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认为,能被参选进来的秀女应该都是美若天仙,貌美动人的人儿,先不说个个都是贵家千金出生,但小家碧玉应该都说的上吧,可是事与愿违,现实一般都比幻想要残酷,所以林琳真正亲眼看到之后还是有点懵了,离自己心中选的想象真是相差甚远了。100多个秀女中,一眼望去有过半的都是身材不匀,肤色暗淡,五官平平的,说得上是美女的话除了高静挽和几个林琳认识的大家闺秀以外还真没什么人,太后和皇后从出来的时候眉头就没放松过,左右兜了一转太后甩手而去,看来是真气得不轻。
皇后让人把户部尚书柴洪兴找来,劈头就骂,“看来你这户部尚书是当得越来越糊涂了,若是嫌官龄太长了的话,本宫就帮你起奏皇上,让你提早辞官隐退去了,户尚书意下如何?。”
柴洪兴惶恐,“皇后娘娘赎罪,皇后娘娘开恩,老臣自知该死,可是现在六品以上官员家的女子都在这里了,老臣实在是没有办法,皇后娘娘您看……”说着,狠狠的抹了一把额上的汗。
“难道这大和城的貌美年轻的姑娘都死了吗,这些居然,居然。”皇后意识到自己说话太重了,压低了声音整了整理绪,“算了算了,把顺眼的都挑出来,别的就算了。”
“是是是,皇后明鉴。”柴洪兴点头哈腰,让人捧来玉牌。
玉牌是给秀女的,皇后没挑中的秀女就把一块玉牌赠给她们,这叫做撂牌子。
皇后头疼的按了按眉头,不耐烦摆头,转眼对身旁正吃着点心不亦乐乎的林琳道,“小琳子,本宫有些不舒服,你来替本宫给玉牌吧,好不好?”
林琳受宠若惊,“娘娘,小琳子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就只是要你在这一百个秀女中选五十个长得好看的姐姐出来,不是难事。”
林琳面上犹豫不决,其实心中暗暗兴奋着。
“去吧。”皇后拈着啪子拭了拭林琳额上的汗水,唤来柴洪兴协助。
林琳摇晃着摇上的玉牌,信步走到秀女中,大家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有的漠然,有讨好的,有胆怯,甚至有不屑的,那就是站在后排一点的高静挽,自从太后寿宴那晚林离决然与高静挽断绝男女关系之后,高静挽和林琳就像两只带刺的刺猬一样,再站不到一块了,彼此眼中都是不屑,都是藐视,对话当然也客气不来。
林琳依照皇后的吩咐从头走到尾把每个秀女都看一遍过,然后就开始撂牌子,其实并不是难事,但林琳却故意拖了很久,她用犀利的目光扫视她们,目光流露哀怨和不舍的秀女无论长相如何林琳把牌子撂下,把柴洪兴急得团团转,好在人多复杂,皇后又坐在远处,没真瞧这边的状况。
“林小姐,您看这牌子……”柴洪兴指了指牌子,说,“我们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被皇后,我们是要杀头的。”
林琳蹙眉,不解的看柴洪兴,柴洪兴是柴少的父亲,但是林琳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两父子有哪里相似,柴少成天痞痞的样子,说话也气人,而眼前这个老头子却是狗腿无比,一点做爹的风范都没有。
林琳说,“谁说我有闹着玩,我这不是撂着牌子嘛。”
“话是这么说,可是……”柴洪兴抹了把汗,心想着大小姐真是急死人了。
林琳在高静挽身边换了不下百边都没有将玉牌留给她,林琳当然知道高静挽在想什么,她讨厌她,鄙视她,当玉牌她却是真的渴望的,可是林琳就是不让她如愿,直到手边是最后一块玉牌了。
林琳站在高静挽面前,仰着头趾高气扬的问,“你想要吗?”她不是第一次这样对高静挽说话了,以前都是高静挽让着她,所以一般都会赔着笑脸温柔的冲她说话,但这次不同了。
高静挽两手重叠的放在身前,标准的淑女姿态,目光冷然,“你给吗?”
林琳笑了,很假,“我知道你不想进宫,所以我给你机会,你求我的话,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那好,我求你。”高静挽放软了姿态,口气温顺,“我不想进宫,求你把玉牌给我。”
“呵呵,好呀。”林琳执起柴洪兴手中盘子的最后一块玉牌,在手中把玩良久,然后潇洒一抛,玉佩稳稳落在高静挽身旁站着的梅晓诺怀中。
林琳笑得灿烂,故意提着嗓子对梅晓诺道,“梅姐姐,哪天跟工部闵侍郎成亲时候,记得要请妹妹我过府喝喜酒哦,哈哈。”
某天上官忽然好笑的问林琳为什么要故意这样整高静挽时候,林琳哈哈大笑,眉中尽是得意之色,“我没有整她,我只是想让她知道,得罪了我林琳可不是什么这么容易可以脱身的,况且,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宫中,更何况是当太子妃,她想走,那也要看她有没有能耐了,如果她表现恶劣的话,或许我可以推她一把让她脱身离开,但是隅国第一美人之称的美誉,并不是那么容易弃得掉的。”
林琳说的并没有错,但却没有意识到因为这件事,在后来的成长道路上付出了不少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