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继而给她带去可怕的影响,那影响具体在于她现时便“啊……”的一声凄厉吼叫,伴随着的双手便由原来的打坐之姿,张手朝上伸开。
那张脸面也随之仰天而望,面目有些呈现狰狞,那瞳光有些涣散,却杏目圆瞪着;与之协同她这一反应的是似乎是有那么瞬间还从她身子中倾泻而出一股子气劲流来。
刹那间的倾崩,不仅惹得她自个儿那一头原本也还稍作轻挽整理过的头发,也完全疯狂散开,青丝飞扬;还惹得她周边一定的范围处,花草树木诸多摧残凌乱,就连原本稳固安宁的土地,也沙石松动扬起。
而等她这不过一会子迸发而出的激烈的反应过程结束之时,也就等于一时间又尘埃落定,她那一股子猛地倾泻而出的气劲流散尽,正如一个人运功时走火入魔所一下子迸发出的最猛烈地的反应过后。
或许,打个不那么恰当的比方;她接下去之后的状态便如被突然的坚硬之物强硬地放了气的气球一般,先是嘭地一声作响,反应猛烈,继而留下来的便是实实在在地如泄了气的气球般的姿态,颓废,死气沉沉地又如一滩烂泥了。
具体点说,她接下去之后,便又猛地垂下了双手的同时也垂下了脑袋;发丝凌乱散落,那张脸已是苍白毫无血色之中,偏又似乎显现一片蜡黄之感。给人整个黯淡无光的感觉,除了这些,更甚于她此时的那双眸子似乎已然没了;如武功深厚或者修为深厚者,所该闪烁着的那抹特别的炯炯有神与暗藏熠熠生辉的精光。
只是她之前虽有着如走火入魔般的激烈反应,但此一会子的时间过后,平静下来时;不说别的,单说有一点却是如诸多东西大陆练武之人通常的走火入魔有着极大的不同便是这个时候的滕姬虽然体内状况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与改变,但她的意识却是如常一般甚为清楚的。
或者,也可以说,她此时的状况虽然极为不好,但她自己的意识心里却是对此十分清楚的;不仅知道了自己此时的结果影响,更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至此结果影响的具体原因。
而对于自己没能真正的得到祁御宸,然反倒便宜了宫九奕能够与祁御宸能够有那亲昵一幕;如此带给她的虽依旧是百感交集,仇恨郁结难消;但却反倒心火燃烧得并没有趋于严重地使得她的心脉、内力与真气更加地激荡不稳了,恍若并没有这方面的影响感觉。
但是,于此,宫九奕那反倒有些清楚的意识却不对此有任何放松或者其它好感觉;因为,或许她已然明白这就譬如某种物极必反,回光返照般的状态。
这个时候没人会比她自己更为了解她此时的状况,因为不仅现在自己体内的结果影响让她有种已然自己已经跌入黑暗无希望的深渊的感觉;就连自己之前百感交集、仇恨郁结、心火燃烧的情绪感受,也似乎趋于到了一种极致的疯狂,反倒有了那么瞬间的某种平和的决绝与恍若潜在表面的安定了。
呵呵,是天要毁我滕姬,是天要毁我滕姬么!或者是天要断我滕姬的后路,要我滕姬这辈子活到此时的功力修为全部散尽;想要我滕姬再也抬不起头做人,再无夺回宸的复仇机会么?
自己现在会是如此结果,定是方才在自己运功打坐想调整心脉,疗伤,反倒自己心绪难以控制,心脉真气激荡不稳的危险之时;还偏就让自己倒霉之极地碰上了别说这东西大陆,即便是自己族中都极为少见的焦糖绿。
焦糖绿是一种甚为罕见的毒蛇,而它的血也向来有破功之害;其天敌便是猛禽漆鹰,也同样是身为罕见的。定是自己方才竟遇上了焦糖绿,还万分不可能地在碰上焦糖绿的血的同时,还让那血在那种时候从自己的头部天灵盖上直接邪侵入自己的体内,才害得自己现在如此的。
呵呵,焦糖绿之毒,原本除了它本身所含的毒蛇之毒液外;更在于它的血也是极具毒理作用的,特别是对于从小便修炼我族所传统玄术、秘术所含一定修为的我族中人而言,更是一种世间至毒至邪之物。
如果我族之人在正常情况下遇到那血,或许尚还有抵御能力。但倘若在一种特别的情况下遇之,恐怕只会造成一种特别可怕的结果;况且,也只有那样,才会有那种特别而又可怕的结果的产生吧。
所以,换言之,害得自己至此地步的最终归结点,自己已然清楚地毋庸置疑。只是这一切的发生,竟会如此地巧然作祟、天意弄人,在万分小的不可能碰到一起的几率之中,全都整个儿笼罩于了自己身上?呵呵……
想到此,滕姬的嘴角扬起一抹不知是何意味儿的冷淡;然此时又有与这抹冷淡形成鲜明的对比、烘托成一种极致的是随着这抹冷淡的嘴角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