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离哀求,“好妹妹,好琳儿,你别这样无理取闹好不好,说了只是一只纸鸢,难道在你心里对哥哥的感情还不及一只纸鸢重要吗,难道你就这么想让哥哥在朋友面前失了颜面吗,你真的是这样想。”
“我没有这样想,我没有觉得纸鸢比你重要,更没有想让你丢脸,可是……”林琳夺过纸鸢抱在怀里,咬了咬牙,“可是我讨厌你,真的讨厌你。”
林琳胡乱了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抱着纸鸢就跑了出去,林离叫唤着追了几步,无奈的叹了口气,萧瑟上前拍了拍林离的肩膀,嘴角带着一丝的笑意,眼睛也微弯了起来,说:“还是个小孩子,过两天就好了。”
“是呀,还是个小孩子。”林离只能点头附和着,让人找来药帮高静挽上过之后,便又道,“本来是想遵照琳儿的意思在晚上再烤全羊的,看来现在是不必了,待会我让人摆了架子,我们自己玩。”
高静挽说:“还是算了吧,琳儿妹妹不高兴,我们也不能这样逆着她心情再大张旗鼓的开火箸会。”
站在一旁反省了很久的高轩同意高静挽,面上还是有些残留的难堪之意,挠了挠耳朵也道:“挽儿说的是,弄坏了纸鸢就是我的不对了,再留在这里玩闹的话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呢,反正我是不愿意呆了,现在一想起刚才琳儿妹妹那冰冻三尺的目光我就腿软。”顿了顿,顿了又顿,才怯怯问:“林离,你老实告诉我,那老虎纸鸢的价值是真值一座城池,还是唬弄人的?”
执着墨扇一直事不关己的萧瑟终于哑然失笑,说:“华如仙的真迹,堪称绝迹,这世上,这隅国,怕是有她真迹的人不出三个,稀罕得连皇宫都没有一幅,华如仙的画作,别说是价值一座城池,纯金打造的一座城池可能都抵不上来。”
“……”
林离付之一笑,安慰他:“没事的,琳儿只是小孩心性,丢失了心爱的东西也只是赌气这几天,等过段时间想通了就没事了,今天的事情也别跟别人说,不然传到我爹的耳里又是一顿臭骂,毕竟那玩意儿也算的上我爹的至宝,疼它还比疼我要多呢。”
高轩本来就是缺根筋的人,听林离这样豁达的说话自己心理的疙瘩也没了,哈哈笑了几声就当做没发生过这事,反正在高轩眼中那华如仙的画还不如他眼前的美酒家肴要来的现实。
日落之后,林离便招呼着摆了酒菜和铁架子,又找了几位官家公子,开始烤起了全羊,油脂滴落在火炭里发出滋滋的声音,肉香味芳香四溢,十里飘香,大伙各呼过瘾,喝酒聊天,谈天论北,熙熙攘攘的打成一片,席间忽然有人出声问起欧阳月,高静挽原本端着盘子的手微微颤了下,盘子险些从手中滑落,因为天色漆黑的缘故,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高静挽微微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搁下盘子坐到林离身边。
“哦,你说月呀,前几天我还跟他喝酒了。”红彤着脸的林离傻笑起来,“几年不见,那小子长得连女人看了都嫉妒,我娘见了他还以为是我带回来的媳妇,真是笑死我了。”
喝高了的高轩也哗的站了起来,脸色潮红,眼神迷离,脚步晃摇着差点倒下,嘴里含糊不清的嚷着什么。高静挽嘴角一沉,起身扶住了高轩,良久才道:“三哥说的是东郊上的梨树开花结果了,想着欧阳月回来我们五人还能再去摘梨子……”
大家哄笑了起来。
有人嚷问,“怕是高大公子又欠了一屁股债没钱还,想着月公子回来能让你去敲一笔吧。”
高轩脸上难堪,赤着脖子大喊,“去你妈的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