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颤动,空气里零星弥漫着淡淡的茉莉清香。
低耳聆听,隐约听见几声清幽恬淡的说话声,那低吟的声音和若有若无的身影,引人暇思,让人想入翩翩的。
相信帘里的娇妍,该是怎样的绝代风华姿色生香。晚兮也忍不住好奇,探出脖子,看着帘若有所思。
这时两个丫鬟模样的人走出来,两名女子都很美丽,有一种轻灵的幽雅及至在里面。
她们挑开帘子,然后又出来两位女子,看不出身份,女子走上去给三人各倒了一杯茶。站立在三人旁边。
晚兮泯了一小口,缓缓眯上眼似回味无穷的舔舔唇。“这秋碧落还真上让人回味无穷,和着口齿生香,可慢慢品尝,却有一点苦涩中带甜,那香气氤氲于唇,越品越加强劲,绕于口中,竟是久久不散,这才是它最绝妙的地方。
“想不到慕公子对茶还真是研究颇深啊,见解也独到。喝了这么多年的茶,被你怎么一说,到有点老牛爵花了!”君落呷了一口,抬眸笑望着晚兮道。
两人也算颇为投缘,边喝边聊也聊得开心,他们悠然自得,尽谈些风雅之事,到忘记了来此的目的,本末倒置说的恐怕就是他们这样的吧?他们好象撇弃了那些身外事物,眼里也只有彼此容不下多余的人和事。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太子和晚兮很像。他们不会耐心的去探究一件事情,而且,无论什么他们的兴趣都很薄弱。
帘里的佳人早失去了刚才探究的兴致,这不,那千呼万唤都不出的美人,在没有来人的捧场,还不是乖乖的挑帘出来了。“看来奴家这秋碧落还真是极品中的极品,竟让两位贵客如此赞不绝口、青睐有加。”
等待就像一场无期徒刑一样,让人绝望而焦灼。可太长的等待,往往让人失了兴致。因为人们没有太多的耐心,浪费在一件事情上。
“姑娘兰心惠性,人比花娇,此茶虽乃极品,但和姑娘一比竟不及其万一。姑娘这等天资绝色,瑶池无二的妙人,还真是人间少有。”
花辞树在心里暗暗的想,如果我兰心惠性,又如何让你二位如此漠视,竟是头也不屑抬吗?
“公子虚夸了,小女子这蒲柳之姿,自不必说。要说绝色,当世也只有平安公主当得起,我么,怎么及得上夜氏的万一呢?”
“姑娘也不必自谦,人间绝色的平安公主比不上,但万一嘛,姑娘大可不必如此诋毁自己。”君落诚挚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听说姑娘的琴和舞,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动听和曼妙。不如,今日为我二人弹一首如何?”
花辞树也不推辞,让下人搬了琴试了因,一曲《后庭花》娓娓弹来,幽幽噎噎,落进两人心里。
忽然一声巨响,琴声嘎然而止,琴旋许是绷的太紧,许是花辞树太用力。总之琴旋就是断了。
“断了!”她长长叹息一声,有些心绪不宁。“不如,让我来陪两位公子喝几杯,如何?倾月,去把去年所酿的梅花酿拿出来给两位公子尝尝。”
三杯两盏淡酒,四人的兴致也被提的颇高,从风土人情、诗歌总集谈到历史曲集、天下大势,真是包罗万象好不多。
“请容辞树献上一舞,为三位助兴。”花辞树略有醉态,双颊微酡,危颤颤起身欲舞。晚兮略有踌躇,“那让在下为姑娘伴曲如何?”
“那多谢公子了,公子要何为乐器?”花辞树摇摇欲坠的说。
晚兮筹思了一会儿,出口道:“萧如何?”
“恩!倾月没听见公子的话吗?去我房里把那管萧取来。”
“多谢姑娘的美意。”
花辞树欠了欠身,“有劳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