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坐于书房,旁边站着一位从头到脚被裹得严严实实漆黑一片的人,只余下两只眼睛咕噜咕噜的转,让你知道他是活物。
“你是说今天发生的事是真的?是我们的人干的?”他抓过书桌上的竹简朝黑衣人砸去,脸上青筋暴跳。
“是真的?我为什么要怀疑她?为什么?”他突地,把桌上的东西一把扫了出去,结果还不解气,提起椅子就朝书架上砸去。
书房里一下子被“嘣!当!”的声音淹没。瓷瓶、玉器、撒了一地,书、笔、纸张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砸累了,他抱头蹲下,“然,不要!不要!我怎么这么混蛋?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这样?”
是的,其实那天夜决然对欣儿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原来当夜决然离开的时候他就追了出去,后来凑巧不巧的就听见了夜决然和欣儿的话。
他一直是有期望的,所以看见寂采薇投怀送抱就将计就计,把她引到这让她刚好看到那一幕。
而另一方面,他本想借由寂采薇的手拉拢寂长歌,让他的五十万大军为他所用,成为自己称帝的另一道砝码。便喝得酩酊大醉借酒要了寂采薇,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醉如何也下不了手,因为害怕看见她眼里的失望,所以有了今天临波亭的一幕。
当他意识清醒,猛然看见怀里的温香暖玉,他有一刹那的惊愕,继而是一种深深的,凉到心底的怅惘。
本想借口掩去尴尬,可猛然一抬头便看见对面水蓝的身影、凉薄的眼神。他的手紧抠住寂采薇的肩,他能听见骨骼压榨的声音,“逸,你弄痛我了!”他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原来一切不过是粉饰太平。
立起身,理了理衣。“我会负责的!”他恼怒的说,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当时思绪纷乱,愧疚、恐惧一起涌上心头,真上剪不断,理还乱。
黑衣人打断了君逸的回忆,“殿下,那么是否要按计划实行?昨天我去看月了,她还是不肯送口,我们是不是要另想他法。”
君逸终于回复正常,想了一会道:“星不是和月从小一起长大的吗?把事情交给她,应该没有问题!”君逸笃定的说。
黑衣人恭谨允诺,君逸又补充道:“你让星扮成月的样子。这样便于行事!还有万事小心周密。她一直都很机敏这些我到不怕。”
“殿下”黑衣人欲言犹止,只是背对着光看不清什么神情。
“有什么你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君逸负手而立,站在窗前。
“六皇子为博红颜一笑,千里送珍禽已经在仕子中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是民间也被说成英雄美人、才子佳人的美谈呢?”
“他还真上有心了!”他不无讽刺的说。
黑衣人睨了一眼君逸的表情,轻叹一声道:“王爷可知六皇子殿下每日都有书信送到王府,说是给公主的家书。难道王爷也呀听之,任之吗?”
君逸抡起拳头,重重的砸在桌上,“哼!君若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谁让我们爱上同一个女人。”
“王爷”黑衣人轻叹,轻轻的说了一句什么。
“找几个人埋伏在大军回来的路上,他若回来就”他眼里冷光一闪,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道。
“至于她…”他踌躇了一下,接着道:“我或许有更好的方法。”他唇角上扬,眼睛却阴婺的如同寒冰一样冷冽。
“我听说有有种毒能麻醉心神,而且其毒极其阴寒。若把它放在香炉里应该能打掉那个野种!明日若君若送东西过来,你们也跟着送过去。”
然,如果你疯了,你说他还会要你吗?是不上只有这样你才能全心全意的属于我。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爱上别人,如何眼看着你对别人投怀送抱呢?如何看着你那样?所以我只有毁了你。
君逸知道只有这时候在她感情最薄弱,他才有机会。更何况他是在君若后面送去,她会误以为他是嫉妒要和君若较劲呢?而且还有星影的暗中帮忙,她就更加不会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