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六人也仅是在映入宫九奕等人眼帘的第一眼里;便是足以令宫九奕等人深深地察觉到他们并不一般的了,这几人眸光很是精粹光亮;并且,他们走起路来,给人一种气蕴很轻的感觉;一看便是功力修为很是深厚的高手。
其中,有三人看着像是中年,年纪较大的模样;还有两人已是头发花白,仿若已临老年,年纪偏大的模样;因这个时空寿命命理,较之他们原来所处的时空不同,所以他们说不清这几人大概是何年龄;但他们看得出来,这几人定是辈分较高的长辈,前辈的级别了吧。
不过,剩余的那一人,倒仿若是看似是与那顾轻差不多年纪的年轻有为的小伙子一般。他们这几人都是萧朗带来给他护法,提供强大的助力的么?
想来也是,那是逆转空间之力,从一个空间到另一个空间啊,哪能那么容易;定是需要强大的力量,运作的。
果不其然,萧朗走到他们面前,仅是简单地介绍了一句。“他们都是来帮助我们的,走吧,马上去硫火秘牢,半个时辰之后,便是这几日来,运转空间之力的最佳时辰;是这几日来最为至阳的,至阳之日,至阳之时,至阳之点。若是错过了,就得再等几日,才能再找到个稍微合适点的时机了;并且,也不会再有这个时辰那般天时为佳的。”
萧朗如此说着,便以那双不自觉的满含情意的眸子深深地看了宫九奕一眼后,便轻呼一口气,径自转身,先一步走去了。
宫九奕一行人便也不再多言,只管跟在后头,一大行人便很快地一起又到了硫火秘牢之中的下方;这下方原先处于外面的那个时空之时,是有着一些个丛丛燃烧着的小火苗的,而今没有了半点火星子的这下方,倒是成了一大片空旷的石头空地了。
而一经进入了这里的萧朗一行人,便径自围绕成一团,开始讨论、部署开了能够给予萧朗运转时空,运转硫火秘牢提供莫大的能量的九九运行阵了。
那六人加之顾轻、萧阳还有萧朗,正好是九个人;九乃是世间最大的数字,此阵既然名为九九运行阵,自然取意为此阵能够发挥出滔天的能量,破晓九天!很快地,他们便真正地准备好了一切,只待那个最佳的时间点来临就好了。
而这九九运行阵的阵心乃是萧朗,届时他是要与宫九奕等人一起处于那玄精铁笼之中,一起随硫火秘牢离开这个时空的;而剩余的那八人不过是在此过程中,给他们提供莫大的能量助力之用。
所以,部署好之后,届时,他们八人便是得出于这硫火秘牢,去到那玄精铁笼上方的那个开口处;只要各自腾空伸出一个手掌,在那外面于那开口处,运功与他们方才所做的下方部署相辉映着运作开来,便是能够达到将此阵产生的莫大的力量输送至萧朗的身上的效用了。
否则,暂且不提他们如果届时还处于那硫火秘牢的下方之中的话,他们是否有可能届时与萧朗他们一起,也离开这里,去了外面的时空;相信,更大的可能,乃至应该可以肯定的是届时恐是会被硫火秘牢的空间影响力所尽震伤,功败垂成,谁也离不开这个时空吧。
只因,硫火秘牢一次性是根本带不走这么多人的;就是萧朗与宫九奕这几人,都已然是要冒些风险的极限了;否则,萧朗也就不需要借助些九九运行阵的威力补充了。
更何况,这阵所创面世,本就是必需得以这样的方式位置,才能运行得起来的;这点本是无从改变。
不过,说到此,不得不提的是或许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好在这个时候,萧阳是苏醒的及时;而他在昨儿个在服食了一剂,顾轻特意给他所开的顶级滋补良药后;他原来已然恢复了修为功力的,不过略显气血有些发虚的身体,如此便在经过了一天一夜之后的这时,已然精神了许多,身子竟也就大好了的。
如此,有他的相助,萧朗诸多事情才得有这般稳妥、顺利的了。否则,就说这九九运行阵,若是换一个人来替代这萧阳的位置的话;或许,届时那阵的威力也是会稍逊的吧。
然话又说回来,就在这几人已然部署好了一切,就要出硫火秘牢至那玄精铁笼的上方开口处之际;萧阳还是忍不住双手轻抓住萧朗的两个肩头,一脸的严肃与认真,还有那满眸子难掩的不舍与伤感,深深地看着萧朗。
开口道:“弟弟,现在一切还来得及,为兄再最后问你一句,你确定要选择这般做么?你若如此做了,便永远也没法后悔得了了啊,你也再不可能回到我们这个时空里了!在这个世上,有多少人为了追名逐利,而愿意牺牲掉心中之人,权欲的力量才是容易让人不顾一切的。”
“在这世上,也没有人会嫌自己的命太长吧,有多少人不满足于几百年的寿命,就算是上千年的寿命,如果可以,他们心里也定是不满足的吧,有多少人做梦都想要长生不老,而变得痴痴傻傻;就算是有机会获得近千年的寿命,也是容易让很多人为此而疯狂的啊;不是么,当年的君上之位,会惹得我们很多兄弟都为之争相拼命的其中一点原故,不就是作为君上才有机会赢得近乎千年的寿命么?”
“自古单单是江山美人两者,就足以令世间圣贤难以抉择;鲜有做到只爱美人,不要江山的了。真是从没见过你这种笨蛋、傻瓜,不仅为了一个女人,可以不要一个时空的主宰君上之位;竟还愿意自毁近千年的寿命,选择去要个短短几十年的寿命之后,就与这个女人共同死去!”
“于你这种寿命的人而言,你这跟自寻短见有什么区别?你这让为兄情何以堪,让为兄任何能眼睁睁地看着……”
有一句话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而此时这一代铮铮铁汉的萧阳,虽未至掉眼泪的地步;但实则他已然也是到了绝对的伤心处了,以致他话及此,便有了难以抑制的哽咽。
不过,他又深吸一口气,选择继续说些什么;因为,他明白若不再抓住这么点时间尽可能地与他多说说话,便是再没有机会见到这个弟弟,与他说话的了。
虽然,此时的他心中也有数,这个弟弟已然做好了的决定,便已然只得是结局了;但作为至亲兄长的他,仍旧是忍不住心中还是抱有着那么点一厢情愿的希望;或许会出现奇迹,临时让这个兄弟改变主意呢?
所以,此时的他并没有叫萧朗,跟从前一样的直呼其名;而是唤他为弟弟,自称为兄长;只因,他想到昨儿个下午,萧朗在劝说他之时,竟喊他为大哥了,当时他的心中便有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感觉。
要知道萧朗从小到大都是直呼他萧阳的名字的,他萧朗说过他萧阳是他这辈子最可敬的不能没有的对手,就如他萧朗另外一个的自己一般;所以,他叫萧朗,他则叫萧阳,他萧朗便从不唤他大哥,而是习惯了直呼其名。
而当他萧朗唤出那声大哥之时,他萧阳明白他萧朗是希望他这个至亲至信之人,能够尊重他,支持他,更能够理解他;当他要撇开这个时空里的那份无奈的时候,他希望他能够帮得了他,帮他担负起他在这个时空里作为君上的责任,希望他能够继续代替他为这里的万千民众谋福祉。
他萧朗那声大哥,可谓是他对他萧阳,所在心底迸发而出的无尽的亲情,无尽的信任,更是一种深深地托付;这令一时间身为兄长的他萧阳,无从选择,也只得选择理解他,但愿此生能得倾力不负兄弟所托吧。
只因,当萧朗在那过程中,又跟他说了的那诸多心声;也让他明白,或许萧朗所做的那个决定,才能让他这辈子得到幸福与开心吧;否则,他即便是活到上千年,也不过是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索然无味吧;正如他所言,活得再久,若是生无可恋,还无意义的话,又何必呢?
以致,做兄弟地或许也只能选择为他能够勇敢得去追求幸福而给予支持,为他开心吧!
然话虽如此,他萧阳心里在昨儿个便已通透;但此时此刻果真要分离在即了,他萧阳却也是又忍不住说着这些话了的;并且,他此时也这样唤着萧朗弟弟,只希望萧朗也能理解他心中作为兄长的那份感觉;更希望或许能够出现奇迹,临分离前留下他,即便他萧阳心底深处更是明白这种希望终究只会是他多想了,但他却仍旧忍不住要做些此想。
而其实,这时候的萧朗,本是并不愿意听到再有人说起这些话,在宫九奕的面前谈及到他的牺牲的;但莫名地只要尚未到那个时间点,他便也一时间不忍去打断他的话;只因他也明白一经离去,便再也回不到这个他生活了百余年的时空了,更再也见不到这个大哥,听不到这个刚刚才苏醒过来的大哥的话了。
一时间,萧朗不免有些贪恋这抹兄弟之情,并未出声打断。
于是,紧接着,便又听得这萧阳继续道:“你说吧,你如何能够为了一个女人,做得了这般大的牺牲!呵呵,这世上真是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如你这般傻,这般笨的人了!”
“更何况,如我们这般有着深厚功力修为的人;你这般做了只会一朝道行尽丧,没有了丝毫功力、修为,对本有着高强武功的人而言,那是形同废人的啊!你就这般为了一个女人,而去了一个你完全陌生的异世界?更何况……”
然就在这萧阳还未说完之时,却并非萧朗有出言打断,而是一旁一脸难过不舍的顾轻也再也忍不住去倾吐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儿的感觉了;再不说,恐怕等下他可就没机会再跟这个挚友好兄弟说几句了。
所以,在萧阳还未说完之时;这顾轻便忍不住猛地一把抓住了萧朗的一只胳膊道:“你说好兄弟去追求幸福,我该为你开心,可我就是只想哭,不想笑啊,怎么办?我知道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这样做不可了,我便也不会再像阳大哥这般劝你了;我只想说,能否多带上一个人,把我也一起带去吧。”
“你想啊,你去了那个时空,也就功力修为全无,形同废人了;你要老是受人欺负,被人打,受了伤,出了事,我这神医也还能替你医治不是?带上我,有用的啊!”
萧朗听及此话,嘴角猛地一抽;心中不免几句腹诽,这顾轻临行前的赠言,还要这般奚落自己。真的是,自己所期盼的可是出去之后的幸福生活,可能混到如他所说的那般惨的地步么?
呵呵,就算是没了功力修为又怎样?他可也是有所准备的,绝不可能让人欺负了去。
但对着这个满眸子殷殷期盼他能够带走他的顾轻,萧朗只得无奈地开口拒绝道:“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带走你,也带不走你的,你别任性了。”
“硫火秘牢,当初带来我们这里的是六个人,现在少了那个已经化为尸体了的老女人,却换做了我,正好也是六个人;其实,这样已是我能成功做到的最好状态了,我的能力便是不好再带走你的了;风险加大,只怕搞不好所有人都出事了。”
“更何况,你本不该任性,好好地待在这里,于你而言才是最好的;关键是这里需要你这个独一无二的神医啊,你必需留下来好好地辅助大哥管治好这个时空。我离去了,作为好兄弟的你,一定要替我好好地守护好这里的民众,医治更多人的性命;别忘了,这可是昨儿个刚刚答应过我的事!”
一时间,萧朗深深地看着顾轻一脸严肃地说完这些话后,便又将深眸瞥向萧阳,继续道:“大哥,时间已经不多了,你无需再劝我了,我意已决。”
“不要再跟我说,历史上从未有过这样的传位之法;冥冥中注定的事情总是有办法的,事在人为,我现在不是也成功地将君上之位传给你了么?你现在身上也有了我的那滴独属于君上之统的血。”
“昨儿个,我已经跟你倾尽了心声,我知道你心里该是懂我的,也懂我的这个决定的,是吧!所以,大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