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寂采薇闹过以后业决然本来想找个时间和他聊聊,可是他一直都没有来,她也只能一拖再拖。
这日夜决然心情颇好,又听侍女侍女说园子里的莲花都开了拉着欣儿就去游园了。
本来她以为守卫是不允许的她出去的却不想一路畅通他们出去也不见阻拦。
今日她穿了一件淡蓝浅色裙衫,手挽同色丝带长越两米从手腕垂下,腰间挂以玉蝶彩凤佩,玉佩末端坠以沧海明珠,头发也只用一根白玉簪轻轻绾起,前边发髻处坠上绵细蓝色小花,佩上她不施粉黛的妆容和那如隔秋水,渺澹如烟的双眸真是美得堪不月华。而那一边的欣儿一袭水红窄袖淋罗小裙真是娇俏可人。两人站在一起相得益彰真是好不美丽。
湖里红的、白的全是荷花,有的窜出一个头,有的打着骨朵为訇然崭放的那一刻而努力的浸淫着美丽,有的含苞待放像娇滴滴的美人欲说还休的骋骋婷婷的立在那里,有地似风华正茂的少年,十七八九的年纪,美的就像一首歌。一片片莲瓣,好象在述说着自己无言的美丽,清风吹皱了一湖碧波,送来阵阵清香,鸣蝉高声歌唱。
“欣儿,我们到前面的小亭坐一会吧!我听滓言说那里居高临下能看见这平京的前景呢?”
“恩!那我们就去看看好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碰见几只未谢的芍药,如果遇见了就摘一只插在青衣头上好了。”
两人一路边看风景边说笑,小亭历历在望的时候欣儿忽然眼前一亮,放开青衣的手大喊一声“将离,青衣是将离!”纵身一跃朝一棵树踢去再借力一跃就朝小亭射去。
夜决然跟随在后快步跟上,走到小亭外却见欣儿呆楞楞的站在那里,不发一言,也不见有呵动静。
“欣儿,怎么不走了?不是要摘花的吗?”夜决然推推欣儿,见没有反映,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一对男女难舍难分的纠缠在一起,男人衣裳敞开露出蜜色的胸膛,女子则情难自禁的挂在男子的身上,手探如男子的衣襟,“王爷,我难受!”
男子邪魅一笑,“小妖精,等会就好拉!”最后一个字隐没在女子的娇喘里,男子伸手就要去解彼此的衣袂,男子转过身抱起女子。
夜决然这才看清那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这数日不见的君逸。她看见他眼里全是情欲,只一眼夜决然的心里就百折千回,满心酸楚。
她有一种想狂挚欲逃的冲动,只是双脚却怎么也迈不出,右手在空中一划一片银叶直袭亭柱,君逸一手抓起罗衫半解的人儿袭空而出,落在夜决然三步以外。
“为何?”看着他眼里的诧异、躲闪,她半天才艰难的吐出。他不答,也不戴他说什么,她转身就走,两人的衣带短暂的交叉后又各自分开朝相反的方向而去,所以她没有看见背后那一双森寒、冷冽的眼神,那么恶毒、怨恨。
等走远了,夜决然才一下子放松下来。
她的手臂上那深深陷下去的指印正在述说着她的无奈和忧伤。
“为什么?为什么?”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
如果不是怕别人看见,她真想剥起那故做坚强的姿态狠狠的给他一刀。
她闭上眼,一遍一遍的念着清心咒。可是越念心里的怨恨和嫉妒就像一根毒牙越积越多。她甩袖索性离开。
既然你这般三心二意,那么就别怪我!夜决然被妒忌和怨恨箭熬着。她想你去找女人,难道我就不能找男人吗?索性我们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谁也别管谁。你对我不忠,也别怪我不贞。我们谁也不欠谁,难道你佳人环绕却要让我守着孤灯一心一意吗?这是不可能的!
“然,君逸闭上眼小声的叫道,右掌砸向小亭本摇摇欲坠的小亭彻底罢工散架了。”
“为何?难道是我错了?”
君逸望着那仍然凛然傲视的背影喃喃出声,手扣在一棵柳树上,柳枝被震得“咯吱!咯吱!”的好象被伤筋错骨似的,他浑身散发着一种被激怒的凌厉气息,但又那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