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八月,秦天和楚嫣然率领大军凯旋回京,秦京城门大开,百姓夹道欢迎,异常热闹!
当楚嫣然和秦天带领威武铁甲士兵,整齐有序地走在前往皇宫的京城大道上,百姓纷纷虔诚跪在街边,齐声高喊:“皇上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高呼之声,传遍京城。
虽然楚嫣然尚且没有正式封为贵妃,但六年前封赐贵妃可是诏告天下,举国皆知,加之楚嫣然帮助秦天征战魏齐,大获全胜的消息,传到秦国之后,百姓都将楚嫣然视为秦国的女巾帼,女英雄,即便没有正式封为贵妃,但百姓都亲切地将楚嫣然视为大秦的贵妃娘娘。
大军护卫,威武雄壮,当楚嫣然和秦天来到皇宫前,一身盛装,凤袍华贵的太后李凤和满头珠翠,凤袍华丽的皇后李丹,已经率领文武百官迎候在宫门上。
秦天和楚嫣然下马,而春桃也从一辆马车中,扶下穿着小战袍的秦天云走下马车。秦天和楚嫣然一左一右牵着中间的秦天云往太后,皇后,文武百官走了过去。
“皇上万岁万万岁!”顿时,宫门上的百官跪下喊道。但却没有人呼喊楚嫣然贵妃娘娘千岁,秦天出征魏齐,朝中武将十之八九随着御驾出征,留在朝中武将寥寥无几,所以出来迎候文武百官百分之九十都是文臣,而这些文臣大部都是丞相李儒的势力,对楚嫣然自然不会有多少尊敬了。
当然,楚嫣然并不介意,这些文臣在六年前就反对过秦天封自己为贵妃,不过那时的楚嫣然根本就不是太后和李儒这些文臣两股势力的对手,但现在的她却不同了,别说李儒不能再对自己如何刁难,就是太后,她也不放在眼里。
她绝不会让历史重演!谁也别想再把自己和秦天分开。
秦天抬手,说道:“众位爱卿请起!”
“谢皇上!”李儒等大臣站起身。
秦天牵着儿子秦天云,脸带笑容上前对太后李凤说道:“儿臣见过母后,母后安康!”
太后笑着点点头,说道:“皇上,你总算回来了,哀家这三年没有一日不担忧皇上,今日皇上回来,哀家也终于放心了!”
然后,太后目光看似不经意,却是有意落在秦天牵着的秦天云身上,脸上故作惊异地说道:“皇上,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以前都没有见过?”
当然,秦天和楚嫣然在魏国重逢,而且楚嫣然已经为秦天生下儿子的消息,这位精明的太后,并非真的不知道,只是她并不希望楚嫣然和秦天在一起,更不想她入主后宫,而这个儿子,她自然也不想承认。
权势与狭窄,阴谋与阴毒,让她不惜对一个小孩六亲不认。
秦天却并不知道母亲的深沉,听母亲问起,便和悦地对秦天云说道:“云儿,快叫皇奶奶。”
秦天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脸上带着笑容,却给人莫名感到冷厉逼人气息的太后,孩子心里不由生出戒备,甚至感觉到这个女人并不喜欢自己,但父皇已经吩咐,只得张口叫了一声:“皇奶奶!”
太后脸上笑容一僵,看着秦天,问道:“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哀家只知道丽妃,惠妃为皇上生有二个公主,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叫哀家皇奶奶?”
秦天笑道:“母后,这是嫣然为儿臣所生的皇儿,儿臣一直为没有皇子而担忧,幸好嫣然为儿臣生了云儿,如今儿臣也满足了。”
站在一旁的皇后李丹早已经脸色煞白,看着那模样和秦天十分相像的秦天云,她恨不得立刻让人将这孩子杀了才好,但现在她除了恨得咬牙切齿,怕得全身发冷,却什么也不能做。
太后听了秦天的话,脸上并没有现出多少喜悦之情,十分平淡地口气说道:“哦,原来这是楚嫣然在外面所生的儿子,难怪哀家感到如此眼生!皇上,我们母子三年未见,还是进宫在再谈。”
说完,太后不动声色地将秦天牵着秦天云的手,握在自己手里,然后便拉着秦天往皇宫大门走去。
留下秦天云有些怔然站在原地,楚嫣然上前牵起儿子的手,对眼里闪着十分疑惑的儿子,微微一笑说道:“云儿,娘带你进宫!”
秦天虽然惦记儿子,但被太后拉住手,总不好推开,回头看到楚嫣然牵住儿子,也就放下了心。
在文武百官的拥护之下,秦天,太后,皇后往皇宫走了进去,而楚嫣然牵着儿子,则在一班血盟军将领的护卫下,穿过层层宫殿,一路上都是宏伟的殿宇,飞檐,阶梯,可楚嫣然心里并不平静,这一路走去,虽然光明大道,气派恢宏,但在她看来仍然遍布荆棘,刚才宫门前太后说的话,秦天或许没有听清,但楚嫣然却听得十分清楚,太后只说云儿是自己在外面所生的儿子,并没有说是秦天的儿子,她其实并没有承认云儿是秦天的儿子,甚至从云儿手里抢过了秦天的手,她这是想生生割断这父子两人关系。
看来,自己先前所料没错,此次回秦京绝不会顺顺利利,在这宏伟皇宫,不知道还有多少狂风暴雨,万丈深渊等着自己……
紫裳宫。这是楚嫣然在皇宫居住的宫殿。
清晨的太阳,照在后花园,鲜花丛中,花香鸟语,蝴蝶翩翩飞舞,只见一个白衣少年,英姿飒爽,手中剑光飞舞,在空地上练着剑,这舞剑的少年正是秦天云。
一座小亭里,坐着楚嫣然,春桃和李嬷嬷分别站在楚嫣然的身后,楚嫣然端着茶茗,一边看着亭外秦天云舞剑,一边喝着茶茗。
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从一条石子路上走来一个红衣美貌女子,身后簇拥着一群太监宫女。
秦天云手中剑光起落,势如长虹,然后一个收剑式,长剑入鞘,舞剑已罢,正要走进小亭,忽然一阵啪啪地掌声响起。
“好剑法!侄儿舞得真好!”红衣美貌女子一边拍掌叫好,一边走近秦天云,脸上笑靥如花。
“雨莎妹妹!”楚嫣然认出红衣美貌女子,正是与自己有义结金兰之名的八公主秦雨莎,当即欢喜地从小亭里走了出来。
“哎呀,想不到姐姐倒还记得雨莎,姐姐这一去便是整整六年,连皇兄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姐姐你怎么才回来?雨莎都想死姐姐了。”秦雨莎脸上不无埋怨地看着楚嫣然说道。
“雨莎妹妹,姐姐也十分想念你,现在不是带着云儿回来了吗?”楚嫣然笑着拍了拍秦雨莎的手掌。
秦雨莎打量身前白袍,相貌显得英俊轩然,很像自己皇兄的秦天云,由衷赞叹地说道:“姐姐,云儿长得真像皇兄,小小年纪,便如此英俊轩然,气质不凡,姐姐真幸福,竟有一个这么出色的儿子。”
楚嫣然含笑说道:“雨莎妹妹,看你说得天花乱坠,云儿不过才六岁孩子,什么英俊轩然,气质不凡,还不是小孩子一个!”然后对秦天云说道:“云儿,这是你姑姑,也是你娘义结金兰的妹妹,快叫姑姑!”
秦天云顿时乖巧地对秦雨莎叫了一声:“姑姑!”
听到秦天云叫喊,秦雨莎顿时喜悦得笑靥如花,伸手摸着秦天云的脑袋,说道:“云儿真乖!”见秦天云刚刚练完剑,额头上闪着汗水,便掏出手绢,替秦天云插去额头汗水。
秦天云连忙对姑姑说道:“谢谢姑姑!”
秦雨莎笑着点点头,对自己这个又懂事又礼貌的侄儿,真是说不出喜欢。
楚嫣然对李嬷嬷吩咐道:“奶娘,带云儿先回书房温习书籍。”
李嬷嬷答了声是,秦天云离开前向秦雨莎说了声:“姑姑,云儿先告退。”
秦雨莎笑着点头:“云儿,你先去温习书籍,姑姑再去看你。”
看着李嬷嬷带着秦天云离开了后花园,秦雨莎这才收回目光,挽着楚嫣然的胳膊,两人走进了小亭。
在小亭坐下之后,春桃给秦雨莎端上了茶茗,楚嫣然和秦雨莎六年不见,只觉有许多话要说,却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秦雨莎细细端详着对面的楚嫣然,良久才说道:“姐姐,六年不见,好似瘦了一些,这六年,姐姐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姐姐,六年前你为什么忽然离开皇兄,可以告诉妹妹吗?”说到这里,秦雨莎眼中不禁露出一丝关心。
六年前,秦天新登为帝,正要迎娶楚嫣然为贵妃,却在封妃大典前夕,楚嫣然忽然不见,好像在人间消失了一样,当时秦雨莎就觉得十分疑惑,隐隐觉得这其中必有无法得知的阴谋,但六年来,她一直不知道真相,现在她很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楚嫣然知道自己如果不把一切真相告诉秦雨莎,她恐怕会一直询问下去,说起来两人也经历许多曲折,从当作的敌人,到后来的义结金兰,她们已经成为了真正朋友,对秦雨莎,楚嫣然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于是,一五一十,将六年前太后各种要挟和威胁自己,最后不得不离开秦天,离开秦国的经过说了出来。
听完楚嫣然的叙述,秦雨莎脸上掩饰不住震惊之色!
“原来是母后逼得姐姐离开皇兄,离开秦国的!姐姐,现在你回到皇宫,可千万要小心母后再使手段,不行,我一定要皇兄尽快立姐姐为皇后,只要姐姐成为大秦的皇后,就是母后也不能奈何姐姐!”秦雨莎激动得一下子站起身,就要离开小亭,似乎马上就要找秦天。
楚嫣然连忙拉住秦雨莎,说道:“妹妹不可!”
秦雨莎异然地看着楚嫣然,不解问道:“姐姐为什么不让我去找皇兄,李丹本来就不配为皇后,这六年来她除了占着皇后的位子,连一个儿女都没有给皇兄生过,现在姐姐带着和皇兄的皇子回到京城,这皇后之位,当然该是姐姐了,李丹凭什么占着皇后位子?”
楚嫣然微微一笑,看到秦雨莎如此在意自己,如此为自己打抱不平,她心里还是暖暖的,用手轻拍了拍秦雨莎的手背,说道:“妹妹,你皇兄已经答应回京封我为皇后,我们现在只要静静等侯就可以了。何况,现在是早朝时候,你皇兄和大臣正在大殿商议国事,妹妹现在去找你皇兄,也不是时候对不对?”
秦雨莎听到这里,脸上不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到自己听了楚嫣然六年前遭到太后威胁,不得不离开秦国,义愤填膺,一怒之下,便要去为楚嫣然讨个公道和说法,却忘了此时正是皇兄上朝时候,自己这个时候去找皇兄还真不合时宜。
“姐姐,皇兄上朝,雨莎可以不找他,但姐姐也不能老这么等下去,我看现在李丹一定焦急万分,担心姐姐抢走她的皇后之位,一定又是去找母后哀求,所以我们绝不能耽搁,否则,母后又不知道会对姐姐使出什么手段?”秦雨莎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不无小心地对楚嫣然说道。
楚嫣然知道,自己和儿子这次回到秦国,是李丹和太后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若是她们得知秦天要立自己为皇后,几乎可以想见秦国皇宫,会掀起多么可怕的风云!
秦雨莎的担心,也是她的担心,但她知道皇后之路,并非一朝一夕所能解决,李儒身为丞相,文臣之首,身后是文臣的势力,而太后位高权重,秦天也不能不顾忌母亲的情面,在这个皇朝,绝对不容小窥,所以说,楚嫣然的皇后之路,也是一条荆棘之路。
“好了,妹妹,我们先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谈谈别的吧!对了,你现在牧野大哥怎样了?”楚嫣然放下沉重的话题,关心地问起秦雨莎和南牧野的事情。
听到楚嫣然忽然说起自己和南牧野,秦雨莎俏脸顿时浮起两团红晕,明艳动人,又显出几分娇羞,微垂眉睫,说道:“他……他待我很好!”
楚嫣然听到这里,再看秦雨莎那现出羞涩样子,便已经知道秦雨莎和南牧野一定有了男女感情,当下,喜悦地拉起秦雨莎的手,说道:“妹妹终于得偿心愿,姐姐恭喜妹妹了,走,我们进小亭去慢慢说。”
两人走进小亭,楚嫣然从秦雨莎的交谈中,得知秦雨莎和南牧野关系,仍然和六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南牧野仍然对这位八公主关心体贴,只是从来没有跟秦雨莎说过喜欢她之类的话。
不过,南牧野虽然从来没有说过喜欢秦雨莎,但这六年来他也并没有喜欢别的女人,虽然这跟秦雨莎跋扈霸道,令京城所有女子都不敢接近南牧野有关,但南牧野身边倒是除了秦雨莎以外,并没有别的女子出现,无疑,秦雨莎的希望很大。
只是秦雨莎爱了南牧野六年,难道南牧野一点感觉也没有?
楚嫣然不相信真的有这样男人,对一个爱了自己六年,而且是一位美丽聪明的公主,他真的没有一点心动。
看来,自己该找个机会,帮自己这个义结金兰的妹妹,好好探询一下南牧野对她感情。
“妹妹,如今出征魏齐的大军已经归秦,牧野大哥也回来了,妹妹也爱了牧野大哥这么多年,如果再这样拖延下去,岂不是永无止尽,妹妹,就让姐姐找个机会,跟牧野大哥说说你们的婚事吧!”楚嫣然微笑着亲切地握着秦雨莎的手,拍了拍说道。
秦雨莎一双眼眸,顿时发出喜悦光芒,脸上红红的,就如涂了胭脂一样明艳,心头也是扑通扑通直跳,六年来,她无一日不想成为南牧野的妻子,可是偏偏南牧野对她若即若离,既想妹妹一样对她关心呵护,又像情人一样关爱体贴,让她一次次着急,又一次次期盼,期盼他真正地喜欢她,娶她。
听了楚嫣然这话,真是又羞又喜。
秦雨莎娇嗔地说道:“姐姐,你还是不要跟他说这些了,这六年来他都没有说过喜欢我,也没有说要娶我,这样说,我们只会自讨无趣,他一定是看不上我这个又跋扈又蛮横粗鲁的女人。”说到这里,秦雨莎语气已经转为幽怨。
楚嫣然笑了起来,看着秦雨莎那微微含怒的样子,说道:“妹妹,姐姐知道你这六年受了委屈,不过六年都已经爱了,怎么能这样就放弃。你不是说要你皇兄封我为皇后吗?你帮姐姐,姐姐总要帮你和牧野大哥幸福在一起啊!”
“姐姐,你真讨厌!”秦雨莎脸已经全红了起来,娇如红花,虽然嘴里骂着讨厌,但眉眼里全是笑意。
楚嫣然见了,顿时发出一阵笑声:“妹妹脸红了,呵呵呵……”
就在楚嫣然和秦雨莎正在后花园小亭里说着笑话时,宏伟的宝龙大殿,早朝的秦天正端坐在龙椅之上,大殿上文武百官罗列。
秦天威仪轩然,看向殿下百官,说道:“这次出征魏齐,历经二载,大获全胜,使我大秦疆土整整大了一倍有余,开疆扩土,这都是将士们大功,今日朕要大封有功将士!”
殿上众武将脸上都现出欢喜,二年征战,三年凯旋而归,皇上终于要大封有功之臣,他们心里也禁不住有些激动起来,二年征战出生入死,他们也终于可以为秦国开拓疆土,也可以为自己与家族争得功名,这也算是光宗耀祖无比荣耀的事情。
秦天对站立一旁太监总管刘公公打了一个眼色。刘公公顿时明白,从袖中取出一卷早已经写好圣旨,双手慢慢打开,对着殿下百官,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年前,朕御驾亲征魏齐两国,大秦将士经大小百战,出生入死,终得魏齐,三军之中,靖国侯秦云,威陵侯南牧野,楚嫣然率大军攻城略地,功劳至伟,朕现在封秦云为魏州大元帅,统帅魏州兵马大权,南牧野为齐州大元帅,统领齐国兵马大权,楚嫣然为楚州大元帅,统领楚州兵马大权,三位元帅,各赐大元帅府,赏银十万。其余三军将领擢升三阶,赏银万两……”
刘公公念罢,秦云,南牧野一班大将立刻跪倒殿上,齐声高呼:“谢皇上万岁万万岁!”
而李儒这些大臣,听到皇上颁布封赏武将圣旨,心里都感到十分失落,出征魏齐,他们这些文臣不是武将,上不了战场,所以都留在了朝廷,现在只能看着武将风光受封,尤其听到皇上分别封秦云,南牧野,楚嫣然为魏,齐,楚三州的元帅,掌管三州兵马大权,也等于成为了三个封疆大吏,权势赫赫,除了皇上,无人能及。
李儒眉头紧皱,心中更是说不出沉重,秦云和南牧野本就是他在朝廷上最为不和的敌人,自六年前该封楚嫣然和李丹谁为皇后就彼此相争,结怨已深,如今这二人出征魏齐立了大功封为元帅,这对他和文臣的势力,已经大为不利,更为严重的是楚嫣然,也被封为元帅,这对自己女儿皇后地位也十分危险。
想到这,李儒神色肃穆,郑重无比走出大臣队列,对龙椅上的秦天,躬身说道:“皇上,臣以为楚嫣然不能封为巾帼大元帅!”
秦云,南牧野等一班武将听到李儒这话,眼中都露出怒色,一起看向丞相李儒,秦云冷笑一声,开口说道:“丞相,贵妃娘娘统领数十万血盟军,伴随皇上攻取魏齐,出生入死,功劳至伟,皇上封为楚州元帅,可谓实至名归,怎么?丞相质疑皇上有错?”
“魏州元帅所言非也,臣岂敢质疑皇上,只是臣担心这楚嫣然是楚国公主,若皇上封她为楚州元帅,一旦掌握了楚州兵马大权,而楚国又是为我秦国所灭,臣恐她欲图不轨,万一她举兵复国,则是后患无穷,还望皇上三思!”李儒一副为国为君分忧模样说道。
“李丞相不必担忧!嫣然虽封为楚州元帅,但楚州兵马大权由血天雄血副元帅掌领。”秦天微微一笑,淡然说道。
“可是……皇上,臣听闻这血天雄乃大夏皇朝皇族后人,又是楚嫣然的干爹,若给他掌领兵马,也是十分危险,皇上不可不防!”李儒连忙担忧说道。
咚地一声响,一身铠甲,威风凛凛的血天雄当即单膝跪地,对龙椅上的秦天说道:“皇上,臣虽为大夏皇族后人,但大夏皇朝已经灭亡将近六十年,天数已定,绝不可能再死灰复燃,何况皇上英明神武,乃千古明君,臣身为大秦臣子,岂敢有狼子野心,还望皇上明鉴,丞相如此诬蔑臣居心何在?”说到这里,血天雄双眼闪耀怒焰,盯向李儒。
秦天脸上也显出不悦,看向李儒说道:“李儒,血副元帅在朕征战魏齐中立下汗马功劳,忠心耿耿,何来异心?还望李丞相慎言!好了,封赏三位元帅之事就此决定,并昭告天下,现在朕该说说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秦天不再看一脸难堪李儒,看着殿上百官,神情肃穆说道:“楚州元帅楚嫣然,在六年前就助朕铲除逆贼秦正雄,而今又助朕平定魏齐,于朕于秦都是大功赫赫,又是朕一生所爱女人,并且为朕生下皇子秦天云,所以朕要改立楚嫣然为大秦皇后,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大殿上一班武将当即跪下,一起欢声高呼:“皇上英明!皇上万岁!楚州元帅居功甚伟,堪为一国之母表率,当立秦国皇后!”
李儒等一班文臣,脸上都现出震惊之色,李儒只觉脑袋轰鸣作响,如遭雷劈,他一直就担忧楚嫣然回京,会夺走女儿的皇后之位,只是他没有想到皇上会这么快就在朝堂之上宣布改立皇后!
若是当真楚嫣然成为大秦皇后,失去皇后之位的女儿,无疑将在后宫地位一跌千丈,而自己这个丞相,恐怕也失去女儿这棵大树依仗,那他以后在朝廷之上,定然大为失势,就是丞相之位还能不能保住,都难以肯定。
李儒脸色苍白,看着跪了一地,尽是拥立楚嫣然为皇后的武将,心中愤怒万丈,熊熊难以遏制,可他却没有办法可以阻止,出征魏齐大获全胜,这些武将立下汗马功劳,圣宠正隆,他此时又如何斗得过这些意气风发的武将。
可他也不能坐以待毙,若是楚嫣然成为皇后,这些武将平步青云,以后这朝廷都是他们的天下,到时自己失势,跟随自己的那些大臣,必然见风使舵,全都投向楚嫣然的一边的势力。
那时,岂不是他和女儿的末日?
想到这,李儒额头已经冒出冷汗,当即走出班列,向龙椅之上秦天跪下泣道:“皇上不可!改立皇后,实在是不妥,皇后向来贤淑守德,并无过错,皇上若是轻易改立皇后,这于国于皇上都有损声誉,还望皇上三思!”
后面一班的文臣,连忙不失时机跟着跪下,哭声悲切谏道:“当今皇后贤淑守德,乃一国之母表率,并无过错,毁之实在有损皇上龙威,有损大秦声誉,还望皇上三思!”
“楚州元帅上马可安天下,下马可统管六宫,贤淑有德,乃一国之母风范,当立皇后,皇上切勿犹豫!”秦云,南牧野一众武将也磕头上言,据理力争!
毁立皇后,文武大臣一时间在朝堂之上各不相让,一场封后之争,没有硝烟没有刀光剑影,却不亚于战场凶险,就这样在秦国朝堂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