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真是个好消息,省亲?真是好主意,她怎么就没想到省亲呢?
“过些天我也要回去省亲。”她边坐在榻上喝着茶边说,有点像自言自语。
“晚了娘娘!”在一旁忙活的永芳提醒道,“你该早说的,新婚过了一个月就不行了。我还纳闷呢,以为你们那里没这个习惯。”
“你怎么不问问我啊?”她皱起眉头道。
“奴婢怎么敢过问您的事,这些一般都是朝阳打理的,我只管侍候您。”永芳些许委屈道。
一提到朝阳,她便想起,自从那天在冷宫以后,很少见到她了,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朝阳怎么总是不见人影啊?”她便问道。
“在打理省亲的事啊,陛下吩咐说,您初来乍到,很多情况不了解,这事儿本该您做的,就让她代办了。”
“让她代办?”她呶起了嘴,“也不跟我说一声就让别人办,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说话跟命令似的,我怎么也是个王后啊,哼!那个前任王后,虽然死也肯定也活在他的心里,没用了,我以前听大人们说过一句话,活人是斗不过死人的,虽然她还没死,但也跟死了差不了多少。”
“娘娘,也是,怎么陛下都不来这里安寝?”永芳停下手中的活不解道。
“他不来正好。”她瞥了她一眼道。
“那不行的,下人会说的,陛下本来就该和您在一起啊。”
“朝阳就因为这个看不起我对不对?”
“也不是,朝阳跟以前的娘娘关系很好,她心里好像只有她家小姐配当王后,别的人她都不屑。”永芳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道。
“我才不想当这个王后呢……”说到这里,想起那日在太和殿上,连城晏用剑指着仲忌和梅妃,宋楚用剑指着年幼的君信,她不答应会有什么后果呢?说不定连自己的命都难保,肖飞扬不会反抗或者阻止他父亲做什么事。
“嘘……娘娘,可不敢说这个,传到陛下耳朵里要有麻烦的。”
“好了,你别忙了,跟我去找陛下。”她下了榻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白色羽纱裙,裙摆是撒花的,上身绣着一朵出水的芙蓉,还算漂亮,至于发型嘛,她看了看镜子,简单的束着,后面插了两个凤衩,脸上只涂了淡淡的脂粉,虽不艳丽,却十分清新。她来到这里,除了后花园,还没去过别的地方,这身打扮让别的人看到应该不会丢了身份。
“去找陛下?现在刚过午膳,陛下可能在小憩呢。”她慢吞吞地说,显然认为她这时候不该去打扰他。
“没事的,他平时都在什么地方休息?““嗯,一些般都在永和殿内,娘娘,真去啊?”
“当然了,这有什么好怕的,走。”她说着便先出了门,永芳在那儿踌躇了一会儿也跑了上来。
这平户国的宫里,虽然人少,还挺大。永芳领着她七拐八绕了不知过了多少条长廊,遇到了好多宫女太监,每次永芳都得向他们介绍,这是王后娘娘,那些人就先睁大眼睛看看,再忙低下头去,含糊不清地道个千岁吉祥便像躲瘟疫似地跑开了。
“他们都……为什么这么不正常?”她不禁问道。
“可能他们还不习惯有个新王后吧,况且他们都没见过娘娘您呢。”永芳笑了笑。
她却觉得不是这样,越发的感觉他们都在拿她跟以前的王后比,而且都觉得她不如以前那个,从那语气态度上都能看出来。为什么要这么比呢?她是她我是我,有什么可比的,为什么她要被他们强行地拉到另一个人的阴影下呢?她想不通,心里很不舒服。
到了永和殿外,永芳便停下来了,她抬头看了看那个大匾上的镏金大字,笔锋犀利,充满霸气。
“什么人?陛下正在休息,不得入内!”门口的侍卫挡住路道。
“我是王后,让开!我找陛下有重要的事。”她上前也摆出些威严道,老婆来找老公也这么多规矩。
让侍卫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让开了,苏心大步跨过了高高的门槛。殿里静静的,都没人。
“人呢?”
“在里面的小室中呢。”永芳说着便带她走到边上一个小门,“就是这儿。”
“开啊。”
“奴婢不敢,私闯陛下内室是死罪。”她忙道。
她瞥了她一眼,先趴在门缝里看了看,就看到一张桌子,上面有笔墨纸砚,还有几沓书,再看别的便看不了了。她用手轻轻地推了推,门开了一个大缝,便朝着永芳笑了笑,感觉自己像个贼似的。
他没睡,披着一件月白的袍子坐在窗前的榻上,在写着什么。宽阔的背影让我恍惚间不由的想起另一个人来,心跳突然得厉害,努力的平复下来,她今天是来为自己正名的,不要想别的。他没有觉察到她依旧是同样的姿势坐着,手里的笔,停停写写,威仪没有了,却显得那样孤寂。
她想开口叫他,不知为什么,一下子生出一种别样的感觉,不忍心打破这室内的宁静,不忍心扰乱他的思绪。直到他转过头来,一看到是她站在门口,先是有些惊讶,然后就又转过头去,继续写着什么,也不说话。
她摩挲了一下双手,便示意永芳在原地站着,自己轻轻走上前去,走到了榻前。
来之前一肚子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他太静了,静得感染了这室内的所有,包括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不会相信,她见过的他会有这样孤寂和安静的一面。
“有什么事吗?”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笔,盖上信纸,微微抬起头问道,语气淡淡的,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注定了要做皇帝,他就是天生的皇帝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力量,纵使这淡淡的一句话。
“我,我想问问关于公主省亲的事。”她只好这样说。
“哦,这个不用你操心了,我已经交代给朝阳办了,相信她会办好的。”
“你这样说,就是我办不好了,没有给我机会就这样否定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她不禁嘟起嘴来。
“哦?”他抬起头,露出了一丝笑容,觉得很奇怪似的。
“就是啊,我知道你……你就是还想着那个人,就是在冷宫里躺着的那个,她各方面都比我好,把什么都做得井井有条的……”
“啪!”手掌拍在桌子上的声音,清脆又震耳,她一下子停住了嘴,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眉头皱起来了,头略偏向窗口。
“省亲的事太繁锁,你刚来宫里什么都没经过,还是让朝阳去办的好,免得到时候出漏洞。”
“那……”她刚要开口,他就一下子回过头来,紧紧地盯着她,那种眼神深邃的噬魂,她没办法再看着他说话,只得愣在那里。
不知怎么回事,她已经被他拉住,倒在榻上。她看到永芳惊得一手捂住了嘴,然后就跑了出去。
她躺在他的怀里,看着他迷醉的脸,有些晕眩,有些慌乱。而他的脸却渐渐逼近,直到吻在她的樱唇,一种久违的甘甜的感觉随着那一吻,迅速走遍全身,她竟然馋嘴地舔了舔嘴唇。也许是看到她渴求的样子,他停了一下又吻了下来,这次却是深深地,滑入了她的口中,就这一下子,她就陷入了,脑子里闪过模糊的似曾相识的画面。
从未想过南宫武这样的人会有这么柔的吻,是不是每个帝王的背后都藏着温情的一面?他吻着,徐徐渐近,一只后伸到了她的身上去摸索着解那衣服的带子,解了好久都没解开,只听得他在她耳畔轻轻说了句:“她们怎么给你穿这么麻烦的衣服。”说罢猛得一扯,那件精工细作的裙衫就脱离了她的身体,她清醒过来,忙用手挡在身前。他眯着眼睛看着她,手抚着她的胳膊,身体就压了下来,她闭上眼睛,心里难过极了,即使她是他的皇后,不管她是否愿意,都是应该给的。可是那个人的身影总是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你会在原地等我吗?你会在原地等我吗……
南宫武的吻此时已经从嘴唇下移到了锁骨处,轻柔地,一寸一寸地滋润着她的皮肤,一手也摸游着探入了那红兜中,攀上了一座香雪软峰揉捏起来,骤然间那酥麻的感觉便窜跃到了苏心的全身……
“不要……”她终于说出这句并推开了他手,不停地喘息着。
他的动作骤然停止了,就这样在她身上停留了好半天才抬起身来,看着她,道:“是不想,还是不想跟我?”
她别过了头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此时的心里竟乱得如一团麻,她这是怎么了?
见她不说话,他便下了榻。
她也忙起身,看到他在看自己裸露的身体,脸红心跳不止,慌乱地把衣服遮在了身前,想要穿上,这繁复的衣服却怎么也找不到穿的地方,一时着急不已。
他把衣服给抓了去,看了看她,就拎起,找到了穿的地方,然后温和地套在了她的身上,一个一个地系上扣子,一点一点地打起绳结。
她有些发愣了,看着他,突然觉得对不起他,欠他的。
“好了,我会等你的。”弄好后,他竟带着微笑抚了抚她的头发,挥手间充满疼爱,我会等你的,又一个等,她该怎么办?无形中已经欠下两个人的债,她该怎么还?
“到了那天,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穿上宫女送去的礼服,然后跟着我就行了。”见她不语他又说。
“哦……知道了。”半天她才浑沌地说了一句话。
“好了,我看你累了,我送你回去吧。”
“啊,不用!我跟永芳回去就行了。”她忙说,已经踏出了几步,像逃离似的。