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一下苏心的情况。那个前有深海毒龙后有恶鬼猛追再加上一个糖衣炮弹肖飞扬,她似乎真的有些魔症了,她把肖飞扬当成一个陷害他的人了,虽然脑子里目前没有了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但是哪天见到他的话,一想起这个梦,她一定上前抓他一把。这两天她受到的刺激有点太多,先是与肖飞扬的分离,让自己内心忘掉他,接受他已为夫甚至即将为人父的事实;再就是那个到现在还没太搞清楚他居何心的凌天宝,但据情况看来,此人不是善类;再再后来就是一下从蜜罐打入冷宫,阴森的朝阳,怪异的前任王后,慑人的冷宫气氛,把她本来就受摧残的神经给赶到了绝路上,几乎要断了。
虽然南宫武对她也消了气了,甚至比以前好的多的多,可是可怜的苏心真的受刺激了,总是害怕,尤其怕黑。南宫武找来了宫里所有的太医,甚至还从民间找了几位很有声望的郎中,每个人都摇头。说王后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心情有些不能适,好生调养一些时日自会见好。每个人都是这套词调查,是养了,调养了都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是没一点好转?他不禁自责起来,当初不该那么狠心,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能接受了。毕竟,当初,他对她是一见钟情的,这似乎还是他的第一次心动。
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天气也没前些天那么热了,窗前的一棵大树,长得似乎很快,枝叶都伸进窗里来了,总是有鸟儿飞到这个伸进窗子来的枝头上,鸣叫着,跳跃着,相互依偎着。南宫武本来要差人把这个“放肆”的枝头给“斩首”,但是苏心不答应,她喜欢没事儿的时候坐在榻上,看着这一枝繁茂,看着那欢乐的小鸟。自然这树枝是被留住了,但是窗子总是关不上了,虽然永和殿内放着冰雕来驱暑,殿内比外面凉爽多了,可是一到晚上,总会有几只不懂规矩的蚊子偷偷潜入。害得主子下人们都不得安生,于是又找来驱文的香料,每天在香炉内点着,就放在窗前,让那些蚊子一想进来就被逼退。不过每天有袅袅青烟,倒更让窗前这一道难得的风景多了些意境,苏心就更加喜欢了。
现在正是下午,太阳将落未落之时,彤红的日光透过树影间的缝隙照到了窗内,一缕一缕的,并不如日中时那样灸热,反而多了些舒爽。
苏心坐在榻前,跟永芳下跳棋。古代的棋她都不会下,这是她自己根据二十一世纪的琉璃珠跳棋让他们找来的,棋盘也是她画了个图,南宫武交给工匠做的。不过说起这一套跳棋的材质,可真让她唏嘘。南宫武是亲自把这套宝贝交到她的手上的,说是宝贝一点都不为过,棋子是用上好的全天然玛瑙制成的,蓝,粉两色,半透明的,甚是好看,都是如二十一世纪的琉璃珠那般大小,这二十颗下来怎么也得一两万人民币吧;而这棋盘,可是用黄金制成的!当时她都有点傻眼了,这古代的黄金怎么也比现代的值钱吧,这么大一棋盘,她一拿,足有两斤重,她当即就在脑中快速计算了一下,两斤换算成1000克,换她穿过来时那年黄金的价格每克220多人民币来算,干脆零头不要,这一下来也得值20万人民币啊!天哪,如果她哪天有机会再回到二十一世纪一定不能忘了拿上这宝贝,就算物是人非了,她至少能换成钱不缺吃穿啊!
哎,每次下这跳棋的时候,她总是盯着这些宝贝看。教会了南宫武和永芳,刚开始总是赢他们,但下了几次后,每次都被南宫武赢,永芳吗,偶尔陪她下一下,但也得很费力才能赢她了,有时也会输。没想到她的智商穿到古代来之后,下降了这么多。
“娘娘……”永芳吃掉了她最后一个挡路的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奴婢又赢了,您罚我吧。”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脑子不行了,连你也赢不了,我还怎么当王后啊。”她边收边嚷着。
永芳也不怕了,只是笑着。刚开始一说要跟王后下什么棋她还怕的要命,连坐都不敢坐,更不敢赢了,现在跟王后处了久了,而且南宫武也跟她说了,好生陪着娘娘,自然点,别让她觉得没一个信任的人。
“吱!”突然吱的一声,宫门开了。
永芳忙下榻跃跪了下来:“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心却仍坐在榻上收着棋子。
南宫武对永芳摆了下手,她便起身退了下去,关好了门。
诺大的一个宫殿里就只剩下苏心和南宫武了。
“我都来了,干吗还要收?”他上前轻轻抓住了她正收着棋子的手,浅笑着,温和却不失宠爱。
“不跟你下!”她嗔笑了一下,“每次都不留情面赢我,一世英明都被你给毁了。”
“真的?我看我的一世英明都被你给毁了吧。”他坐下来顺势把她拉到了怀里抚着那一头的青丝,“好像我的祖上还没有哪位先王让宫妃常驻永和殿的吧,也没有哪位先王每天都这么讨好一个小女人。”说着在她小巧的鼻头轻擦了一下。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抬起头,又露出迷茫的表情,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来到宫里的,也忘记了她跟南宫武是怎么认识的,只知道她是他的王后,他以前对她很坏,用他的前任王后来吓她,还打她,但醒来之后就变了。
南宫武忙把她扶正了坐好,他最怕她露出这种迷茫的表情了,好像她根本不太记得他似的,而她现在对他的好也只是稀里糊涂的。
“别想这个,”他笑了笑,眉间隐着一丝担忧,“只要记住我对你好,我爱你就行了,知道吗?”
“嗯,我也爱你。”她笑了。
“今天觉得好些了吗?头还痛吗?”他轻抚上她的额头,关切地问。
“不疼了!”她忙说,握住了他的手,怔怔地看着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好?她曾努力地搜索过自己的记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这么好过。虽然对于他,她还有些迷糊,可是她宁愿就这样迷糊着吧,她不想清醒了,既然事实变成了这个样子,那就是对的,不管以前到底还有什么,也统统不想了,万一想起来,会破坏掉现在,会伤害到他怎么办?看着他俊朗的面孔,坚定的眼神,她不想让他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