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他刚刚的这番话之中可以知道,在自己这次来到这里的这一过程中,知道它是有充当着些许的辅助作用的;虽然这其中的辅助作用,目前看来似乎对自己之后离开这里,并无什么明显效用。
但就凭着它这其中所含着的特殊的制造材质,有本就源于那硫火秘牢的部分;如此想来,指不定它还是能够在自己日后离开这里时,有着点玄妙的促进作用的,谁又说得明白呢?
或许,届时如若能够再带上它,总比没有要好些的吧。然它也或许真是与自己有缘吧,只是难为了之前那般偏爱于它的死妖孽;不过,如今这能够双剑合一的它,与之前处于死妖孽的手中孤影行单的它还是不一样的;它又是有自己的灵性的,想来日后要跟着自己,死妖孽也是能够理解。
因为这并非死妖孽,自己或者是剑的问题,只是这世上的人与物之间或许都有各自彼此间的缘分;有的缘分到了,有的尚未来临罢了。
此时的宫九奕只是双手分别抚向这两把剑,脸色是平淡的;看着这二剑的平淡眸光中,一闪而过了几个思绪。
再次凝眸时,心中已然有所决定的同时,便又试着动用意念;果真一时间又将这阴阳二剑给合二为一了,变回了之前那刚刚从墙壁上的暗格子之中飞出的它的样子。
继而,她平静地将它轻放于自己的身侧;再次瞥向萧朗之时,却又是满脸的笑靥如花。“呵呵,既然你也说了,它亲近于我更甚,那我可就让它以后都跟随在我身边了?”宫九奕眸中闪过一抹不着痕迹的试探之意。
废话,但凡是可能有助于自己回到外面的东西,自己拿着总是没有坏处的;毕竟,不止自己一人,自己还要带着宸他们几个一起回到外面的;再者如此有灵力的宝剑,自己也是喜欢得紧。只是,不知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否真的愿意就此将它让给自己?
虽然他看似对他百年来的那段情感执念,放下了;但毕竟,它也曾是他们之间的所谓定情信物啊。
然就在宫九奕心中有所算计之时,便又传来了萧朗一声轻笑,撇撇嘴道:“既然你喜欢,那它就是你的了。更何况,这百余年来,它更是有着自己的灵性了;它自然愿意亲近于你更甚,也许是冥冥之中你们注定的缘分了。或许,现如今没人比你更适合做它的主人。”
当萧朗说到这最后一句话之时,不免心中紧接着一抹复杂的触动。是啊,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不想再去想纠结了自己百余年的情感之殇,也莫名地不想再去想晴儿还会不会回来;还莫名地不想去想即便有一天,晴儿如有可能回来了,自己的心面对她时,还有没有可能与百年前一样?
但他当看着宫九奕那双完全不同于晴儿的平淡之中,又闪烁着点点让人难以抓住的精粹光芒的眸子之时;他的心,却又是那样莫名地笃定,眼前这个女人既然出现了,那么自己的身边便再也不能没有她!
不过,眼前这个女人就如雾一般,容易让人迷在了其中;但她却着实又是让人感觉,难以抓得住的。
他并不愚蠢,当真就只是以为眼前这个女人只是纯粹地想听故事,或是善良地只为了从中劝慰自己学会放下;狡若狐的她,或许一直都有存着想从自己这里探听出一些信息,看看能不能想什么法子,离开这里的心思吧。
不过,她与他们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他便有完全的把握能够掌控得了他们的去留;所以,既然她想听,他也就自是愿意讲这些,愿意让她了解这里,了解他的过去了;就算如她所愿,从中有诸多关于时空转移的信息,也不妨事。
然现如今,她想要柳叶飞刀,自己愿意给;她想要随心火器,自己愿意给;她需要这心犀二剑,自己也是同样愿意给;希望自己对她的宠爱,在能够看到她脸上笑容的同时,也能慢慢地俘获她的心,让她不会再有离去之心吧……
此时此刻,宫九奕只觉眼前这个男人,看着自己的眸光定定的;并且,愈发地炙热,炙热得仿佛就要将她给烧融了一般;不对,这不是普通的炙热,自己分明已然能够从他那双炽热的眸光之中,看出愈发浓郁的属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期待。
这眸光,让此时的宫九奕心中有些突突的,虽并无任何不舒服的反感,却莫名地也让她有种逃及避开之感;仿若在这一时间里陷入这眸中的话,或许会让人甘之如饴,但也让人再难以呼吸到自由的味道。
眸光越过眼前这个男人,瞥向窗外,一夜的光景已经悄然而过,没想到不知觉间,天已蒙蒙亮了;她秀眉轻轻蹙起,都说一般很多男人在晨间之时,便是欲望正浓之时;莫非,他也是?额,那自己就是倒霉得赶上了这一茬?
不,那可不行,自己可无福消受他这么个大美男;自己可是要尽快地离开这里的啊,无论如何眼前这个美男现在也不是自己方便碰的;再者,自己虽偏好美男,却也并非滥情,自己与他此时的情感还没到这份儿上,宸他们也还在等着自己呢!
不过,好在自己此时此刻的身体状况已然完全恢复了。宫九奕暗自提了口气,在清楚地确认了自己此时的身体状况后;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便随即瞥向眸光已然愈发地深了的仿若濒临难以把持了的萧朗道:“相信愿意给你暖床的美人,如过江之鲫吧。如有需要,我愿意当你的传唤丫头,立马帮你去找人来。只是,我可就不能再奉陪了啊,我还有事去呢。”
话音未落,原本坐于床上的宫九奕便自顾自地一把拿起身侧的那剑,就要下床,想要起身离去了。怎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