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着有勤劳、质朴、善良的村民,每日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怎奈处于西祁与邻国,比如说东邺的边界处。自古边界多纷扰,这牛头村自然也不例外;平日里人流纷杂,常有地痞流氓或边界作乱者。”
“但因此处百姓古朴团结、一致对外,但又不乏热忱善良待人;而牛头村又是个仅有口粮,勉强度日,并不富足的小小村庄而已;再加上牛头村虽处边界,但却是位置最为偏僻幽静的,以致倒也不会惹来一些个强盗土匪的歹心恶意。”
“所以,一时间那里的百姓,倒也可以说安贫乐道,过着简单幸福的生活。虽然,亦常有小小纠纷乱子不断,但也不曾出现什么大事大乱。祖祖辈辈倒也算安定度日,不富足,倒亦安生过活。这可惜,只待有日……”
宫九奕淡淡而缓慢地叙述着,而潋滟亦似乎亦先是从原先趋于奔溃的情绪,平静了下来,拿开捂住脸面的手;眸光似乎有些渺远,似乎脑海里不可抑制地浮现出了一幕她儿时曾今与亲人一起生活在牛头村的幸福画面。
但当宫九奕话锋一转,刚从嘴中溢出只可惜三个字之时;潋滟的情绪便再次有些似乎不能自控起来,她立马打断宫九奕的话;大喊出声,那声音略含哽咽。
“不,不,不!不要再说了,求你,求你!不要再说了!”她卑微地求着宫九奕,怎奈宫九奕淡淡地,却犹如魔鬼之音般的声音又传了来。
此时的潋滟,便只能继续身子微颤着,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可人的声音,本就穿透力极强;即便她如何抗拒,只要她是身不由己的;那么,她就无法逃脱她的声音。
“只待有日,有位被鲜血浸染了衣物,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大汉在半夜,出现在了你家后院的柴火堆中;被你爹爹发现,便善良地将其救下。即便之后也发觉或许那人并非善类,落得此番地步,不是财杀,便是仇杀。”
“但你家人抱着救人为先,好心好意待人总没错的原则;便也不管诸多,暗中将他收留,好好地为其疗伤,愣是救了他一命。”
“然而却有一天,适逢牛头村的祭祀日,牛头村中的正统本地村中脉系后代,正在特定的地方举行特定的祭祀仪式时;那名大汉却在无意间在祠堂之内,发现了牛头村只传嫡亲血脉,并不外露的一本族谱。”
“更在这本族谱中,发现了一个惊天之秘。那就是牛头村世代流传着说,其实牛头村内是藏有一个巨大的宝藏的;这个宝藏一旦被挖掘出来,便足以富可敌国;便可恩泽绵延,万世后代。”
“并且,只要秉承祖训、修身正己;这个宝藏的存在,便可一直福佑牛头村之人。但若非到了牛头村生死存亡之际,牛头村之人都绝不能起去开启宝藏之心,更不能去试图开启宝藏。否则,同样会带来灭村之祸。”
“而这本族谱,向来只有牛头村的嫡亲血脉,在村中掌权的村长所掌管,并代代延传下去。原本这个秘密只是流传于村中的几个嫡亲血脉传人间,而那些人皆身负保密天职,自是不会将这个秘密流传外人。”
“而那个大汉本身就是个为非作歹的恶人,既然在无意中得知了这个秘密的大概;那么他自是管不了诸多,他只记得住一点,那就是牛头村有个宝藏;若得了这个宝藏,便能富可敌国,大富大贵。”
“于是,他便按捺住顿起的歹心,佯装对你家人的救命之恩,感恩戴德;并被你家人所感化,平日里言行尽显仁义宽厚。待其伤势好了之后,那大汉便请辞离去。”
“却不料,没过几日,那个大汉的归来,却给整个牛头村待来了灭村血灾。在那夜,诸多强盗土匪,许是不只一伙,而是纠集了好几伙恶人;高举火把,侵入其内,杀人放火。整整一夜之间,牛头村便生灵涂炭、血流成河;至黎明时,原本充满生机的牛头村,便成了一座充满着血腥与死亡气息的村庄。”
“那些个恶人封闭住了略显偏僻的牛头村,因为想要寻得宝藏,所以在那之间并没有一次性地杀光所有人。而是进行一批批地屠杀,先杀了一批明显不知内情之人;再进行一批批的逼问查探,一批批地屠杀这些手无寸铁的朴实老百姓。”
“即便,他们不久便从那些不忍看到更多伤亡的极个别知情人的口中,探出了有关宝藏传说的所有内幕。但他们仍旧狠绝地抱着绝无一丝放过的态度,继续进行一批批地逼问查探;完了之后,继续一批批的屠杀。”
“直至杀尽了整个牛头村的最后一位无辜百姓,然而他们虽彻彻底底地清楚了所有有关宝藏传说之事,但终究没能在牛头村找出那所谓的宝藏。”
“之后,他们不甘心,又继续逗留了五天五夜;几乎将小小的牛头村每寸土地,每个缝隙,都反复彻彻底底地翻转了个遍,可谓是将整个牛头村都给翻了过来;只可惜,最后还是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宝藏!”
“只得几声冷笑,原是个小穷村庄,受够了穷日子,做梦都想有钱;从而编排出的一个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的一个村中藏有宝藏的传说罢了。之后,这些恶人扬长而去,却留下一个死亡之村牛头村。而在这伙强盗进来屠村的七天七夜里,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