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还不知道吧,那个护卫其实并没有死。你很清楚因潋滟的特别来历,她绝不敢背叛于你,对么?好,那反过来,我们亦可以要的也就是她对你的忠诚。以便最终她也被我们给将计就计,反利用了;她越是对你祁御夜忠诚,越是个优秀地办事有效率的细作,也就更有利于我们将计就计。”
“呵呵,很可笑吧?你处心积虑想要重用一番的细作,到头来也不曾背叛于你,却最终为你的对手行了方便?其实,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故意借潋滟之手,传达于你的;无外乎之前便一早向你们泄露要攻打青城,引你们集重兵,由你亲自率领前来亦是如此。这样才能将你重创地无翻身之力,生擒你祁御夜啊!”
宫九奕说到此时,步步走近祁御夜,挑眉,轻眨了下凤眼;就仿佛这一切都只是她乐在其中,玩儿得一个小游戏罢了。
不过,她的慵懒惬意,却让祁御夜觉得似乎周身都压抑着一股迫人的意味儿,令他趋于疯狂的难受与绝望。真的如这个女人所言,此次受创,便让自己无翻身之力了么?
不,在他的眼中,可以看到充斥着强烈地不甘。不过,他青筋暴起,狠狠握起的双拳手心中,却溢出了颗颗冷汗。
而宫九奕走近祁御夜,倒没有走至他的身旁,走至中途时;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继而又转身,突然折向了潋滟。
也就是如此不夹杂任何情绪的淡淡地一眼,却让祁御夜又猛地浑身一震;让其突发联想在几个时辰前,自己还是让所有女人趋之若鹜、卑微求怜的皇上;而如今,她一个女人竟用如此淡漠的眼神瞥向自己?或许,在此时的祁御夜眼中,这同样是一种侮辱!
更因为他觉得此时处于赢家的他们,为何还要表现得这般轻描淡写与淡然;是想显现他们有多么的深不可测么?越是如此,他越是担心自己究竟还能否有机会翻身。
而再说,此时已跪于地上的潋滟看着宫九奕慢慢地逼近自己;即便她之前便被灌了药,浑身使不上劲儿;但她仍咬牙,想使尽浑身上下,最后的一丝本能气劲;变为向后瘫坐于地,用手撑着,拼命地向后挪移。
她的这一举动,源于她较常人而言;有着对死亡的恐惧,更为敏感的本能反应。
不过,她的这个举动,自是显得那般的无力的。宫九奕三步两步便走近了她,蹲下身子,一膝放松地下垂,一膝抬起;一只手臂就那般放松地置于那抬起的膝盖上,而另一只手臂则同样放松地置于潋滟的一肩上,歪腻着脑袋瞥向她。
“呵呵,你似乎很怕本宫主啊?难道,你不知道本宫主是很善良的么?”
“你是个很特别的细作,从你刚进来后,你还尚且一头雾水的情况下;你的反应并不如一般细作该有的反应那般,暂且先装个糊涂,不知犯了何事,请宸王爷饶恕什么的。”
“而是倒十分罕见地直接承认什么都愿意招,什么都愿意做。并且,那瞥到祁御夜时的眼神时;更像是毫无掩饰地摆明了,已经招认你便是祁御夜的细作,招认了一切般。对于这点,本宫主可是对你很感兴趣,是因为你的特别来历吗?小仁。”
说到此,宫九奕轻唤了一声一旁的小仁;不过,当她转首瞥向小仁时;又瞬间眸光一闪,算了,由小仁来诉说,或许不够带劲儿。
自己每次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当玩儿够了,最后将老鼠捏在手心中时;自己最喜欢做得便是亲自揭开老鼠这一生中最痛苦,最血淋淋的伤疤了。再以此稍作牵引,不一定是攻击;想必这只老鼠,一定难以接受情绪与心理的崩溃与疯狂,非死亦疯了吧。
想到此,宫九奕挑眉,非常温柔地用那只搭在她肩上的手,轻拍了两下潋滟的肩,便径自一派慵懒地站起。瞥向小仁道了句:“算了,没事。”便又径自走向小桌边,拿起杯子,轻抿了口上等的普洱茶。既然又要诸多话语了,她又怎会让自己口干舌燥呢?
而在此之中,祁御宸的眼神都多停留在她的身上,却也倒不曾发言打断她。既然她愿意说,喜欢这般玩儿,那就暂且先由着她也罢。毕竟,自己在旁看着,也觉得挺有趣。只是,此时的他或许并没有意识到他自个儿的眸光中,除了趣味儿之外,更是别有一番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