安全地带的诸人即便还未想到妥善处理办法,他们也想冲出去与宫九奕、祁御宸共生死。却不过在那瞬间被铁游一把暂时性地拦截了下来,即便他也未曾想到什么实质性的法子;但其瞬间意识只是不想看到那么多人随便出去送死,想孤身一人先冲出去救救他们再说。
而也就在铁游前辈想飞身而出的瞬间,场中又发生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只见宫九奕的周身瞬间有微弱的红光一闪间,便似乎在她身上猛地迸发出了一股子无形的气劲来,一把将牢牢紧护着她的祁御宸也给远远地震了开来。
紧接着瞬间,只见她的头顶便盘旋起来一圈淡淡的光环;凝眸一看,那光环不是由曾今的护心蛊虫密密麻麻的组构而成,是什么?
而那光环绕转间,似乎那在场的兽蚁便唯恐逃避不及了。只是,那光环的力量却容不得那些兽蚁逃避;却被其只只慢慢地,吸入其中。
而那光环之下的宫九奕此时却闭着眸子,培元固气;似乎那气色,也在陡然间极快地红润,转好了。呵呵,看得出来当初被宫九奕收服己用的护心蛊虫,果然是有衷心护主之效能的。还记得,那护心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