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及时地在花弄影的那只破了手指的手,径自陷入了些进去,但却远远地陷入未及手腕处的刹那间就将他整个人给扯将了出来,扯到了宫九奕的跟前,离开了那棵古怪的大树。
“怎么样?死妖孽,你没事吧?”宫九奕即时一脸紧张地问道。随旁,在场所有的兄弟都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呵呵,幸好奕奕你及时动用功力将我救出,否则我估计自己马上就给这古树生吞吃了。我刚刚都有刹那间的感觉到手被吞入了那么多之时,仿佛就有着什么东西要开始撕咬我的手;你看,好在你及时,我才在几个手指上刚好才破了点皮;并且,看起来这其中毒性也是没有的。所以,无妨,我没事;相信只要你稍作迟疑,我这只手的骨头便要被其撕咬碎了,还不得先废了?”
花弄影虽然一脸的淡然,但他那说话的语气还是显得有些心有余悸;他朝前伸出了他那只手,给众兄弟看。宫九奕只见果然只是破了点皮,并且瞧着也是无毒的,的确该是并无大碍。
“恩,看来这古树结界,是必得被里头之人动了手脚的。”宫九奕若有所思地说着。
“恩,经过了这亲自试探,我能够肯定这里头的这些个恶毒之人,一定是对此古树结界应用了巫术之类的了。从而才使得这古树结界从原本是只需一滴血引下路,意喻下的正常结界;演变成了具有极大恶性与杀伤力的,是要生吞撕咬下整个生命以祭祀它的变异结界。”
“看来,它没有生吞撕咬吃下一个人的话,它是不会有松懈缓和的时候的。也就是说我们便不能通过这棵古树结界,继续前进了。”花弄影凝眸,若有所思地略作分析着道。
“恩,看到了你这整个过程的发生情况,我便已然心中有数了。他们应该是利用了一种祭奠派系的巫术,必需以生命之血去祭奠它,才能化解它的戾性,以生命换取存活之出路。”
“并且,它的法规是只要是深藏功力的人,成了它的祭奠品,便必需需要三个生命之血才能换取存活之出路;缘由听闻是说身藏有功力的人,便是一定动用过功力的,那么因为其本身就是含有一定的戾性的;所以,自然要更多的生命之血才能换取存活之路。”
“而要是对于完全没有任何功力的人,作为祭奠品的话,那么只需要其一个生命之血,便可换取存活之路了。并且,已经因它得了一定的祭奠品,从而洗净了戾性,从而给出了存活之路时;这条存活之路也只是会维持有半柱香的时间,便又会自动消弭,需要来一次重新的生命之血的祭奠品,来洗刷其戾性,换取重新的一条存活之路了,如此周而复始。”
宫九奕淡淡地说完,便只见那滕姬与弯弯皆不由地脸色刷的一下,就变得益发地苍白了。她们深谙那其中的意思,那个女人一定是极力不愿意牺牲掉自己的兄弟的;更何况,在场之人除了她们两个已然差不多失去了功力,成了废人,亦可以说是差不多成了普通人之外,其它人反倒是整身的功力,不合适呢。若是将全身的功力,在此机会特意去废了它,不是更麻烦吗?关键是他们是不愿意动自己人的。
而根据那女人的能耐,再在她们身上动些手脚,完全清楚干净其身上的功力,不是就正好去做那祭奠品,更省事吗?瞬间思绪一闪即过,滕姬与弯弯心中有数,应该会需要她们之中的一人来充当这祭奠品了。
然正好在那水帘洞充当过小白鼠的弯弯,这下心中的那根弦绷得更紧了;上次是那女人直接将自己踢出去的,自己根本就来不及做些什么;好在上次自己有惊无险,总算也平安渡过了,可是这次很明显地做那祭奠品也应该不会如自己上次那般走运了,怕是死路一条,有去无回了。
不,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做些什么;不,自己真的还不想死!就算自己终归是死路一条,但能够多存活一时半刻,也是好的啊;毕竟,多存活一些时间,便代表着希望与机会,自己终是或许有可能活下去呢?
不过,弯弯的心底也明白,若论身份与地位,自己与表小姐之间的分别很是明显;这也就代表着或许表小姐的性命自然比自己的更为值钱,更为有利用价值些。所以,如若自己的性命能够派上用处的,他们便极有可能先有可能利用完自己的生命;在留下那所谓的重头戏,表小姐的性命以备后头再用的。
不!不管怎样,自己还是要找机会做些什么的,自己不想就此死去,并且被这棵古树给活活地生吞咬死,这种死法完全地死无全尸,太可怕了!此时的弯弯,这些思绪一瞬即过,眸中极快地敛过一抹恨恨地不甘与狠毒的寒戾。
然此时的滕姬,也似乎还未留意到弯弯的这抹有所异心的不甘与狠毒寒戾的眸光;心中还大想着这次要牺牲的人,应该又是弯弯了,不过这个时候,自己也无力保住她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于是,她不由地将一抹怜悯地眸光看向弯弯;这个时候的她还不曾有想过,一向听命为自己,是忠诚女侍典范性情的弯弯,还会对她做出些什么恶毒背叛之事。
果不其然,紧接着宫九奕等人便将寒冽的眸光瞥向了弯弯;弯弯自然对此也明显地察觉到了,不过尚存几分脑子的她,也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话以作祈求。
因为此时的她心中明白,自己这么一个敌对方的女侍;即便向他们投降,为了他们倒戈,也没有能够入得了他们眼的利用价值,只是贱命一条;关键是她更明白宫九奕等人都是果断有手段之人,即便她再怎么哭哭啼啼地求着饶命,也是行不通,无济于事的。
所以,她便也没再白费此力气可怜求饶了;但是在一个隐隐地眸光乍动间,她便在脑海中形成了一个阴毒的计划,那将是唯一一次有希望暂且保住自己性命的机会了。
然其实,弯弯不清楚的是就连她方才的那抹暗地里的对滕姬有异心的阴毒寒戾的眸光也是并没有逃过宫九奕的眼的,宫九奕心中有数,一切都还正处于她的掌控之中。如此紧接着,在宫九奕与花弄影、祁御宸等人的一个眼神互相示意下之后;便径自逼近弯弯,准备清除干净她体内的那最后一点功力残余痕迹。
而也就在这时,宫九奕便又被流萤鱼林萧径自游曳至她的眼前,打住了她的正要行动。“呵呵,老大,反正现如今这个人的体内也不存在多少功力残余了;这么点小事还是让我来做好了,你还是在旁多多地养精蓄锐一些;等下将这祭奠品祭祀于这古树,从而换取得来存活之路的过程,还得你动用功力操持,稳妥些啊。”
“关键是等下存活之路打开后,也仅有半柱香的时间;主要还得靠你的功力,尽快地将所有兄弟都通过去呢。”流萤鱼眨巴眨巴它那双满眼自信的鱼眼睛道。
“呵呵,好,这么点小事就交给你了,我也正好偷个闲,准备着及时要做的。”宫九奕淡笑道,心中自有一番主意,并站在了一个最为恰当的位置上。
于是,流萤鱼便游曳着亲自出马,从弯弯的头部动用功力,很快地它便清除干净了她身体里的所有功力残留,乖巧地游退到了一边。紧接着,宫九奕便在这棵古树跟前施展着对应的玄术;待其将这种玄术施展完毕之后,她便步步逼向弯弯。
而就在宫九奕伸手正要将弯弯,狠狠地推向那树洞眼里,充当祭奠品的关键时刻;不曾想到就在宫九奕的手还差一点就要推向她,却还未碰触到她之时;这个弯弯却猛地身形一转,狠狠地就猝不及防地将其身旁的滕姬,给推向了那树洞眼之中。
并且,弯弯或许是怕宫九奕为随手如之前解救出花弄影那般解救出滕姬,又随即将她再推向那树洞眼之中当祭奠品吧;所以,她在随即的一瞬间里,便已反应极快地径自蹲下了身,死死地扯抱住宫九奕的下身双腿。
她这举动让宫九奕瞬间一声冷笑,呵呵,这贱婢果然有几分脑子啊;径自这般蹲下既稳妥了她自己的身形,又处于那树洞眼的下方,是个不易被人推向树洞眼的姿势;并且,还顺带抱着自己的双腿以阻拦自己有可能再次救下滕姬,将祭奠品换成是她弯弯。可惜,她一个毫无功力的废人,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能耐!
宫九奕随着自个儿这一闪而过的思绪瞬间,便及时就在那紧跟着的顺接就施展了个强劲的功力流;径自腾空跃起,使得自己的身体与地面正好呈现六十度角,然后整个身体便夹带着一股子强劲的功力流猛地倾向就要被树洞眼吞入更多的滕姬,直接一个伸手动用功力将滕姬给拉扯了出来。
如此及时地救下她的同时,便又趁着此时的她那全身的功力力度势头,在还抱着她的双腿的弯弯来不及有所反应之时;便又直接发挥出了她腿部的功力力量,猛地在那瞬间就猛地将那弯弯给踢甩了出去,真好踢甩向了那树洞眼中。
这下便紧闻得在滕姬的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呼过后,紧跟着的便是弯弯的一声凄厉惊呼了;这两声处于不同人的惊呼之声,似乎是那样的一声紧紧地跟着一声,仿佛就出现在同一时间里一般。
可见,宫九奕的反应力之快,是极快地便处理完了这一过程的;在场兄弟都看得出来,这一切不过是宫九奕心有所备的尽在掌控之中。
而或许是宫九奕的功力,较之花弄影的这种应对古树结界的功力要深厚得多的缘故。只见,这么一下子的功夫里,那个祭奠品入口的古树洞眼;便似乎愈发地张得更大了,扩大了其中的范围;并且,吞噬力度也很快地越来越变强了。
只见,在紧接着的一下子的时间里,宫九奕只得来得及轻笑着冲着弯弯说了一句拜拜,便亲眼见着那弯弯被那古树以极快的速度吞噬吃掉了,很快地,就完全看不到那弯弯的踪影了。
继而,马上就只见这棵巨大的古树,通身瞬间闪过了一抹红光,也就是其在红光乍现过后,这棵古树便又恢复了最初他们所见到的样子。更为确切地说,在其实质上也变为了宫九奕、花弄影与流萤鱼这三者的记忆信息之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