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躺在床上依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远远的听见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我以为是风陵羽来了,紧甭着全身。僵硬的躺着,那人走到我床边,也不说话。我闭眼装睡,心里却在颤抖。那人轻轻抚上我的脸,我装做翻身,转到另一边,那人叹了一口气。这时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若有若无的梨花味。是君若来了,我噌的立起来“若你来了?”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泪水顺着双颊落了下来。
“青衣,你受苦了?”“他看着我,眼中的泪也滑落下来。他把一棵药放到我面前,我轻轻含在嘴里,却咬住他的手指。他看着我,“对不起”他说,我放了他的手指,低下头去吻他的眼。他心疼的看着我,也吻上我的脸,我的眼。
“你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休息?”他不语,脸色黑沉沉的看着我。“我带你走!”说着,他就过来抱我。我拼命的摇头,“不,若,我要留在这里。把失去的百倍的讨回来。”
“现在你还记挂着这些,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他提高声音,拿过一块镜子,扔到我身边。我无力的拾起,拿来眼前一看。镜子里的人是我吗?我着实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只见自己双眼深深的凹陷下去,而且眼里充满了血丝,发丝蓬乱的散在胸前。这个憔悴的人是我吗?我忍不住问自己?
“回去吧!”君若又说。
“若再等等吧!我说了我要报复他的。”
“我说让我来,你就先回去,大不了我留在这里,带兵把他灭了。你就不用再操心了,回去家里,等着我。你现在在这里,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次次的任人宰割。难道你还要让我担心?”
我看见他这般,就来气,冲口道:“我说我自己来就自己来,我的事情和你没关。要回去,你就一个人回去,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他忽然手上一用力重重的砸在床上,震得床“嘣”的响了一声。他握紧了双拳,骨头都捏的咯吱,咯吱的响,我见他这样心上一镇,他缓缓送了手,然后又捏起。我用手去拉他,我知道我的话伤到他了,见他不理我出声道:“你是不是嫌弃我被其他男人碰过?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趾高气扬、愤恨非常的看着他。
“决然”他叹了一口气,搬过我的头,让我看着他,“不是那么回事。我来了就没有必要把你放在别的男人身边。我看着别的男人沾带你一点,哪怕只是多看你一眼我都嫉妒的要死,恨不得挖了那人的眼睛。你要让我眼睁睁的看在和别的男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对你怎样,怎样的,不是要我死吗?”他紧紧的抱着我,“决然不要让我再提心吊胆的了,即使你在我身边我都总会患得患失的,很多的不确定,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原来这个男人竟然爱我至此了?我真是感动,想到他的痛苦,我回抱住他,“若,有把我的那些药物带来吗?”他点点头,我接着道,“那你就不用再担心了,我现在有的是药对付他,他再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我的能耐,你也是知道的。”我紧紧的捏着拳头,指甲都深深的掐进了肉里,脸色也在不停的扭曲,阴沉。停了一会儿,他说,“我等你,我要留在这里陪着你。但你得答应我你会好好保护自己,如果有什么事情绝对不会硬撑着。如果有事情你可以到那边的树林里寻找我,如果我不在你就吹哨一声,我就会来。”我点点头,这才注意的看他,只见他穿着士兵的衣服,脸也被涂得黑黑的,如果不是一双闪光的眼睛根本看不出是那个天生贵胄的君若。
我含泪恩了一声,从他给我的包里拿出一瓶药。抖落在皮肤上,那些粉末一碰到皮肤,我浑身就长起密密麻麻的红疙瘩,好象被蜜蜂蛰了似的好不恶心。弄好了,我赶紧把药藏了起来我现在这幅样子即使风陵羽再次见了,也不会在有什么性趣了。弄好了,我催动身上的内息,故意把它弄的混乱不堪,让身上盗起冷汗。
“你这是何必?”
我楞眼抬起头来,怎么君若还没有走?我楞楞的看着他,他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依依不舍的说:“我走了。”我点点头,看着他离开,这时却听一阵脚步由远及近。是风陵羽来了,我听脚步,是他来,赶紧把头蒙进被子里,又把头发弄的乱糟糟的。我听风陵羽问了君若一句什么,君若轻而易举蒙换过关了。接着便是凌乱的步伐,和掀帐篷的声音,他来到我面前要掀被子,我故意紧拽着,不让他看见我。他也在那里拉,争抢中我拽不过他,被子被他拉开了。他看见我身上密密匝匝的红疹露出了一丝惊疑,却没有意料中的厌恶。他把被子放下,接着走出帐篷,难道他真的只是爱我的这个容貌?我心上一憷,嘴上却擒着一缕奸计得逞的微笑。可是,心里却凉透了。难道这些口口声声自称爱我的男人,爱的只是我这张魅祸天下的容貌,和这容貌后面所代表的滔天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