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源界月国早朝之上,月王还未出现,泯沢和夜渊已一左一右领着文武臣恭候多时。
“泯沢,别再算日子了!三年还未到呢!”夜渊受不了泯沢沉默的样子,出言讽到。
泯沢抛来充满杀意的眼神,夜渊视而不见。雪蔷走后,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若杀他那天早朝就下狠手了,现在也只是恐吓他出出气而已。
可来等不了三年了。夜渊微笑,泯沢和月王月冷延如今的进度快的吓人,计划一定能提早完成。
可那时候泯沢能如愿拥得美人归么,月冷延能袖手么,夜渊敛了笑。随即释怀,管那么多呢,到时候他可能也该离开了。
----------------------------------“雪蔷!”
逸妃惊醒。
嫚姻和慧月捧着衣物和茶杯在一旁等着服侍。
“逸妃,怎么了吗?”嫚姻看到逸妃近似于惊醒的样子,担心的问道。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没有,睡乏了而已。”逸妃盖过,起身梳洗。
雪蔷,多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啊,逸妃暗自悲哀。可心里偏是暖的,是泯沢的默念传过来的吧。
逸妃抬头看向天空,蓝的令人心情舒畅。忽然从窗子里看到一个小宫女跑来,逸妃认得,是王后的人。
“去问问,什么事。”逸妃说。
慧月走出,不久便拐回来:“王后请逸妃用过早膳后过去,有事相告。”
逸妃一听是王后请,饭也没心思吃,胡乱填了些粥便带着望月匆匆走去。
一路上蜂飞蝶舞,脚两旁繁花锦簇。
几个宫女守在凤仪殿正门两侧,见了逸妃也不敢拦,一个小丫鬟快速请了安,抢先去通报。走进王后就寝的屋子,立在两旁的宫女撩开层层遮挡的蚕沙给逸妃让行。
王后还在梳洗,乌黑的头发还未盘起,乱了的发丝正被梳子一点点梳理平整。
“我来吧。”逸妃接过梳子,替王后梳理乌丝。
“你们都下去。”王后吩咐。
“是。”一旁捧着衣物饰品茶品的宫女把东西放在小案上,应声而下。
“那几个奴才招了。”王后对逸妃快速到来并不惊讶,直奔主题。
“哦?”逸妃挑起了眉毛,怪不得王后一早差人来请,原来是为这事。昨天发生的事情今天就有了眉目,王后处事效率也惊人,到底是身后有人撑腰,气势就是不同。
“是洁妃。”王后不饶弯子,直接公布答案。
“她?”逸妃没有太大反应,连眉毛又重新回了原位,“那个笨蛋。”
“呵呵 ̄”王后看见逸妃的反应不由得笑出了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知道对自己下毒手的人是这种样子呢。”
“王后姐姐你果然是太闲了,明知道后宫有人作乱,不出来做主,反而在一旁取笑。”逸妃笑着回到,一边盘好了头发,拿过盛放首饰的盒子让王后挑选。
“后宫之首哪里是我,有太后呢,不过牵扯到妹妹的事,我肯定会站出来。”王后随意捡了两件,递给逸妃。
“妹妹想怎么处置?”王后又问道。
“姐姐只要按实说给栀王就好了,一切按照规矩来,我做不得主。姐姐也不是爱出面的人,也不必太废心了。”逸妃不在意的说道。
“你总是无所求的样子,如果我离开了,你该怎么办啊。”王后不禁轻叹锁了眉。
“姐姐不要走,一直照顾妹妹,可好?”逸妃服侍王后更了衣,在面前系上腰带,整理流苏。
“怕是只有这点不能答应你。”王后惆怅的说。
“那么姐姐就不必牵挂了,等妹妹三年后出宫,再去找姐姐。”逸妃微笑着说。
两个深处后宫同一个王的女人,心里却各自都装了别人。王后心里泛起了酸楚。转过头去擦下眼角的泪,锦琉啊,你的情我只有来世再报了。
逸妃出了凤仪殿,等候依旧的望月忙跟上。
逸妃很喜欢望月,乖巧懂事,不该说话的时候绝不多说一言。因为很会处事,在宫中攒了不少人缘,打探的事情也多是她去做。
行至无人的地方,逸妃停下,问望月:“红妃最近可有什么反常?”
“红妃只是去了太后那里二三次,并无其他,但有一个红妃宫里的小丫鬟最近送过几次书信。”望月答。
“送去哪里,宫内还是宫外。”逸妃问。
“应该是宫内。后宫送去宫外的书信一律要栀王亲自过目,但送信之人并不是光明正大。”望月伶俐的分析答道。
“你现在想办法去查一下,我要尽快知道结果。”逸妃吩咐。
洁妃的事情她还是有些放不下。乍听之下确实像洁妃那等头脑不够用的人使出的拙劣计量,但洁妃那时惹了红妃,又来惹她,是嫌自己树敌不够多么?怎么都想不通,也许背后还有其他原因,比如除掉她,讨好红妃。
“可是,我走了,逸妃身边就没有人了。”望月迟疑着,她们都怕了,明显有人针对逸妃,再让逸妃一个人在宫中逛,实在不放心。
“没事,我现在去阳春苑,你若办完事去那里接我也好。”逸妃说。
“是。”望月只得答应,快步离去。心里也纳闷,去找冰妃做什么?
阳光普照,万里无云。冰妃寻了阴凉地,让丫鬟搬了书案,铺了四宝,对着几棵翠竹打发时间。她不承认自己大势已去,只是小小休息而已,等时机成熟,她必然再卷土重来。而如今,只能修身养性,躲在暗处看其他妃子争斗,然后寻一个恰当的时机。
“秉冰妃,逸妃来了。”小丫鬟端了茶,不敢靠近,站在不远处说。
冰妃握笔的手一迟疑,墨顺势蔓延了一片,冰妃带了怒气,搁笔,把刚点了几笔的画揉皱了丢在一旁,说了一个字:“请。”
逸妃沿着小路飘然而来,见冰妃正在挥毫泼墨,不由笑着说道:“好兴致!”
冰妃抬头冷冷看了逸妃一眼,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笔下,轻问一声:“来做什么?”
“报信。”早有丫鬟搬了椅子过来,铺了垫子,请逸妃坐下。逸妃也不管冰妃的冷淡,简短吐出两个字。
“什么信。”
“哀信。”
察觉到逸妃的语气,冰妃停了笔,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