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奕奕,没想到许久不见你夸人的方式还是那么特别,人家都怪有些不好意思呢。”
额,这下轮到宫九奕自个儿嘴角猛地一抽;内心够强大,还真懂得自我上脸;他一个大男人,偏就一副实诚地权当自己是在纯粹地夸他了?
既如此,宫九奕斜睨着凤眸,慢条斯理地冲着花弄影,带着点怪怪的味儿淡笑了两声:“呵……呵……”
额,宫九奕的此种反应,直惹得花弄影自觉十分无趣。就譬如自己是个跳梁小丑一般,还是个不成功的跳梁小丑;没惹得人家大宫主点点兴趣,反倒尽是鄙弃与赤裸裸的无视了。于是乎,花弄影嬉皮笑脸的姿态也尽在那么一瞬间尽散了;撇撇嘴,也倒没再说些什么无关紧要的瞎扯。
则是改为一脸认真地关心了宫九奕一句:“对了,其实奕奕,在你发现我之时,我已经被定于那个位置好些时间了,完全动弹不得,更无法再走近你一些。直至你瞥向我发现我的刹那间,我才似乎像是被解了禁制一般,恢复了自如,这才赶至你面前,我不清楚。我毕竟没有切实地守护在你身边,有点不大放心,奕奕你方才确定没出什么事儿吧?”
毕竟,虽说花弄影能够感应到宫九奕这边不曾真真的受到了伤害;但也着实因距离问题,他也尚未能清楚宫九奕的具体情况;出于骨子里的关心与爱护,他便如此自然而然地多加追问了一句。
然则,他这话音未落,却惹得祁御宸心中更为不爽了。心想,这该死的男人没看到自己就在奕奕的身边么?自己定会倾力护奕奕周全,他倒完全拿自己当空气了。何时偏就轮到他守护在她的身边了,没得不放心个什么劲儿?
于是,在他下意识里如此思绪一瞬即逝之时;便也还未等宫九奕来得及回答上一言半句,他就先撇撇嘴,冷淡的声音从中传出。
“呵呵,奕奕说来也算是本王的王妃,自该由本王担待万全。本王以为就不用劳你费心了吧?还有你说你之前有被定住了一些时间,动弹不得;或许只是因上天不想让你莽莽撞撞地影响了别人家彼此之间的好事,所以才神奇地令你这样了呢?”
或许连祁御宸自个儿也没意识到,他说这些时,还带有着点点酸味儿与挑衅味儿。其实,他也并不清楚具体之前花弄影被定住的时间段是从自己与宫九奕行男女之事中就开始的,还是仅仅是在自己与宫九奕看堪碑文时开始的?具体来说,他其实并不清楚花弄影具体是何时出现于这个山洞之中的。
但此时的他就是那么颇有些别扭,任性意味儿地如此说了;仿佛如此说了,就会与花弄影相比,显得他比他与宫九奕的关系要更好,更亲密,更进一步一般,这就是花弄影比不上的。或许,祁御宸还在此时的潜意识里希望,因此花弄影与宫九奕的关系,永远也比不上自己与宫九奕的关系。
而则说,这时听到祁御宸如此说的宫九奕则撇撇嘴,还真没想到向来邪肆的他,也会说出这般不老道的话。而他对自己的真情实意,自己此时也能感受到的;真是没想到爱情会令一般女人变成傻子,竟也能让一个好好的男人变得不像自己。
哎呀,宫九奕随意地晃了下头表示感慨;倒像是完全与她无关的没事人一样,随意应了花弄影一句,“自是安好无事。”
紧接着,便自顾自地走向紧挨着方才能够映照出她与祁御宸二人的影像面容的这大石碑的其中一块那如微波荡漾的镜子一般的地方了。径自蹲下,双手环膝,开始自顾自地先继续想那碑文上最后一句什么洞天的具体是何意了;毕竟,或许看着这面透亮的“镜子”思考,连脑子也能灵光敞亮一些。
而这个时候的花弄影,自是也听明白了祁御宸话里的那股子独特的怪味儿,更听明白了他后面所说得何谓别人家彼此间的好事。他所指得应该是自己身子被定住,更为之前的他与奕奕所行的男女之事吧。
一想及此,花弄影的心中又不自觉地有点隐隐作痛,不舒服起来。
不过,在看到宫九奕又是那般随意地反应,自然地回答了自己一句,又自顾自地像是在思考什么时。花弄影莫名地又嘴角淡淡地扬起,像是刹那间想通了什么。他懒得再对祁御宸的话,多做理会了,也不想因此也影响了自己的情绪。
哼,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还没有自己拥有得那般能够守护宫九奕一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把自己与她分开的那种福分呢。思绪至此,花弄影便轻挑秀眉,淡淡地回了祁御宸一句。
“也不知道宸王爷在慌什么?之下方才又不是在问你,何苦来,如此自作多情地说了这么多让人不知所谓,听不明白的话?再者,既然宸王爷说了那么多不劳在下费心,那在下也想说一句;至于之前在下为何被定住,也就不劳宸王爷费心了。”
说这些话时,花弄影都没用正眼看着祁御宸;说完后,更是不管祁御宸有无反应,或者有何反应。而是直接自顾自地关注到宫九奕此时所处的位置,似乎那块地方的石碑格外透亮些。
再凝眸一脸认真地朝这池子里的所处一切探去,这池子中的池水是尽挤向了池子四周的;然自己脚下所处的位置,正是没了池水所展现出了的一大块的石碑之上。
因为关心,因为莫名地好奇,更因为特别的玄感;花弄影走近宫九奕,当他走至紧贴着宫九奕的边上,同样地那面“镜子”边时,却发生了刹那间令一旁的宫九奕甚觉惊奇的一幕。
这面“镜子”之中,居然同样清晰地映照着自己与花弄影的影像面容,就与之前那般的映照出自己与祁御宸的影像面容的情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