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不得不说你的确是个优秀的细作,伪装之术确也高明。暗地里做了如此之多的坏事,确也维持了如此之久没有被人捉到马脚,发现具体身份。想必,你因此行事作风,反倒更如从前的管狄,如今的祁御夜的意吧;宁杀错而不放过,真是够干净啊!”
“好吧,本宫主也不是什么伟大的人间正义捍卫者;只要是没触碰到本宫主所真正在意的人,本宫主亦不会大义地就去为所有无辜的人,找你讨公道。”
“但你若因此而惹到了影响到了本宫主所在乎的人,比如方才所说得害得我娘亲伤心难过垂泪了。而因此连带的影响到了本宫主的心情,加上你那做得又确实太过;以致想来便也成了本宫主所放不过眼之事,自然连带着将他们的账也顺便与你一并算了。”
“更关键是你也曾平日里直接惹过本宫主,而害死本宫主的爹爹,亦是与你有关的!你说,本宫主还能让你能得善终吗?”
“不要再跟本宫主求怜,说什么你是无辜的,说什么你皆是命运多舛、身不由己。命运、命运,一个人虽然并不能一手掌控运,但却是能够把持住命的。是你自己一心只要活着,而无所谓如何活,怎样活,活在谁手里罢了。”
“你最根本地是活在了你自己的要活着的心理不健康的死胡同里了,说得难听点,你就是个变态神经病的。就比如那些个死于你手中的无辜家庭的具体死法,与你儿时在牛头村所遭遇地自己家中亲人的具体死法如出一辙,我想这不会是管狄或者祁御夜那么无聊地命令你具体这么做的吧?”
“而你这个作为一个特别杀手细作的特点,正是让管狄与祁御夜更为抓上你的原由。”
“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自个儿罪孽深重?凡事必有因果,你既然作了因,便该得有你受得果。每个人多少都有悲惨无辜的经历,但它不能成为一个人人生处事上永远的借口。”
“呵呵,你不是只要活着吗?那本宫主就让你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真是不知道一个求活至极致的人,而转为自愿求死,又会是怎样一番场景?本宫主以为一定会很好玩儿才是。”宫九奕秀眉一挑,嘴角慵懒地扬起,她那微笑看起来似乎很温和。
不过,却让在场之人顿觉有股莫名地冷意侵入骨中;而这冷意于潋滟而言自是更甚,无外乎已成了冰意。
可潋滟自是心底明白,连祁御夜都似乎已经落于祁御宸与宫九奕的手中了。可见他们的手段是有多么可怕。而她又比不得祁御夜自持手中还有几分倚仗,她只是一个卑微的细作;处于这种境地之下,许是也只有求饶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吧。只不过,此刻的她或许已经意识到即便求饶,她也未必能有一条活路了吧。
而此时的宫九奕又一打响指,使了个眼色给小仁,便马上被带入了一名大汉。这名大汉的出现,便立马与深深地潜藏于潋滟脑海深处的那名大汉的身形容貌合为了一体,果真是同一人。当年的她即便仅有六岁,但这害她影响了一辈子人生的大汉已经深刻于她记忆深处无疑了。
虽然她平日里为了减少自己心底深处的痛苦,而并不轻易将这个印象翻出;但此刻已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眼前,她怎能不爆发她平日里唯恐处于疯狂边缘而压抑着的仇恨怒火迸发开来?
只见,她那药劲尚未消,而仍旧瘫软无力的身子;竟不知从何而来的气力,猛然从地上站起,扭曲着嘴脸,便要狠狠地向那大汉扑去。
只可惜,此时的她又哪会是那位身材魁梧、身强体壮的大汉的对手?不仅没有碰到那大汉一根汗毛,反倒被其反制于怀中。
“哈哈哈,这小娘们莫不是就是当年小人与一干兄弟去那牛头村寻宝,结果血洗牛头村,也没找到半毛钱之时,而杀漏了的一个小女童?没想到如此美啊!谢宫主将其赐予小人享用!”这大汉略显谄媚地对宫九奕点头哈腰着道。
不过,那瞥向潋滟的眸光却显得那般的急色与轻贱、残暴,仿佛连嘴角边也溢出了点点哈喇子。
宫九奕眸中闪过一抹厌恶与寒冽,这大汉名叫钱彪,奸淫掳掠、无所不做;却又深谙狡兔三窟,不容易被人逮着。不过,若非自己一早算计,逮着了他;以潋滟的手段,也是早晚必找着他的。
这钱彪可谓是品格低下,行事作风更是低劣地令人作呕。利用这种人玩儿,自己都唯恐脏了手;也罢,大不了结果了潋滟后,也一并着人将其给除了,倒也落得干净。
而此时的潋滟自是满眸子的惊恐,倾力却仍旧无力地挣扎着,她似乎已经大概意识到了宫九奕所言的将会对她的处置是什么了。
然宫九奕见着了潋滟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尚存清明的眸光,眸中闪过一抹兴味儿,这个潋滟果真隐忍力尚属强悍特别。
自己虽说在古代没见过她这种的,但在现代时也见过如她这般的不少个例。但凡在处于失败的绝境之下,再被人在人前生生地细细地揭开那个他实则一直不敢面对,而造成他不正常的压抑心理的伤疤后;几乎都是情绪一下子崩溃,直接变成癫狂的疯子了。
而这个潋滟虽说一直表现得反应大,但似乎此刻亦突然显现了仍存独立思考清明意识。也好,这样便让自己更有玩儿的兴头了。
“恩恩,的确,钱彪你可别浪费了本宫主的一片恩赐啊!本宫主听闻你在房事上,可是颇为精通御女之术啊,各种犀利手段层出不穷。你若为本宫主好好地出力,本宫主必少不了你的钱财好处。”宫九奕眉眼弯弯地道,似乎显得很是和气。
哼,就暂且先不打压你,让你尽兴肆意办那回事,才更有趣。
而此时的钱彪一听宫九奕的话,自是双手不停地磨蹭起来;那一脸的样子,只可惜连什么时候死得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