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而已。”他淡淡一笑，并未真实回答她的问题。只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将她拉进秋风阁内。
“好脏啊。”她指指他的衣角。云萧低头浅笑，解开衣襟：“那舞儿替大哥洗好不好？”
“我？”舞儿羞涩起来，她只给追日他们洗过衣服，还真没给大哥洗过。
“怎么？不愿意？”他将衣衫除去，递到她面前。
“啊？”她呆愣在原地。第一次发现原来大哥身上也有伤，她以为这世上再无人可以胜过大哥。美丽的眼眸流连在他胸前的一道长长的伤痕。
“舞儿。”他含笑看着她。
“啊？”她猛回过神，对上他狭长的双眸，脸微红，“大哥身上也有伤呢！”她接过他的衣衫，抱在怀中。
“你以为大哥刀枪不入？”他笑，走近她，轻刮一下她粉嫩的鼻子。
舞儿的脸倏然窜红，男性的气息渐渐笼罩了她。说不出来的羞涩让她觉得浑身一阵燥热。面前的大哥是个成熟的男人。云清扬将她的反应纳入眼底，她羞红的双颊显得异常地娇美，让他有些克制不住地想将她揽入怀中——这一切，本不该发生的！眼中的炙热渐渐消退，蒙上难解的光芒，他伸手轻抚过她的发丝，叹息一声，朝衣橱走去。
舞儿立于原地，紧紧抱着怀中的衣衫，心中思绪千年般想着心事，看着她呆呆的样子，云清扬忍不住微笑，将新的衣衫穿上，束好腰中宽宽的丝带，亦走回到她面前。
“瞧你这样子，是不愿替大哥洗吗？”他逗笑着。
舞儿微愣，随即摇头，粉面更加红艳：“舞儿以后都可以替大哥洗衫了。”云萧却目光闪动，坐到椅上，抽出她手中的衣衫放于桌上，再将她拉至面前：“舞儿。”
“嗯？”舞儿清澈的眼眸里闪着幸福的光彩。
“最近还做噩梦吗？”他轻触她左额上方的疤痕。她摇头，笑得灿烂：“我常梦见大哥呢！”
“是吗？”他微笑。心却慢慢下沉，他很想知道她梦中的大哥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大哥有话对我说吗？”舞儿看出大哥有些心事，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可曾想过你的身世？”他看入她天真的大眼中，狭长的双眸陡然变细，眯起。他看着她的脸，不待她回答随即又问，语气轻柔：“想过你为何怕见血吗？”
“可能是胆小吧。”她看着他难测的眼神。他伸手轻掬她如丝的秀发，想到了那日满园的桃花。舞儿的脸微微泛红。唇边的笑意更深，他宠溺般抚过秀发，叹息道：“若是以后你要杀人，你会如何？”
他总是自私得不想让她去杀人，但是险恶的江湖路，谁能预料到将来的风云变幻？眼前的女弟子，虽然武功已很好，却并没有好到可以独立生活的程度。他该何去何从？好看的常眉紧紧蹙在一起，思量着今后之路，不觉心中多了份对她的疼爱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